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向南行進,終於在岔口處與古滿、治愷匯合。
本想和飛炎嫣聊一聊,卻發現,她已倒在青月懷中睡着。
寒夜的天幕,明月斜掛,點點星辰,跟着旅人,悄悄行進。青月等人,找到一處山洞,稍作休息。
“讓她睡一會兒吧。”裴雪小聲說道。
“她這是被剛剛那光柱,震暈了?”古滿湊過來,一本正經道。
“······”
“那光柱,就是她弄得!”
裴雪撇了撇嘴,給了古滿一個白眼,轉身離開,古屠無奈地迴應道。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古滿在古屠、青月面前,張牙舞爪、沒完沒了地說着剛剛看到光柱時的激動心情,還有此行尋藥、歷險的精彩瞬間······
直到將飛炎嫣吵醒。
看着治愷和古滿能安全回來,飛炎嫣欣慰地笑了。一齊加入兩人的“歷險記”,還有此行回到長安城,經歷的事情。
從古滿的口中得知,如今的長城,不太平,也有很多傳言,像皇帝因寵愛自己的貴妃而不理朝政;寵信奸臣楊國忠;更是重用了安祿山等外民族試圖來穩定唐王朝的邊疆。
讓此時的泱泱大“國”,陷入危亂之境地。
各黨派集結各江湖門派,裡應外合,想要謀權篡位,明爭暗鬥,很是激烈。
“那些一流門派如何站位?”飛炎嫣問道。
“天劍派一直沒有表態,歸元派倒是跟朝廷走得很近。”
“還有許多二流門派、三流門派,由於勢力薄弱,都被強迫歸順朝廷。”
“現在只有鬼扇派、玄鈴坊,還有我們焚天派沒有表明態度,幾大門派掌門,正在私下與天劍派掌門共同商量對策。”
“哦,說到鬼扇派,鬼公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方便通消息。”治愷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隻用水晶製成的冰蝴蝶。
之所以叫冰蝴蝶,是因它通身冰涼刺骨,雙翅對貼,飛炎嫣擺弄了幾下,發現只有兩瓣翅膀可以動彈。
“這東西要怎麼用?”飛炎嫣滿臉疑惑。
“他說,你拿到就知道怎麼用了!”治愷撓了撓頭,用鬼莫蓮的原話迴應道。
弄得飛炎嫣深吸一口氣,滿臉無奈,就在一籌莫展之時,突然,透明蝴蝶,瞬間充上了淡藍色,剛要驚呼它的神奇,只見上面浮出幾個字:“小心阿琴!”
飛炎嫣一眼掃過,趕忙合上雙翅,故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擺弄着,左看看右看看,連忙道:“這東西除了會變個顏色,啥用都沒有啊!”
“哦,對了,龍陰前輩讓···”
“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有點兒累了,想出去轉轉,明天再說。”還沒等治愷說完,飛炎嫣便起身,向外走去。
她早就知道,阿琴無緣無故地到來,必有原因,只是她從焚天派來,若是真和凌決那些人有關,那再送她回去,對門派有弊無利;留在自己身邊,眼看着總比敵人在背後動手強。
更何況,自己也想弄明白,她到底在爲誰做事!
找到一處溪流,飛炎嫣坐在一塊石頭上,看着眼前冰涼的水,爲月夜更添一份淒涼。
終於靜了下來,她開始縷清思路,想着這些人做的事,前前後後有什麼聯繫,又要達成什麼目的······
就在飛炎嫣前腳走出後,青月隔了一段時間也跟着出來,跟在後面的還有阿琴。
裴雪看到這裡自是很生氣,只是這次,她想錯了。
阿琴出來後,並沒有緊跟青月,而是走了很遠的一段路,查看四下無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紙條,又從一個極小鏤空的籃子裡,放出一個精靈。這同青月用的一模一樣。
而此時的精靈,正極速向魔界飛去,直到樵姬的手中。
魔都,宮殿之上,魔塵正左擁右抱,個個濃妝豔抹,穿着大膽的魔女同他快活着。
樵姬沒有打招呼,直接一腳踹開正殿大門,一臉嘲弄地走進來。
“我說妖界公主,你們狼族的爪子都是不會敲門的嗎?”
“呵呵,魔塵,我還以爲你一個魔界之子能有多大能耐,弄了半天,就是給飛炎嫣注點兒魔力這麼簡單?”
“哦?消息挺靈通啊!”
“看來,樵姬公主,也留了一手啊!”魔塵推開身邊的魔女,走到殿堂之下,慢慢逼近樵姬。
寬鬆的衣裳,時不時露出堅挺的胸肌;有些透視感的上衣,隱約看到完美的線條。還有那沉鬱的聲音,突然讓樵姬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故意別過臉,一臉嫌棄道:“哼,本公主想做的事情,是你攔也攔不住的!”
“好好好!”
“只是樵姬公主不要弄錯,這魔力之事,只是我爲那五嬰提供,具體怎麼做的,我全程沒有參與。”
“不過聽說,失敗了,還讓那女人得了三昧真火!”
“哼,真是愚笨透頂,以爲用點冥魔力就能收服了那女人!你也夠愚鈍,這麼簡單的事,想都不想就答應,無聊!”
“等你除了飛炎嫣,還不如我自己動手!”聽着魔塵的話,樵姬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便向宮殿外走去。
臨出門前,樵姬再次回頭,一臉嚴肅道:“我的目的是飛炎嫣,但若你從中打了妖界或是青月的主意,我定不繞你!”
看着離開的樵姬,魔塵先是面無表情,似是被她這盛氣凌人的樣子所激怒,但下一秒,他痛快大笑。
扯了扯衣領,邪笑道:“我對妖界,完全···沒有興趣,對青月···更沒有興趣!”
“我的興趣,就是稱霸三界,收了世界,我若稱王,十個青月又能怎樣?”
“所以,飛炎嫣這極佳的力量,我魔塵,勢在必得,別人怎麼做我不管,只要目的一致就好。”
“剩下的···再除了也不遲,你們說,是不是?”魔塵一邊向魔女們走去,一邊慢聲道。
待到跟前,他毫無徵兆地,直接一手刺進了魔女的心臟。那魔女,沒有一絲掙扎的意思,嘴角流出鮮血,依舊是一臉享受。
他拿起還在跳動的心臟,舔着鮮血,舌過脣瓣,一臉享受地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