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另外一種環境,林軒也許會對蔣錫礽的話不以爲然,因爲“智人”的說法只存在於想象與傳說之中,而從未被確鑿的證據證實過。但是現在,他無法反駁蔣錫礽。比如眼前這道堅不可破的冰牆,就是超出地球人知識範疇的最強有力證據。
由這道冰牆,林軒甚至能想到佛經典籍中提到過的“金剛牆”。佛祖用意念的力量堆砌出那種牆,將一切邪惡醜陋的力量拒之門外,保護着至真至善的世界。那樣的“牆”是在思想中存在的,禁錮的是敵人的思想,使敵人產生幻覺,從而無法前進半步。
與“金剛牆”類似的東西同樣出現於《西遊記》中,即孫悟空學會的“定身法”——神話故事中使對方不能動彈的一種法術。
吳承恩筆下,《西遊記》第三十九回中——這行者喝了一聲,用手一指,教:‘莫來!’那一指,就使個定身法,衆官俱莫能行動。
手一指即困住了所有敵人,正是精神意念之力的直觀體現。
中國道家亦傳承着一種“秘傳圈禁符定身法”:其法,先在地上用劍訣畫一個圈,以圈禁符虛加於內,吹煞氣一口,默唸圈禁咒三遍,不論男女走獸,入圈內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不能出去,此名“天牢”。如欲解之,喝“退”一聲,遂吹生氣三口,即出矣。
再遠一步說,中國人常說的走夜路遇見“鬼打牆”,則純粹是一種精神境界中的自閉現象。世界何嘗有鬼來打牆,是人自己困住了自己,陷入了思想的結界。
“大帝”召集二十八宿至此,正是爲了突破冰牆的“結界”,這種想法與林軒所想的恰好是殊途同歸。
正如人類突破“鬼打牆”那樣,無需動用任何蠻力,思想一旦清明通透,則任何牆都不存在,四面八方皆是坦途。
“還有沒有其它資料可以佐證你的判斷?”林軒問。
蔣錫礽搖頭:“沒有,但很快就有了,也許半小時後你就能親自證明這件事,就像江湖上流傳許久的中美洲危地馬拉地下隧道事件那樣。”
“那件事——豈非過於怪誕了?”林軒反問。
“荒誕是因爲人類知識匱乏,不能合理解釋,一旦人類對於地球的探索上了一個臺階,就會拋棄成見,化腐朽爲神奇,看到更高明的世界。”蔣錫礽回答,“再過半小時,你、我,還有二十八宿都將親身參與這件事。可以預見的是,我們將會揭開人類歷史新的一頁,成爲新境界的揭幕人。”
林軒搖頭:“那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任何一項新發現都是雙刃劍,給這個世界帶來的不僅僅是好處。”
《道德經》第五十八章就有“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句子,其意義是福禍相依,蘊涵着生命的辯證法,說明禍和福都是相對的。當人身處困厄之際應該想到希望,因爲事物之間的關係是動態的,隨着外在環境的變化和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事物就有可能朝着有利的方向轉化。同樣,福禍相依的思想和居安思危、物極必反的思想有一定的關聯。
眼下,所有人被“冰牆”拒之門外,全部心思都集中於破牆而入,已經沒有人專心籌劃破牆之後的保衛工作。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很多被層層封閉的遠古洞穴中並不一定都藏着黃金寶藏,某些也會封印着邪魅鬼靈,一旦獲釋,將給這世界帶來無法想象的沉重打擊。
地下隧道事件包括了一系列與“地下王國”有關的神秘事件。
第一件發生在1942年3月,美國的羅斯福總統從刻不容緩的日程表中抽出寶貴的時間,會見了剛剛從墨西哥恰帕斯州考古研究回來的戴維?拉姆夫婦。拉姆夫婦給總統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終於發現了傳說中守衛墨西哥地下隧道的白皮膚的印第安人。
拉姆夫婦說,他們橫穿當地密林時,被一些皮膚呈藍白色的印第安人包圍,並要求他們立即按原路返回。而他們早就聽說,在恰帕斯的腹地存在着早已荒廢的瑪雅人城市。在這些城市地下分佈着構成網絡的隧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查出這種傳聞的真相。拉姆的印第安人嚮導上前與他們搭話,才知道他們是瑪雅人的後裔,是印第安族的一個分支,叫拉坎頓人。拉坎頓人居住在密林中,與世隔絕,世世代代守護着密林深處的聖地。地下長廊的入口就在此處,它通向地底的遠方,那裡藏有珍寶。拉坎頓人遵守祖訓,不準外人進入他們的聖地。拉姆夫婦從語言特徵分析,那些藍白色皮膚的人沒有說謊,他們百分之百是瑪雅人的後代。拉姆夫婦假意答應,迅速後退,並秘密地跟蹤了這羣人。在長達三十五天的跟蹤之後,他們進入了危地馬拉境內,由另外一個不爲人知的山間入口,進入了那條著名的地下隧道。
該隧道是17世紀一位西班牙傳教士發現的,從地圖上看,它位於安第斯山脈地下,長達1000公里以上。爲了保護隧道,其入口又被政府封閉並嚴加看守,待將來人們掌握了足夠的科學技術再來開發。同時,它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爲世界文化遺產。
此前已經公開的資料顯示,德國作家馮?丹尼肯曾進入過這個隧道。在隧道中,有着寬闊筆直的通道、塗着油畫的牆壁、精緻的岩石門洞和大門、加工得平整光滑的屋頂、面積達20000多平方米的大廳,還有許多每隔一定距離就出現的三米長、一米寬的通風井。隧道內還有無數奇異的史前文物,包括那本許多美洲不同民族遠古傳說中提到的金書。隧道里的種種事物完全超越現代人類智慧,是如此的嚴密、宏大與神奇,使這位以想象大膽著稱的作家也目瞪口呆。在媒體面前,他毫不懷疑地宣佈,這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最宏大的工程,也是世界上最大、最難破解的謎。丹尼肯公佈了幾張有關隧道的照片,照片中有一系列刻有古老圖畫的神秘石頭,其中一顆上面畫有一個人拿着望遠鏡正在觀察天上的彗星,另一個人也拿着結構複雜的儀器遙測彗星數據。丹尼肯說,這顆石頭的年代估計距今約有三萬年的歷史。但他拒絕透露更多的細節,只是說,他認爲隧道是用高科技的超高溫鑽頭和電子射線的定向爆破以及人類現在還不具有的某些技術開鑿而成的。
羅斯福總統與拉姆夫婦見面時的細節一直都沒有全部公佈,外界只知道,拉姆夫婦被總統要求立即返回,並帶着一支高科技探險隊重新進入那隧道。1942年正值二戰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這樣的一個突發事件與納粹元首尋找西藏地球軸心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據說,德國探險家曾進入美洲神秘隧道。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納粹元首同樣對美洲地下可能存在的寶藏垂涎三尺,曾多次派考察隊潛入美洲。誰首先找到地下長廊和寶藏,誰就掌握無盡的財源,藉此可以對二戰戰局的發展施加有力的影響。因此,羅斯福派遣拉姆尋找傳說中的“阿加爾塔”並非完全爲了滿足探險心理,更多的是出於戰爭大局考慮,必須遏制納粹元首的野望。
既然總統有令,拉姆夫婦自然照辦。可惜的是,他們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記錄只有這些,此後再無消息,連隻字片語都沒有。
再後來,跟地底隧道有關的訊息不斷在媒體上刊登出來。
西班牙人安託尼?芬託斯在安第斯山脈靠近危地馬拉的地方考察時,又偶然發現了一個長達50公里的地下長廊,這個長廊有尖狀的拱門,從地下一直通向墨西哥。
1972年8月,英國考察隊在墨西哥的馬德雷山脈也找到了地下長廊,其走向是通向危地馬拉,這一地下長廊與安託尼?芬託斯在危地馬拉發現的地下長廊很可能是同一條。據英國考察隊回憶,每到拂曉,就能聽到從地下長廊發出擊鼓一樣的音響。
1981年5月,着名探險家毛利斯曾從厄瓜多爾的瓜亞基爾附近一處地洞入口進入到地下長廊。在地下長廊裡,毛利斯發現了人工開鑿的痕跡,洞壁平整並經過粉刷。
無數地下長廊遺蹟的發現越來越清晰地表明,遠古時代確曾存有高度發達的地內文明,同時也從另一方面證明,地下文明確實有存在的可能性。
一些考古學家和人類學家斷定,“地下王國”可能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傑作。但是,逃到地下長廊裡的人爲什麼要一直生活在那裡,而不是重新回到陽光明媚的地面上?生物學專家分析,很可能是因爲長時間脫離陽光照射,那些“人”已經忍受不了陽光中的某些成分。
關於太陽光,其最科學、最嚴謹的描述是這樣的:它是太陽上的核反應“燃燒”發出的光,經很長的距離射向地球,再經大氣層過濾後到地面。它的可見光譜段能量分佈均勻,所以是白光。1666年,英國的科學家薩克?牛頓首次用三棱鏡分離太陽光束,證明太陽的白光是由各種色光組合而成。那麼,現代科學分析之下,太陽光是一種電磁波,分爲可見光和不可見光。可見光是指肉眼看到的,如太陽光中的紅、橙、黃、綠、藍、靛、紫絢麗的七色彩虹光;不可見光是指肉眼看不到的,如紫外線、紅外線等。紅外線根據波長的不同分近紅外、中紅外、遠紅外線等,其中遠紅外線維繫着地球上一切生物的生存,包括人類的成長和生命的延續,因此遠紅外線被稱爲“生育光線”。
據科學考證,地球上有至少五千種生物是在嚴格避光的環境下生存的,一旦遭到太陽光照射,將立即死亡。
假如“智人”無法抵擋太陽光,則它們長期隱居地底冰牆後面還是可以解釋的。既然是一個羣體和社會,那麼他們一定要有動力來源。
1972年,法國一家工廠的工程師在加蓬共和國的奧克洛礦區發現一個早已停止運轉的核反應堆。據測定,該礦的成礦年代大約在20億年前,核反應堆的運轉時間長達50萬年。人們推測,那是上一代的地球人建造的。可是,當時的地球人又去了哪裡?現在的地球人類是在100萬年前纔在地球上出現的,而核反應堆運轉了50萬年,因此上一代地球人至少是在150萬年前出現的,他們並非因自然災變而毀滅,而是毀滅於核武戰爭。當然,核力量正是驅動那個半神世界運行的主要動力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