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赤陽力量乃是崑崙鏡釋放的獨特能量,如果讓這赤陽力量撕開神殿的封印,透露出去,那麼玄冰海城的那個恐怖存在肯定會感應到的。
萬年來,玄冰海城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回崑崙鏡和鎮天石。要是崑崙鏡在冰魄神光殿的事情暴露,那對於冰魄神光殿而言,將有覆滅之災。
而如果天火不滅,那神殿將繼續損毀,甚至崩塌,到時候赤陽力量更難以壓住了。
孫殿主說道:“鹿公子,請問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幫助嗎?要怎樣才能化解神殿的天火。”
鹿羽深深的說道:“要化解神殿的天火,其實不難。關鍵的是,如果任由崑崙鏡放在你們冰魄神光殿,那遲早還是會出現反噬的天火,災難永不會斷絕。要想保住你們的平安,讓你們這古宗派,繼續傳承下去,只有一個辦法治本。在消除了天火之後,我需要將崑崙鏡帶走。”
“什麼!拿走崑崙鏡!這怎麼可以,這是我們冰魄神光殿的聖物啊,是我們神木老祖宗留下來傳承的寶貝。”
孫殿主出於最本能的反應,一開始拒絕了。
鹿羽也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那我無能爲力了,崑崙鏡不拿走,如何能避免煞氣反衝,這等至寶本來不是你們冰魄神光殿可以承載的。像長生河的鎮天石一樣,不將鎮天石從長生河拿走,長生河又怎麼可能恢復正常,河岸兩邊又怎麼能重新生長出綠草。”
鹿羽直接便要退出了。
這本來是冰魄神光殿自己的事情,他最多幫下忙。如今孫殿主既然不同意他那樣做,那他也不會勉強什麼。
既然冰魄神光殿自己要走滅亡,那也怪不得他沒有提醒。說起來他能前來這裡,已算是破例給神木老傢伙面子了。
“鹿羽公子你別走啊。”
孫殿主一見鹿羽要走,頓時是慌了。
他緊緊的一咬牙,說道:“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化解我們冰魄神光殿的危險了嗎。”
鹿羽哼了一聲,說道:“一切禍患的根源,本來在於你們冰魄神光殿貪戀了本不該屬於你們的東西。東西不拿走,如何平禍患。神木老傢伙雖是竭盡全力想要將崑崙鏡留在門派,爲此還特意留下了萬年遺旨。”
他冷笑一聲,接着說道:“神木留下的遺旨,具體內容我雖然不知道,但大概的意思我卻能猜到。他肯定是說,一旦神殿有天火出現的苗頭,立馬要立女子爲下任掌門。他企圖用女子的陰柔之氣,來對衝崑崙鏡的赤陽力量。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算是池瑤在崑崙鏡前修煉冰魄神功,也不能改變崑崙鏡。要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你們貪戀本不屬於你們的寶貝,這是原罪!”
“你……你怎麼知道掌門留下過這麼一道旨令?”
孫殿主渾身劇震。
他忽然覺得鹿羽太可怕了。他們神木老祖宗在去世的時候,確實留下過一道旨令,由歷代的宗主來傳承這道旨令,外人是絕對不知道的。
一旦神殿鎮封崑崙鏡能量不足,那下一任掌門必須要立女人。
因爲女人天生的陰柔之氣,可以很大程度的對衝崑崙鏡的赤陽力量。
這是他們冰魄神光殿的鐵律,和另外一個鐵律門下弟子終生不得踏足玄冰海城一樣森嚴,必須要遵守。
他當初立池瑤仙子爲傳人,還真的不只是因爲池瑤仙子擁有古籍記載的純冰仙體,更主要的原因,乃是因爲老祖宗的萬年旨令!
而這背後的一切細節,鹿羽居然都瞭若指掌!
鹿羽說他全部都是猜想的,那鹿羽也太神了吧!
池瑤仙子也是嬌軀一顫,她忽然想起一個事情。當初鹿羽曾和她提起過,她之所以能成爲冰魄神光殿的傳人,其實是仙逝已久的神木老祖宗給選定的。
當時她還覺得鹿羽純粹胡扯,但現在看來,鹿羽說的似乎沒錯。
“你們神木老祖宗的真正初衷,乃是讓冰魄神光殿變得更好。可絕對不是必須要守護逐漸給門派帶來禍患的崑崙鏡。好了,我對你們已經破例說的夠多了,告辭了。”
鹿羽行事幹淨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
只聽得孫殿主叫道:“鹿公子等等,一切如你所言!懇請鹿公子出手相救!”
孫殿主緊緊地一咬牙。饒是他心智堅定,這個時候也不免呼吸氣喘。
能做出這個決定,畢竟是要付出極大的勇氣的。
這可是要將崑崙鏡從宗派永遠除名啊……
“你想好了?”
鹿羽根本不勉強孫殿主,只是淡淡的問道。
“我想好了!鹿公子你動手吧。”孫殿主咬牙說道。
“殿主……”幾位魂師還想要說什麼,卻受到了孫殿主的斷然拒絕。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我們都應該相信鹿公子!”
孫殿主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
“好。”
鹿羽緩緩點了點頭,他馬朝着神殿走去。
這次神殿失火後,面燃燒的天火已變得非常的旺盛,幾乎整個神殿都處在天火的燃燒下。
這次的天火雖是沒有溫度,燃燒安靜,但人反而是不能靠近的,一旦接近到十丈的距離之內,馬要遭受到反噬。
之前孫殿主和池瑤仙子便是嘗試撲滅天火,而受了重傷,到現在也沒有痊癒。
鹿羽這麼一個人,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朝着神殿不斷接近,讓後面看的人都是忍不住爲之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鹿羽的修爲擺在那裡,是絕對不如孫殿主的啊……
然而接下來神的一幕出現了,隨着鹿羽靠近到神殿十丈距離之內,居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強大的天火,居然沒有波及到鹿羽的身。
鹿羽輕輕鬆鬆跨過了十丈的距離,繼續朝着更裡面行去。
一直沒有天火波及。
鹿羽竟似乎根本不怕天火!
“這真是神了……”
衆人感到太不可思議了。鹿羽明明也是肉身,也是人,卻能做到這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這讓他們怎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