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人杜茂,你去請法海師傅過來中軍大帳一趟,叫上翻譯,滇國的語言沒有翻譯我可不懂。”
“小僧法海,拜見大行令施主。”
“法海師傅,我姓嚴名青,你作爲方外之人,稱呼嚴青姓名即可。”
“嚴青施主,不知您找小僧來有何事。”
“法海師傅,我說話喜歡開門見山,我想請您教會我們行人術行人和翻譯身毒話語,一個月的時間,自少讓他們聽懂和能說出簡單的身毒話,就是這個目標。”
“嚴青施主,佛家人不打妄語。一個月時間太過短暫,法海當年是花了三年時間才能從師傅那裡學習到身毒話交流的能力。”
“一個月時間太短,只能教會他們一些日常問候話語,而且由於我對身毒文字也還在學習之中,恐怕並不能教導太多。我只能奉行師傅的安排,盡力盡心,行人屬的翻譯能夠學習到多少,全要靠個人造化了。”
“還請法海師傅不吝賜教。”
“此去身毒,用師傅的話,這是我的緣法,我會盡力幫助大秦使團大軍的。”
“每兩屯爲一組,百將屯長領着負重奔跑,繞道大營十圈只是起步,跑完畢,飯食管夠。”
“奔跑結束,測試弓弩射箭射術。”
“加油,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後面的跟上,不要掉隊了,別東張西望,說你對就是說你呢。”
“快點跑起來,十圈,是基本數,跑完還要測試箭術。”
“稗將軍說了,優異者,將來升職優先。”
“加油,快點,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前面的繼續保持,後面的加油,爭取完成十圈任務。”
“不是孬種的就都給我跑起來,快點跑,加油跑。”
嚴青在中軍大帳壘起的高臺處,望着互相打着氣,鼓着勁負重奔跑的士伍。
軍心可用,嚴青想到。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終於有人跑完十圈,只見士伍腿腳略有發軟,來到供水處,一番牛飲,頓時額頭,身上出滿了豆大的汗珠。軍正吏記錄下前十名的姓名籍貫。
又過了一刻時間,這一百全部士伍都奔跑足足十圈。
衆人休息一刻鐘,被軍正吏帶往射擊處。
箭術分爲兩個場地,衆位弓兵於一處賽場用弓箭五十步射擊,手弩弩手於另一處賽場用弓弩百步瞄準,各取命中前五名。
只見剛剛奔跑完十圈負重奔跑的士伍,顫抖的手拉開弓弦,靜氣凝神,放鬆弓弦,箭羽向前飛去,有能直接命中紅心者,有脫靶者。
“其實如此射擊,對弓手不公平。”,監軍屠蘇對一旁高臺上觀看大營比斗的稗將軍嚴青道。
“的確不公平,不過可以給弓手們一個機會,十次不能命中六次者,可安排另外一天重新射擊,不再奔跑後射擊,如十箭能命中六箭仍算合格。”,嚴青回到。
“其實我就是想看看,大軍能否勝任奔襲後即刻接觸作戰的能力。”
很快,第一組一百人射箭結束,有人能夠每發射中紅心,有的人僅能命中一兩次,其餘都是脫靶。有人興奮,有人沮喪,他們的姓名被軍正吏記錄下來。
接着第二個百人隊,第三個……第十二個百人隊。
一日內,體格優異,負重奔跑每個百人隊十人,抽的一百二十人。
弓手和弩手各五名,又抽得一百二十人,其中有重合之處。
第二日,這二百餘人進行第二輪簡拔,負重一石奔行十五圈,而後再弓兵五十步,弩兵百步射擊箭羽。
第一日,奔行十圈,所有士伍或快或慢,都能完成。但奔行過後射箭,很多人並不能很好完成。今日繼續重新考覈。
每個百隊,第一日沒有通過的均重新射擊一次,基本上都能做到十箭命中六箭,十發十中的也不在少數。
看來無論是藍田大營將士還是巴蜀兩郡材官,基本的作戰能力都是具備的,但長途奔襲的能力或有差異。
第二輪簡拔的士伍,負重跑完十五圈後,再行射箭。
基本都能十箭命中六箭,但十箭全部命中就比較少了,凌選出來的士伍都很彪悍穩重。
凌選出來的士伍大約五十人,藍田大營騎士爲多,巴蜀兩郡千餘士伍也凌選出來十多人,大多是行伍的屯長和百將。
嚴青召集這些優異者講話,希望他們你呢個把自己的訓練經驗好好的傳授給其他士伍,達到一人成則一伍成,一伍成則一屯成,一屯成則五百成。
衆人領命,“謹遵令。”
前兩項選拔,即讓嚴青初步瞭解到自己麾下的技戰水平,又促進士伍之間的比學趕幫超。
大秦師團大軍全營較技,很快進行第三項——擂臺較技。
第一日,兩位五百主守兩個擂臺,另外三個擂臺爲自由擂臺,守擂超過十人就獲得與兩位五百主較技的資格。
嚴青擔心士伍不熱衷擂臺較技,命令伍長以上官長必須上擂臺,擂臺賽才活躍一些。
很快,脫穎而出的是騎兵屯長鄭平和張析,兩位分別向五百主任駟、樊高挑戰。
只見,鄭平和任駟有來有回的試探了幾個回合,任駟猛地發力,一下將鄭平推出了擂臺的範圍,鄭平宣告挑戰失敗。
張析看出了鄭平的失敗在吃了年少的虧。張析挑戰樊高五百主,樊高身材魁梧,較張析大好一圈,張析上來就使出掃腿功夫,令樊高注重下盤穩固,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張析趁着間隙,一舉借力打力,將樊高推到擂臺之外,樊高意識到自己守擂失敗,搖搖頭,將擂臺交給張析。
張析的突破,給了自由擂臺那邊以鼓勵。衆人紛紛搶着上臺,很快又一個擂主出來,範環,範睢的後裔。
範環看着擂臺上的任駟五百主,心想挑戰任駟正是自己希望的。範環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強,得到大家的認可,而不是以白起曾孫的身份。
範環躍上擂臺,向五百主任駟行禮。穩固自己的下盤,向任駟五百主挑戰。
任駟,任鄙後裔,天生身材魁梧,壯碩的身軀壓向範環。範環一溜,讓開任駟的拳路。
任駟一把抱住範環的腰部,猛地將範環舉起,往外一扔,範環已經倒在了擂臺之外。
任駟,又一次的獲得了勝利。
看着一旁笑着的樊高,任駟不由得鄙視之。任駟清楚樊高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是樊高想偷懶,所以就賣了一個破綻給到張析。張析抓住了這個破綻,從而贏了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