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回稟師兄,正是如此!師弟我也可以發下天道誓言,我那弟子雖然沒有提起摩柯是主犯,可是他勾結妖孽,出言誘導,致使我大梵損失了九個傑出年輕弟子!”
一個執法長老走出,義正言辭,聲稱自己也敢發下天道誓言。
心頭一沉,摩柯卻是苦笑連連。
在九陽沙漠,自己的所作所爲,沒有一點違背本心,佛心。奈何,已然被摩善等九人誤解,向自己師傅發出這樣的傳訊,也極有可能。
九名弟子已然死去,死無對證,一時間摩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摩柯肅然開口”阿彌陀佛,諸位長老,那是一些誤會!我摩柯自從被抓走之後,從來沒有做任何勾結裂天山妖孽一脈的事情,而且,我還多次爲九爲師兄弟求情,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我摩柯無愧佛心!你們莫要隨意聽信讒言!”
“求情?你爲何能夠與那些妖孽交談?還說你沒有勾結?”
“渡禮長老,我覺得摩柯言辭之中漏洞百出,他與九位弟子的慘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摩柯,爲何其他人都死了,你卻安全回來了?”
在場的衆多執法長老,一個個都是察言觀色,揣摩心思的老手,眼見渡禮一副要狠狠打壓的姿態,立刻出言,連番抨擊摩柯。
“好了.....”
渡禮一擺手,喝問之聲立刻停止,他俯瞰了一眼摩柯,開口道“摩柯嫌疑重大,與九位弟子的死有必然的聯繫,我們需要近一步尋找證據,暫時將他關押在禁地普通刑法囚牢之中,等候下一步審問!”
“遵命!”
渡禮話音一落,立刻有兩名穿着刑堂僧袍的中年和尚上前,押解住了摩柯,朝着刑堂外推去。
“哎......”
眼見這一幕,摩柯卻是心中苦笑,徒然升騰出了一種悲哀之意。
佛,在摩柯心中,無比的純淨聖潔,乃是衆生最爲完美的嚮往和追求。而修佛者,乃是佛意念的執行者,慈悲爲懷,普度衆生。可自己在這大梵寺之中,卻是感受到了太多的黑暗。
如渡禮這般的佛門修行者,實在乃是佛門敗類,在摩柯眼中,如同一鍋美味稀粥之中的一粒老鼠屎。
同時,摩柯心中升騰了強烈的無力感,渴望增強實力的感覺。
“若是我有佛陀般的大神通,便可以從根本上肅清這些佛門內部的黑暗,毒瘤,祛除乾淨,一個不留!可惜啊可惜,我還是太弱了。”心中升騰着這樣的念頭,摩柯沒有反駁。
渡禮乃是刑堂大佬級別存在,自己一個弟子,言輕詞微,再反駁,也是無用。
其實,以摩柯如今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明顯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渡禮抓住一些莫須有的罪證,利用自己的特權,上演了這麼一出。
被兩名刑堂僧人押解着,朝着大梵寺禁地而去,摩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嘲諷的感覺。這禁地,自己第一次前往,乃是獲得了新人大賽第一,引動佛之海洋,被賜予佛之子稱號,那是何等的春風得意?
心情很是有些複雜,摩柯就這樣被他們攜帶着,最後,在一處戒備很是森嚴的山谷停留了下來。這裡,便是禁地之中,專門關押一些犯錯的弟子,或者是作孽的妖魔之處。
這座山谷充滿了一種陰冷之氣,一座座洞穴均是被設置了重重禁制,更是有着不少的潛修強悍長老輪流看管,可謂是一處重地。雖然剛剛來到此地,摩柯已然隱約感受到了幾股氣息悠長恐怖的氣息,應該是看管此地的長老。
冷然看着押解自己的刑堂僧人交接着,摩柯並沒有趁着此時離開之類的想法,他的實力,根本不夠看。而且,一旦叛逃,那便是佛門叛徒了,即使是自己師傅,只怕都要受到牽連。
幽深的石壁閃爍着一道道佛禁,更是蘊含了一股恐怖詭異的氣息,只要受到攻擊,立刻會強烈的反噬,這裡,便是山谷之中的囚牢。而很不幸,摩柯也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阿彌陀佛....師傅如今應該還沒有完全吸收玄門七竅極品寶丹的藥力,等他甦醒,定然會央求方丈,我摩柯便不信了,大梵寺,那渡禮還能一手遮天!如今,我便先好好在此地修煉,鞏固境界,靜研佛門經典。”眼光流轉,摩柯暗暗作着一些打算。
也不在乎四周那不斷閃爍的佛禁,摩柯直接盤坐山洞之中,陷入了修煉之中。
三日過去了,一切都沒有變化,也沒有任何人前來禁地,摩柯倒是頗爲有耐心,仿若忘記了自己此刻被關押着,每天如飢似渴的研習着佛門經典。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生活之中,蘊含着無窮大道理,智慧。這些話誠然不假,摩柯經過九陽沙漠,仙府之行,蠻荒之行後,所見所聞,眼界大大開闊,再度誦讀佛門經典,頓時又生出了一些其它新的感悟。
而就在他孜孜不倦,研究着佛門經典,還有自己的神通法術之時,距離大梵寺不遠的一座山峰之巔,卻是有着一個老者與少女,正在交談着。
這個老者全身黑衣,對襟大褂,好像一個世俗之中,普通的老者,皮膚乾癟,骨瘦如柴。唯獨一雙眼睛,妖氣森森,其中蘊含很多瞳孔,好像是複眼,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令人一看,心底裡就泛起一股寒意。
而在其對面,卻是站立着一個身穿粉色長裙,如小仙女般的少女,大眼睛轉動着,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
“小七,你母親給你傳訊,要你回一趟裂天山,那個烏子虛的年輕才俊想要和你親近一下,義父也覺得很好,爲何你要急衝衝的讓我帶你來到此地?這裡應該屬於大梵寺的區域了,義父我與它們寺廟隱修的一個老東西有些仇怨,輕易不想來此。”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老者開口道。
嘟噥起櫻桃小嘴,少女不滿的道“哼!義父,你和母親是想拉上金烏一族,好獲得巨大好處,或者,進入洪荒吧?那個烏子虛,小七我不討厭,可是也沒有什麼好感,懶得理會!至於來此,因爲我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小和尚,他出了一些麻煩,我來幫忙。”
眉頭一皺,老者臉上閃爍過一絲不悅,隨即,無奈的道“小七,你怎麼可以和大梵寺的小和尚做朋友呢?義父我的身份,不太適合進入大梵寺,爲那小和尚解決麻煩,他怎麼了?”
小手拉扯着老者的衣衫,少女嘟噥着嘴巴,不依不饒,半響,纔可憐巴巴的道“那個小和尚人很好,可是大梵寺的那羣禿驢,不分青紅皁白,誣陷他和我裂天山勾結,關押到了禁地之中。小七是因爲專門花費一些代價,在大梵寺安插了一名內應,這才知道的呢。義父.....您救救他嘛!”
可憐巴巴的說着,少女大眼睛已然是淚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