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陰,你怎麼看?”
“我看不出來!”
裴雪已去爲大家準備午餐,治愷和灰月則是緊隨飛炎嫣的腳步,只留下兩臉懵的凌燕和龍陰。
相互對視幾秒,轉瞬開懷大笑。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恭喜恭喜,哈哈哈。”
兩人那份難掩的喜悅,就如同小孩子得到了獎勵,由心向外的情感。只是,這份開心,有些爲時尚早······
飛炎嫣換好衣服,坐到庭院裡,觀賞着周圍的美景。灰月和治愷走過來,同她暢聊着。
治愷聲情並茂,爲她講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凌燕是如何苛刻地教他們練功;自己練的外功法,現在已可以和灰月對招一二;還有灰月,再經歷最後的突破,就能達到混天雷極致了,即可登位妖君。
還有裴雪,爲了在今後的戰鬥中,能更好地輔佐自己,和凌燕學習了治癒術,期間受的苦,不亞於自己當初練就的黑毒體,且要日日靠服食丹藥來止因練術法而留下的後遺症之痛。
飛炎嫣全程,也都在很認真地聽,時不時會與治愷進行互動,灰月也會適當加進話,參與其中。但多半都是爲了套飛炎嫣的話。他就是從心裡感覺,她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裴雪精心準備過的飯菜,讓大家酒足飯飽,久違的安逸午後,享受溫暖陽光,飛炎嫣獨自一人,來到凌燕住處。
“師父!”
飛炎嫣打了聲招呼,得到迴應,方推門而進。
“炎嫣,有事?”
“嗯,我想知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凌決有沒有什麼動作?”
“哎,爲師知道,這些事,我攔你也攔不住。師父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回來,不要再···”
“······”飛炎嫣默不作聲,眼神毫無避諱地看着凌燕,只是想等接下來的答案。
“好吧,凌決已開始了下步計劃,鬼扇派鬼莫蓮,一直在暗中調查,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還有,最近長安城內外,接連發生婦孺失蹤,我想,這和凌決的鬼把戲,脫不開關係!”
“你若想知道緣由,便去調查一番吧!”
“謝師父!”得到了答案的飛炎嫣,起身便要向門外走去。
“你的修爲!已達氣元期,南離玄火,想必也已得手,是時候升階黑毒體了!”
“那就一會兒開始吧!”
“即便是往後出門,我也會組隊前行,保證平安回來,放心吧!”
飛炎嫣背對着凌燕,側頭說道,余光中,她看得到凌燕那緊鎖的眉頭和懊悔的眼神。她不想讓凌燕有愧對自己的情感。一直教給自己術法、衣食住行悉心照顧,哪有虧欠一說?
還有那過去了的事,就過去了,自己堅信,大難不死,定有天定使命!
當凌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心舒展,難掩的笑容,浮在臉上。
寧可自己去原諒別人,莫讓別人來原諒你——
迎合着午後的陽光,灰月、治愷早已到各自練功之處,苦練功法;裴雪則是陪在飛炎嫣這裡,在凌燕的指導下,完成黑毒體二段——升死穴。
上次在焚天派,被艾雨攻擊後,弄巧成拙,運功到幾處死穴。
所謂的黑毒體升階,便是隨着自身修爲的增長,身體承受火靈子、毒粒子的能力也要隨之增強,這就要用自身的火種,運功通經脈,完成黑毒體的升階。
沒有足夠的火靈氣,便不能發出高階火;沒有足夠的黑毒霧,便不能學習高階黑毒術。
午後直至快入午夜,飛炎嫣終於練成黑毒體二段,神奇的是,體內完全沒有一絲疼痛,反而有種舒筋的感覺。
此時的她,只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就像重生的感覺,神清氣爽,煥然一新!
“炎嫣,這是黑毒體二段修習的毒術,有時間,好好參透下吧!”凌燕從手袖中拿出一本秘籍,遞給她。
“嗯。”接過書後,飛炎嫣轉身回屋,坐到牀榻上直接研習上了書中的內容。
望着少言寡語的她、挑燈夜戰的她。凌燕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是我的錯,都是爲師的錯啊!”
“只希望,還有機會彌補啊!”
凌燕望着天邊的繁星,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道。
丟失的那兩魄,致使飛炎嫣的性格有了些許變化,但不經歷事情,還看不出所以然,只是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通宵一夜,飛炎嫣已參透了秘籍的小部分,領悟了幾句口訣,趕忙到竹林中試功。
微風襲過,她靜立在林中,眼神更加堅定,時散着殺氣。
雙腳開立,右手前舉,側身,默唸口訣,眼睛微微眯起,自下而上,發動體內毒粒子。
只見從手中慢慢散出如水蒸氣般的白氣,剛剛湊夠一掌心之多,只見飛炎嫣眼疾手快,反手將這白氣向側面扔了出去。
一棵、兩棵、五棵、八棵!
接連八棵竹子,均被這白氣貫穿,且悉數腐蝕殆盡,留下點點白霧。
“好霸道的毒氣!要比黑毒霧好用得多!”
飛炎嫣看到這裡,嘴角上揚,自言自語道。
黑毒霧雖有腐蝕能力,但它只能腐蝕草、蟲之類的簡單生物,還有人、妖的皮膚。相比之下,這新練就的寒毒氣,不僅可以融化自然界一切生物,還可以滲透到普通妖獸的身體之中。
之所以稱爲“寒”,就是因爲這白氣,有着冰凍之涼,量達到一定時,會直接降低周圍環境的溫度,所遇物體,先凝凍,再融化,化爲點點雨霧,就此消失世間!
第一式,自己算是研習成功,滿意地回到寢內,換好衣裳,叫上裴雪和治愷,準備出發。
之所以沒叫灰月,是因爲凌燕另有安排,早在凌晨,他便叫起灰月去練功,爲了最後混天雷的突破,早早做着準備,這其實,也是有意而爲之,因爲,在曲橋那裡,正有一位更合適的人在等她!
“青月?”走在最前面的裴雪,看到雙手環抱在胸前,單腿向後踩在圍欄上,背對衆人的妖皇青月。
“青月?你來幹什麼?”治愷聽到這個名字,緊皺眉頭,趕忙快走幾步,擋在飛炎嫣身前,因爲他對青月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只是想利用飛炎嫣,體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