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屬於冰晶的世界,隨着小船的風馳電掣,穆扶天逐漸將心神從那些震撼的景色之中收回來。逐漸的調整自己的心念,那萬千的美景美象,在他眼中也都變得與破磚爛瓦沒什麼區別。
小船逐漸的開始變得緩慢,最後終於停頓了下來。
前方是一條冰晶走廊,走廊的地面上,有着一個個起伏的疙疙瘩瘩,看起來,便像是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隧道。穿越隧道,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片開闊的世界。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冰晶的世界。
各型各狀的冰晶都彙集在這裡。有的像人,有的像物,有的如花,有的似草。有的碧玉般裝飾成大樹,而有的跌落一地,宛如青青草坪。
它們彷彿都···曾經賦予過生機。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個寧靜的小山谷,在一瞬間便被整個的冰凍覆蓋。
順着這些冰晶之中,錯開的小道走着,穆扶天心中更加的謹慎,緊握着的劍柄,微微上揚了幾分,長劍隨時出鞘。這裡的一切都是這麼的和諧自然,渾然天成。但是穆扶天卻不信,他不信天地會將一個美麗的地方,真的點綴的如此完美、完整。它過分的完美,只能說明,這裡被人精心的雕琢過。
只是這份雕琢的痕跡,在時間的演變下,成爲了自然。
在這冰晶世界的盡頭,是一間小屋。小屋宛如來自童話世界一般,精緻、小巧、可愛,點綴着許多神奇而又精巧的冰晶。
這裡有人!
這是穆扶天的第一個念頭。如果剛纔只是揣測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肯定。即便是在神奇的自然,也不會憑白無故的造出這樣一座房子來。它只能是人爲。
房子的牆壁和門扉,同樣都是用冰晶雕琢而成的。既然是冰晶,那麼毫無疑問,就會具有透明的作用。即使是被刻意的打磨的有些粗糙,折射了光線。但是透過牆壁,依舊可以看見裡面模糊的景象。
屋子裡有一張冰晶做成的桌子和一把冰晶椅子,椅子上還擺放着一個尚未雕琢完成的冰雕。而就在一堆堆的冰雕後面,是一張冰玉牀。
牀榻上,似乎躺着一個人。從她那曼妙的身姿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從穆扶天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雙晶瑩如玉,在冰晶下閃閃發亮的雪白小腳。
敲了敲們。
牀上的那個身影似乎微微的動彈了一下。
穆扶天便又敲了兩下。
牀上的那個身影終於,完全的坐了起來,轉過身子,似乎以爲自己聽到了幻覺。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那個身影終於肯定了,是有人在敲門。於是她飛快的衝上前來,打開屋子的門。
一股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一個有着如同冰雪女神般容顏的女人,一頭漆黑中泛着藍光的秀髮,雪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樑,清冷而又明亮的雙眸,還有那唯一異色的,櫻桃般大小的嘴脣。
但是和她清冷氣質不符的是,她渾身上下竟然只是披着一層白色的薄紗。似乎只要多用點眼力,便能透過這層薄紗,看清楚裡面的一切奧妙。
穆扶天目不斜視。
他不是正人君子,事實上,他正在極力的壓制着自己往下看的**。只是將眼神投注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當然她的這張美麗而又清冷的臉,依舊很有吸引力。
穆扶天之所以不敢往下看,是怕在分神的那一剎那,自己的腦袋,也會跟着眼珠子一起掉下來。
一個獨自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的女人,怎麼都是無法令人放心的下的。
“人?”女人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所以聲音顯得顫抖並且發音有些奇怪。
穆扶天點了點頭。
“太好了!真的是人!”這一次她說的稍微順流了一些。聲音裡透着一種驚喜。似乎是因爲看到了穆扶天顯得格外的高興。
“你是誰?”穆扶天問道。
女人思忖了片刻道:“你就叫我思思吧!”
“你又是誰?是怎麼進來的?堵在洞口的那個大東西被你給打破了嗎?”思思一連串的問道。她現在的聲音終於不再怪前怪調,顯得很連貫。
穆扶天搖了搖頭:“我有些特殊的手段,從縫隙間穿進來的!”
“什麼手段?可以教我嗎?”思思一步跨上前,一把抓住穆扶天的胳膊。她的手很冷,比冰更冷,冷的甚至讓穆扶天打了個冷顫。
微微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女人的手中抽出來,穆扶天道:“那種手段,算是···天賦吧!我也不知道你學不學的會!”
穆扶天說的也算是實話。這個女人如果還在蛻凡二涅以前,那麼還有學會的可能,若是在蛻涅二涅以後,是萬萬也學不會的。
“那算了吧!”思思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緊接着卻又高興起來。清冷的臉上,露出一個猶如雨過天晴般的笑容,沁人心脾。
“現在這裡總算是多了個人,你能夠多陪我一段時間,陪我···說說話麼?”說着,思思用一臉渴望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着穆扶天。
看着她這樣的表情,穆扶天沒來由的居然會心軟。臉上神色不動,也不多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穆扶天自然還無法完全相信這個名爲思思的女人,所以雖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着話,暗中卻不敢放鬆警戒。
談話中,思思說出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緣由。
按照她的說法,她是二十年前來到這裡的,是七寶閣的一名高階蛻凡弟子。只是在不慎深入海溝後,遭到了生骸們的追殺,最後躲入了這個冰晶世界之中。當她覺得已經安全,可以趁機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出去的道路已經被一顆巨大的冰晶球堵死。無論她如何的努力,也無法打破冰晶球。她也就只能這樣被動的被封鎖在這片冰晶的世界之中。
這二十年來,雖然有生機之水補充,無需進食。衣物卻在海水的腐蝕下逐漸消融,如今最後也只剩下這麼一層薄紗,勉強裹體。
說到此處之時,思思兩頰之上,飛起一道道殷紅,看起來無比的誘人。
穆扶天只是靜靜的聽着,毫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直到思思喋喋不休的講完自己的全部事情之後,穆扶天才忽然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你怎麼了?”思思伸手要去抓穆扶天的胳膊,神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拋棄了小女孩。
但是穆扶天手裡的劍,卻毫不猶豫的挺了上去,指着思思。穆扶天的眼神冷冷的,比周圍的那些冰晶來的還要更加冷冽。
“你···你怎麼了?你要做什麼?”思思微微的抱了抱胸口,將兩團白膩擠壓的更加誘人,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她的神色間的惶然,似乎是認爲穆扶天要對她做什麼極爲不好的事情。
穆扶天自然要對她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只是不是要她的身體,而是要她的命。
長劍橫空,一道璀璨的劍光,毫不猶豫的朝着思思的咽喉斬去,穆扶天的劍很冷,而穆扶天的心比劍更冷。長劍鋒利,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思思急忙退開幾步,狼狽踉蹌之間,甚至將那一層薄紗都扯爛了幾分,不少妙處春光更是若隱若現,誘人之極。
撕拉!
穆扶天的劍氣沒有撕碎思思的身體,卻將她身上的薄紗斷成了兩截,使得思思整個雪白的小腹都裸露出來。
呀!
思思驚叫一聲,整個猶如蝦米般蜷縮成一團。那雪白的雙頰更是帶着羞澀的緋紅,然後用嗔怪、怨怒還有一絲隱藏的魅惑的眼神看着穆扶天。
在她的眼神下,穆扶天神色微微有些恍惚。狠狠的咬了咬舌尖,穆扶天的臉上更是一臉的冷笑:“你究竟是誰,或者說···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如果你想···你想的話···大可以···只是···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如果···如果能夠添幾個···兒女,也···也熱鬧些!”思思緋紅着臉,不顧羞澀的說道。
穆扶天臉上的冷笑更甚,那之前稍微的意亂神迷,卻是完全消散不見:“你越是這般做作,我反而越是放心了些!如果剛纔我只有七分把握,我的揣測正確的話,那麼現在我便是有了十分的把握!”
思思臉上的神色一變,接着忽然十分大方的站起來,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乍泄,用陰沉的語氣說道:“喔!你發現了什麼?”
穆扶天淡淡道:“一個女人,一個被封閉在這個冰晶世界裡的絕美女人。一個沒封閉了二十年的女人,再看到別人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真的應該這麼客氣和熱情嗎?而且還是在她幾乎衣不裹體的時候!”
思思忽然臉上露出一個蕩笑,索性將最後的幾片布縷也都扯碎,然後就這麼**裸的站在穆扶天的面前:“沒錯!我就是個淫蕩的女人!怎麼樣?想不想與我**一刻?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穆扶天冷笑道:“是否欲仙我不知道,我若真的與你**一刻,死的只怕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