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蕭晨,王秀兒喜出望外,又覺得有點失禮,強忍歡喜,幽幽訴道:“雷大哥,哦,應該稱爲雷幫主纔對,王秀兒,前來拜見。”
蕭晨哪知女兒家心裡繞指柔情,傻笑一聲,“秀兒姑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聽說雷大哥當了幫主,家父差我帶來一些賀禮,一想酬謝上次搭救之恩,二也是想看看雷大哥,有否操勞削瘦。”
“唉,來就來,帶什麼東西,我很好,沒瘦,吃得好,睡得香,沒瘦。”
王秀兒心中輕嘆,呆子,不過是我藉口而已,只想見君一面,瞭解相思之苦,你是沒瘦,而我卻瘦了,爲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
悔。
蕭晨耳朵裡傳來哧哧笑聲,“蕭公子 ,奴家只是想看你,奴家想你了喲。”
如果不是聲音不同,蕭晨還真以爲是王秀兒說的,見王秀兒,臉色微紅,嘴脣未啓,知道是倩兒的聲音,作了個手勢,讓人帶王秀兒進
屋就坐喝茶,自己跑到了一側,偏僻地方,“喂,你還沒擡胎?沒做男人?”
“哼,我在看你笑話啊。”
“什麼笑話?”
“有美女看你了啊。”
“莫名其妙,美女來看我,有什麼笑話的。”
“你馬上就知道了,美女就來了。”
小倩說完就閃了,搞得蕭晨有點鬱悶,琢磨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遠處半空中,有兩道人影一邊打着,一邊飛過來。
看到她們,蕭晨還真的感到侷促不安,這兩人怎麼打起了呢?
來的是歐陽子嫺與姜甜甜。
歐陽子嫺一見蕭晨,叉着腰,撅着嘴,委屈道:“相公,這個妖精你認不認識?”
姜甜甜嫵媚地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髻,故意嬌滴滴地按着大腿道:“蕭公子,謝謝你上次替奴家療傷,這裡現在好多了。”
蕭晨頭有點大,不知道應該回答哪一個,見歐陽子嫺臉氣得跟猴屁股一樣,趕緊安慰,乾笑道:“娘子,這位姜姑娘,我認識,上次她
被毒蛇咬傷,我救的她。”
歐陽子嫺甩開蕭晨的手,“你怎麼救她,用嘴吸的?”
這麼隱秘的事,涉及到女孩子家的聲譽,蕭晨以爲姜甜甜不會當衆挑明,沒想到姜甜甜非常人也,嬌笑道,“那當然,要不是雷大哥替我吸去了蛇毒,我就要死掉了。”
蕭晨苦笑,“我也要死掉了。”
歐陽子嫺水清水劍,閃過一抹藍光,直射向姜甜甜,氣得爆粗口,“你他媽,去死吧。”
姜甜甜雙袖中飛出兩朵粉紅色飛花,打在劍上,擋住了清水劍光。
蕭晨驚訝,姜甜甜的武技又精進一步,與歐陽子嫺一樣,都到了化形期後期。
姜甜甜這一招名爲暗花飛袖,是千葉仙子成名絕技,不難看出,姜甜甜雖然飛花出袖,動作略顯僵硬,剛學會時間不長,估計千葉仙子
傷愈出關,剛教會姜甜甜的。
蕭晨想隔開兩人,勸她們罷戰,沒想到二女一起將蕭晨當作撒氣包,清水劍直刺蕭晨的胸膛,飛花打向蕭晨雙腿。
蕭晨苦笑,一手彈指驚雷,一手猛獸拳舞,一心二用,抵擋着歐陽子嫺與姜甜甜兩人攻勢。
蕭晨縱身跳出戰圈之外,兩個女人又鬥在一起。
蕭晨無奈,看來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反正她們功力相似,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怎麼樣啊,笑話了嗎。”
小倩在蕭晨身後竊笑。
“臭丫頭,你也不幫我想想辦法,就知道笑話我。”
“我能怎麼辦,我鬼耶,能幫你什麼,對了,裡面還有一個美女吧,公子豔福不淺哦,幸虧小倩還沒變成女人,否則公子更覺得我麻煩了哦。”
“離我遠點,我煩着呢。”
最後一句,蕭晨聲音大了點,歐陽子嫺與姜甜甜,聽見了,以爲蕭晨說她們,一起柳眉倒豎,棄劍罷手不打了。
“喂,相公,你剛纔說誰離你遠點?”
“雷大哥,你難道不想對妾身負責了?人家都,都,嗚。”
姜甜甜蹲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歐陽子嫺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強勢,內心善良,見姜甜甜哭得傷心,輕嘆一聲,摻起了姜甜甜的手,“妹子,姐不怪你,要怪就怪雷
晨,我會替你作主的,我們進屋去,打累了,喝點水,體息一會。”
姜甜甜破涕爲笑,看來此計成功,嘴角顯出得意的笑容,對蕭晨作了個鬼臉,跟着歐陽子嫺時屋。
二人看見王秀兒侷促不安地,向她們萬福敬禮,立刻明白了什麼,兩人由敵對立即變成了同盟,開始詢問王秀兒。
王秀兒溫柔善良,一切都向着蕭晨說話,回答大方得體,也沒有表露什麼心意,只是說來看雷大哥的,感謝雷大哥救命之恩。
歐陽子嫺冷笑,“他可真會救,我懷疑他是挑着救,全救漂亮女孩子。”
姜甜甜裝作沒聽見。
軒轅冰月闖進屋裡找蕭晨,見屋裡坐着三個女人,有兩個氣勢洶洶的,感覺氣氛不對,認出了歐陽子嫺,在極地冰城,領教過歐陽子嫺
咄咄逼人的氣勢。
王秀兒見軒轅冰月進來,正是撤退好時機,趕緊縮肩退出了屋子,說還要急着趕回去呢,要不,爹會着急的。
軒轅冰月看了看歐陽子嫺,歐陽子嫺臉上掛着坦白從寬的威嚴。
再瞧姜甜甜,一付幸災樂禍的微笑,誰讓你闖進來的,讓那個丫頭溜了吧,爲了不惹正主兒生氣,只好委曲你當我們聯盟的對手了,你就成全我吧。
軒轅冰月年紀雖然小,卻冰雪聰明,可不想淌這股子混水,眼珠一轉,天真地笑道:“大嫂好,我來找我大哥軒轅剛的,見到了嗎?”
軒轅冰月自問自答,“沒到見啊,我出去找找,”賊精地,扔下歐陽子嫺與姜甜甜,旋風似地跑了。
歐陽子嫺先開口了,輕嘆一口氣,“沒想到我閉關一月,那混蛋居然勾三搭四,招惹了這麼多女孩子,我也不是那種死腦袋的女人,不
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不會反對的,但是要他親口跟我說清楚,蕭晨呢。”
姜甜甜也奇怪,以爲蕭晨會跟她們後邊,是不是怕被歐陽子嫺責罵,溜了,要真是這樣,這種不負責,遇事就開溜的男人,我姜甜甜才稀罕呢。
姜甜甜騰地站了起來,出去找蕭晨,歐陽子嫺也坐不信,跟着姜甜甜一起找。
蕭晨此刻哪有心情兒女情長,樹林裡,飛葉飄落,一個金面人站在蕭晨十步之外,安靜地就象一株樹幹。“你是蕭晨?”
“你是南海魔尊?”
“好強的氣息,元脈,仙靈,好熟悉的氣息,我本想殺了你,不過現在,我有點
喜歡你了,如果你跟了我,我們兩人平分天下。”
蕭晨心中狂震,來天雲大陸幾個月,這個秘密沒人知道,除了歐陽子嫺,更令蕭晨覺得不可思議,對方身上散發着與蕭晨一模一樣的氣
息,仙靈。
三清神訣上說過,只有仙人才有仙靈。
蕭晨不相信對方跟自己一樣轉世重生,也修練了元脈,除了仙人。
蕭晨有點眩暈,想不明白,仙人怎麼可能會在人界?他們不是得道飛昇了,完全是元神的形態,不可能以人的形態留在人界。
蕭晨很果斷道:“不,我們不是同類人,你不應該在這個世界。”
金面人聲音很憤怒,“什麼叫應該?爲什麼不能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順從我,做我的手下,二是死。”
蕭晨笑了:“你要是仙人,我還真怕你,但是你在人的身體裡,與人也沒什麼區別,我憑什麼怕你?”
金面人冷笑,還真讓蕭晨說對了,仙界大戰,形成時空裂縫,讓他從仙界落到了人界,因爲元神受傷太重,只能鑽入一個軀殼之中,慢慢恢復仙力。
金面人想早日飛昇重回仙界,卻又眷戀人界的紅塵,權力,美女,金錢。
他在矛盾中生存。
經過千年,也沒有修成正果,因爲他的身體,不是屬於自己,無法達到身體與元神合二爲一,抗擊雷劫,他不想失敗,害怕失敗,寧願
在人界稱王稱霸,不渡劫,不修煉,投機取巧,利用仙人的元神,凡人的身體,稱霸世界。
他的稱霸計劃受到了阻礙,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金面人,南海魔尊,力量等同於渡劫期的修真者,蕭晨不是他的對手,相差一大截,而且他們都有元脈。
金面人手心中多了一面金光閃閃的仙鏡,蕭晨一看就知道,那是仙器,裡面蘊含着強大仙靈壓得蕭晨喘不過氣來。
蕭晨不甘示弱,拿出玄雷棍,迎風暴漲,瞬間成了車輪大小。
南海魔尊面具後的眼睛,充滿了驚喜與貪婪,玄雷棍絕不亞於他的仙鏡。
兩道金光猛地撞在了一起,蕭晨彷彿狂風中的落葉,倒捲上半空,象一頂流星消失了,不知道落向何處。
南海魔尊也沒討到什麼好外,狂嘔鮮血,手心中的仙鏡,從中間生出一點點黑點,以爲是落在鏡上的灰塵,跪在地上,拼命地用力擦試,那黑點卻越擦越大。
卡嚓,閃亮的鏡面生出龜紋,從中間黑點迅速向四面伸展,最後,嘭地一聲,化成了點點金粉,迎風一吹,飄揚在半空,非常閃亮。
南海魔尊似瘋了一樣,沒想到擊殺蕭晨的代價那麼大,本以爲最多受點內傷,而現在,損失了自己最珍貴的仙器,而且本來重傷未愈的
元神,受到玄雷棍的震擊,舊傷復發,差點魂飛魄散。
南海魔尊無力的站起來,臉上的金色面具也掉在地上,捂着胸口,撿起面具戴在臉上,踉蹌着站起來,看來幾年之內想復員都難。
南海魔尊獰笑着,看着半空,蕭晨已不知被他打到哪裡去,按剛纔仙鏡全力一擊的結果,就算大羅金仙也活不了。
“媽的,那小棍這麼厲害,傷了奇經八脈,元脈也傷了。”
不小心,扯痛了斷折的經脈,南海魔尊狂嘔鮮血,掙扎着向山林裡走去。
一道霹靂擊下,電蛇肆虐,傳來歐陽子嫺、姜甜甜尋找蕭晨的聲音,卻不知道蕭晨已近形神俱滅的瀕死邊緣。
南海魔尊知道蕭晨有元脈,有仙靈,有仙器,卻不知道,蕭晨丹田處有一顆水靈珠。
水靈珠最大功效就是療傷,比那些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還要強百倍,靈藥你要吃下去,而水靈珠則是保護身體、元神不受侵害。
當蕭晨遭受強大仙器攻擊,水靈珠自發的形成一道水靈罩護住蕭晨的心脈與元嬰。
蕭晨手裡攥着玄雷棍,整個人昏死過去,似一頂流星飛向天際,瞬間消失,落在了一道渲瀉奔騰地河流之上。
蕭晨緩緩向河底沉去,手心裡一直緊緊攥着玄雷棍,手指上的異元戒,泛起一道金色漪漣,將玄雷棍收入了戒中。
蕭晨就象一條僵硬的魚,沉到了河底。
如果是普通人必死無疑,受了那麼重的傷,經脈寸斷,氣息微弱,但是蕭晨丹田處的水靈珠,散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暈將蕭晨團團包住。
遠遠看去,蕭晨就象在一個大氣泡中,暗流洶涌,從身側輕輕滑過,卻推不動蕭晨,彷彿已釘在了河牀之上。
一絲絲看不見的水靈,有如洶涌的波濤鑽入了蕭晨的身體,涌入了水靈珠裡。
一切都是天意,蕭晨機緣深厚,幸虧落到了河水中。
水靈珠自身的能量並不能完全修復蕭晨受到的傷害。
在強大的仙器攻擊下,水靈珠爲了保護蕭晨的心脈,差點爆裂。
在江河湖海中,數不清的水靈相助之下,水靈珠的光華變得顯亮,消耗的能量得到了補充,開始修復蕭晨碎裂的經脈,僵硬的身體,恢復身體機能。
蕭晨什麼都不知道,沉沉睡去,只有河底的魚兒偶爾游過來,驚奇地看着這個怪物。
忽然,蕭晨眼開了眼睛,目光如電,嚇得周圍棲息的魚羣,驚慌失措遊開。
蕭晨意識到這是一個河底,掙扎着向上浮去,終於嗅到了難得的空氣,那次淹死感受的痛苦仍然存在靈魂深處,讓蕭晨大大的呼了口氣。
周圍崇山峻嶺,河岸上奇石疊起,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
蕭晨坐在河岸上,運起雷元,觀察受傷情況,發現自己體內至少有一半經脈,被震碎了,元脈也閉塞了,沒有兩三年工夫,別想恢復。
蕭晨回想起南海魔尊發出的金光,有點後怕,彷彿一座大山壓了下來,自己的力量簡直微不足道,如果不是玄雷棍,恐怕早就被打成了肉泥。
玄雷棍呢?蕭晨一陣心慌,意識之海有了一點感應,河中有一絲仙靈,難道是玄雷棍?
蕭晨趕緊向水下沉去,在渾濁的泥沙中挖出一柄巴掌大小的短刀,充滿着仙靈,也是件仙器。
令蕭晨失望的是它不是玄雷棍。
一道聲音在心底響起,主人,玄雷棍受到了重創,我已將它收回了。
蕭晨釋然,異元戒仙界靈物,知道玄雷棍受重創,現在使用,將會使其爆裂,便將其收回戒中異元空間。
蕭晨得知仙器都有自我修復的能力,玄雷棍雖然受重創,修復一年之後,仍然能夠使用,威力不減。
蕭晨將短刀上的泥沙洗去,一道紫光映入眼簾,刀身上彷彿千萬道流瑩飛舞,讓人不敢逼視。
蕭晨大喜,這柄仙器,威力絕不亞於玄雷棍,可惜太小了。
蕭晨心念剛動,短刀紫光大盛,長成了手臂般大小,仙器如意所動,主人心裡想讓它變多大,它就能變多大,甚至有的仙器,可以變換
形態,刀能變劍,劍可爲刀。
刀身上佈滿鏤空花紋,象一柄藝術品,不象殺人帶血的利器。
從其仙靈中得知,此刀名爲紫電刀,蕭
晨耍了幾式奔雷刀法,得心應手,刀光如電。
蕭晨心中一凜,感覺到了遠處樹林中散發着兇戾的殺氣,一隻野狼,躡手躡腳,偷偷觀望着蕭晨。
蕭晨手中的紫電刀有仙靈,讓野獸不敢靠近。
蕭晨肚子咕咕叫,嘴角浮現一縷邪笑,野狼啊野狼,你想吃我,我也想吃你。
蕭晨隱去了刀上的仙靈,使紫電看上去平凡無奇,跟普通武者用的刀一模一樣。
沒有了仙靈,野狼支着鋒利的牙齒,猛地向蕭晨撲來,一躍而起,咬向蕭晨的脖子。
蕭晨心中驚訝,這隻狼毛色雖灰不溜秋,卻閃爍着一種光澤,行動如風,居然是妖獸。
蕭晨輕嘆,經脈斷裂,元脈堵塞,感應力下降很多,阿賴耶識無法發揮出來,元嬰萎頓,靈氣虛弱,暫時只能向武者一樣,憑藉蠻力對
付野狼了。
蕭晨感覺到脖後腥風,猛地轉身,紫電刀砍在野狼脖子上。
紫電刀隱藏了仙靈,比普通兵器、法器要鋒利的多,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一刀將狼頭砍了下來,腥燥的狼血噴了蕭晨一身。
可惜,蕭晨功力沒有恢復,經脈多處斷裂,產生陣陣疼痛,沒有力氣躲避噴來的狼血,要是以前,絕不會噴到。
一隻灰色妖丹從野狼斷頭處,滾落出來,滾到蕭晨腳下,溫熱柔軟,晶瑩剔透。
蕭晨受傷嚴重,正需要妖獸內丹補充元氣,一口將內丹吞下。
感覺腹中的元嬰裡的靈氣強盛了一點,可以引導打通堵塞經脈,續接斷脈。
蕭晨打開異元戒,將從血谷中拿的那些補藥,吃了大半,補充靈力。
那些靈丹妙藥,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天才地寶,給蕭晨帶來很多的靈力。
真氣漸漸恢復,打通了元脈。
開始續接斷脈。
光憑靈藥無法修補斷脈,需要用仙器九脈神針。
九脈神針固定斷裂經脈,再以真氣續接經脈。
經過脫胎換骨的身體,比普通人的身體要強健的多,只要將斷脈的邊緣,以九脈神針固定,再以雷元烘烤三天,就可以續接斷脈的一個斷點。
蕭晨斷了十條經脈,每條經脈斷了至少三四截,要想經脈暢通,跟以前一樣結實,每一條至少修補十天。
蕭晨揹着紫電刀,在崇山峻嶺尋找低級妖獸,不僅用來裹腹,吞食它們的內丹,可以補充修復經脈,損耗的大量真氣。
那隻野狼只是二階妖獸,能恢復蕭晨一天損耗的真氣。
蕭晨受傷後功力下降,只能殺三級以下妖獸,前些日子,擊殺白毛通背猿六階妖獸、青鱗龍獸五級妖獸,何等風光。
短短三天時間,蕭晨殺了五隻二級妖狼,三隻一級妖兔,吞食了妖獸內丹,積攢了大量真氣,準備修復經脈。
修復經脈需要安靜,不能被別人打擾,一旦有人騷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小命不保。
蕭晨找了一個安靜的山洞,將山洞用石頭封閉,還在洞門處設置了一個陣法,七星紫電刀陣。
一把刀紫電刀,加以七星陣法,防止有妖獸,惡人闖入洞中。
蕭晨找的山洞很隱秘,佈置陣法只是防止萬一。
蕭晨將上衣除去,疲憊地坐在山洞內一塊乾淨的大石上,石頭冰冷刺骨,卻有利於真氣運行,起到了提神醒腦的作用。
九脈神針逐一擺放在眼前,一道氣機相連,一根金針泛起淡淡金光,彷彿有人用手拈起,輕輕漂浮在半空。
蕭晨雙目緊閉,雖然沒有用眼睛看到詭異的現象,腦海中的靈識已經看到了一切,整個山洞的場景都映在海中。
金針猛地扎主了蕭晨的身體中,引得蕭晨輕輕一顫,破損的經脈傳來點點陣痛。
金針已將兩塊破損的經脈,穿針引線一般,縫在了一起,用的是靈識與真氣。
靈識與真氣就像兩隻手,看不見的手。
靈識內視,感應至少出殘缺的經脈的位置,破損的缺口,真氣沿着破損經脈前進,與元嬰中伸展出的藍色水紋,相互交織着,象千萬支小手安撫着破損的經脈,減輕它的疼痛。
又象照顧受傷的孩子一般,將斷裂多片的經脈,輕輕交接在一起,體外的金針,再次經脈紮在一起,不讓其斷裂,分離,脫落。
修補一條經脈要一氣呵成,不能今天修一節,明天修一節,整條經脈要一次補完,相差時間太長,經脈的韌性會有差異。
蕭晨在石臺上整整坐了五天,將右手的手少陰心包經脈補完,消耗了幾天來積攢的真氣,需要補充真氣。
多了一條舒暢的經脈,力道也多了一分,握了握散發着淡淡紫光的紫電刀,感覺與刀柄與自己的手掌溶爲一體,一股強烈的豪邁之情從
心底膨脹。
推開了洞門的岩石,出洞尋找妖獸,吞食妖丹,補充消耗的體力與真氣。
受到妖丹的誘惑,蕭晨走了一道從沒走過的偏僻小道,羊腸小道在山間蜿蜒,雜草叢生,妖獸們最喜歡藏匿在這些地方。
果然走了不遠,遠方傳來一縷血腥氣。
蕭晨緊張地握緊了紫電刀,從懷裡掏出一枚千年火蓮靈龜丹,空虛的丹田,升起一股精純的真氣,涌入手臂。
百步之外,有一隻豹子模樣的妖獸,耳朵卻象貓一樣豎着,花一樣五顏六色的尾巴,全身佈滿梅花般的花紋。
一隻三級梅花豹,正在低頭啃着一隻兔子,尖銳如刀的牙齒染着鮮血,拼命地嘶咬着,喉間發出低沉的咆哮,警告別的妖獸不要靠近,已在丈姜方圓地方,散播下氣味,不準別的妖獸進入。
梅花豹嗅覺非常靈敏,如要在平時,肯定會嗅出蕭晨身上的氣味,但是現在它在進食,已經餓了一天梅花豹享用着美味,在妖兔濃厚的
血腥氣下,沒有發現身後的蕭晨。
一隻三級梅花豹的妖丹,足可以讓蕭晨有足夠的真氣修補第二條斷裂的經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着梅花豹,貪婪地嘶咬着妖兔,蕭晨嘴角浮現一絲冷酷的笑意。
蕭晨一直有名格言,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蕭晨不能再向前走,再向前走必定會被天性機警的梅花豹發現,不僅很難殺它,說不定還會淪爲它的食物。
蕭晨嘗試着運行,以氣御劍法門。
以氣御劍,驅使紫電刀殺梅花豹,有個擔心,梅花豹,動作靈敏,皮粗肉厚,比妖狼的毛皮厚上一倍,以氣御劍的法門,可以使紫電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向梅花豹,速度與力量是不可給兼得。
速度有了,力量卻會欠缺。
蕭晨擔心紫電刀飛行的速度,減少了劈砍的力度,傷不了梅花豹,不足以致命,反會激起梅花豹的兇殘。
蕭晨戰鬥經驗豐富,對梅花豹的習性瞭如指掌,知道它會如何躲避紫電刀,受傷後,從用哪種方式攻擊。
蕭晨左手掏出了兩枚金針,緊緊地捏在手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右刀紫電刀,倏地破空而出,直射梅花豹下腹,那裡是它最毛皮最軟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