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心中一沉,看了看身旁靜默不動的呂洛顏,伸手將其的頭蓋布取下。頓時,整個大殿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氣。
呂洛顏本就豔美無雙,此刻雕琢之下,更是傾國傾城。一時之間,整個大殿變得寂靜無聲。
呂洛顏看着辰巳,眼眶中蒙起一層霧氣,緩緩低下頭,沒有多說什麼,既沒有承認答應親事,也沒有否認。
辰巳直直的看着呂洛顏,而後看着周長老,道:“周長老說鄙師姐是自己答應親事的,晚輩倒想請問一句,若是如此的話,爲何鄙師姐的修爲,會被禁錮。”
周長老頓時神色一沉,看了眼一旁的周淮。周淮看着傾國傾城的呂洛顏,再看了看擋在兩人之間的辰巳,神色頓時變得極爲陰沉,嘶吼一聲,手中長劍暴起一道劍芒,朝着辰巳力劈而下。
“辰巳……”
周長老頓時神色一變,怒斥道:“淮兒,住手。”
可是,周淮根本就聽不到周長老的話語,腦中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自辰巳進來後,就一直將周淮無視,已經將其搞得怒火中燒。此刻辰巳將呂洛顏的頭蓋布取下,讓呂洛顏傾城之姿暴露在周淮眼中,加深了他想要得到呂洛顏的念頭。如今,一想到辰巳想要將呂洛顏帶走,周淮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名之火。
辰巳嘴角冷冷一笑,若是想要講理,那估計多來幾個辰巳,也不一定能夠靠着講理將呂洛顏帶走。他這麼做,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周淮出手。這一點,周長老也清楚,可是他沒想到,周淮心中對得到呂洛顏的渴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辰巳伸手一攬,將呂洛顏抱在懷中,身形一動下,躲開了周淮的劍芒,朝着大殿外而去。
周淮看着依偎在辰巳懷中的呂洛顏,眼中怒意更盛,嘶吼一聲,追出殿外。
辰巳將呂洛顏輕輕放下,絲毫不理會身後那憤怒的周淮,朝着韓光道:“韓前輩,還請前輩出手解開鄙師姐的禁制。”
韓光看了看同樣出了大殿的周長老和黃虛道,輕笑道:“沒問題,這麼點小伎倆,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周長老將周淮攔下,一臉陰沉的看着韓光,緩緩道:“千煉閣的總掌櫃竟然駕臨丹霞宗,實在讓人意外。千煉閣一向只做生意,不理會各派之間的事情,如今韓掌櫃如此行爲,難道千煉閣想要管理其他門派之間的事務不成。”
那一起出來的修士聽到千煉閣,頓時神色一驚。千煉閣的總掌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見到的,沒想到如今竟然來到丹霞宗,而且似乎和那突然冒出來的辰巳關係匪淺。衆人心中,頓時盤算着如何拉攏辰巳。若是能和千煉閣扯上關係,那可比丹霞宗要強得多。
韓光邊解着呂洛顏的禁制,邊笑道:“若是正常情況下,老夫自然不會管你丹霞宗的事情,只不過,有一種情況下,可以例外。”
周長老微微一怔,隨後神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着辰巳,驚呼道:“不可能……他是千煉閣的客卿。”
這一下,不僅周長老,周淮和其他在場的修士都是神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着辰巳。
“天啊……千煉閣的客卿,這可比丹霞宗的掌門囂張得多了。聽說,成爲千煉閣的客卿,好處極大啊。”
“何止啊,我聽說千煉閣的客卿,在金丹期以前,可以得到千煉閣無條件的保護。若是有必要的話,千煉閣更是可以派出金丹期修士來保護千煉閣的客卿。”
“不是吧……一個金丹期修士保護築基期的修士,千煉閣也真夠狠的,這麼大的本錢也敢下。此人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千煉閣,竟然能夠成爲千煉閣的客卿。”
聽着四周的言語,周淮的神色越發變得陰沉。他不是沒聽說過千煉閣客卿之名,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辰巳會成爲千煉閣的客卿。想着不久前,眼前的辰巳,在其眼中不過是如同螻蟻的存在,如今,卻是成爲了千煉閣的客卿。
越想,周淮心中的火氣越盛,看着那一臉輕笑,譏諷的看着他的辰巳,周淮嘶吼道:“丹霞宗弟子聽令,辰巳背叛師門,未經許可成爲千煉閣客卿。如今我以丹霞宗掌門之名,將辰巳逐出師門,丹霞宗弟子全力將其擊殺。”
“是……弟子聽令。”
在這大殿上的丹霞宗弟子不少,而且都是築基期的修爲,此刻一動下,頓時閃出四五十道身影,一臉陰沉的看着辰巳。
辰巳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丹霞宗修士,再看了看一臉陰沉的周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逐出師門……哈哈哈,笑話。周淮,枉你自稱爲丹霞宗掌門,竟然連丹霞宗門規都不知道。凡我丹霞宗金丹期長老弟子,在其師未亡之際,無其師允許,或犯下十惡不赦之罪,不得將其逐出師門。若是其師已故,則需舉行大會,與諸位同門和金丹期長老商議後,纔可將其逐出師門。如今就憑你一句話,就想將辰某逐出師門。你配嗎……”辰巳冷冷的道。
每一個門派,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特別是像四派這種大派更是如此。而一個門派之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金丹期修士以及具有極大潛力的修士。對於這種修士,每個門派都是極力維護的,就算是一些比不上四派的門派家族,同樣對擁有天賦的修士極爲維護。
像金丹期修士弟子這樣的人物,更是每個門派大力栽培的對象。
而辰巳,僅僅是目前的修爲,就已經達到了築基七重的地步。這種程度的修爲,不論是在哪裡,都算得上是一方霸主。就算是四派,也不可能輕易就將其逐出師門。
更何況,一年前辰巳才僅僅是一個練氣期的弟子。僅僅一年的時間,就能夠將修爲提升到築基七重,而且還成了千煉閣的客卿。
說句不好聽的,正常情況下,若是有哪個門派的掌門敢將這種弟子逐出師門,恐怕被拍死的會是那掌門。但是,這說的是正常情況,如今整個丹霞宗,幾乎是周家的天下,周淮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那四五十個修士身形一動下,朝着辰巳殺來。
辰巳冷冷一笑,體內修爲全部爆發,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充斥着整個廣場。那些修士身形不由一頓,臉色變得煞白。這些修士,雖然是丹霞宗修士,但是修爲最高的不過築基五重。此刻面對築基七重的辰巳,能夠承受得住威壓,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其中還有不少築基二三重的修士,更是在辰巳的威壓下,忍不住停下身形,微微的顫抖着。
看着那羣修士,辰巳冷冷的道:“辰某念在畢竟同門一場,若是爾等不願退下,休怪辰某無情。”
說罷,手中多了一把金色長劍,心神一動間,金劍上籠罩着一層白色劍芒。在白色劍芒出現之時,頓時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這一次,辰某將體內的銀色靈力水滴,全部轉換成金系靈力。金系主殺伐,那股肅殺之力之恐怖,已經達到了連辰巳都心驚的地步。
那些本在辰巳的威壓下顫抖的修士,此刻再面對如此恐怖的殺氣,更是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思。
此刻,衆人才想起,一年前那在擂臺上殺伐果斷的練氣期修士。在練氣期之初,就敢當着金丹期長老的面,痛下殺手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