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家七少身形即將碰觸到那銀色光橋之際,李家七少兩手張開,手掌長劍忽然一陣輕顫,而後身形彷彿抄水之燕一般,身形再次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李家七少滑行的位置極爲講究,剛好是在空中那股壓力最弱的地方,而又偏偏距離那銀色光橋還有一絲距離,正好在兩者的夾縫之中飛行。
只是,不管是再弱的壓力也好,李家七少的身形還是緩緩的朝着那銀色光橋靠近。終於,在距離石門千丈的位置,李家七少的身形沉入那銀色光橋之中。
在這之間的距離上,修士是無法使用靈力飛行的,越是使用靈力,下方的銀色光橋對修士的吸扯力就越大,可以說,李家七少完全就是靠着那雙劍一蕩之勢,前行了七百丈的距離。其中的門道,也只有清楚這石門之後的情況的夜嵐宗和李家的人才知道。
李雲飛和李筱玥臉上一陣興奮,千丈的距離,絕對是在場衆人之最。就連夜嵐宗的三個弟子也是神色一變,隨後一臉的苦笑。
僅僅是一蕩之力,就能滑行七百丈,這份力量的控制,絕對是衆人之冠。就算是修爲比他們強大的夜嵐宗其他幾個弟子,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點。李家七少的聲名,他們自然知道,可是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恐怖。
若是辰巳不顧一切的話,絕對能夠靠着異能前行極遠。可是,他並不想出風頭,否則也不會在二百丈的距離就下沉下去。
李雲飛和李筱玥兩人對望一眼,而後以前以後的衝入石門之內。兩人都是元嬰五重的修士,但是卻無法像李家七少一樣做到千丈的距離。李雲飛在進入石門七百丈之後,身形就沉入了銀色光橋之中。李筱玥更是不如,僅僅只是前行了六百丈的距離。
但是,卻依然讓其他的修士驚歎。
夜嵐宗的三個弟子也在李雲飛和李筱玥身形下沉之後衝入石門內。其中一個夜嵐宗的弟子,前行的距離達到了八百丈,雖然不如李家七少,但是也是僅次於。而另外兩個弟子都是六百多丈的時候身形下沉入其中。
此刻衆人也看出了那銀色光橋並沒有什麼壞處,甚至修士越是能夠進入更深,獲得的好處越大。
此時,衆人對於辰巳能夠進入兩百丈,已經再沒有絲毫的奇怪。只當是辰巳也是清楚石門內的情況,從而有所準備,才進入了兩百丈。
在所有的修士進入其中之後,才知道李家和夜嵐宗的六人所做到的事情是多麼的驚人。除了幾個修爲達到元嬰四重的修士之外,再沒有其他修士能夠達到四百丈的距離。也僅有一些修士達到了和辰巳同樣的距離,剩下的大部分修士有的還沒達到百丈就已然沉入銀色光橋之中,其他的也是僅僅達到了兩百丈以下罷了。
辰巳沉入銀色光橋之中後,彷彿置身虛無,眼前沒有任何的東西。而後沒多久,辰巳身上一沉,眼前頓時一亮,四周古木參天,綠意怏然。一株株十幾人環抱的大樹高聳入雲,彷彿撐天之柱一樣。
“這就是真仙的洞府?”辰巳看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滿是疑惑。他相信真仙可以開闢空間,甚至造就一個小世界。可是,眼前除了綠意之外,並沒有絲毫的生物,甚至連鳥叫蟲鳴都沒有,整個樹林內,顯得是那麼的孤寂。似乎再過上千萬載,這裡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一樣。
感受下了體內的一切,靈力並沒有被禁制,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異樣。鬆了口氣之後,辰巳才散開神識查探着這裡的一切。
與入眼看到的一樣,神識之內,依然是無盡的綠樹,似永無止盡一樣。
突然,老頭一陣興奮,在辰巳識海中叫道:“小傢伙,往東邊的方向去。看來,這洞府真的是仙人的府邸,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真仙,但是至少這洞府內有仙氣。這樣的話,說不定真有可能得到仙玉。”
“東邊?”辰巳朝着老頭所說的方向感受了一番。辰巳並不知道仙氣是什麼,不過從東邊的方向,確實隱約可以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那氣息並壞處,甚至讓辰巳感覺有點心神舒爽,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似乎隨時都會乘風而去異樣。
“這就是仙氣?”辰巳一臉好奇的道。
西域石林洞府外,兩道身影自虛空中顯現而去。如今的石門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兩道身影鶴髮童顏,駐顏有術,一個如同少年異樣,另外一個更是彷彿七八歲的孩童。兩人的出現,伴隨着一聲聲輕微的道音。這是化道境的修士纔會出現的異象。並且,隨着修爲的越高,那道音會變得越響。到得最後,僅僅只是道音,就足以將元嬰期修士轟殺。
兩人出現後,看着那石門,眼中閃爍不已。
“師兄……想不到李家竟然會派出李狂參與其中。如此看來,恐怕這洞府中的好處,非李家莫屬了。”那如同少年般的修士朝着那彷彿七八歲孩童的修士道。
那彷彿七八歲孩童的修士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合年齡的老辣,看起來頗爲另類。
“師弟,如今的西域,畢竟還是李家的天下。我們夜嵐宗想要和李家媲美,還差了一點火候,好處讓給他們也未嘗不可。而且,李家自恃身份,沒有派化道境的修士出手。就算給那李狂一些好處,最大的還是在我夜嵐宗手中。要不是那李狂正好在這片星域之中,恐怕就算李家想要插手,也來不及。畢竟,這洞府出現的實在太突然了。”恍若孩童般的修士獰笑道:“與其出動那麼多弟子前往這洞府之中,還不如讓那些野路子前去探路。到時候,區區一些元嬰五重都不到的修士,難道能夠在你我師兄弟手中逃脫不成。”
如同少年般的修士點了點頭,道:“只是不知,裡面有沒有哪些老怪的弟子,要是有的話,還不太好出手。”
那如同孩童般的修士,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冷笑道:“就算有又如何,弟子死了,難道還能怪到我夜嵐宗身上不成。”
那如同少年般的修士一怔,而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臉上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