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根本不在意那些築基期修士,而隨着辰巳越是往上,階梯盡頭的幾道身影也是看得真切。其中,就有辰巳曾經見過一面的上官錦。
看到上官錦,辰巳臉上輕輕一笑,一臉玩味。上官錦,自上次見過之後,已經過了兩年多,上官錦也踏入了金丹期。
本來,上官錦站在階梯頂峰,還頗爲不屑的看着階梯之下的辰巳。但是,隨着辰巳一步步的走來,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在辰巳身上的紫雷出現之後,上官錦的神色卻是狂變。
他親眼看到那在其身旁的築基九重圓滿修士不受控制的跪下,這種能力,他也做不到。他不過是剛剛步入金丹期,若是讓築基五六重的修士下跪,他也能做到。但是,讓築基九重圓滿的修士下跪,他做不到。更做不到如此乾脆利落,那築基九重圓滿的修士,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而隨着辰巳越是往上,他身上感受到的壓力也是越大。若不是頂峰的幾個金丹期修士,氣息已經融爲一體的話,恐怕他早已承受不住那股壓力。
輕輕的踏在臺階上,辰巳在距離上官錦前兩階的臺階上停下,看着上官錦,道:“想不到竟然能夠在此見到少掌櫃,真是意外啊。北堂前輩辭去了總掌櫃的職務,辰某之前看少掌櫃出現在趙國,還以爲如今趙國的總掌櫃是少掌櫃呢,原來不是啊。”
上官錦臉上憋得通紅,辰巳在說話之際,控制着那股威壓,全部朝着上官錦壓下。看似是在和他聊天,但是事實上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見上官錦不開口,辰巳假意的嘆息道:“看來,少掌櫃真是看不起辰某啊,不愧是千煉閣的少掌櫃,根本就不屑於與辰某這種散修爲伍。”
此時,與上官錦站在同一臺階上的另一個修士開口道:“辰客卿說笑了,辰客卿如此實力,上官錦又豈會瞧不起辰客卿。”
辰巳將威壓全部聚集在上官錦身上,那人感受不到多少的壓力,不過顯然此人和上官錦的關係不錯,連忙打着圓場。
辰巳看了眼那修士,笑着道:“還未請教?”
那修士輕笑道:“在下千煉閣少掌櫃,黃遵。”
辰巳微微一怔,看了看剩下在階梯之上的四個金丹期修士,道:“辰某還以爲,千煉閣的少掌櫃只有一人。難道,其他的四位道友也是千煉閣的少掌櫃。”
那四個修士一臉冷漠的點了點頭,只是,在那冷漠之中,卻是透露着忌憚。雖說如今所有的壓力,都朝着上官錦而去。但是,如今他們六人氣息融合一起,他們身上雖然沒有感受到那股壓力,但是卻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股氣息。
上官錦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渾身冒出冷汗,一臉畏懼的看着辰巳。他沒想到,辰巳面對六個金丹期修士合力,竟然還能對他形成如此壓力。兩年多前,眼前的人,修爲明明還在他之下。兩年多過去了,眼前的人,修爲竟然達到了如此程度,這實在太讓他匪夷所思了。
辰巳看着極爲狼狽的上官錦,臉上輕輕一笑,道:“看來,少掌門的身體似有不適,既然如此,辰某也就不多打擾了,有機會,在與少掌門敘敘舊好了。”
說罷,那壓得上官錦幾欲吐血的威壓頓時一散,而後擡腳朝着階梯的盡頭而去。
第一腳踏下,上官錦只覺全身一輕,半彎着腰,臉上一片煞白。那低下的頭顱,正好看到辰巳落在臺階上的腳。
第二腳踏下,辰巳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金丹四重圓滿的修爲,毫無保留的全部散發而出。加上體外的紫雷,形成了一股比之前還要恐怖的威壓。
上官錦還未從之前的壓力回過神來,突然覺得身上出現了一股更爲強大的壓力。彷彿幾座巨山,壓在背上一樣,原本半彎的身軀,更是朝下降了降。
不僅是他,與他同一臺階的黃遵,同樣感受到了和上官錦一樣的壓力,神色一變下,身形不由彎下。
當辰巳第三腳踏下,正好與上官錦和黃遵兩人同一臺階時,兩人身上的壓力頓時再增幾分。身不由己的朝着臺階上,重重的跪下。
上官錦和黃遵兩人的膝蓋一接觸地面,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上官錦臉角抽搐,看着辰巳,怒吼道:“辰巳……”
辰巳冷冷的看了上官錦一眼,上官錦身上的壓力頓時再增,連開口都做不到,只能恥辱的如狗般跪在地上,看着如同皇者般高高在上的辰巳擡腳朝着更上的階梯而去。而那股壓力,始終壓着上官錦和黃遵兩人,根本不讓它們有起身的能力。
就在這時,虛空中傳出一道冷哼,一股威壓探來,朝着上官錦而去,將他保護在其中。
“你不願讓他丟臉,我就讓他萬劫不復。哼……”辰巳冷冷一笑,感受着那股威壓,眼中寒芒一閃。
頓時,辰巳體表的紫芒更盛,那股如同天一般的威壓毫無保留的出現,原本神色變得輕鬆的上官錦神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死狗般的軟倒在地上。那原本保護着上官錦的威壓,更是在辰巳的威壓下破滅。
而原本還苦苦支撐着辰巳釋放出的威壓的四個修士,在這股威壓一出現,沒有任何絲毫意外的全部跪在了臺階之上,看着整個階梯,唯一站着的修士,眼中充滿驚懼。
他們都是千煉閣傑出的弟子,一向眼高於頂,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面對一個真實年齡比他們還小的修士。
辰巳的資料,他們極爲清楚,僅僅幾年的時間,從練氣二重,成長到如今的修爲。在修真界中,就算是當初那修真界中的第一人,也沒有如此恐怖的速度。本來,他們還以爲辰巳是用了什麼有極大後遺症的手段,但是,如今看來,辰巳的修爲根本就是實打實的。而且,辰巳體內的紫雷,其散發的威壓更是讓人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百丈的階梯上,除了辰巳和上官錦,所有修士沒有絲毫意外的全部跪在階梯上,彷彿在迎接着他們的皇者。
此時,虛空中傳出一道聲音,緩緩開口道:“辰客卿,這裡是千煉閣,請自重。”
辰巳輕輕一笑,眼中充滿寒意。若是千煉閣不對他做這種事情,他根本沒興趣對這些人出手。虛空中的聲音,和之前的冷哼,顯然是同一個人。
辰巳眼光一轉,看了眼如同死狗般趴在臺階上的上官錦,眼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
頓時,上官錦的全身一震,而後身形不由自主的朝着階梯下滾落而去。
而辰巳嘴角一揚,除了禁錮住上官錦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之外,並沒有再壓制上官錦的話語。
“辰巳……”一能開口,上官錦的嘶吼頓時傳出。“我一定要殺了你……”
堂堂千煉閣的少掌櫃,不論是在千煉閣內,還是在修真界中,都是他人前擁後簇的對象。但是如今,除了哀嚎之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更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從臺階上扔下,這份恥辱,是他一生所不能忘卻的。
辰巳冷冷一笑,根本不在意上官錦的哀嚎。而是神色一凜,轉頭看向在階梯盡頭的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