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大秦使團大軍和我們用蜀錦約定的五十名勇士,我們提供象兵如何?”
“哀牢大人,我們勐掌國本來就是乘象之國,我們送給象兵,反而能讓盤越對他們進行關注。我們戰力最大的就是象兵,如此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好,那就送他們五十象兵,五頭大象,應該也能幫他們託運一些糧秣了。”
清早,嚴青隨同大巫咸和蒙頂山巫長習練完畢朝陽紫氣,回到彙總軍大帳處理事務。
“稗將軍,將士們已經準備妥當,可以下令出發。”,屠蘇向嚴青稟告。
“屠監軍,大軍準備開拔。”
“契弟,怎麼不多停留幾日,我們還準備了很多的節目供你們遠道而來的客人來觀賞。”
“契兄,哀牢大人,大軍每日都在消耗物資,大秦皇帝陛下的使命在身,我們不能忘卻使命,抓緊時間趕路到達身毒國,纔是爲弟朝思暮想的事。待我等返程,定會在此停留,與哀牢大人把酒言歡,開懷暢飲。”
“契弟,我爲大秦使團大軍準備了五十象兵,大象很能負重,五頭大象,你就把大象當作運輸工具吧。”
“契兄,哀牢大人,您的準備太貼心了,我還在發愁這麼多糧秣如何運輸呢,大象可以解決大問題。”
“將士們,分出一半糧秣讓大象託負。勐掌國不愧是乘象之國,我中州已經千餘年不見大象了。之前有象兵還是虞舜大禹時期。”
“洗馬羌已,你配備一名翻譯,管理五十象兵。”
“羌已領命。”
“契兄,我大秦使團大軍開拔,後會有期。”
“契弟,後會有期。”
“大行令,幸好滇越首領哀牢大人提供了五頭大象,我們的戰馬總算能減輕一些重量,戰馬自從出來滇國之後,掉膘嚴重,有幾匹戰馬還受到折損,我騎兵都要變成下馬步兵了。”
“蒙騎郎,且吩咐衆騎兵好好照看馬匹,中土的馬匹來到這南方卑溼之地,瘴氣瀰漫,可能也會受影響。總之,達到身毒可以買到馬匹的地方,我會給大軍補足馬匹的。”
“實在救治不了的馬匹,就放倒。雖然馬匹很重要,但將士更重要。損傷的馬匹,可以製成肉脯,給大軍改善伙食。告知損傷馬匹的騎士,馬匹會有的。我以稗將軍的名義保證。”
“我們騎兵都是藍田大營訓練出來的優異將士,如果放到地方郡兵,當什長屯長沒有問題。之前望了詢問,騎兵學習月任語言怎麼樣了,可能進行簡短對話?”
“稗將軍,放心,小行人專門針對大軍可能碰到的掉隊士兵,設計了一番對話,現在騎兵和步兵材官屯長以上都已經學會了。”
“如此,我心稍安。”
“盤四棟,近前來敘話。”
“稗將軍,您找四棟有何指教。”
“盤四棟,聽哀牢大人講,由於十萬大山橫向阻隔,到身毒,必須先沿山間小道往東南行進到盤越,再向西北方能到達身毒國的領地。”
“回稟稗將軍,哀牢大人的信息並無不妥之處。”
“盤四棟,前方就是盤越領地,還要請你前去敘話,我們不想和盤越戰士起矛盾,發生一場無謂的戰鬥。”
“盤四棟願意爲將軍效勞,只是不知盤越之內還有沒有願意聽我命令的人。”
“盤四棟,凡事用力去做,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不負過程,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
“謝稗將軍提點,教誨。”
大軍前進行進一日,滇越戰士首領展布向洗馬羌已彙報,前方即將到達滇越與盤越交接之處,滇越與盤越在此處經常會發生戰鬥,建議使團大軍放慢步伐,等待後續拉伸很遠的隊伍,防止意外發生。
羌已將此事彙報給稗將軍嚴青,稗將軍嚴青命令前隊放慢腳步,後隊加快,增加隊列厚度。
“盤四棟,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盤四棟,來到隊伍最前方,爲接下來的與盤越的接觸準備。
“前方何人,這裡是盤越的地盤,滇越的蠻夷,你們妄想佔領我們盤越的地盤,滾回去……”
“盤越兄弟,我是上任盤越首領的子嗣盤四棟,我從滇越回來了,隨行的是北方一個大國的使團隊伍,他們想從我們盤越借道前往身毒國。”
“盤四棟,四棟阿哥,你還活着?”
“新任盤越首領,你的二哥盤二棍告訴我們,你被滇越首領釦押點了天燈,號召我們爲你報酬,爲被滇越奪走的地盤血恨。”
“怎麼回事?盤四棟你還活着?”
“隊長,是盤四棟兄弟,先前盤四棟去滇越是作爲質子,我曾經替上任老族長送物資給他,見過他。”
“盤四棟兄弟,你還活着,真好,大家都以爲你已經被滇越點了天燈,這是你兄長鼓動大家和滇越征戰時候說的,沒想到,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
“好,活着就好。”
“點天燈,沒有的事。我是一直在滇越首領哀牢大人的監視下居住,但是並沒有什麼衣食短缺,他們只是限制我行動,不讓我到處亂跑。”
“我被點天燈,這是個什麼故事,我怎麼異地那都不知道。”
“盤四棟兄弟,我們是上一任盤越首領,你的父親身邊的護衛隊,我是隊長,你看看還認識我不,我之前還去滇越給你送過財物。”
“你是,你是前任首領護衛隊長盤錦大哥?”
“你還認得我,那就是盤四棟沒錯了,雖然形貌聲音有所變化,但是你下巴上的那顆痔,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盤錦大哥,我這次離開滇越,來到盤越,並不是爲了回來爭權奪利的,我答應大秦使團,要作爲大秦使團的嚮導和翻譯,隨同大秦使團到達身毒國,這是我自己的修行。用那些身毒僧人的話就是,這是我自己的緣法,也是我自己的修行。”
“不管怎樣,你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們都以爲滇越撕毀了和老族長的契約,爲了地盤之爭,把你點了天燈。沒有就好,我對你父親也算有個交代。”
“既然你後面有大隊的大秦使團大軍,那麼我們也不用顧及什麼,直接回去部落聚邑之處,向衆人宣告你還活着,我們進行的這場爭鬥是不必要的,希望你的兄長能夠懸崖勒馬,不要再發動和滇越之間的爭鬥。我們盤越雖然佔地頗廣,但是人員分散,最好還是不要和滇越開戰,除了損失,看不到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