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沙丘部落。
地下萬米,千里火湖,火湖上空浮立着一座大約幾百米的巨型火鼎,它的四面分部繪着太古炎龍、火鳳、琉火、炙璃四頭上古妖獸,栩栩如生。
整片炙熱無比的地下火脈中心世界,除了原始原生的強大又懶洋洋、終日生活在岩漿中的一些異獸之外,渺無人煙。
但是,在這一刻,憑誰也想不到,奇異的飄浮在火湖中央,接受着源源不斷地火焚燒的火焰巨鼎,在裡頭,卻裝着一個白衣人。
“以身火爲爐,煉通天之路。”
低低的吟誦,此人面容俊美無雙、宛如神仙,但卻是通體毛孔齊齊吞吐着火苗,整個人看上去就宛如是上古火神轉世,在火中求證力量之道。
但此時此刻,牧天要做的卻是煉器,煉一件和流炎星辰龍劍一樣,獨一無二的異類法寶。
以唯有通過漩渦海眼,到達了深沉漆黑的深淵海底裡,才獨有能蘊育出的萬載玄寒精鐵,做爲承載和蘊養的底基,如同當初的流炎之精和星辰玄華礦。
而這即將出世的異寶之魂,無疑就是以異類精怪銀靈之精爲魂,可是這百變礦靈的前身銀靈之精並沒有蘊出神智,而牧天如今要做的,就是以血爲引,重煉靈智。
對於熟練魂道秘術的牧天來說,這並不是什麼特別難事,不過這一次他採取的煉器古法,比之煉製流炎星辰龍劍時,直接在龍顱上煉製,更加的奇異。
牧天直接以自己的丹田氣海爲爐,以本命真火爲爐火,要將這口新的異寶第一次,就煉製到了流炎星辰龍劍,因爲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再去像培養流炎星辰龍劍一樣,培養這位新夥伴了。
以血爲引,牧天以神念控制精血倒灌,而這團因爲整合在了萬截玄寒精礦的銀靈之心,此時的開關宛如一團沒有骨頭的爛泥怪物,但通體都是散發着寒氣的銀寒白,閃光着神秘的銀色光芒。
可這個時候,鮮紅的血液剛剛回灌入丹田氣海之中時,它立即撕去了原本的僞裝,化成了嗜血的兇殘精物,轉瞬撲上去開始了不斷的吞噬。
炙熱的血火迅速的讓它的溫度升高,原本就柔軟的形狀,卻反而開始外表固化起來,漸漸的形成了一具人形的物狀,但是在牧天的神念控制下,它開始不斷的變幻、細調着形象。
最終,是一具連頭罩面的全身盔甲,它化生着奇妙的變化,慢慢的變大、滲出牧天的體外,漸漸的自動調整變幻成了一具非常高貴神秘的銀輝色盔甲。
“劍來!”
牧天輕喝一聲,將左手伸出,立即那包裹着手掌的一部分銀輝盔甲就迅速的蠕動起來,化成了一口沒有劍柄、細僅一指的銀輝長劍,不論那鋒利的銳銀寒光,單是那渾然天成的血槽,就足以讓人看望生畏,更莫提是被牧天握在手裡,能發揮出威力更是驚人至極,此時更在微微的顫抖,彷彿也在慶祝自己的新生。
“你已生靈,我便賜予你一句,日後就喚做銀心輝靈吧。”
牧天神情平靜,默然將左手的銀輝劍割向自己的右手手掌,哪怕頓時絲毫不遜色於結丹境魔獸的肉身,也被輕易的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頓時涌出,但瞬間就被銀輝劍通過血槽吸收。
“散。”
牧天回頭看了那幾如小山坡的火鼎,只是輕輕的一揮手,它頓時轟然的一聲巨響,像是天空中綻開了一朵漂亮的火蓮,正在演着一場華美的凋零之舞。
千里火湖,如閒庭信步,牧天施展開了縮地成寸,每一步,都是出現在十里之外,不過百步,已經重新踏上了陸地。
……
……
曾經的小小族落,不過上百人,可是如今已是過千人的規模,漸漸的隨着這三年來的建設,也形成了一處自給自足的部落,而有着牧天當初佈下的鬼神迷障保護,更是讓這些明知冥土低層生存艱難的族民們感恩。
如今的舊古樓村的老村長,已經在今年過身,而得到了牧天悉心栽培的大虎,也成爲了新的大長老,管理着長老議會,將整個牧天家族打得理非常良好。
相較其他的管理者爲了能夠管理冶下之民,多數是將高級功法、珍貴資源掌握起來,牧天卻是建立起了書閣,任由大家都可以翻閱,其中多是真武脈。
還記得當初牧天以真武脈、五行術脈、魂道脈、奇門脈、陣符脈,以五脈定宗門基礎,在冥土就是家族底蘊,牧天也明白關乎到這兒的人們體質,天生要比人界的人族強壯,雖是同源而出,但是漫長歲月變遷下,大部分的人都是更適合修練真武一脈。
而如今牧天更是將獸武魂秘術開放,配合模仿昔日三千始祖創造出的獸王真經。
但事實上,做爲四肢、或者人立的血氣旺盛的獸類始祖,只佔據了昔日三千始祖裡的一部分,大約八百餘位。而流傳至今,既使有着赤炎仙劍的努力回憶相助
。但牧天也只整理出了一十八位的始祖完整身體構造,從而創造出了十八般變化方向的獸王真經。
而現任的牧天虎,修習的虎類功法,其原形當初牧天在人界的時候,在一處地級秘境裡還見過,就是那一家子的梭齒雲翅虎,天生能馭雲光、縱橫天際。
但這並不是重點,牧天關注的重點,是他當初帶回來的十位黑天魔騎,還有那位從皇城逃出來的終南公府大小姐蘭秋。
做爲魔主之女,失蹤已久的她,估計早已經被算成是死在了皇城追殺者的手裡,所以牧天也沒什麼好擔心。
何況近三年未見,她倒是一見牧天,正是夜上時,更是幽怨的主動起來。
在一陣翻雲覆雨後,牧天在任由*高漲的同時,心底最深處的一點靈性不滅,任由這些*之火煅燒自己的道心,使之更堅定,神念更加的純粹強大。
互修之法,不僅修的是肉體法力,更兼神念道心也要一併磨練,也只有如牧天一般的控制力,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只是苦了蘭秋,一夜十多回折騰下來,就算是冥土人族的體魄天生強如妖獸,但連連高潮之後,也是身子酥軟無力,倚在了牧天身邊,吐氣如蘭的彙報了屬於牧天自己的黑天魔騎訓練進展。
牧天族落裡如今有剛好一千餘出頭的成員,但年輕、中年婦女佔了多數,這也是冥土的普通村落們的常態。
年輕力壯的男子多半被強徵召軍,留下的家屬裡,老人家們爲了村落、自己的家庭更好的生存,往往會主動選擇在面對妖獸的時候,最苦、最難的事情都搶着做。
要做的,就是儘快的解脫,以免拖累其他的年輕族人。
而病殘者也不例外,爲了讓年輕女子和孩子們獲得更多資源,他們將這些認知刻在了血脈裡,一代代的傳承至今。
但凡邊緣處的村落,越是生存環境殘酷,這種認知就越深刻,越濃烈。
所培育出來的村民風氣也是淳樸之餘,全是彪悍、果斷。
而那些沒有壯士斷臂的勇氣的村民們,在魔獸潮中,也從來難以活下來。這是冥土最底層的生活。
皇城裡擁有優渥生活的人們,視這一類人如螻蟻,從來都懶得多加關注。
而次級如百幕城、鋼武城等城市,也是把這些最底層的普通廣大的冥土人族視爲奴隸一般,絲毫不把他們放在與自己同一個等級上。
牧天知道,他所到達的大礦山,那些奴隸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絕對是在戰鬥中失敗被俘虜的士兵,出於利益的交換,如果敵方交不出足夠的資源贖回,那麼轉眼他們就會變成被插上奴隸牌子的年輕力壯的奴隸,被送去奴隸市場。
“你想過改變嗎?”牧天下意識的揉捏着高聳飽滿的柔軟,皺着眉頭。
他非是憂天憂人的聖人,但他也並非是天生貴族的出身。
曾經養育他的那個小村落,貧苦,但有着父母傾注了所有的愛,他雖然心疼父母的勞苦。
但一家人不說物質,在精神程度上絕對稱得上是幸福了。
這一刻,牧天心裡一空,忽然想起還不知如何的母親命魂,心中一陣煩躁,手下用力了些。
那懷中的慵懶玉人不由得一聲輕輕的壓抑痛呼,牧天煩躁之餘,乾脆一扳她姣玉般的身子。
趁着歡好之後未盡的溼滑,牧天沒有憐惜對方的身體,長槍挺入,再次征伐起來,很快,滿室再春,滿是壓抑不住的低低曖昧呻吟。
一支黑天魔騎,一百零八位,其中年齡最大的不過二十五歲,最少的僅僅十六歲,剩餘的一百多男性,都是未至成年,或者資質實在是不堪打造。
但是黑天魔騎的訓練過程非常的嚴格,從最初的從共居一帳,共睡一室,到後來的要求步伐一致,氣息齊類,無一都是極爲折磨人的考驗。
只是對於這些年輕人們來說,這樣的痛苦,早早在年幼時,就看習慣了自己的爺爺奶奶們在面對魔獸時,仍然勇猛的衝在最前線,然後又被它們無情的撕裂。
有時候,是爲了給其他年輕的婦女們尋找一個進攻的機會,有時候,是爲了逃跑。
但不管怎麼樣,這樣少年和青年的意志力和承受力,都遠非人界可比,他們的承受力,也讓牧天大開眼界。
爲了控制實力,牧天更是沒有閒着,但也只是更多的指點,真正幹苦活的是那十位黑天魔騎,他們需要一直的絞正他們的實力水平,讓大家都做到差不多的地步。
一支極具紀律,整齊如一,同時又個個都能獨擋一面的精英,他們是黑天魔騎,有着軍隊的獨特味道,也沒有失去獨行者的百般全能手段。
這樣的一百零八人,在非正式的軍隊戰鬥中,即使倍十於的敵人,他們也能夠全殲滅之,雖然代價至少會死去百分之三十左右。
但這樣的戰鬥力對比,是極爲可怕的,整個皇城,也不過訓練出來了一萬餘名的黑天魔騎,不過是百支小隊,其中又有近六十、七十支都是被各大魔主瓜分收買。
剩下真正守護、效忠於皇城的黑天魔騎,其實也就三千餘人。
“三千餘人麼,很好,七日後,就該開始拿黃沙營來祭刀了,從石明城開始,還有二十七年,時間不能再緩了……唔啊!“
最後,牧天自言自語的思考聲,化成低低的沉吼,身下已經如同癱軟的玉人,早在一刻前雙眼翻白,被最後一波高潮如浪的痛爽衝昏意志。
一下抽搐,牧天將已經徹底達到了道基圓滿的法力境界,又回饋去了一股精純的熱力,盡數射入她的體內,即使在昏迷中,也讓她一陣顫抖。
“鐵騎過處,東華魔君,七十年前的債,我終於開始要向你討還了。”
牧天這一刻,如黑琉璃的眸子,在夜裡月光照耀下,映現出淡淡的戰意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