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要和他搞兄妹戀嗎

“彎彎,我們能不能不要像個陌生人那樣?”齊韋珉迎視袁彎彎的目光,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齊先生,那麼我們要像什麼人那樣?我們不就是陌生人嗎?”袁彎彎反問,臉上一直保持着疏遠的笑。

“我們是陌生人?就算是陌生人,我們也能坐下來聊聊天吃個飯吧?”齊韋珉的臉色僵了僵,他不明白明明前段時間還一起搭檔打羽毛球,相處得挺好的,隔些時間沒見,他們就已經是陌生人了。但他不會放棄,不管他們是不是朋友,即使是陌生人也好。

“抱歉,齊先生,我還有事,沒辦法答應你。”袁彎彎客氣的話語中帶着些生硬說。

“今天不可以,那明天呢?”齊韋珉不依不饒。

“明天恐怕也不行。”

“是不是以後都不可以?”齊韋珉的聲音裡透着一種荒涼,有一種絕望的氣息在四周蔓延開來。

袁彎彎覺得談話沒有必要再繼續了,背過身去就要開門離開。

“你要和他搞兄妹戀嗎?!”齊韋珉陰冷低沉的聲音從袁彎彎的身後傳來,袁彎彎拉着門把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直盯着齊韋珉,一字一句都像是從嘴裡蹦出來般,“你似乎管得太多了,從前我和湯定宇在一起的時候你要管,現在我和曉生一起了,你也要管,我只能回你一句,這都不是你能管的。還有,我和他算不得兄妹!”

就像憋在胸口許久了的一口氣般,呼地吐了出來,袁彎彎霎時輕鬆了許多,再也不去管身後的人,果斷開門走出去。

齊韋珉氣結,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個令他訝異的事情,他剛剛說話時,袁彎彎並沒有轉過身來,難道她已經恢復聽力了?那她爲什麼還要繼續隱瞞下去?這些疑問一直圍繞着他,得不到解答。

袁彎彎一走出來就收到了李婷婷發來的短信,說是約她見面,好像挺急的。袁彎彎想想,反正也已經下班了,便發了條短信讓蘇曉生不用來接她,她一會自己回去就行了。

還是約的上次的那個奶茶店,說實話,袁彎彎有點不樂意來這裡的,因爲上次和李婷婷吵架的不美好的回憶,她總覺得這裡是她的不祥之地。

袁彎彎揮去腦海裡無稽的想法,笑罵自己迷信。因爲這裡離袁彎彎上班的地方較近,所以她來得早些,點了杯奶茶,靜坐等待。

沒多久,李婷婷也來了,看着她很趕,但不像上次那樣滿嘴的抱怨,來了之後很快坐下點了杯白開水,估計渴了。

“怎麼這次這麼急約我出來啊?叫你找個飯館吃飯你也不肯,時間很趕嗎?”袁彎彎笑問。

“我一會還要回一趟報社的,我是直接從外面過來的,沒下班呢。”李婷婷眉頭緊鎖。

袁彎彎看着李婷婷整天勞碌奔波的,也頗爲心疼,說:“實在趕時間就改天再約嘛,你看你,最近勞累得不成樣子了。”

李婷婷沒說什麼,只目光炯炯地看着袁彎彎。袁彎彎發現她注視的目光,忙着往自己臉上摸去,邊說:“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直盯着我看?”

“彎彎,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蘇曉生一起了?”李婷婷一臉認真地問。

袁彎彎略有遲疑,想了想,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初做了這個決定,就想到以後遇到的阻力和反對的聲音。“是的,我和曉生已經在一起了。”袁彎彎一臉坦然。

原本李婷婷剛得知的時候也是一驚,還以爲是誤會,袁彎彎親口這麼一承認,是毋庸置疑的了。

李婷婷眉頭緊蹙,沒有責怪,只有滿滿的擔心,說:“彎彎,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了呢?撇開你們有一層說不清的兄妹的關係不說,還有湯定宇呢?你別和我說你已經徹底忘記他了,我不相信。我不想你做一些自欺欺人,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事。”

沒有責怪,沒有嘲諷,只有關心的勸說。真正的好朋友便是如此吧!

袁彎彎慶幸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關心自己的好姐妹,感謝的話她說不出,也不想說,她右手按了按李婷婷搭在桌上的左手,聲音有點哽咽:“婷婷,有的事我不想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遲早你會知道。”

她只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來,如果那一天來臨,就意味着這一切將結束。想着想着,袁彎彎已經熱淚盈眶。

李婷婷見她如此,也十分體諒,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纔會這樣苦忍不說。許久之後,李婷婷柔聲說:“既然這樣,你要對自己好些,別太勉強自己。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或許你也只是想找一個感情的出口,慢慢釋放自己,忘記過去。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別忘了,有我。”

袁彎彎不能不說感動,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李婷婷在她身邊陪伴,照顧,即使是最難最苦的那段日子都一起走過了,得友如此,又有何求?人的一生總不能太完美,要不連老天爺都會嫉妒的。

袁彎彎滿足一笑,說:“我知道有你,我的身邊一直有你。”

喝了口奶茶,袁彎彎好像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你最近和小嶽怎麼樣了?”說完,袁彎彎丟了一個曖昧的眼神給李婷婷。

李婷婷滿臉通紅起來,輕聲說:“什麼怎麼樣?我能和他怎麼樣?”

“喲,上次你在這裡還說什麼願意給一次機會給他,這些話你都忘了?”袁彎彎揶揄。

“我是看他夠真誠才相信他的,再說了,這段時間,報社事情多,他也挺忙的,我們也只是偶爾通個電話,見個面什麼的而已。”李婷婷坦誠地說。

“也是,他在齊韋珉身邊做事也不會太閒吧。”袁彎彎嘆息。

“齊韋珉這人做事十分謹慎,再說他現在似乎不是很信任小嶽了,所以很多機密的事情都不會讓小嶽去接觸,小嶽在華宇也是處理一些表面事物,有點無從下手。小嶽和我說,他每天的工作繁重,想做的事,還真是有點舉步維艱。”

袁彎彎聽了,沒說話。

李婷婷又繼續說:“當初小嶽在湯定宇身邊呆了3、4年,纔得到湯定宇的信任,何況是齊韋珉這人。不過,小嶽說會堅持下去,他決心了的。”

李婷婷的這話多少還是有點安慰的意味在裡面的,袁彎彎聽了,也明白她的苦心,回了她一個淺笑。

“我今天做了個專訪,你猜是誰?”

“誰?”李婷婷想都沒想就問出口。

袁彎彎就知道李婷婷纔不會花心思來猜這個,於是她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齊韋珉。”

“我怎麼感覺齊韋珉這人是在糾纏不清啊!”李婷婷說出自己的想法。

果然,連李婷婷這麼粗枝大葉的人也看出來了。袁彎彎只能苦笑,說“是啊,連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懂他到底想怎麼樣。““彎彎,其實有一件事,我本來答應了,不說的,但是時隔這麼久,現在說也沒什麼了,那時不說,我是怕你拒絕。其實,你當年住院治療的那些費用,都是齊韋珉出的。”

這確實很令袁彎彎感到驚訝,她難以相信,說:“什麼?爲什麼?”再想想,如果當時知道,也許真的會拒絕他的幫助吧?

“我那時並不知道,你和湯定宇之間發生的事,還有齊韋珉在參與。他只說自己是你的一個朋友,不想你心裡有負擔,所以讓我別和你說。我想想也是,這一大筆錢,上哪也是很難籌得來的,只能暫時瞞着你,接受他的幫助。我當時也只是想,他只是你的一個追求者而已,沒想太多,不管怎麼樣,我也沒有後悔擅自替你做的決定,畢竟你的生命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李婷婷的語氣無比堅定。

“即使你要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是我讓你和齊韋珉之間更加複雜,但我不後悔那麼做了。”

“傻妞。”袁彎彎輕輕責備一句,但眼裡滿含的笑意,她怎麼會怪她呢?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鼓勵我,或許幾年前,我就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因爲接受過齊韋珉什麼,而覺得虧欠他什麼,既然想着付出,就要做好得不到回報的準備。”袁彎彎幽嘆,這話,似乎也是她說給自己聽的。對啊,既然想着付出,就要做好得不到回報的準備。

再聊一會,李婷婷說要回去報社了,袁彎彎也恰好接到蘇曉生髮來的短信,問她準備回來了沒有,他過去接她。

袁彎彎把奶茶店的地址告訴了蘇曉生,沒多久,就到了。

在門口,蘇曉生正要進門去,遇到李婷婷從裡面出來,兩人相遇,並沒有客套地說話,只是互相微笑點頭而已,便各自邁開步子。

袁彎彎坐在椅子上,低頭想着什麼,蘇曉生靠近,她都沒有發覺。

蘇曉生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袁彎彎驚呼一聲,顯然被嚇到了,蘇曉生好笑,問:“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沒什麼。”袁彎彎的神色有點不自然,起身。

兩人走出奶茶店,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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