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放心,我一定回奪得玉碎,可,可是現在我是他的妻,還生下孩子,我不該如此,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不起……。”細棉的話卻像針,扎進已經受到萬蟲啃咬快腐爛的並多心臟,畫水兒透露出太多信息,並多害怕的前膝一跪,坐在腿上,紛紛茫茫的雪,落不盡的悲傷。
芷琴偏於北方,寒冷高出南方不少,天又要黑了,街邊的老太太巍巍顫顫走出門檻,潑了一地的淘米水,望着霧了的天:“童年時時間是在爬,成年時時間走快路,青少年時時間起跑,青年時時間快跑,壯年時時間飛跑,中年時是和時間賽跑,中老年時間已經跑走,老年時,時間已經在你看到的終點招手,唉!小姑娘還不回家,天黑了,路並不趕走,但家還是要回,日子還是要過。”
這就是人生,生活枯燥也好,精彩也好,走過的路,正如踏在雪地裡的腳印,踩上去覆蓋了雪,它又是一望無際的白棉被,看不見痕跡,可好瞬間受到點撥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謝謝老婆婆,我聞到您做的飯很香,能請我進入嚐嚐嗎?”很少吃到普通的家常菜,可好今天厚顏無恥一把也在所不惜。
老奶奶很開心的點着頭:“當然,快進來,家裡粗茶淡飯,你喜歡纔好。”
房子老舊,大門低矮,可好需要弓背進屋裡,白色清秀的背影一晃過眼,可好以爲自己看錯,五官緊湊,走到廚房門邊手抓着門沿,老太太以爲小女孩因爲家裡出了事不開心離家出走,餓了迫不及待跑向廚房,慈祥的笑着去擦桌子,好開飯。
麻婆豆腐,酸辣肉絲,香菇排骨湯等等,炒好最後一道蒜薹炒肉青蔥熟練的倒菜進普通人家用的海碗裡,放鍋子回煤氣竈上,幹練的端着兩盤菜,揚着暖和的微笑:“奶奶,開放……咯。”青蔥轉身看到可好站在廚房門口熱淚盈眶,晶瑩的淚水在黃昏的燈光下,一閃一觸,開心的話頓時停住,幾秒後話音輕輕收尾。
“ciel。”蓄滿胸膛的話只叫出愛人的名字,青蔥與可好相視傻乎乎的站在當場。
抹乾眼淚,可好呵呵傻笑:“你怎麼來芷琴,青總裁出現在這等平民窟裡還圍着兔子圍裙做飯,記者們怕是很高興能有猛料爆。”
“周奶奶以前是顥贏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心心希望工程的建立人,周奶奶捐助的孩子進入各個行業,回報社會,得到工資再捐助有困難的人。我們公司搞個活動,希望邀約奶奶出席,不過奶奶說要先和我談,我看奶奶不方便,正好手癢好久沒下廚,就動起手。”ciel消受的剩下骨架暴露在外,那天ciel出手青蔥不難猜出是孤城搗鬼,青蔥願意無條件信任她。
可好讓開路:“把菜放上桌再說。”
青蔥點頭,周奶奶七十快八十歲,那個年代周奶奶家庭條件並不好,飽一頓餓一頓是常有的事,老了身子骨極差,好在有不少受助孩子經常來幫她做些家務,打掃衛生等,今天周奶奶和青蔥聊的開心,起來幫着青蔥洗菜,做些個事又累的不行。
“咳咳……小夥子,來了個丫頭,大概受了委屈,跑了出來,我留她下來吃個飯,麻煩你在加雙碗筷可行不。”周奶奶看見青蔥背後的可好拿着紙巾擦眼睛,有哭過的痕跡,周奶奶拿上靠在桌子邊的柺杖,一撐一拐的走到可好面前握着她的手。
“女娃子哦,你哭啥子咯,有委屈告訴奶奶,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紀咯!總該能給你點啓示。”關愛的眼神那就是可好渴望已久的親情,就好像親奶奶對孫女一樣的疼愛。
可好依偎在周奶奶肩膀上:“奶奶,爲什麼我不早點遇見您。”
周奶奶笑呵呵的摸着可好光滑的瓜子臉:“一切都是緣分,時間到了就會遇見,很多時候,你命中註定會相遇到的人,躲不掉,也錯不了。”
可好悶在奶奶懷裡靜靜的汲取着單純的暖意,不帶任何目的的。
青蔥看菜都快冷掉,不得不打斷溫情脈脈的兩人:“奶奶,我和她認識,你倆好好吃頓熱騰騰的飯,到時候再聊怎麼樣。”
“嗯,我和你去端菜,奶奶你先去坐着。”可好扶老奶奶小碎步的走到飯桌前,扶她坐下。
在此時間,並多站力於芷琴最高的軍用瞭望塔頂端,黑夜裡直線射過芷琴繁榮昌盛的都市周圍,寒風刺骨,倒也吹醒了酒味濃的醉人的並多。
芷琴有一條穿過整個芷琴市區的河道,河道上游分有兩欄,一邊隔絕的水是供應整個芷琴喝水的大水庫,水庫後面有幾座聳立雲霄的大山,水庫的水就是從那裡而來。
睜開眼的並多沒有喝醉酒之人眼神的渾濁,並多反倒清醒眼睛閃着精明。
萬家燈火闌珊,炊煙裊裊,窗前人影匆忙的走來走去,並多點了跟煙,男人心緒煩躁的時候最愛抽菸,吐了口菸圈,並多手撐着燈塔護欄,曾經自己也想過安安穩穩普普通通過完不曾遺憾的一生,只是天不遂人願,一夕之間自己好像變得一無所有,並多嘴角勾笑,冷意隨脣線蔓延到並多眼角,狠意迸發。
“芷琴的人們,都隨我一起下地獄,陪我女兒去吧!哈哈哈哈。”並多瘋狂之色帶着他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變態,踉蹌的走到紙箱面前,並多跪下抱着紙箱又哭又笑:“對不起,水兒,你恨我是嗎?”並多哀悽的眼睛裡滿是不忍,轉而又兇狠的要剁了人肉,喝人血的面目:“就是要你恨我,不是想得到玉碎嗎?你活過來啊!你怎麼不說話,怕我了是吧!哈哈,肯定是。”
說話語無倫次,並多精神再度出問題,打開紙箱蓋,裡面血僵了人頭頭髮,面部稀爛,都是石頭劃爛的,可見當時場面有多殘暴。
居民樓裡,小女孩按下電梯,看都沒看進入電梯裡面,裡面面瘦肌黃,皮膚上流着爛濃的活屍一隻咬住女孩脖子,一隻咬住女孩腹部,腸子流到地上,咯吱的咀嚼聲音毛骨悚然,同時芷琴市類似的情況在不同的地點不停發生,受危害的人已經無法控制擴散。
周奶奶手指甲瘋狂長長,慘白到發灰的膚色,深凹的眼睛一片黑青,僵硬的像石頭一樣的身體,全身乾癟的像風乾的植物。這個樣子絕對是生化危機活屍的樣子,周奶奶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繃直手打翻吃幾口的飯菜。
“活屍。”
“活屍。”
可好青蔥兩人同時震驚的脫口而出。
“周奶奶。”
“ciel別靠近,小心躲開。”青蔥及時拉住可好,這要是面對面看過去還不是送死。
“出事了,芷琴怕是有一場危機。”邊說話的青蔥踢翻一張凳子,周奶奶受到凳子的一擋倒在翻倒的凳子上。
可好拉開門想逃出屋子裡,爲了安心和安全起見,可好首先掏出自己隨身別在褲腰帶裡的迷你手槍,然而當他打開門之後,迎面就撲來好幾只喪屍,先條件性反射的開槍,接着趕緊一個翻身向後躲去,就在他準備繼續瞄準的時候,之前一隻活屍並沒有被打死,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向着可好撲去。
黑影的襲來讓可好心頭一顫,她急忙轉身,砰的一槍解決了這隻活屍,但另一邊的活屍已經吼叫着襲來。
槍聲讓更多的活屍從碎掉的玻璃窗戶中爬了進來,可好一時間陷入了困境,只能邊打邊向後退去,直到退到角落。青蔥一直隨可好移動。
糟糕,連裝子彈的時間都沒有……可好咬緊牙,飛快地打量着四周,尋找着有什麼能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
臨近的窗戶也傳來了被打破的聲響,亞瑟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然而這回進來的並不是活屍,和活屍拖沓無力的步伐並不用,進來的人動作敏捷,很明顯是個活人。
可好心裡也不好把握。顧不了那麼多,抱起青蔥可好飛上了天空,俯視地上,路燈下一羣活屍抓着一個人在啃咬,場面血腥殘忍,可好忍不住作嘔,乾嘔幾次撇過頭,深吸一口氣,空氣里居然都是血腥味。
什麼是血流成河,什麼是噁心至極,什麼是慘目人睹,現在底下發生的就是。
那裡有個婦人拼命掙扎,那人因該是她老公,明明婦人手中握着一把刀,只需要輕輕一刀下去,活屍腦袋搬家,就不會對婦人再有威脅,婦人卻遲遲下不去手,咬的脖子血管根根斷成一根根,血噴的活屍滿臉都是鮮紅的血。
“爸爸,爸爸我是豬豬,啊~。”一座大樓牆角,七八個活屍包圍住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熊娃娃,甜美的叫着最愛自己的爸爸,女孩不清楚剛纔還推着單車的爸爸喝了口水就變成這樣。
老奶奶的屋子很快飛出來一個不明飛行物,飛到可好面前,可好以爲萊笙識趣的再也不會叫自己,誰知道他還很好意思的對自己笑的燦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