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你這東西究竟打算多少價轉讓?”
“是啊,這玩意你打着出手的旗號,也過了好一陣子了,到現在還在,那肯定是我們給的價碼你都不滿意,要不,你給個價?”
又過了一陣子,客廳裡周明落早已默默站在了一側,轉而有其他人上去觀摩。
直到所有人都一遍遍看過這東西,裝着定水帶的盒子才被擺放在了客廳的玻璃桌上,人羣也紛紛落座。
到這時,十多人的身影大致也分出了高下,總共口人,坐着的卻只有五個,其他七個都是站着,楊總等人身後各站一個,李東陽也是站在小周囘身後,洌是魏總身後就站了兩個,還有另一個站在遠處。
這一屋子人大部分都是保囘鏢。
說的也是,來這裡的可都是有心拿下這玩意的,不說都是信心十足,但總有一定的欲囘望,自然要帶人一起過來。
紛紛落座後一名中年直接笑着看向魏總,是最初邀請小週一起觀摩的那位,到現在周明落也知道了對方的部分情況,李總,江南省一個數得着的大老闆,以前和魏總也算是生意上的夥伴,李總話語落地楊總同樣開口說話,更帶着一絲希冀,這位卻是來自南福省的。”“
可以說這一屋子人基本都不是一個地兒的。
“諸位,不是我不給價,而是這東西算是有史以來最稀奇的國寶,根本不好定價,就是宋老他們那批人,一樣沒人能給他一個準確的價碼,所以我出手這東西,自然也要多看看,看誰出的價最合適。”隨着兩人的話,魏總直接苦笑起來。
一般做買賣當然是賣家定價,不管這價格合不合適都是如此,買家要麼買要麼不買……或者要麼砍價要麼不砍價,不過那隻適用於一般的產品,定水帶這樣的無價之寶,卻也真不好定價。
所以教總自從有出囘售這玩意的念頭後……直都沒有對外報價,而是讓來有購囘買欲囘望的人自己出價,價格合適了他就會賣,價格不合適他也只能暫時拿着。
而這東西現在還在魏總手裡,無疑說明了迄今爲止都沒有讓他心動的價格。
“你這家說……哪有買東西不標價的,人家搞拍賣都還有個底價呢。”聽了魏總的話,楊總卻再次苦笑,不過下一刻他還是略一沉吟後道……“那我說個價你聽聽?三億五千萬人民幣……怎麼樣?”
三億五千萬人民幣!
價格一出……屋子裡幾個……大老闆都是沉吟,魏總也默默喝着茶水,看不出表情,足足過了片刻才驀地一嘆,“這個價,我有點捨不得。”
此刻的魏總,心下也真是鬱悶啊。
怎麼這幫傢伙的出價都是這麼低,低的遠超出他心下的想象,三億五千萬啊,定水帶只值這個價麼?就算是破損的這價也未免低了些吧,只是比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貴了一億多?
可更讓鬱悶的是……三億五千萬的價格已經是這段曰子裡所有來客裡出的最高的了。
“老魏,我也只能出這麼高了,沒辦法,這玩意已經不可能修復了,紀囘念意義是有的,同樣是難得一見的極品珍寶,遠比一般頂級瓷器之類古玩要名貴的多,不過你也要知道我們若是拿下它,就會和你有一樣的顧慮,要時刻防備着有人打它的主意,這不是一般的寶貝,名氣太大了,能讓世界各國的大盜都會爲他心動,想來這陣子,你也爲了怎麼保護這玩意搞得心力憔悴吧?我們買回去同樣避免不了這和情況的。”隨着魏總的嘆息,楊總卻也一嘆。
更直接道出了眼前這根定水帶的價格爲什麼會一直上不去的原因了
第一是它破損的太嚴重太嚴重,當然,如果只是一個破損問題它依舊會有可怕的價值,畢竟這是定水帶,絕對要遠比元青花什麼的值錢,而且遠不止一倍。
不過定水帶名氣太大,一般人想護住它多不容易。
這玩意經過新”一事後已經是世界性的焦點,全世界有多少人想打他的主意?沒那個能力你就算拿到了,想一直安安穩穩保護在自己家裡,可也真不容易啊。
在名氣方面,它能引來的關注要遠超元青花無數倍。
除非你能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把這玩意保護的周全,不然就算知道他遠比牙,青花之類有價值,可也不敢隨意開口出價。
你花個……十幾億買回去,沒過多久就被偷了,盜了,這得多讓人崩潰?
這些人就算有一定的自信,卻也不會自信到能護的它絕對安全。
畢竟元青花之類雖然也會吸引不少盜賊的關注,但和定水帶比起來,其吸引的目光絕不是一個等級的。
誰要是收藏了一個價值兩億多的元青花大罐,必然會引起盜賊的注意,不過這和範圍恐怕也很有侷限性,可是定水帶絕對是全世界都會關注的,畢竟外界其他人可不知道它破損的多嚴重,甚至都可能有一些政府組織對這下手的,危險性不是一般的高。
“李總呢?”雖然楊總的話點名了原因,不過魏總隨後還是驀地看向李總,他能理解楊總的話,因爲這陣子他爲了保護這玩意,已經是心力憔悴了,甚至好幾次都差點被人得手,拿着這東西可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雖然能爲他的收藏史添上重重的一筆,但也太焦人了。
不然他也不會輕易出手,不過三億五千萬還是太低了,遠沒達到他的心理價位。
“我的價格,和楊總差不多,三億六千萬。”隨着問話,李總也是一笑,看了看楊總後,才淡淡的道。
“趙總呢?”還是那樣的低囘價,魏總再次苦悶不已,問向了另一箇中年,不過那中年卻只是淡淡一笑,喝了。茶水後才道,“魏總,我今天就是來漲漲見識,並不打算競爭,實話實說這玩意我買回去也絕對護不住。”
這話又猛地噎了魏總一下,飽含深意的看了趙總一眼,他也不確定這趙總是真的護不住,還是因爲出的價比李總和楊總都低,所以此刻都悄得競爭了。
“周總的意思?”魏總也再次看向坐着的最後一人……就是周明落。
周明落淡淡一笑,和其他人相比他絕對是志在必得,而且在安保方面也絕對比任何人都有信心,既然那邊開始問價,他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就在周明落準備報價時,站在大廳遠處的一名保囘鏢卻突然急急上前,低聲在魏總耳邊說了一句……跟着魏總就驀地眼前一亮……“真的?”
那保囘鏢也點頭……而後魏總就一臉喜色的起身,開口道,“諸位,抱歉,來了一位貴客,我得親自出去迎接。”
說話裡他更是歉意的衝周明落一笑,踏步就向外走去。
這動作也直接讓周明落愕然,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剛纔他是看到那遠處的保囘鏢接了一個手機短信才急急上來的,估計是門口的兩個門神發的吧。
而魏總這裡有人來真是一點都不意外,有定水帶在……他這裡不管什麼時候有人來都很正常。
只不過站在小周囘身後的李東陽卻是微微走沒,這丫姓魏的一聽有人來,連老闆的出價都不理會了,真是沒禮貌工
還真別說,魏總眼裡的小周,只是因爲看在介紹人是宋老的份上,他纔有着一絲禮貌和禮遇,劃才那麼一問也只是出於禮貌,不可能屋子裡四個老闆他問了三個……”只對小周不聞不問的,那也太不地道人了。
可看着小,周稚囘嫩的臉龐,哪怕是宋老的弟子,眼下也算是老闆了,這麼小的年紀又能有幾個錢?他剛纔那一問只是禮貌,更覺得周明落來這裡纔是長見識而已,那突然有貴客到來,自然是有些禮貌也顧不得周全了。
這邊幾乎疾步走出,大廳裡幾個人也紛紛站了起來,似乎李總等人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來的什麼貴客,會讓魏總這麼熱情。
而後當幾人踏步走到大廳門口時,就見到遠處的魏總正領着一羣五六道身影踏步走來。
在魏慈身側的是一名五旬老者,老者身後則是三男兩女,一男跟在老者身後,兩位三十許的美囘婦是結伴而行,最後兩男則是保囘鏢樣子的遊走在兩側。
“是他?嘶……“
“怪不得老魏這麼激動,原來是港島的劉家。”
“這可是港島最知名的富豪之一了,沒想到這家對這定水帶也有興趣?看來這次我們是白來了,既然劉家有人來,那說明人家對這玩意就是志在必得了。”
“這劉家底蘊可是很深的,恐怕還真有把握保得住這玩意……“
見到那老者後魏總幾人才驀地紛紛色變,他們或許在各自省份內也是數得着的富豪,不過發家史卻都不算很長,論起底蘊什麼的對於港島上一些家族,還晃有不小差距的。
尤其前面來的那位背後的劉家,雖然在港島名氣可能比不上李超人,不過說實話,真知道底細的人卻都清楚那家纔是港島最龐大的家族,比李超人那邊底蘊都深厚的多。
這邊幾人言論着,周明落卻也驀地一怔,因爲他愕然發現走來的人羣裡,竟然有一個,勉強算是熟人的傢伙,當然,周明落所謂的熟人,當然不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老者,而是兩個結伴而行,邊走邊笑的美囘婦裡有一個竟然是何雯!
蕭明的那位出身豪門千金的闊太太。
這位不是前天才飛回港島麼?怎麼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
“哈哈,諸位,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劉總,不過想必就算我魏某人不介紹,對於劉總的大名,幾位也都聽說過吧。”這邊幾人震驚着,那邊的人羣也是越走越近,等到了別墅前時,魏總更是指着身側的老者就介紹起來。
介紹完劉總,他才又指着走在老者身後的青年道,“這是劉少,還有這位是劉太,對了,這位是何女士,何氏企業的二千金……”
一番介紹那邊都是笑着衝這裡點頭,衡是何雯在被介紹中,驀地一眼掃到周明落,原本還是微笑的表悄才一怔,似乎一樣很吃驚。
她的確劃蒸吃驚,周明落這樣中合省下面小縣城的土包子,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這不是可笑麼。
想起前幾天的河嵐縣之旅,何雯就鬱悶的厲害,前天回了港島之後,蕭明去忙着處理公司的急事,她自然是迴歸玩樂的狀態,也是在和老朋友玩樂中那邊劉太太才突然說,這兩天要陪着丈夫和公公來一趟內地,一聽這話,何雯直接被勾起了不快的回憶,更是對着劉太大吐苦水,自己那個丈夫真是腦子進水了什麼的。
結果何太聽了以後卻也是笑笑,沒有發表太多評論,不過卻說出了這次回內地的原因,是劉家眼下的老爺子聽說了內地有根定水帶要出囘售的消息,才讓他公公過來處理這事。
他公公也就是劉家現在年紀最大的老爺子的長子,更是劉氏企業眼下的負責人。
等何雯聽了這事才也眼前一亮,定水帶的大名,只要她不是聾子就也聽說過,聽到閨蜜竟是爲了買定水帶來內地,自然是頗爲動心的,結果就想跟着來看看。
同樣的背後一樣是港島數得着的豪門,而且何家和劉家關係還很不錯,都有一些聯姻的關係在,對於何二小姐要一起來看看,當然沒人會拒絕。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到了這裡後,竟然會碰到周明落這個土包子。
這個,土包子,難道也是來買定水帶?不可能!定水帶那樣的東西,哪是他這和貨色能染指的,那難道是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搭來的門路,過來長見識?
就在何雯疑惑中,那邊魏總卻也笑着介紹起來這邊,“劉總,這位是江南省的李總他旗下的……”
……”
“劉總好,久仰大名。”李總也隨着介紹上前和劉總握手。
李總之後是楊總,再之後是趙總,這兩位也都是熱情的上去接待,等到了周明落,魏總才笑着道,“這是周總,別看周總年紀輕輕,卻是英雄出少年,是中合省宋老的得意弟子,一身古玩造詣很是不凡。”
“宋老的弟子?宋老先生在青銅器鑑賞上,的確是位大家。”介紹之後,劉總也詫異的看了周明落一眼,略帶着一絲讚許,是宋老的弟子,水平應該也不錯。
不過這一次,劉總卻是並沒有伸手,只因爲,宋老在這裡,衝着對方青銅器的造詣,他和對方握個手還可以,他一個弟子,看上去還如此年紀輕輕,自然還不夠資格。
哪怕宋老有個一省副省長的兒子,但港島一些富豪之家,比如李超人那類,都是能和中央對上話的,他自然也不在意,更別提這位也不是宋老的直系晚輩,只是一個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