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因爲你,不然我幹嘛跳車。”吼完,錢詩春就有些後悔了。
司徒南壓根就不在意任何女人對他的感情,現在她講出這些話不僅不會得到想要聽的甜言蜜語,反而會讓司徒南認爲她恬不知恥,死不要臉。
錢詩春別過頭不去看司徒南,“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司徒南沒有走,俯下身子把住了她的頭,“在你沒有康復之前,需要人照顧的。”
濃黑色的眉毛挑了下,一雙深邃的黑眸閃爍着精光,脣角微微揚起來露出了淺笑,這樣的他還是錢詩春第一次見到。
他這是要幹什麼,爲什麼要笑的那麼溫柔,眼神中爲什麼要充斥着那麼多的電,已經沉迷在他眼神中快要暈倒了。
嗯,一聲輕吟從錢詩春的口中逸出,而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司徒南在吻着她的脣瓣。
沒有了曾經的狂野,有的只是溫柔,溼滑的舌頭在一步步的挑逗着她,直到潔白的皓齒微開,它便長驅直入捕捉着小舌頭相糾纏。
司徒南擡起頭,看錢詩春瞪大眼睛呆呆的樣子,他說道:“一個吻就呆了,真不禁誘惑。”
語畢,他的眼神瞥向了窗外,看着歐陽晨背過身子,他心中很得意。
想要從他的身邊將錢詩春帶走,那絕對不可能。
歐陽晨能夠做到的事情,他司徒南也能夠做到,可是他不敢做的事情,他司徒南也敢做。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別,而錢詩春顯然屬於先入爲主型的女人,所以她對於歐陽晨再好,也不過是朋友,而他纔是讓她能夠捨命想要救的男人。
錢詩春從司徒南的話語中醒過神來,見到司徒南還站在病牀邊對着她笑嘻嘻的模樣,她立刻閉上了眼睛。
不能看,絕對不能因爲他的一個眼神就徹底的淪陷進去。
他不是你的良人,而你也不能走進他的心成爲他第二個深愛的女人,所以一定要保持清醒,不可以輕易的被他的一個溫柔給欺騙了。
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呢,又不是隻有司徒南一個。
錢詩春心裡做了一番掙扎後總算是將不安的思緒給撫平了,“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免得司徒南那個禽獸總是蠱惑着她幼小而脆弱的心靈。
司徒南還沒有迴應,在門外做好準備面對他們恩愛的歐陽晨便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宛如冬日暖陽般的笑臉就像是錢詩春一直期盼着的曙光,而他的出現,也是讓錢詩春能夠保持清醒的源泉。
“歐陽哥,穿上白大褂的你真帥氣。”一隻手臂骨折,另一隻手的手指受傷,若不是這樣,她一定要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話絕非謊言。
歐陽晨走到了病牀的另一邊,他俯下身子,一手在錢詩春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你現在要注意休息,不要想着趕緊出院,不然你的腿會留下後遺症的。”
這話不是假的,若是錢詩春的腿還沒有康復的時候就下地走動,承受不了的重量會讓她行走很吃力,日後會造成跛腳的缺憾。
“好吧,那我聽歐陽哥的話好好休息,不過總是這麼吊着很難受,而且一直在病房內也很無聊。”錢詩春嘟噥了下小嘴巴抱怨着,而那紅腫的脣瓣此刻就像是一枚軟軟的果凍,讓司徒南恨不得將其藏起來。
她都不知道嘟嘴的小動作是多麼的誘惑人麼?
居然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面前做這樣的動作,真是欠教訓。
還有,歐陽晨只不過纔出現,她就與歐陽晨交談起來,她當他是什麼,擺設嗎?
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溫柔細語的說:“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我都會陪着你,你不會無聊的。”
司徒南擡眸看了一眼歐陽晨,示意他說完就趕緊走,不要耽誤他與錢詩春二人獨處的時間,更要他明白,現在這間病房中,不需要他這個明亮刺眼的電燈泡。
若是放在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歐陽晨一定會找個理由立刻轉身離開,纔不管司徒南如何對待病牀上的女人。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而他所做出來的舉動自然也會不同。
他不僅沒有走,反而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來,“表哥,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先去忙吧!我留下來照顧春春就行了。”
司徒南越是不喜歡聽到春春兩個字從他的嘴巴中講出來,他就偏要說。
反正他們之間也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所以大家都是有機會與錢詩春交往的。
既然已經與司徒南表明了立場,那麼他就要一爭到底,絕對不會輕易的認輸。
“春春受傷就是我最大的事情,所以我要親自照顧她,就不勞煩表弟費心了。”話說的這麼明顯,若是再不走,他真有可能發火將歐陽晨從這裡給扔出去。
錢詩春躺在病牀上,烏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又看看,自後還是決
定讓司徒南留下來。
他們之間有過肌膚之親,而她想要解決大小解的時候,他留下來最方便幫助她。
“歐陽哥,你才接任總裁一職,一定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有司徒南照顧我就行了。”
歐陽晨搞不懂錢詩春在想什麼,司徒南一次次的傷害着她,到最後她還是讓司徒南留下來,難不成她又被虐傾向嗎?
“司徒南,你先出去,我與歐陽哥有話要說。”錢詩春要把事情與歐陽晨說清楚,不然她真擔心歐陽晨一個彎轉不開去找司徒南替她說理去。
“我是你男人,有什麼話我不能聽啊!”擺明了就是不出去,要說什麼就儘管說,他也要聽。
錢詩春看着司徒南,注意到他正在瞪着她,心裡就很堵得慌。
他就那麼不相信她,難不成他還在心裡猜測她與歐陽晨之間有什麼曖昧的悄悄話要說嗎?
“我是你玩過的女人不假,但你不是我的。”錢詩春與司徒南隱忍着憤怒的眸子對上了,繼續說:“這是我的病房,我有權利讓你出去。”
司徒南蹭的站起身,擡起手指着錢詩春,似是要說什麼,可到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從口中發出來。
橫眉怒目的看了一眼歐陽晨,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歐陽晨走到窗戶邊,將簾子全部拉上,並且將病房門上了鎖,他知道司徒南不會偷窺或者偷聽,但是他這樣做就是爲了氣氣司徒南。
誰讓他總是一副皇帝老子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就是要司徒南吃癟,而且還沒有處發火去。
回到了病牀邊,他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希望歐陽哥不要因爲我的事情與司徒南鬧彆扭,你們畢竟是表兄弟,爲了我一個外人不和,不值得。”
從他決定去放棄追逐自由的那一刻開始,他與表哥司徒南就註定不會和睦相處了,這個丫頭現在纔來勸說,似乎太晚了。
不過他們是表兄弟,還不至於因爲一個錢詩春就互掐,最多也就是見面不友善而已,當然了,這是在沒有其他外人的情況下。
“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擔心我與司徒南會怎麼樣,還是安心的養傷,到時候我想辦法將你從他的身邊帶走。”他說什麼也不再相信錢詩春的話了,更不會看着她在受傷。
“歐陽哥,你那麼做不是幫我而是在害我。”見歐陽晨皺緊眉頭表現出不理解的模樣,錢詩春解釋說:“若是你把我帶走了,司徒南就會對付我的好姐妹萬夢珍,我不能讓她成爲第二個我,你明白嗎?”
“那我可以讓你的好姐妹先離開這裡,然後再帶你走,這樣司徒南就不會在利用任何人威脅你了,就算是他在對付錢家,我會幫助錢家翻身的。”既然有威脅的籌碼,那麼他就先將司徒南的籌碼給帶走,看他還拿什麼威脅錢詩春。
“司徒南不會在對付錢家了,你也不要插手錢家的事情。”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錢詩春猜測錢萊冶一定做過讓人無法原諒的錯事,否則他不至於擔心到想要害死司徒南來保住自己。
所以出院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離開司徒南,而是找到錢萊冶將事情瞭解清楚。
什麼樣的因就會得到什麼樣的果,如果錢家的錯誤大到要承受法律的制裁,那麼她會勸說錢萊冶去承擔這一切,與此同時,她希望司徒南放過錢季嶼,至少讓他給錢家留一個後。
“好吧,錢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不過你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歐陽晨說着,然後與錢詩春道了一聲再見便離開了病房。
司徒南本來都打算直接離開醫院去公司,可是想到錢詩春一個人行動不方便,他還是心軟了。
見歐陽晨走遠了,司徒南湊過暗處走了出來,只不過他見到了林憶蓮還有陳慧珊從走廊處過來,他又藏了起來。
陳慧珊敲了敲病房的門,沒有得到迴應,她看了一眼林憶蓮,說道:“估計還沒有醒,而司徒南也不在,我們進去。”
母女二人走了進去,見錢詩春那悽慘的樣子,兩個人不禁都露出了得意的笑。
“先走了又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倒在病牀上像個木乃伊。”林憶蓮走過去,看着錢詩春譏諷道。
看着林憶蓮那張美麗的臉蛋,錢詩春真的特麼的後悔,當時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將林憶蓮帶到另一處炸死呢。
“醫生說我需要休息,請你們出去。”和她們浪費口舌沒有必要,再者說,一會兒司徒南突然間出現,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林憶蓮擡起手在錢詩春吊起來的那條腿上輕摸了下,隨後就用力敲了幾下,“我真希望這條腿就這麼廢了。”
由於石膏的緣故,錢詩春並沒有察覺到有多麼的疼,可是接下來林憶蓮做的事情,讓她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
陳慧珊捂住了錢詩春的嘴巴,而林憶蓮將吊着那條腿的繩子解開,只聽咚的一聲,那條腿與病牀發出了‘共鳴’。
如此大舉動讓錢詩春痛的額頭都冒出了縝密的汗珠,而她的嘴巴被陳慧珊捂住連一丁點的聲音後喊不出來。
她含淚的眸子緊盯着林憶蓮,如果她能夠站起來,如果她的手臂能夠活動,如果那隻手完好,她一定會讓林憶蓮知道斷腿是什麼滋味。
可是那些都是想象,她做不到,至少現在她只能夠去承受卻不能夠讓林憶蓮受到懲罰。
“你最好不要叫,否則我會讓你更痛。”林憶蓮警告着,同時捏住了錢詩春左手的大拇指。
錢詩春晃了晃頭,嗚嗚嗚的聲音穿透了陳慧珊的手在病房中顯得那麼的無助。
陳慧珊擔心錢詩春會因爲疼痛而暈過去,她立刻阻止了林憶蓮,“好了,若是她疼死了,你還怎麼折磨她。”
林憶蓮鬆開了手,俯下身子在錢詩春的耳邊說道:“我會每一天都來看你,也會好好的照顧你。”
母女將錢詩春的腿又用繩子吊了回去,才做好了一切,病房的門被打開,司徒南走了進來。
林憶蓮低下頭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對不起,都是我自私惹的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針對你,一定會和你好好相處。”
錢詩春因爲受傷手臂還有左手都不能夠自由活動,而林憶蓮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幫着她擦掉汗珠還有淚水,她就恨不得將那隻手給捶爛了。
司徒南見錢詩春並沒有接受林憶蓮道歉的準備,他說道:“事情已過去了,春春,你就原諒憶蓮吧!”
錢詩春瞪着大眼睛盯着司徒南看了一會兒,稍後就閉上了眼睛,說道:“如果她們母女能夠做到不在我的面前出現我就原諒林憶蓮。”
剛纔她們所做的事情還讓她的那條腿有痛感,如果她不給自己找一個保障,下一次那條腿在承受這種對待,那麼她就要成爲一隻腿了。
“錢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憶蓮,若是她不作出表示,司徒老爺子會誤會她沒有誠意,所以你不能說這樣的話啊!”陳鳳珠在一旁說着,將事情推到了司徒靜岑的身上。
不過她這樣說也不是假話,今天來到醫院看錢詩春就是司徒靜岑讓她們來道歉的,若不是想知道錢詩春還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她們才懶得來呢。
現在見到她不能夠還手只能夠任她們宰割,這種報復的好機會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錯過呢。
“是啊!錢小姐,你收回剛纔那句話吧!求求你了。”林憶蓮雙手合十放在了胸口前,面帶苦相的懇求着,似乎很誠意。
錢詩春一看就知道林憶蓮那副皮囊不會有幾分真,剛纔還對她兇巴巴的,見到司徒南來了就立刻裝苦逼,當她是傻子不成。
“南,我要你將她們請出去,如果你做不到,那請你和她們一起出去。”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就算是惹到司徒南也沒有關係,反正林憶蓮的眼淚對於他來講就是剋星,他此時此刻一定是心疼的要死吧!
“陳阿姨,憶蓮,你們先回去,在春春沒有出院的時候請你們不要再過來。”
陳鳳珠還以爲錢詩春說出那樣一番話會徹底激怒司徒南,可是司徒南卻一點生氣的表現都沒有,反而將她們給趕出去,難道他……
想到這種情況,陳慧珊立刻就拉着林憶蓮離開了病房,邊走邊說:“馬上去找陳鳳珠,不然司徒南就是錢詩春那個小賤人的了。”
萬夢珍將臉上的假人皮撕了下去,目的就是名正言順的關心錢詩春,可是沒有想到,在經過陳慧珊身邊的時候聽到了那麼一句話。
她停下了腳步,稍後就將手中買來的東西交給了一名護士,並且讓她將東西送到錢詩春的病房,而她立刻朝着陳慧珊還有林憶蓮離開的方向走了去。
醫院停車場中,林憶蓮左右環顧了下,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她拉住了陳慧珊,說道:“媽媽,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鳳珠阿姨對我很不滿,我們現在去找她,她肯定不會在幫我了。”
陳慧珊自然之道陳鳳珠不會在偏袒着林憶蓮,但只要能夠讓她神志不清,然後在讓她一直糾結着十三年前錢家害死司徒浩然還有林家的事情,那麼她對錢詩春就心有餘悸。
就算是不能夠幫助她的女兒,但最起碼也能夠讓錢詩春美夢成空。
林憶蓮瞭解到陳慧珊想要做的事情,她立刻說道:“媽媽,若是事情被司徒南查出來,那我們就慘了。”
陳慧珊擡起手在林憶蓮的頭上用力敲打了下,“真是笨,我們將證據放到錢詩春的衣服中,誣陷你還不會嗎?”
林憶蓮隨意哦了聲,但還是覺得這樣做很危險,但是陳慧珊說的那麼有把握,她也就不再多言了。
萬夢珍躲在一輛車子的後面,確定了事情是陳慧珊做的,而她們還想要陷害錢詩春,她的一雙手立刻握緊了拳頭。
她已經警告過她們不要對付錢詩春,既然不聽,那麼她就讓她們嘗一嘗被人揍是什麼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