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聞言點點頭,對蘇風暖問,“他同意了?”
蘇風暖搖頭,“沒同意,他讓我治好他的寒疾,我沒同意。”話落,道,“我給他三日時間,他會同意的。”
“既然如此,就等着他同意好了。”葉裳對她問,“你爲何想到要與他談交易?”
蘇風暖嘆了口氣,“南齊的渾水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從我回京後,你屢次出事兒,這一次又幾乎要了命,雖然因禍得福,但也是我自己早些年修習了兩種功法,才因果得救。若是我但分少一絲運氣,這次定然必死無疑了。我是有些怕了,怕下次你也如我這次一樣。放走一個楚含不可怕,要儘快清除背後那隻黑手,纔是最重要的事兒。”
葉裳停住腳步,伸手抱住她,“這一次我也嚇壞了,也再禁不起下一次了。”
蘇風暖靠在他懷裡,輕聲說,“我只想我們順利大婚,我身體既然無事兒了,不知道能不能懷上我們的孩子,我想要一個安穩的環境,在我們的孩子出生後,再無危險,天下安穩。”
葉裳抱緊她,低聲說,“會的。”
蘇風暖點點頭。
回了房間,蘇風暖對葉裳問,“你去國丈府待了這麼久?許雲初什麼樣了?”
葉裳道,“他看起來精神不大好,明日你去國丈府給他把把脈開一副藥方子。”
蘇風暖點點頭。
葉裳又道,“我與他就昨日之事,商議了一番,他的意思也是從月貴妃生前查,不止查月貴妃,也要查他的母親。至於許靈依,自從中秋夜宴之後,她在你面前輸了棋局,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除了安國公府和景陽侯府兩府被滿門抄斬之日,她出府帶回了陳芝苒後,直到中了恨春風毒,再沒出府。許雲初早先查她,一直無所獲,不明白她的恨春風毒是從哪裡來的?如今發現她房中的密道後,總算有了解答,定是有人從密道進入她房中,與她一起謀劃的。”
蘇風暖聽罷,拿出聽音鈴,輕輕晃動聽音鈴,她和許靈依在水牢裡的對話清晰地從聽音鈴裡傳出。
葉裳聽完後,對她說,“你是想從她的心裡擊潰她?”
蘇風暖點頭,“攻人攻心,望帝山的催眠之術都不能讓她吐出半個字,可見她心魔有多重。既然她拉着你死的同時,還要將我與她哥哥湊成一對,可見心裡上對她哥哥還是有些許親情的,如今讓她知道自小愛護她的哥哥因爲他自殺而死,而我好模好樣地與你在一起,她一定會受不住而發瘋。只要她發瘋,硬如石頭的心魔便會有裂縫,變得脆弱,就好辦了。”
葉裳頷首,“既然如此,她就交給你了。我實在懶得再見這個愚蠢的瘋女人。”
蘇風暖點點頭,收了聽音鈴。
這時,瑟瑟從外面快步衝進了院子,來到門口,她本來要衝進來,想起這是葉裳的正院,於是停住腳步,對裡面輕聲試探地喊,“姑娘,世子?”
蘇風暖看向外面,道,“進來!”
瑟瑟這才推門而入,進來後,上下打量蘇風暖,見她好模好樣地坐在那裡,她大舒了一口氣,問,“姑娘可還好?我聽說姑娘在宮裡遭了難,嚇死我了。早先您回府時,我來過一次,您在休息,我沒敢打擾,剛剛聽人說您醒了,我這便過來了。”
蘇風暖對她笑着說,“是遭了難,不過如今也算是逢凶化吉了。”
瑟瑟坐下身,道,“我本來想衝進宮去,但聽說世子在宮裡大肆搜查,我怕因爲我衝進去給世子惹出麻煩,再耽擱搜查時間,否則我就要衝進宮裡去了。”
蘇風暖道,“你不懂機關暗器之術,衝進去也是無用。”
瑟瑟道,“是啊,當時我就想着若是漣漣在就好了,我已經給她傳信了,讓她立即回京。”
蘇風暖道,“如今我沒事兒了,你再去一封信,告訴她,不必回京了!”話落,對葉裳說,“過些日子,我打算還依照原計劃,去望帝山。你覺得呢?”
葉裳揚眉,“你是打算”
蘇風暖點頭,“我打算借去望帝山,轉道暗中去一趟東境。”
葉裳想了想道,“機關密道陷阱之案,怕是沒那麼快能查出了結,此案關係到皇宮的密道,換句話說,也就是皇室的尊嚴和安危。不結此案,皇上怕是不會放我們離開。”話落,他道,“況且,你身子已經好了,我更不想草草查此案,一定要將京城翻個底朝天,翻出背後黑手才罷休。”
蘇風暖聞言道,“去東境之事不急,你先查着,我知道此事你定不會善罷甘休,我自然也不想善罷甘休。所以,我今日去找了楚含,希望能從他那入手,能查的快些。”
葉裳頷首。
瑟瑟看着二人道,“真不是二皇子做的?畢竟他一直對姑娘虎視眈眈,是否他賊喊捉賊?”
蘇風暖看向葉裳。
葉裳搖頭,“不是他,他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人,我問過他,他在京中,的確是有一座靠山,只不過連他也不知道是誰。他不是說假。否則許雲初盯了他這麼久,若不是十分隱秘之人,他也早就盯出來了。”
瑟瑟道,“我收到傳信,碧軒閣的長老們很快就會進京了,不知道能爲姑娘做些什麼?”
蘇風暖對瑟瑟道,“他們若是進京,我打算讓長老們將那些前輩們安全送離京,送回家去。”
瑟瑟一怔,“京中危險,姑娘卻不留長老們在京城?”
蘇風暖搖頭,“正因爲京中危險,我纔不想讓碧軒閣捲進來。”話落,她道,“你一人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瑟瑟看着蘇風暖,“可是我武功淺,不足以保護姑娘您啊,葉世子要查案”
蘇風暖頓時笑了,“我已經恢復了武功,不需要人保護了。”
瑟瑟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蘇風暖,“姑娘不是你竟然恢復武功了?”
蘇風暖點頭,簡單地將她恢復武功的過程說給了瑟瑟聽。
瑟瑟聽後,大喜過望道,“怪不得您不必長老們捲入京中的是非中呢,您既然恢復武功了,長老們待在京中的確無用。”
蘇風暖剛要再說話,又有腳步聲走了進來,她打住話看去,只見齊舒進了院子,同樣是腳步匆匆。她轉頭對葉裳笑道,“又來一個。”
葉裳笑了笑。
不多時,齊舒來到門口,喊了一聲,“葉裳兄?”
葉裳笑着說,“進來。”
齊舒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葉裳、蘇風暖、瑟瑟在座,他先看了一眼葉裳和蘇風暖一眼,之後伸手指着瑟瑟,“她她不是紅粉樓的瑟瑟姑娘嗎?”
瑟瑟用娟帕捂着嘴對齊舒笑,“小郡王還記得奴家啊?”
齊舒立即說,“我不是什麼小郡王了。”話落,道,“我自然記得你,陳述兄找了你很久。你去了哪裡?如今怎麼又回京城了?”
他雖然在除夕之日就來了容安王府與葉裳一起過除夕,但瑟瑟與江湖的一衆前輩們並未與蘇澈等人坐在一起入席湊熱鬧,所以,他即便住了一日夜,也未曾見到,如今剛見到瑟瑟。
瑟瑟笑着說,“我回家一趟,日前纔回來。”
齊舒點點頭,對蘇風暖問,“蘇小姐可還好?我就知道憑你的本事,定然會沒事兒的。”
蘇風暖對他笑着說,“還好,閻王爺不太喜歡我,目前還沒打算收了我。”
齊舒坐下身,也問,“是不是二皇子動的手腳?”
葉裳搖頭。
蘇風暖想着看來人人都懷疑林之孝,這也是基於林之孝將對她的喜歡傳得沸沸揚揚的原因。她出了事兒,又是機關陷阱之事,自然第一時間都想到自小長在林家的他了。
齊舒見葉裳搖頭,他嘆了口氣道,“我沒什麼本事,身爲兄弟,如今也幫不了你什麼。”
葉裳道,“你活得好好的,便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
齊舒心下觸動,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的。”
四人閒聊了片刻,天色黑下來,齊舒和瑟瑟離開,出了正院。
葉裳攔腰抱起蘇風暖,進了內室。
蘇風暖臉上迅速地爬上紅暈,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對他小聲說,“今夜,我上你下。”
葉裳揚眉,看着她,“你要造反?”
蘇風暖嗔了他一眼,“不行嗎?”
葉裳默了默,輕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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