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要是玉秀公主指揮得當。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被洪流衝傷的人越來越少。拓蒼域聯盟漸漸站穩腳步。
“怒水河怎麼忽然決堤了?”
“這次怒水河氾濫,我們猝不及防,有十幾個王國的隊伍都遭受了重創,卻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到人。”
“還是先讓洪流緩下來再說。”
人羣議論紛紛,卻還是驚魂未定。
但是正在這時,另外一邊又是一片席捲風雲的大變動,大喧囂。
赫然有黑壓壓的一片大軍,正朝着這邊衝來。他們手所持的武器,將所經過的所有空間都映照得光亮一片,耀如白晝。
殺氣沖天,天轟地裂!
這大軍自遠處出現,短短時間便衝到了近前。
這不過是大軍的先頭隊伍,後面連綿如山脈,起伏成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似乎是無盡。
無窮無盡的人馬,接連而來。誰也沒辦法看到,這支大軍到底有多少人。
看着這支大軍前來的方向,拓蒼域的人都是渾身劇震。
因爲這大軍前來的方向,乃是綠林沼澤那邊!
這大軍既然是從綠林沼澤那邊來的,那這支大軍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了。
分明是鵬東域的大軍!
此時也正是到了月底的時刻,想必綠林沼澤的桃花瘴已經散去,鵬東域大軍的到來,本也是在意料之。只不過忽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時,衆人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緊張感。
鵬東域虎狼之師,已經殺來。而他們卻正被怒水河的洪流衝擊!
拓蒼域這邊忽然有人醒悟過來,怒吼叫道:“怒水河的決堤,莫非是鵬東域搞的鬼!”
“啊!鵬東域搞的鬼!”
當這個問題被提出來的時候,拓蒼域很多人都是內心震盪。
這讓他們沒辦法不這樣想,因爲怒水河出事,也太過蹊蹺了。
怒水河平時不決堤,偏偏這個時候決堤,在形勢最爲緊張的時候,鵬東域的大軍又正好衝來。
這完全是一個連環的套路!
是鵬東域的人在做局!
也正在此時,忽然聽得幾聲放肆的狂笑聲,從怒水河遊那邊傳過來。
拓蒼域的人很快看到了遊踏水而來的幾個身影,人數並不多,只有九個人,但個個都是前期人尊!
這九個前期人尊看裝扮,分明是鵬東域的人!
鵬東域的人從怒水河遊前來,一切更爲的顯然了。
“真的是鵬東域的人搞的鬼!這些該死的混蛋!”
此時拓蒼域的人沒有不氣憤的。
他們在這裡辛苦演練陣法,打算和鵬東域的人來一場公平的決戰,誰想到鵬東域的人居然暗用陰暗手段。
簡直是卑鄙無恥。
“哈哈哈哈!拓蒼域的同道們,這水淹七軍的滋味怎樣啊。”
鵬東域那九位人尊狂笑着到來。
“你們既然來了,不要再走了!當用你們九人的命,來祭奠我們拓蒼域死去英雄的靈魂!”
玉秀公主大喝一聲,便要組織着拓蒼域的強者們前去截殺九位人尊。
九位人尊卻絲毫不慌,冷笑說道:“我們臨日王已至,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臨日王”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全場的氛圍都不一樣。
這個時候,臨日王已經到來了!
臨日王在鵬東域大軍的最前方!
他來到了這裡,沉靜的掃視着拓蒼域這邊,給人無以倫的壓力。
臨日王的相貌其實非常普通,而且他身穿着和周圍將士一樣的黑色鎧甲。
整個先頭隊伍乃是一樣的裝扮,臨日王也沒有做任何特異的動作,但是所有人在第一時間,能從人羣認出臨日王來。
那是因爲臨日王身的英氣。
本來昆天王的霸氣已算是非常攝人的,但是臨日王的氣勢之昆天王還要強得多。
臨日王的氣勢,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卻能在沉靜之壓迫人的意志,那是一種能夠衝擊人內心靈魂的氣勢波動。
算是身處在千軍萬馬,算是身穿再普通的衣服,臨日王在人羣也是鶴立雞羣。
“啊!臨日王!”
拓蒼域很多人的目光都齊齊集在臨日王的身。
這還沒有開戰,他們的內心便不由的一虛。
在臨日王面前,他們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更不用說,當臨日王那威嚴的目光朝着他們掃射過來時,他們內心的慌張。
“臨日王!我們兩域鄰而居,向來無仇,你何以要率大軍來犯我們拓蒼域!你這樣做,未免太沒有道義了!”
玉秀公主倒是不受臨日王威嚴的壓迫,她一句鏗鏘的話,有如是暮鼓晨鐘,迴盪在天地間,讓拓蒼域很多人都回過神來。
有了玉秀公主這領袖的氣勢,他們終於可以勉強應對臨日王的威嚴了。
“爲何要入侵你們拓蒼域?”
臨日王只是冷冷一笑,說道:“當然是有本王的目的。這個目的,你們暫時還沒有資格知道。”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臨日王的眼閃過一抹銳利的血光。
很多人都沒有察覺到,他被鎧甲遮蓋的胸腹,有一片鼓起,隱隱有血光和光電閃動。
他的胸腹間,竟似乎藏着一個符陣!
這一次蓄謀入侵拓蒼域,正是和他身體的這個秘密有關。
而當臨日王這話聽在拓蒼域衆人的耳朵裡,那又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
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沉重的蔑視。
臨日王連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的心思都沒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這真是完全沒有將拓蒼域放在眼裡。
似乎在臨日王看來,覆滅拓蒼域乃是板釘釘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疑問。
玉秀公主怒喝道:“既是想覆滅我拓蒼域,那我們拓蒼域也絕不會妥協!算是拼死一戰,也要讓你們承受重大的代價!”
青石王冷喝叫道:“你們鵬東域要戰便戰,卻喜歡用一些卑鄙無恥的小伎倆,真以爲引來河水決堤,可以逼迫我們拓蒼域示弱嗎。臨日王,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