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王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也不顧唐乾臉上的愕然,接着道:“其實,雪兒這次之所以能夠進階金丹期,是因爲這一次漢中城之行,我認識了一位煉丹師,那人可以煉製一種丹藥。這種丹藥能夠增加修士衝擊金丹期的成功率,而雪兒,正是服食了這種丹藥。”
唐乾臉上一陣愕然。能夠煉製增加衝擊金丹期成功率的丹藥?凝金丹的丹方不是已經試穿了嗎?難道又出世了?家主跟我說這些幹嘛,難道這丹藥還有?
想到此,唐乾臉上不由一陣興奮,看向唐人王的眼光,充滿希翼。
唐人王笑了笑,道:“這種丹藥,我手中確實還有一顆。只是,這種丹藥卻不是凝金丹,他還有副作用。若是衝擊失敗的話,那麼付出的將是生命的代價。如今形勢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這顆丹藥我可以給你服用。”
唐乾激動得渾身顫抖,沒有經歷過衝擊金丹失敗的人,絕對不會明白對於衝擊失敗的恐懼感。那種感覺,每時每刻都在侵蝕着修士的內心。
“我……我願意……”唐乾激動的顫聲道。還有什麼,比眼前的丹藥,對他還更有價值的。
唐人王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唐乾激動的樣子,臉上一陣欣喜。唐家老祖臉上也是帶着一絲慈愛,唐家的兩個天才人物,都進階失敗之後,他才知道唐家所缺少的是什麼。唐家確實有煉丹師,但是不過只能煉製煉製築基期的丹藥罷了。而真正對唐家影響最大的,還是唐家所用的功法。那功法並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是那功法卻太過普通。一門普通的功法,是無法讓一個家族興盛的。等待他壽元喪盡的時候,等待唐家的就只有沒落一途了。
而這兩樣東西,如今卻都出現在唐家眼前,他心中,無法在平靜下來。
唐人王看着唐乾急切的望着他的眼神,輕輕一笑,道:“乾兒先別急,雖說如今你已經築基九重圓滿,但是畢竟在這階段停留了幾十年。過段時間,恐怕會有一套新的功法,那套功法比起我唐家的功法要好得多。到時候你重新修煉一番,也能增加一些衝擊金丹期的成功率,畢竟,我唐家的功法,卻是有點太過普通了。”
唐乾聞言,平復了下心中的激動,用力的點了點頭。如今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擺在他眼前,他實在無法太過平靜。
而在漢中城客棧內,辰巳看着那散發着熱浪的焚界爐,轉頭觀看起手中的符籙來。這符籙,並不是什麼法寶,確實是一種符籙。可是,這符籙和辰巳見過的卻全然不同。若不是當初他正好在劍意一途上有所領悟,恐怕也無法將那臉色蒼白的修士擊殺。
而真正的原因,正是辰巳手中的符籙所散發的光幕。那光幕韌性極強,竟然連魔劍都無法刺穿,可以說,對於無法以意殺人的修士,恐怕也只能使用最笨的方法了。而且,還要修爲高出那修士很多,才能做到這點。
這符籙的激活方法很簡單,和普通的符籙一樣。只是,辰巳也不清楚這符籙還能使用幾次,所以並沒有激活過。而在那修士的儲物袋中,也沒有關於這符籙的介紹,更沒有任何製作的方法。
“看來,這符籙應該是那修士在哪個遺蹟中獲得的了。竟然能夠抵禦魔劍,恐怕這符籙在以往應該也是極爲不凡的了。只是,連老頭都不認識,看來要嘛是在更久之前,要嘛是在之後纔出現的。若是更久前的話,恐怕不大可能,應該是後來出現的。”
想了想,辰巳眉頭不由一皺。雖說上古至今已有萬年之久,但是這種符籙如此強橫,不應該沒有記錄纔對,看來唯有各大門派的典籍中,纔有可能有所記錄了。
“算了,我並不擅長符籙,倒也不必太過追究。畢竟如今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研究符籙和陣法。”
看了看焚界爐,辰巳輕輕閉上雙眼,開始打坐起來。按照老頭的說法,那奪壽丹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有一定的難度,所以,辰巳也不去打擾他。
這一次煉製奪壽丹,老頭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也使得辰巳對於奪壽丹有了一個認識。雖說奪壽丹並不是辰巳煉製,但是每一次老頭給予辰巳丹方,都會將所有需要注意的東西一併教給辰巳。可以說,儼然是將這些丹藥的煉製,傳授給辰巳。
關於煉丹,辰巳雖然如今沒有時間學習,但是等到辰巳踏入元嬰期之後,倒是也有時間修煉。對於如今的辰巳來說,儘快達到元嬰期,纔是辰巳最迫切的事情。
當丹成的時候,辰巳不由睜開雙眼。同時,在漢中城上空,突兀的出現一片雷雲。那雷雲涌動,一聲聲震天雷響轟然響起,驚動了整個漢中城的修士。
甚至有幾個金丹期修士,目露驚詫的升空看着上方的雷雲。
“雷劫?怎麼可能,這雷劫不是元嬰期纔會出現嗎?難道漢中城中,有人踏入元嬰期?”開陽宮在漢中城的分店上方,呂頌不可置信的看着上空的雷劫,心中一片駭然。
千煉閣內,韓光和樂清也是一臉震撼的看着上空的雷劫,心中驚詫不已。那雷雲上,滾滾的天雷轟隆炸響,一道道幾丈粗的雷電恍若一條條雷龍,似要毀滅世人一般。那股來自靈魂的顫慄,使得漢中城內所有的築基期修士都是滿臉畏懼的看着那一片雷雲。
而唐家商鋪上,唐人王和唐家老祖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上方的雷劫,不明白那雷劫爲何會突然出現。
“難道真的有人踏入元嬰期?”
元嬰期,修真界中已經幾乎消失。萬花谷的元嬰期修士,修真界中知道的不過寥寥數人。而且,就算知道萬花谷有元嬰期修士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元嬰期修士到底是誰,真正見過的就更少了。四派之中,也唯有古燕曾經見過而已。開陽宮的隴陽上人,也僅僅只是知道萬花谷有元嬰期的存在罷了。
而雷劫,更是唯有元嬰期修士才能引發。從古至今,從未有過金丹期修士引發雷劫的。
如今,在這漢中城上空,卻是雷雲密佈,遮天蔽日彷彿末日一般。那雷雲中傳出的天地之威,使得在場的修士由心中涌起一股無力之感。
那是一種無法抗逆的感覺,這種感覺,彷彿自己的生死只是在對方一念之間罷了。多少年了,在場的金丹期修士,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沒想到如今卻是再次自心中涌起。
“這就是雷劫?還未降落,就有如此威勢,難怪如今修真界中很少有元嬰期修士。”樂清一臉驚懼的道。
韓光點了點頭,輕嘆道:“如此天地之威,也唯有元嬰期修士才能抗衡,金丹期修士在這威壓之下,恐怕雷劫未落,就已經心生恐懼之感。而且,這雷劫還不是衝着我們而來的,否則,恐怕那種感覺更爲熾烈。”
樂清點了點頭,隨後疑惑的道:“到底是誰,能夠引發這雷劫。這漢中城中,根本沒有如此實力的修士,連金丹八重的修士都沒有,怎麼可能引動這雷劫。”
這個疑問,同樣在其它的金丹修士心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