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將大秦使團大軍安頓好,帶着中庶子去到城內坊市尋找布帛商賈帕圖。
嚴青在坊市溜達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的兩層樓房所在,找到了帕圖商賈。
實地察看,嚴青發覺帕圖之前的吹噓有很大水分,以他在布帛商賈圈的人脈可能接觸到一些身毒王國的高層,但絕對接觸不到王國的國王這個層次的人。他的財富規模和人脈背景達不到接觸國王的地步。
嚴青瞭解到這個內情,亦喜亦憂。喜的是,合作對手並不強大,不是說捏癟傭兵團就能做到的;憂的是合作對手不強大,可能一些計劃就實現不了。不過,總歸是對商賈帕圖有了初步瞭解,這是一個對布帛很懂行,經營規模並不大的商賈,適合現階段大秦傭兵團的合作對象,不用更換,還是帕圖。
帕圖熱情的招待嚴青和中庶子莊無忌。從嚴青他們的神情,帕圖知道,必須要給嚴青一個定心丸,否則嚴青是否還找他做爲經紀就說不好了。
“嚴青先生,別看我這個商鋪比較靠邊,但是我這個店鋪是國王陛下賞賜給我父親的,我父親是上一任國家的相國,新相國上任後打壓我家,我家才以此謀生。我的兄長是王國的言官,他是能遞奏章到國王眼前的人。”
“帕圖先生,你不用擔憂,我們還是會找你做爲我們布帛拍賣的經紀人。”
“嚴青先生,你們如約而來,新一輪的國都拍賣會會在五天之後開始,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帕圖先生,五十匹布帛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給國王送禮的十匹布帛我們也已經準備妥當,就看你這邊怎麼安排。”
“嚴青先生,我的意見是先拍賣,等拍賣價格被炒到很高,再向國王敬獻布帛,如此國王更能知道咱們敬獻的布帛價值。”
“好,就按帕圖先生說的辦。”
五天時間很快過去,這一日,商賈帕圖來到大秦傭兵團駐紮營寨。
中庶子出迎,帕圖和中庶子莊無忌來到嚴青的中軍大帳。
嚴青正在處置公文,看到帕圖到來,示意帕圖於左右隨意跪坐。
帕圖搶着說,“嚴青先生,今天就是國都拍賣會召開的日子,每年這個規格的拍賣會也只會召開四次,不是不想召開更多,而是珍稀物品每個季度就是出現那麼多。每個季度一次的國都拍賣會,是國都一個季度的討論焦點。咱們這次五十匹布帛成功擠進拍賣會,還是布帛質量夠紮實。聽說本次拍賣會還會有很多四面八方的商賈,帶來珍奇物品拍賣。我們的布帛並不能壓軸,按照價值,排在中間,也很不容易了。”
“帕圖先生,辛苦你了,你放心,十分之一的佣金,沒有問題。”
嚴青安排蒙嬰、李則押送五十匹布帛跟隨商賈帕圖來到國都拍賣會。
只見高大的國都拍賣會宛如一個劇院,上下三層磚石結構,一面是拍賣圓臺,另一面是圍攏起來的三層拍客席位。
帕圖介紹,“最上層的五個包廂面積較大,是國都王公貴族的包廂,據說有時國王也會微服來到上層的包廂叫價拍賣。”
中層的包廂面積較小,十五個包廂,一般給予拿出特殊拍賣品的商賈或外國使團人員,本次由於我們拿出的布帛珍稀,拍賣方拿出第十九號包廂給予我們參與拍賣。
王舍城的一號包間和二號包間的客人塔卡圖門和城主府公子莫提本在這裡也就能搶一下十五號以後的包間,在之前的包間,他們的地位和財力夠不到。
下層的座席就是王都的普通官吏,商賈的座席。
基本上大部分的拍賣物品都是被包廂中客人拍賣去,只有少量數量巨大的珍稀物品,可能被下層座席的客人拍去。但是下層座席有時必不可少的,他能彰顯出上層包廂人士的高高在上的地位。
功名利祿,財源滾滾,總之都是在這裡比拼實力,實力過關,拍得心儀商品,實力不過關,只能望寶信嘆。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拍賣會場人頭涌動,底層座席的人員早早過來坐着等待,慢慢包廂客人也從特殊通道過來,來到拍賣房給予的各個包廂包間。
包間有一層很薄的紗布遮掩,不妨礙包間內的人向外看,但處在一層的拍賣者就不能清楚看清二樓包間中的人的面目。
很快,一羣一羣華氏城的上層人士來到有限的二層包間和三層包間。
“砰、砰、砰”,圓臺上的主持者,用木槌敲擊一面銅鑼,示意大家安靜,聽臺上人講話。
“大家安靜,首先請看我們國都拍賣會本次拍出的第一件商品,來自於巴克特里亞的狐裘,一襲潔白無暇的狐裘,沒有絲毫瑕疵,我們斷定爲狐裘中的上品。眼下天氣尚冷,出門在外披着狐裘正合適,來之北方巴克特里亞的狐裘。”
“底價金十斤,每次加價不低於金一斤。”
十一號包間伸牌出價金十斤。
位於四號包間的商賈帕圖向嚴青等人解釋,“前五個包廂的客人,能夠自身的財力弄到這個檔次的狐裘,也就一些商賈和城主由於能力有限,纔會拍買如此狐裘。十一號包廂,只出一個底價,這只是試探,最後通常都能拍賣價格翻倍。且看看這次誰和他比拼財力。”
主持者呼喊:“十一號包廂出價金十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十一號包廂金十斤,一次。十一號包廂金十斤,二次。”
二十五號客人伸牌出價金十五斤。
商賈帕圖解說,“二十五號座席,是商賈,看來他也看上了這個狐裘,由於沒有前五個包廂下場,下面座席位次的客人也有機會拍買這件狐裘。”
主持者呼喊:“二十五號客人出價金十五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二十五號客人金十五斤,一次。二十五號客人金十五斤,二次。”
十一號包廂:“金十八斤。”
主持者呼喊:“十一號包廂出價金十八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十一包廂金十八斤,一次。十一包廂金十八斤,二次。”
二十五號客人伸牌出價金二十斤。
主持者呼喊:“二十五號客人出價金二十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二十五號客人金二十斤,一次。二十五號客人金二十斤,二次。”
帕圖解說,“這件狐裘很難得,但是二十斤金也就是這個價格水平,再往上,就出冤枉錢了。”
十五號包廂:“金二十一斤”
主持者呼喊:“十五號包廂出價金二十一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十五號包廂金二十一斤,一次。十五號包廂金二十一斤,二次。”
十一號包廂:“金二十二斤。”
主持者呼喊:“十一號包廂出價金二十二斤,還有沒有比他出價高的?十一包廂金二十二斤,一次。十一包廂金二十二斤,二次。”
“還有沒有更高的,十一號包廂金二十二斤,三次。”
“砰”,圓臺上的主持者,用木槌敲擊一面銅鑼,“來自巴克特里亞潔白的狐裘,被十一號包廂客人拍下,金二十二斤。祝賀十一號包廂客人,成爲狐裘的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