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被閆不空這個惡賊騙了!這是個騙局,他根本就沒有將這些人變成傀儡,只是用閻摩之心的力量,暫時操控了他們!”此時,一個白麪公子突然從人羣中衝了出來,大聲叫道。他的聲音有些尖細,偏於中性化,所以異常的醒耳,這句話只是一瞬間便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從正在搏鬥的西門吹雪和陰山鬼母身上,轉移到了這個白麪公子的身上。
“你是何人?憑什麼這麼說?”巴家一位老王爺冰冷的看着這個白麪公子。
白麪公子的臉上閃過幾絲躲閃,之後卻又變得堅定,咬咬牙大聲道:“我是閆巖,閆家最後的苗裔,閆家滅族之後的倖存者···!”
“既然是亂臣賊子之後,居然還敢露面!膽子不小···!左右!給我將他抓住,即刻斬首,以正法度!”巴家的這位老王爺目光陰沉,猶如雷霆般暴喝道。
白麪公子的面色頓時刷白一片,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看他能夠來到星海虛空之中,凌虛而立,也算是化羽中人,卻不曾想膽子還是這般的小。
“是!”
應和一聲,頓時有兩個身披戰甲的將軍飛出星際遊輪朝着白麪公子閆巖抓來。
“嘖嘖!也難怪陳家會反叛了!碰到你們巴家這樣的主子,不反叛纔沒活路···,閆家怎麼說也是爲你們受過,如今碰到閆家唯一的倖存者,不但沒有加以庇護,居然還不問緣由的便要施以毒手,嘿嘿···大夏巴家,當真是好大的胸襟,好大的氣魄!”一聲冷笑幽幽的傳來。
“是誰?”巴家老王爺暴喝一聲,左右的兵士們都紛紛拔出了自己手裡的武器,朝着聲音穿過來的方向指着。
“是老子我!”一個身穿土黃色短衫,一臉怪異表情的青年走了出來,站在閆巖的身邊,用力的拍了拍閆巖的肩膀:“是男子漢,就給老子堅挺一點,怎麼一天到晚跟着娘們似的!”
白麪公子的俊臉一下子便刷紅起來。
遠處的穆扶天看着這個走出來的黃色短衫青年,神情一愣。
“這不是馬擱筆麼?他怎麼也攪合進來了?”雖然心中奇怪,穆扶天卻又有些欣喜,碰見馬擱筆這個妙人,終歸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至於閆巖,其實剛纔馬擱筆不出聲的話,他也是要站出去的。當初承諾給閆羅的便是幫忙照顧這個閆巖,一直沒有兌現。如今碰到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你是何人?竟然敢妄論皇家是非?”巴家這位老王爺面色一寒,滿面寒霜的呵道。
馬擱筆卻不回答他的話,反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曾經聽我一位兄弟提過,說這世上有一種人,你對他有恩,或者他有負於你。他們想着的總歸不是怎麼報答恩情,或者彌補自己的過錯。而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將你殺死,殺絕。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覺得心裡好受些。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覺得,不會有人再來指責他們的過錯。我當初還不相信,如今卻不想,居然真有這樣的人!”
說着馬擱筆怪眼一翻,對着那個巴家老王爺便罵道:“嘿!老王八嘢!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巴家老王爺頓時被氣的發抖,一瞬間,竟然將閆不空帶來的威脅也都忘記了,指着馬擱筆尖聲唳嘯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啊拉!被戳到痛腳了麼?那可真是對不住呢!”馬擱筆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而白麪公子則是看着那些圍攏過來的巴家武士,一臉緊張的拉了拉馬擱筆的衣袖,要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該是轉身快逃纔對。
只是,不待馬擱筆動手,便有人阻止了戰鬥的發生。
那位蒼天門的副門主,白大先生再次的走了出來。
“慢來!慢來!你們大夏朝內部的齷齪事情,我們且不提,小子···你剛纔說的可是事實?”總算還不至於所有人都跑偏題。躲在暗處的閆不空,或許該淚流滿面,總算是有人記起他了。
閆巖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閻摩之心是我們閆家世代相傳的寶物,有着蠱惑人心的力量,我想閆不空那個老賊就是用了閻摩之心,這才造成了眼前這種可以直接操縱活人的現象。”
“證明!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事實?”白大先生俯視着閆巖,雙目中帶着洞察一切的寒芒。
閆巖一時語塞,閆不空使用閻摩之心,也只是他的揣測,畢竟他身爲閆家的嫡子,對於閻摩之心的功效,多少會有些瞭解。
“你要證明?我可以給你證明!”這時穆扶天終於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看見穆扶天,馬擱筆的眼神一亮,擺擺手和穆扶天打了個招呼,而穆扶天還之一笑。
“只不過···!”穆扶天話風一轉:“我憑什麼給你證明?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給你證明?”
白大先生的臉色逐漸的陰冷下來,若不是他向來養氣功夫不錯,說不得已經一掌朝着穆扶天拍了過去。當然他沒有出手也是因爲,他看到了站在穆扶天背後的那個人。
白大先生的眼皮跳了跳,藍關岑~~~~昇,這是一個異常強大的人。莫說是他了,只怕是蒼天門的門主,對上了這位岑昇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若拿不出證據來,便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你或者你們中間的某個人,就是閆不空!”白大先生十分斷定的說道。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如同利刃一般朝着穆扶天他們三人刮來。相比起穆扶天他們說的話,白大先生地位高,面子廣,說話顯然要管用的多。人們更加直覺的選擇去相信這位白大先生。
穆扶天忽然輕笑了一聲,然後輕笑逐漸轉變成了哈哈大笑,最後他居然抱着肚子,笑的直打跌。沒有人明白,穆扶天爲什麼會笑的這麼厲害。莫非被懷疑是閆不空,是這麼好笑的事情嗎?
白大先生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陰沉的簡直像是要滴出水來。
“廢話,我們也不多說了!我們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說到底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閆不空哪怕是個瘋子,這裡這麼多人,他也總不至於找麻煩找到我們頭上來。只是你們蒼天門作爲這次事件的主角。任憑閆不空在這中間攪和,對你們怕是更加不利吧!”
穆扶天的話看似輕佻,實則是誅心之言。他說的沒錯,閆不空看着雖然有些瘋,但是誰要是真將他當成瘋子,那麼誰便是傻子。穆扶天他們出來,雖然拆穿了他使用閻摩之心的所造成的能夠直接操縱活人的假象,但是對於閆不空而言,穆扶天他們並不是他首要需要對付的目標。
何況,這個謎底,即便是穆扶天自己不拆穿,閆不空自己也是早晚會說出來的。畢竟直接操縱活人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邪惡,也太逆天了些。這個消息一旦傳揚出去,他閆不空就等於要與全世界爲敵。他即便是真瘋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一切,都是爲了某些目的。
白大先生看着穆扶天,陰沉的臉色忽然多雲轉晴,漸漸的一抹笑意開始在他的臉上盪漾,最後也演變成了一串大笑之聲。旁人看來,這笑聲中難免有暢快之意,但是也只有白大先生自己才知道,這笑聲多少也顯得有些尷尬。
“說的不錯!那麼這位閆家的小兄弟!是否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這閻摩之心帶來的效果?”白大先生朝着閆巖問道。
閆巖點點頭說道:“辦法是有的!只要對那些被控制的人,施展光明系法力,他們就會擺脫控制。而精神上有了防備,就自然不會被隨意掌控。閻摩之心只能在人的精神出現空隙的時候,才能趁機搗亂人心,從而進行操控!”
閆巖的一番解釋,總算是讓衆人明白,這個閆不空爲什麼要故意製造恐怖的氣氛了。他就是要藉助這種恐怖的氛圍,讓人心出現破綻,從而操縱閻摩之心,一舉掌控人心。“想到這裡,不少人的背後冒出了一股冷汗。同時有些小心眼的人,看向巴家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善起來。若是這個閆巖果真之前被他們巴家給格殺了,這個謎底絕不會這麼快解開。到時候,人心恐慌之下,他們說不定也會被閆不空有機可乘,借用閻摩之心控制。
這一會,已經有修煉了光明法力的武者,將法力施加在了那些被操縱的人身上。果然光明法力一加身,這些人便都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再然後便看到了自己身邊,親人同伴的屍體。
親手殺死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是何等的悲慟,暫且不說。畫面回切到戰場的中央,此時西門吹雪和陰山鬼母已經戰鬥到了最激烈的部分。
西門吹雪的劍,完美的體現了三個字‘快’‘狠’‘準’,而陰山鬼母也徹底的表現出了她身爲一代用毒大家該有的詭異和陰邪,那劇毒之術,甚至能夠腐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