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似乎就是個插曲，週末過後一上班，寧檬又被打回了原型，一大早穿着棉布裙，球鞋開始爬樓梯。跑到最後一層臺階，她不自覺地擡頭，心裡有點小小的期待，大概是因爲一品香的早餐，可是安全出口處，空蕩蕩的，連影子也尋不着。
她撇了撇嘴角，對着空氣揮了揮着手，“哼，不就是豆漿油條嗎，街上到處都是，姑奶奶我纔不希罕呢。”
牆上貼着告示，一羣人在圍觀，竊竊私語。她好奇地走過去，掃了一眼，原來是人事升遷，楊鳴的名字列在最後一排，升任市場部副經理。那廝兒一進辦公室，大家都在紛紛恭喜。只有寧檬頭也不擡，手在鍵盤上啪啪地敲字。
休息的時候，楊鳴把她拉到一邊，劈頭就問，“哎，你也太大牌了吧？我升遷你好歹也說聲恭喜吧。”
寧檬意興闌珊地說，“反正好話別人都說盡了，千篇一律，多一句少一句又有什麼區別？”
“說得也對。”楊鳴咧開嘴，露出白晃晃的四顆牙，一道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