17.還請曄寒哥自重
鬱纖纖冷冷的看着他,美麗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厭惡,淡淡的開口:“還請曄寒哥自重。”
“呵,自重?”喬曄寒嘲諷的笑了笑,大手抵在門上,將她禁錮在懷裡,冰冷的眸色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嬌豔的臉龐,“我是孤兒,從小沒人教,自然不知道這自重是什麼意思。”頓了頓,擺出一副地痞**的樣子邪笑道,“要不,妹妹教教哥哥,這自重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着,曲起纖長的手指,用指背細細的摩挲着她滑嫩的臉龐。
鬱纖纖厭惡的甩開他的手,冰冷的聲音中含着濃濃的鄙夷:“像你這種下流的人,即便是跟你解釋自重的意思,恐怕你也不會懂。”
許是她眼裡的鄙夷刺激到了他,他的眸色瞬間一沉,擡手狠狠的扼住她的下顎,垂首毫不留情的咬在她粉嫩的櫻脣上。
“嘶……”
脣上的劇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鬱纖纖扔掉手裡的玫瑰花,擡起雙手,用盡全力推開他。
一股粘稠的液體順着嘴脣緩緩流下,鬱纖纖擡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潔白如凝脂的手背上赫然沾染了一抹豔紅。
“你是個瘋子。”鬱纖纖擡起頭瞪向他,純澈的黑眸裡染滿了厭惡與鄙夷。
喬曄寒玩味的笑了笑,纖長的手指摩挲着沾染上她的血的紅脣,邪肆的笑道:“是,我是瘋子,想要這個世界陪我一起瘋的瘋子。”
“變/態。”鬱纖纖咒罵一聲,扭開門,快速的閃進房間。
反鎖上門,鬱纖纖將背抵在門上,胸口劇烈的起伏。她不知道那個瘋子還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他眼裡的狂傲不羈和嗜血冷意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害怕的感覺。
冷笑着看着緊閉的房門,喬曄寒擡起腳狠狠的踩在掉落在門口的玫瑰花。心裡就像蹂/躪着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一樣暢快。
靜靜的走到牀邊,看着滿屋子的禮物盒,鬱纖纖最想拆開的卻僅僅只有一個。
靠在牀頭,藉着昏黃的檯燈,鬱纖纖緩緩的拆開鬱蘭心送給她的粉色小盒子,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個五彩斑斕的玻璃球,玻璃球裡是一座溫馨的小房子,房子外面架着一座鞦韆,鞦韆上坐着三個人。
將水晶球抱在懷中,記憶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寧靜的午後。母親抱着妹妹和她一起坐在長長的鞦韆上。天空很藍,渲染着童話般的色彩。
母親笑着對她說:“纖纖,你和青青都是媽媽的小公主,媽媽每年都會送你們一模一樣的玻璃球,玻璃球裡保護的是我們的家,誰都破壞不了。”
玻璃球驟然破碎,幸福的畫面不在,轉而是她惶恐不安的淚臉,帶着死一般的絕望。
“妹妹呢,你怎麼把妹妹弄丟了。”
“你給我滾,不把妹妹找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爲什麼不見的是青青,青青還那麼小,爲什麼你不陪着她,爲什麼不見的不是你。”
……
母親的怒吼像針一般,狠狠的刺在她幼小的心窩上,鮮血淋漓。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笑過,對任何人或事都淡然處之。
淚溢出眼角順着臉龐緩緩滑下,落在潔白的枕頭上,沁然出一朵朵潔白的小花。
一陣門把轉動的聲音驟然響起,鬱纖纖心下一驚,急忙坐起身,藉着昏暗的檯燈,一雙烏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慢慢轉動的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