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斃命,飛炎嫣認爲,是自己能力不足,沒能保護好阿琴的父親,看着妙齡少女,沒了親人,也極爲可憐,便爲她安排,到了焚天派。
衆人繼續分頭行進。
飛炎嫣,正在靠近一處老林,從外觀上看,和普通林子沒有任何區別,只有走進了,才能感受到它隱隱散發着的黑暗力量。
穿過一片樹林,飛炎嫣來到一個極其僻靜,靜得令人髮指的簾泉旁。溪泉不小,十幾人在這裡嬉戲打鬧還是夠的。
“力量,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這除了水就是樹,難道···是這水有問題?”飛炎嫣望着周圍,明明感受到力量的波動,但就是找不到源頭,這很讓她在意。
“陵光神君,你怎麼看?”
“······”
飛炎嫣剛想踏進去,忽然想起了朱雀剛剛囑咐自己的話,想尋求下他的意見,誰料,沒了音訊。
無奈,疑點已到了眼前,怎能不去探個究竟。
飛炎嫣小心翼翼地踩下了水。
“這水,怎麼不涼?”飛炎嫣再次察覺到不對,按理說,這正月裡,氣溫下降,水即便是不結冰,也該有漂浮在上的冰碴兒,可這水,不但沒有,反而有股溫熱感。
飛炎嫣繼續向前探進,透過水麪,她隱約看到水底下有什麼在動。剛想潛進去查看,突然,從她身體正下方,快速提上來一座巨大牢籠。
儘管自己在努力向岸方游去,最終也沒有脫離開牢籠套住的方位。
牢籠越升越高,直到拖至半空,懸掛在一棵樹尖上,透過反射過來的光,才能隱約看到暗藏在空中的透明細線。
一隻鳥飛過,顯然沒看到,頭身分離,掉進了腳下的水潭中。
飛炎嫣只顧着怎麼掙脫牢籠,卻完全沒注意到,剛剛那隻小鳥掉下去後,水潭發生的變化,就好像是——活的生物!
她幻出一團南離玄火,包裹在牢籠之上,不管燃燒多久,都無法破壞;再去燒那根細線,無濟於事······
“這什麼牢籠?這麼堅固?”飛炎嫣沒有慌張,而是開始研究起牢籠的材質。
先是仔細摸了摸,再嗅嗅氣味,找着每一處可以代表這牢籠的標記。
突然,她看到一個極小的標記——一個月牙狀的月亮,周身纏繞着一隻蛇,這蛇身上,佈滿了鱗片,長着血盆大口。
“拜月神教!你們果然在這裡!”看到這個標記,飛炎嫣反倒是有些高興,至少證明自己沒來錯地方,現在要做的,就是先逃離這個牢籠,再與衆人匯合。
她向後移了幾步,微閉雙眼,從外界吸收着火靈子,待到身前,形成一個火靈團,力量便足夠。
飛炎嫣睜開眼睛,雙手向兩側展開,只見半空中出現一個個圓圈法陣,快速旋轉,向牢籠襲來。
本想借助南離玄火圈的快速旋轉,以割裂開牢籠的束縛,可是,依舊無果······
“這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堅硬?一個籠子,至於麼!”飛炎嫣有些氣憤,試了這麼久,這籠子依舊是完好無損。
本想用寒毒箭和南離玄火一起,但這麼短的距離,兩股力量摩擦,產生的爆炸力,可不是開玩笑的,不說能不能攻破牢籠,自己先受重傷是肯定的了。
“嘿嘿嘿,又成長了——”
“這籠子,可是爲師,專爲你準備的!”
就在飛炎嫣踢踹籠子,泄憤的時候,瀑布之後,幽暗潮溼的石壁之間,正跪坐着一位老者,他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色法帽,將整個臉蓋住大半。
老者的聲音極其沙啞,且夾雜着陰暗之音。
這一切,他都全程看着,似是在專爲看看飛炎嫣用了什麼方法、學會了什麼術法、有沒有成長······
“白費力氣,這可是用‘白甄鳥’的骨頭製作的牢籠,它的骨頭,就是地獄之火,也要焚它個三天三夜,纔能有所破損!”
“慢慢掙扎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老者說罷,手出,下放之意,轉而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見牢籠,正慢慢向水面靠近,直至進了水底。
這種情況,即便是會閉水,但誰又知道這會持續多久?
好在飛炎嫣在牢籠進入水面之時,將一條玄火接連在了外界,到了水底,只要玄火道在,飛炎嫣就能繼續呼吸空氣。
只是,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在水中御火,本就是個加速耗費體力的事兒。更讓人覺得不適的是,這水,似不是水。
包裹在身體周圍,並沒有水流在身邊的感覺,更像是有自己意識的液狀物。
因爲飛炎嫣感受到,好像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撫摸着,而且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得快點兒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再這樣下去,不是我被淹死,而是要耗盡體力而亡!”
飛炎嫣在心中想着,緊鎖眉頭,儘量保持自己的身體不動,減少體力的耗費。
“這水?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飛炎嫣的眼前,這水潭裡的水,正凝聚成一個巨大拳頭模樣,正狠狠捏着連接進來的玄火通道。
若是將這隔絕水源的玄火通道捏碎,那可能自己都等不到趕來的青月等人,就已經溺死了。
“休想得逞!”飛炎嫣一聲怒吼,直接將玄火外,燃起一層南離玄火,金黃的火焰,纏繞在水拳周圍,明顯看得出,他在掙扎。
飛炎嫣咧嘴一笑,只要它能害怕、能感受到疼痛,那便不需要緊張了。
果然,在南離玄火燃燒不一會兒,水拳便消失了,一切又歸爲平靜。
而另一邊,青月、古屠、阿琴還有古滿、裴雪、治愷,都已會和,六人聯力,從一處山洞中救下很多孩子,還有少許老人。
“謝謝各位少俠,謝謝各位少俠啊!”
“我們是月光村的村民,前幾天被一些官兵抓到這裡來。”
“和自己的族親走散,至今生死未卜,各位少俠,老夫可不可以斗膽再求一事!”
說罷,老者直接“撲通”跪在地上,面掛愁容,老淚縱橫,連連磕頭,祈求着青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