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柳看着手中滿滿一籃子的食材,滿意一笑。
哼,那個該死的慕白秋,居然敢質疑她的手藝!敢懷疑她做不出“七絕軒”的味道。她今天就要給她看看,她上官若柳的廚藝絕對不是白吹噓的!
這樣想着,上官若柳勾脣一笑,朝她與慕白秋租住的房子走去。說起這個新家,上官若柳十分的滿意。不僅與慕白秋任職的“青山書院”只有一牆之隔,還毗鄰街市。十分的方便。
青磚碧瓦的四合院,十分的幽靜。院子裡還種滿了各色的花草。就連周圍的鄰居,也十分的熱情。
所以這幾日慕白秋去上課的時候,上官若柳竟不覺得日子無聊。要麼侍弄一下花草,要麼研發一些新的菜式,要麼同周圍的鄰居拉拉家常。跟她們學做一下女紅。
可是,該死的。爲什麼每次她忙碌下來,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張可惡的俊顏呢?!
那個人,就像陰魂不散一般,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讓她欲罷不能。白秋說,這是一種名爲“相思”的病。這種病,可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不治而愈。也有可能會時間越久,相思越重。
而這兩天,上官若柳發現,她的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就譬如此刻,她居然大白天出現了幻覺!看見那個妖孽笑吟吟地站在她家的門口,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的看着她!
該死的,要怎麼樣才能將那妖孽趕出她的腦海中啊?!
上官若柳拼命的眨了眨眼睛,再猛地睜開,這妖孽居然還在,而且還正在朝她走來……再次揉了揉眼睛,上官若柳終於發現,眼前這個氣勢十足的男人,不是她的幻覺,而是活生生的真實存在!
該死的,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上官若柳心中又驚又怕,還有一絲連她自己也不曾發覺的歡喜。看着離她越來越近的男子,她覺得自己此刻最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腳底板抹油,溜之大吉!
一念至此,上官若柳轉身就跑,身後,傳來急速加快的腳步聲。下一秒,上官若柳的衣領被人緊緊拽住。耳畔,一個男聲冷冷的說道:“上官若柳,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見逃不掉了,上官若柳索性笑着轉過身來,拂開顏思遠的手,挑眉冷笑道:“笑話顏二公子不是發燒了吧?看樣子還病得不輕呢!我什麼時候逃跑了?我不過是想起還有樣食材沒買,想折回去而已。”
“是嗎?”迴應她藉口的,依舊是嘲諷的笑聲。顏思遠雙手抱在胸前,狠狠地睨視着她,眼底,卻閃爍着幽深炙熱的光芒。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過得十分的自得其樂!看來,她半分也沒有因爲離開他而感到傷心難過!
“當然是!”上官若柳挺了挺胸膛,揚聲說道。“再說了,我去哪裡,關你顏二公子什麼事情?倒是你,擋了我的路了,請你讓一讓!”
“很好,上官若柳,你很好!”顏思遠氣結,這個該死的女人,越來越欠揍了!“這路是你家的嗎?我憑什麼讓開!”
“顏二公子沒聽過好狗不擋道這句話嗎?”見他不讓,上官若柳本想繞道而走,沒想到她走左邊,他就移動到左邊,她走右邊,他就移動到右邊,愣是不肯讓她離開。
“上官若柳,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欠揍?!”伸手鉗住她的手腕,顏思遠桃花眼半眯,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除了你這個變態,沒人會這麼說。”上官若柳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抿了抿薄脣,顏思遠一言不發,拖起她就朝旁邊的小巷子走去。“喂,喂,你幹什麼?”見狀,上官若柳有些心虛的問道。
扭頭,顏思遠脣角綻出一抹魅惑撩人的笑顏,眼底卻是冰冷一片。“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變態。”
說罷,他將她逼到牆角,雙手撐着強,將她囚禁其中。偏頭,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十分的強勢十分的火辣。他攻城略地,一步一步侵犯了她的領地。她節節敗退,想要抗拒卻情不自禁的被他霸道而熱烈的吻所迷惑。
這個吻,火辣而纏綿。直到上官若柳快要不能呼吸,顏思遠才放開了她。看着上官若柳那粉面含羞的模樣,顏思遠又忍不住喉頭一緊,小腹一熱。
本來只想着,要懲罰她的。卻沒想到,到最後,他深深地迷醉在她的味道之中,不能自拔。
上官若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待她緩過氣來時,看見顏思遠用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灼灼地看着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
“啪”地一巴掌甩了過去,沒想到顏思遠卻躲也不躲,硬生生地受下了她的一巴掌。上官若柳猛地一怔,張口想說什麼。卻在看見他晦暗幽深的眼神時,驀地閉上了嘴,轉身就走。
未行兩步,她的手腕便被身後的男子一把抓住。“上官若柳,你鬧夠了沒有?!”有那麼一瞬間,顏思遠沒有回過神來。他沒有想到,方纔還在自己的懷中嬌媚如水的女子,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放開。”上官若柳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
“我不放!你也不準逃!”嘆了一口氣,顏思遠有些無奈地說道:“若柳,聽話,咱們坐下來把事情說清楚。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顏思遠,你放了我好不好?!”閉上眼眸,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上官若柳的眼角滑落。“我求求你,放了我,別在纏着我了。我不想跟你玩,也玩不起!”說罷,她抽開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她的哽咽聲讓顏思遠微微一愣,手中空落落的感覺,讓他的心猛地一揪。大步走上前去,從身後一把抱住她,顏思遠的聲音中,帶了幾分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憐惜和心疼。“我沒有玩,若柳,我真的喜歡你!不是感激,不是迷戀,也不是玩耍戲弄,若柳,我心裡面,的確是有你的!”
“那麼白秋呢?你喜歡我,那白秋又算怎麼回事?”上官若柳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緊咬着紅脣,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白秋是我兒時的一個夢,因爲這個夢做了太長太久,所以連我自己都以爲,這個夢就是現實。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沉浸在這個夢裡。直到遇見你,我才恍然大悟,夢和現實,終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