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追問:“會導致孩子怎麼?”
“流產…”張欣沉悶的說着,“沒事的柯安,我已經問過莫醫生,孩子現在還算安全。”
聽完張欣的話,我心裡滿滿都是後怕,真不敢相信我把那些藥全部吃下去,孩子還會不會留到現在。
在醫院住院兩天,從檢查結果來看,孩子算是暫時保住了,只不過不如正常的胎像那麼穩定,還要時時注意才行。而這兩天除了張欣在醫院照顧我,每天劉媽按時送來湯,張南和婆婆再也沒有出現過。
到了第三天,得到莫醫生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張欣有些難受的說:“還是回尚楓那邊吧?”
“沒事的大姐,我住在那邊挺好的。”我反過來安慰張欣,對於許安芷,我真需要避而遠之。
回到尚楓別墅的家裡,劉媽拿了張南的鑰匙提前到了,也準備好了燉的湯品。我坐在客廳喝湯的間隙,張欣到廚房和劉媽小聲的說着什麼,我大概聽到了什麼小許,什麼紅黴素之類的。我敏感的覺得這事似乎和張多多的有關,走到廚房門邊直接問:“劉媽,是多多的事查出來了嗎?”
劉媽慌張的把手裡的什麼東西往包裡放,而一旁的張欣笑笑,淡定的說:“不好意思啊柯安,多多的事可能是真的錯怪你了。”
劉媽低頭繞過我走了出去,廚房剩下我和張欣兩個人,她又安慰我說:“難爲你了。”
張欣說的很堅定,不像張家的其他人一看就是敷衍的話。我姑且相信了她,可是許安芷依舊讓我費解,真的能狠心到這樣的地步,看着自己親生孩子幾天不吃不喝哇哇大哭嗎?
下午張欣回了張家,臨走時我隱約看到劉媽給了她什麼東西,像是一個藥瓶。只是我不願意再去多想,謹記莫醫生的叮囑,整個下午都躺在沙發上安心保胎。
傍晚的時侯,張南在張欣的帶領下回來,還帶回來了不少行李,徑直把行李拎到旁邊臥室。因爲這次差點流產,回來之後張欣就安排劉媽把我的東西全部搬下了樓,到生孩子以後就一直住在樓下,免得上下樓梯再出現什麼意外。
張欣招呼劉媽先出門買菜,等張南出來後就開口訓斥着他,“南,這麼些年,姐沒說過你什麼吧?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現在也弄明白了,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固執下去?不管你覺得柯安哪兒不好,可是這些年,她總沒有對毛毛下過手吧?”
張欣話裡話外我也聽了個大概,應該是他們都知道了許安芷對多多下手這事。倒是張南依舊頑固不化:“姐,安芷這樣做,只是想…”
“你不用說了。”張欣強勢的打斷了張南的話,拿出一個小藥瓶,擰開瓶蓋把裡面的粉末直接倒在茶几上:“這些你知道是什麼嗎?我都不敢告訴媽。”
“是什麼?”
“紅黴素、氯黴素的粉末混合物!”張欣早年是學藥劑的,對藥品也懂一些,他用手將粉末均勻的攤開:“這些東西餵給嬰兒吃了,直接的後果就是導致厭食!我告訴你爲什麼奶瓶和吸奶器裡都檢驗不出來的東西,因爲她把這些粉末直接塗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