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感謝王卉的兩次救命之恩,張弓和李老頭死都要拉着胡藝去碧水源消費一把。
真是男人的天堂,看着大家都摟姑娘喝着小酒吹着牛皮,只有胡藝和劉婷在敲着花生米,默不作聲。
胡藝也是無奈,劉婷這娘們怎麼都要跟着來,像是把胡媚說的話當命令了一樣,給胡藝當保姆來了。
“胡公子,主人有請!”這時,一個衣着暴露,長相如驚鴻一瞥的女子走到胡藝跟前。
周圍各種各樣的眼神看了過來,各種話語滔滔不絕,“這不是芳倪姑娘?碧水源真正的鮮花,太美了!”
劉婷下意識的看了看芳倪凸出的胸部,然後在看看自己,不由得冷哼一聲,拉下了臉。
胡藝沒有說話,乖巧的跟着芳倪向着閣樓走去。欣賞着芳倪這等尤物,胡藝只是吞着口水說不出話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在芳倪的嫵媚下鎮定住,胡藝也不例外,只不過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罷了。
閣樓上都是包間,是供正真有錢有權利的人玩的地方。一眼望穿,左右都是包間,足足有二三十個,有的包間裡面時不時的傳出一些“啊~~”的作樂聲音,聽得劉婷是滿臉通紅,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胡藝都死臭了。
一直走到盡頭,芳倪輕聲的敲着房門。
“進來!”裡面傳出王卉的聲音。
推開門,只見裡面很簡約,幾張矮小的木凳子,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着陳年血紅茶茶葉,一套青木所制的茶具。
“坐!”王卉細指芊芊,挽起袖子,將芳香濃郁的血紅茶倒入杯中。
胡藝倒也是不客氣,坐下就端起茶杯大口喝下,一點沒有喝茶的樣子。
“剛纔花生吃多了,口渴!口渴!”胡藝打了個飽嗝。
“你知道這血紅茶多貴嗎?”王卉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嚐起來。
“貴?”胡藝抿了抿嘴,回味着剛纔茶的味道,似乎沒什麼感覺,和平時的香茶差不了多少。
茶是血紅色的,胡藝瞄了一眼劉婷的茶杯,這顏色如同鮮血一樣,紅裡透黑。
“血紅茶,出自雪山和火焰山交界處,一葉爲黑一葉爲紅,一年只存活十株。血紅茶能治癒百病,極其珍貴,雪山和火焰山交界處極其危險,常見百年野獸之靈,千年獸王鎮坐!”劉婷張嘴說道:“不過王姑娘的血紅茶卻是假的,沒有治癒百病修身養性的功能。”
“嘔,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王卉饒有興致的看着劉婷。
“我自幼家中以販茶爲生,識別真僞乃是基本功,不過我並沒有見過正真的血紅茶,只是從古書中所見;血紅茶泡出來的顏色應該是純紅色,沒有一絲雜質,比血液還要紅,而不應該是紅裡透黑。”劉婷解釋說。
“說的好!”王卉拍了拍掌。
“不過這血紅茶雖不正宗,但也是極其珍貴,猜的不錯應該是拿血紅茶幼株在黃土上人工種植的。”劉婷接着說道。
“恩!”王卉欣慰的點着頭。
一見面就和茶聊的饒有興致,胡藝只能東張西望着,一點沒有作爲客人的樣子。令胡藝沒有想到的是,劉婷既然出自茶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不難看出劉婷真是滿腹經綸,想必是書生門第。想不透的是劉婷爲什麼甘願來藝染房當一個打算盤的小妹,整天還要屁顛屁顛的跟在胡藝背後,擦屁股似的。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王卉好像才發現被晾在一邊的胡藝,此時的胡藝眼皮正在不停的打着架。
“藝哥哥!”劉婷推了推口水已經流出一半的胡藝。
吸,胡藝打了機靈,趕緊把口水吞回去,“你們,你們完事了?”說完,胡藝就起身準備出門。
“藝哥哥,你是不是睡蒙了?”劉婷趕緊將胡藝拉了回來。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了,胡藝心裡想着想着,又屁顛屁顛的坐回凳子上。
“胡藝?”王卉明知故問。
“你救過我一次,我在這裡感謝你!不過第二次可不算!”胡藝再次站起身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先走了嗎?”說實話,待在這種充滿女人氣息的地方真的讓人很不自然,那種充斥着整個房間的胭脂水粉味道。
“不能走!”王卉手指一彈,房門驟然被鎖上,就像變戲法一樣。
“我身上是有着什麼驚天大秘密嗎?”胡藝無奈道。
“說你是天命之子,有拯救世界的神秘力量,你相信嗎?”王卉笑說。
“信,怎麼不信?我一直相信自己就是救世主,全都圍着我來轉!”胡藝得意洋洋說。
“還蹬鼻子上臉了。”王卉正了正行。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別賣弄關子了!”胡藝攤開手。
“讓你當我徒弟!”王卉抿着杯中茶說道:“近年來,我王家的人是越來越少,人才不在,王家遲早落寞。”
“王姑娘難不成是看中我資質了?”胡藝心裡暗想着,就說自己的資質肯定不差吧。
“要筋沒筋要骨沒骨,你的資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王卉哀聲說道。
既然沒資質還要收徒?這是什麼破理由?難道現在都流行收一些廢材當徒弟,這以後才能顯示出你的厲害之處?
“我只是看你適合而已!”王卉說道。
“合適?”胡藝翻了翻白眼,“我是長得像小偷還是殺人犯?”
“賊眉鼠眼,我們王家是神偷,劫富濟貧!”王卉一本正經說。
“劫富濟貧不是我的專長,我這個人不喜歡做老好人!”
“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王卉一邊說着一邊拿出兩本書籍,一本輕功秘籍,一門內功修煉。
“這?可以考慮考慮!”面對兩本功法,胡藝不由得想要改變主意,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行!成交!”見劉婷沒有說話的意思,應該是默認允許了,胡藝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只要不讓自己老姐知道就好,不然少不了一頓捱揍。
“那就先磕三個響頭吧!”王卉一臉享受的樣子,等着胡藝給自己磕頭。
“開什麼玩笑?我胡藝從小到大就沒下跪過,更別論磕頭?”胡藝翻着白眼。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難道你懂?”
“不懂!”胡藝堅定說。
“好,你已經具備了我想要的東西。”王卉一本正經說:“膽子大,不怕事!”
不請自來,三番兩次幫自己,這中間不可能那麼巧合,胡藝還是明白天上掉餡餅的道理。所以儘管答應了王卉,胡藝還是要小心翼翼爲好,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欺師滅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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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胡藝劉婷遠走,王卉房間內不時多出了一道身影。
“我彷彿見到了當年的他!”王卉嘆息一聲。
“主人何必如此執著往事呢?”來人恭恭敬敬迴應道。
“沒多少年好活了,希望將來這個徒弟不會讓我失望!”
來人微微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輕輕一咬舌,濺出絲絲血液,“是啊,真的很像當年的他,不單性格相信,就連臉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