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見到錢詩春要摔倒,他朝着他們的方向疾步走了去,可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司徒南緊忙鬆開了錢詩春的腳,站起來的那一刻環住了她的細腰,二人在原地呈現完美的弧度轉了一圈,而險些摔倒在地上的錢詩春此時正被司徒南環抱在了懷中。
她雙手抓着司徒南的衣袖,張開嘴巴大口喘息着,無色的面孔因爲聽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而變得緋紅。
擡起頭的那一刻,她注意到司徒南眼神中的擔憂,她有些愣神。
眨巴了下大眼睛,再一次去確認他眼神中的含義,但這一次卻見到的是冷漠。
將環抱在細腰上的手掰開,退出了他的懷抱就朝着別墅內走了去。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錢詩春的人就被司徒南打橫抱起來,“逞什麼強,當自己是鐵人啊!”
錢詩春雙臂抱着司徒南的脖子,對於他的話沒有作出迴應。
她哪裡是逞強,而是因爲煩心的事情將腳腕處的傷給忘記了而已。
現在之所以會想起來,也是因爲他的無理取鬧。
不過要不要謝謝他的無理取鬧,不然腳腕上的傷就會耽誤治療了呢?
二人來到了車庫,司徒南讓錢詩春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緊接着就上車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了車庫,離開了司徒家絕塵而去。
“我的腳受傷了,你帶我去哪裡啊!”錢詩春側身而坐,一雙大眼睛定格在司徒南的身上不曾移開。
還真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她的腳都不能行走了,他居然還帶着她四處的亂走。
司徒南用‘你是白癡’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錢詩春,然後就騰出了一隻手將錢詩春的頭轉了個方向,讓她正視前方,“去醫院,不然你想去哪裡。“
“你還知道帶我去醫院啊!還算是有良心吧!”錢詩春坐好,視線轉移到了窗外,一手放在了下巴處,抿脣笑了笑。
慈愛醫院
司徒南抱着錢詩春下車的那一刻,醫院裡的工作人員每一個就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投放在他們的身上。
錢詩春將頭埋在了司徒南的脖頸間,輕聲呢喃“對不起,早知道這樣,我就一個人來打胎了。”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司徒南的脖頸上,就像是溫柔的小手在輕輕撫摸般,讓他的身體宛如過了電,讓每一根神經都變得興奮起來。
他停下了腳步,垂眸看着依偎在懷抱中的小女人,他低下頭在她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上親了下,“以後在要你補回來。”
錢詩春突然間擡起頭看着司徒南,對於他突然說出來的那句話一時間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意思。
她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啊!補什麼?
來到了骨科,司徒南將錢詩春放在了椅子上,對着一名中年男人說道:“陳醫師,我女朋友的腳崴傷了,腫的很厲害,麻煩您給檢查下有沒有傷害到骨頭。”
陳醫師雖然是一個男醫師,但是家中的老婆卻是一個很八卦的女人,所以大老闆司徒南如何的花心,如何的冷漠無情他都知道,爲此還曾經批判司徒南是一個不值得女人喜歡的男人。
可現在是什麼狀況,司徒南爲什麼沒有無情的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趕走,反而對她的事情這般的着急,難不成這事情中還有隱情?又或者司徒南太愛這個女人,所以不願意分手?
司徒南注意到屋內的兩名骨科醫師都盯着自己看,而且他們時不時皺眉的舉動,讓他立刻明白了他們兩個人在心裡想什麼。
只知道女人很喜歡八卦,沒有想到他醫院中的男醫師也都是這個德行。
越想心裡就越氣憤,原本還有點表情的司徒南立刻就冷下了臉,一雙黑眸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想要讓這兩位醫師直接收拾東西滾蛋。
錢詩春意識到了司徒南要發火,她忍着腳腕上的痛,站起來就貼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幫忙順着氣,勸說道:“別生氣,事情還是怨我,他們好奇也是應該的。”
錢詩春的聲音讓兩位醫師都回過神來,陳醫師立刻伸出手想要扶着錢詩春坐下,可是還沒有碰到她,他的手就被司徒南給打開了,“馬上給她醫治,在晃神想一些有的沒的,小心我將你辭退了。”
一句話讓所有在心裡暗自八卦的人都醒過神來,而他們也都忙着去工作了。
錢詩春的腳被擡起來,醫師見到紅腫的腳腕,他立刻爲她做檢查。
檢查的同時,錢詩春沒有喊痛,只是用點頭與搖頭的方式迴應着醫生,但是她額頭上縝密的汗珠足以證明,痛的部位被醫師按住的時候很嚴重。
“這位小姐的腳傷並沒有傷到骨頭,取完藥回家靜養就好,但不要行走太久。”
“謝謝醫生”錢詩春橫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道。
司徒南將藥單那在了手中,看了下,他有些不相信的神色落在了陳醫師的身上,“你確定她的腳沒事?”
陳醫師見自己的大老闆質疑了自己的醫術,他立刻站了起來,“總裁,我確定這位小姐的腳沒有事,若是您要求住院觀察,那我……”
錢詩春見此,她立刻拉扯了下司徒南的衣襟,讓他不要表現出那麼冷的一張面孔,嚇死人到不能,但若是因此就讓她住院觀察,他麼的,還真是小題大做,甚至是有可能她再一次成爲了小編們筆下的第一女主角。
已經被寫成了一次‘不要臉’的騷女,她可不想在成爲‘嬌裡嬌氣’的耍狠女王。
司徒南拍了拍陳醫師的肩膀,在看了一眼坐在陳醫師對面的那位李醫師,警告道:“對待病人要一視同仁,不能因爲任何原因而耽誤病人的治療,記住沒有。”
“是,是。”兩個人一同迴應着,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出言教訓,而不是將他們兩個人直接辭退。
領了藥之後,醫師將服用說明寫在了藥盒上,而司徒南便抱起了錢詩春離開了醫院。
走出了門診部大樓的門,歐陽晨與抱着錢詩春的司徒南走了個碰頭,而周圍的人也有一次被震到了。
該不會是兄弟二人因爲一個女人在醫院大打出手吧!
就在他們等着看激烈大戲的時候,歐陽晨卻先打了招呼,“表哥,她的腳傷不要緊吧!”廣衆之下他沒有喊春春兩個字,只是不想她在尷尬,而他也不願意喊表嫂,因爲他們不會在一起太久。
司徒南垂眸看了一眼錢詩春,他說道:“沒事,只要靜養就好。”
“那就好,哦對了,記者招待會安排在環宇集團一樓會議大廳,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時候我也會出席將這件事情澄清,讓誤會的人知道真相。”歐陽晨雖然看着的人是司徒南,但是那句話卻是對錢詩春說的。
錢詩春依然依偎在司徒南的懷中,沒有將任何的眼神投放在了歐陽晨身上。
現在他們兩個人在極力解釋上一次的尷尬事情,她若是現在開口講話,那隻會讓事情越來越亂,所以適當的沉默是對的。
“好,我知道了,先送春春回去休息,你努力工作吧!”
歐陽晨轉身看着司徒南大步離開了他的視線,這才轉身走進了醫院。
今天會是他最後一天任職慈愛醫院的院長,從明天開始,他要正式接任歐陽集團總裁的位置,司徒南若是想要去針對錢家,他一定會伸出援手去保住錢家。
回到了司徒家,錢詩春被司徒南放在了軟牀上,然後就給她下達了禁足令,只有上洗手間還有洗澡的時候她可以下地走動,至於其他的時候,她就必須在牀上度過那無聊的時間。
離開臥房走下了樓,司徒南來到了司徒靜岑的身邊,左右環顧了下,問道:“爺爺,我媽呢,去歐陽家了嗎?”
司徒靜岑指了指一樓客房的位置,“在陳慧珊的房裡。”
“爺爺,您不希望陳阿姨在這裡嗎?”司徒南見到爺爺一臉無奈的表情,問出了口。
司徒靜岑也不隱瞞,點了下頭,迴應說:“陳慧珊一心想要憶蓮嫁給你做妻子,而憶蓮這個孩子也太矯情,不適合你,所以……”
司徒南握住了司徒靜岑的手,承諾到:“爺爺,您多慮了,我怎麼會娶憶蓮做妻子呢,我只是將她看成妹妹而已。”
聽完孫兒的話,司徒靜岑的心裡也就好受了那麼一點,不過他很想知道,司徒南對錢詩春是什麼感覺呢?“那春春呢,你會娶她做妻子嗎?”
司徒南不想去欺騙司徒靜岑,而他也不願意去做一件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會。”
“爲什麼?”
司徒南蹲在了司徒靜岑的身邊,歪頭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大男孩,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因爲她不是朵朵,不是那個咧着小嘴巴喊着南哥哥的小女孩。
“爺爺,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希望您原諒我的自私。”
司徒靜岑擡起手摸了摸司徒南的頭,輕聲嘆息了一聲,“順其自然吧!”他不相信長時間的相處,司徒南對錢詩春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惠珊,事情都已經解決清楚了,剛剛我爸爸的言詞有些太嚴肅,很不好意思。”陳鳳珠細心溫柔的說道。
陳慧珊起身將視線準備好的一包藥粉從兜中拿了出來在茶水中放入了一點,然後就端到了陳鳳珠的面前,“沒關係啦,是我表現出來的舉動太明顯的針對錢詩春了,老爺子又是那麼喜歡錢詩春,所以讓我回避的決定也是有情有可原麼。”
陳鳳珠端起了茶杯飲了一口,“你能夠明白我就很開心了。”
陳慧珊見陳鳳珠將茶水一口一口的喝完,她心裡暗自得意。
想要讓司徒南娶錢詩春做妻子,門都沒有。
現在錢詩春有司徒靜岑的支持,但是她會讓陳鳳珠在以後的日子裡對錢詩春的成見越來越多,看錢詩春還怎麼住下去。
記者招待會的事情正在籌備中,突然陳風從門外衝進了總裁辦公室,“南哥,大部分的記者都想要知道錢詩春會不會出席,我們是不是將她接過來。”
司徒南手中的筆被扔在了一邊,擡起手在額頭上拍了下,對於這些刁鑽的記者,他恨不得將其給滅了。
真是麻煩,他還有歐陽晨出面還不能夠解釋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嗎?
爲什麼偏偏要腳腕受傷的錢詩春出席呢。
“表哥,還是讓春春過來吧!不然我們再解釋都沒有用,說不定還會被報道出我們因愛而維護春春,到時候更麻煩。”歐陽晨將手中的那份報道着他與春春有姦情的雜誌扔進了垃圾桶。
這家雜誌社他記住了,以後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司徒南雙手拍在了辦臺上,而後就站了起來,拿起外套便朝着門外走去,“迴應那些記者,錢詩春會出席。”
記者招待會
記者:在保山市,錢詩春小姐是司徒總裁的女人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但是錢詩春小姐去慈愛醫院做流產手術的陪伴着卻是歐陽集團的少爺歐陽晨,錢詩春小姐,你怎麼解釋?
錢詩春心裡對這個記者恨死了,沒事就喜歡瞎八卦,害得她成爲了不要臉的騷女。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她大發雷霆的時候,她將火氣壓低再壓低,“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你們想的太複雜而已。”
錢詩春看了一眼司徒南,繼續解釋說:“我懷孕的事情,南很清楚,只是他沒有時間陪我去醫院,所以纔會找歐陽晨陪伴,給他造成了困惱,很抱歉。”
在座的記者面面相覷,對於錢詩春的迴應有些不明白,更多的還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記者:爲什麼是找歐陽晨呢?難道錢詩春小姐都沒有女性朋友嗎?
在錢詩春沒有迴應之前,司徒南伸出手樓主了錢詩春的肩膀,對於那個記者的問題,迴應說:“之所以選擇歐陽晨是我的決定,他是我的表弟,我相信他的爲人,同時也信任他會保護好我的女朋友,讓她做完手術會平安的回到家。”
歐陽晨爲了這個答案更加的逼真,他笑着點了點頭,“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希望你們好好寫這一篇報道爲我還有錢詩春小姐澄清,不要讓我們一直揹着這麼一頂難堪的帽子喲。”
記者接二連三的詢問着問題,最後還問司徒南是否會與錢詩春結婚,而司徒南只是笑了笑,“這個問題屬於我的私人事件,我不想多談。”
言畢,司徒南將腳腕受傷的錢詩春抱起來,“我的女朋友現在需要休息,今天的記者會就到此爲止吧!”
走出了會議室便進入了總裁專屬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司徒南將錢詩春抱到了休息室中。
“你等一下,我還有幾份文件要批閱,結束工作後我們一起回家。”
當那些記者都離開了會議室,踏出了環宇集團,陳風,謝雨還有雷霆便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彙報情況。
司徒南處理好了文件,他說道:“現在查到是哪一家雜誌社先報道的那件事情嗎?”
陳風將調查的資料交給了司徒南,“是瀅美雜誌社先報道的,而且將錢小姐與歐陽少爺在醫院的事情傳出去的人是小天后靈兒。”
“雷霆,你馬上派人去找靈兒,一定要找到她。”居然敢在背後算計他,一定不會輕饒她。
十幾秒鐘的時間過去了,雷霆沒有做出迴應,而是呆呆的愣在那裡。
他很搞不懂,南哥爲什麼一直對錢詩春不放手呢。
若她是一個乾淨的女人還情有可原,可她已經是一個被人玷污的女人了,幹嘛還一直捧在手中當寶貝似的疼着。
謝雨拉扯了下雷霆的衣袖,待他回過神來,謝雨用眼神示意他快一點回話,不要傻愣着惹南哥生氣。
雷霆大力甩開了謝雨的手,向前邁了一步,對上司徒南瞪着的黑眸,“南哥,在陵城的時候,錢季嶼將錢詩春強暴了,你爲什麼還把她留在身邊,保山市比她好的女人那麼多,你這是爲什麼啊!”
啪——
司徒南右手用力拍在了辦臺上,吼道:“你親眼見到錢詩春被錢季嶼強暴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雷霆搖搖頭,“沒有,但是阿達與阿偉都見到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司徒南哼了一聲,掠過辦臺走到了雷霆的身邊,將他的手機從褲兜中拿出來舉到了雷霆的眼前,“馬上給他們兩個人打電話,我
要親自問問看。”
雷霆以爲司徒南是想要求證事實,立刻拿過手機就撥打出了一串數字,待接通了,他說道:“阿達,你馬上聯繫阿偉,然後一起來環宇集團,南哥在總裁辦公室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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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與謝雨互相對視了一眼,對於雷霆的做法感到很頭疼。
這三弟什麼時候能夠明白司徒南的真正想法啊!
很明顯司徒南就是在忽略那件事情,雷霆居然咬着不放,今天還將事情那麼直白的講出來,真是魯莽。
現在好了,自己惹禍上身就算了,居然還將阿達與阿偉給連累了。
哎——
由於阿達與阿偉將那一天見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雷霆,雷霆便將他們調回了保山市市中心,並沒有繼續留在陵城,所以掛掉了電話之後,他們兩個人立刻打了一輛計程車匆匆趕到了環宇集團。
在前臺小的告知下,阿達與阿偉兩個人乘坐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那個樓層,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見到了司徒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見過南哥。”
司徒南嗯了一聲,然後就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問道:“在陵城的時候,就是你們兩個親眼見到了錢季嶼強暴錢詩春嗎?”
二人戶型對視了一眼,一同點了下頭,“是,我們見到錢季嶼強佔了錢詩春。”
司徒南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慢慢的握緊了,咯咯的響聲在安靜的辦公室中聽着是那麼的刺耳,“你們確定嗎?”
陰冷的嗓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之聲讓聽者不自覺的感覺渾身發寒。
阿達與阿偉立刻將頭擡起來,注意到司徒南陰狠的表情,釋放着憤怒的眸子,還有那雙手暴跳的青筋, 他們兩個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二人達到了共識,終於明白了接下來要如何迴應了。
阿達很尷尬的笑了幾聲,說道:“剛纔仔細想了下,我們也沒有看清楚,沒看清楚。”這個時候若還不改口,估計司徒南那緊攥着的拳頭就會揍在他們的身上了,爲了自己的小身板,事實也會變成謊言。
聽到了他們改口之後的說詞,司徒南仰起頭便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雙手擡起手紛紛拍在了阿達還有阿偉的肩上,“以後沒有看清楚的事情不要胡說,會給別人帶來傷害的。”
“是,我們記下了。”阿達與阿偉迴應完,見到司徒南對他們揮手,二人立刻就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雷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以後不要在針對錢詩春了。”
在威逼下若還能夠堅持說錢詩春被強暴了,那麼他們兩個人的結果會很慘吧!
不過司徒南這種維護,很有‘此地無銀三包兩’的意思啊!
“南哥,我這就去派人找,我先走了。”當事人都不在意錢詩春的身子時不時乾淨的,他一個人瞎起勁有個屁用。
陳風讓謝雨去追雷霆,而他則在司徒南的面前爲雷霆說話,“南哥,雷霆就是這個德行,不過他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你們都是爲我好,不過你回去要與雷霆說清楚,有些事情還是裝糊塗比較好。”司徒南說完就示意陳風出去,而他還要去見休息室中的錢詩春。
休息室中的錢詩春靠坐在牀上,雙臂緊抱着大腿,將頭埋在雙腿上嗚嗚的哭着。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看待司徒南這個男人了,因爲他總是讓她看不明白,瞭解不透。
他明明就那麼壞,總是三五不時的對她威脅,對她強勢,完全不在意她怎麼想就自以爲是的猜測着。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用威脅的手段讓知道實情的兩個人改了口,還給了她清白。
如果她不感動,那絕對不可能。
咔嚓一聲,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而錢詩春也在那一刻緊閉上嘴巴沒有將哭聲發出來。
她別過頭看向了窗外,橫臂將眼淚擦乾,說道:“文件批完了嗎?”
想要去僞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哽咽的聲音卻是出賣了她。
“嗯,處理完了,我們回家吧!”司徒南將錢詩春打橫抱起來直接離開了休息室。
衝進那個屋子,進到蜷縮着身子蒙着被子的她,他除了氣憤還有心疼,只是心疼的那部分被他藏起來了。
二人來到了停車場,錢詩春坐在副駕駛位上,泛紅的眼睛盯着站在車門邊的司徒南,低着頭,顫音說道:“謝謝你,不過事實是掩蓋不住的,也許你應該接受雷霆的話,讓我……”
“你給我閉嘴,一句話都不準再說”砰——車門被司徒南狠狠甩上了
上了車,司徒南斜視着低頭的錢詩春,伸出手將她的頭擡起來,並且轉向了他,“被人上過又怎麼樣,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在他的眼中,錢詩春是獨一無二的,雖然他不能夠給她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不能給她司徒太太的名分,但是他會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就算是錢季嶼用卑鄙的手段得到過她一次,那又怎麼樣?
他是不會在意這個污點而甩開她的。
不在意?
原來他在他的眼中,她也不過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女人罷了。
什麼幫助,什麼關心,什麼維護,那些都不過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而已。
甩開了司徒南的手,看着他的時候,溫熱的淚水奪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這是你的心裡話嗎?”
司徒南沒有正面回答錢詩春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以爲我是什麼意思?”理解了嗎?感動的哭了嗎?
“我……我以爲你在幫我,在關心我,在維護我,想讓我的傷害減少到最低,所以你纔會讓他們改了口,可是現在……現在我知道了,那些是假的,‘不在意’三個字纔是你的真實想法。”
司徒南聽的有些糊里糊塗,他口中的不在意怎麼會被錢詩春扭曲了呢?“你認爲的‘不在意’是什麼意思?”
錢詩春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將淚水擦乾,“沒什麼意思,我累了,現在載我回……回去吧!”
本想說回家,可最後改了口。
那裡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長久居住的地方。
既然那麼瞧不起她,那麼她會努力,努力讓他討厭她,然後離開這再也不回來。
“錢詩春,前一秒感動的哭泣,後一秒對我冷言冷語,你的改變還真是快。”司徒南左手臂搭在了車窗口上,斜睨着錢詩春,不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的改變。
“司徒南,不要再試圖去了解我,而我也不想被你瞭解。”
突然,司徒南湊近了錢詩春,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紅脣上輕吻了下,“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去了解你,至於你想與不想,完全不重要。”
錢詩春沒有狡辯,因爲知道沒有勝算,所以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那你呢,會讓我瞭解嗎?”
司徒南點了下頭,然後就鬆開了錢詩春,疑問的神色打量了下錢詩春,“瞭解我可以,瞭解後能不能抽身而退,我可保證不了。”
尼瑪,這個時候還不忘自戀,還真是超級自戀狂。
錢詩春小小的鄙視了下,這纔回應,“這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讓我瞭解你就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