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遠飛昇來的快。
僅僅是一炷香的功夫,鹿羽便回到了地面。
鹿羽的神色依舊,依然從容,依然淡定。這萬丈刻名之輝煌,似乎根本不曾在他的內心掀起半分波瀾,對他而言,一切似乎如古井不波,水波不興,如此而已。
內心強大到了何種程度,才能如此寵辱不驚!
鹿羽最後仰頭看了通天碑一眼,他知道隨着“鹿羽”兩字雕刻去,一切問題都將改善。
他直接來到衆長老面前,向韓澈長老問道:“請問長老,我是否通過考覈了?”
一直到現在,衆長老才紛紛從震驚回過神來。
“算!當然算!”
衆長老激動無的叫道,其韓澈長老更是顫抖的握住了鹿羽的手。
開玩笑,如此萬丈刻名,乃是成萬古未有之輝煌,這都不算通過考覈的話,那什麼又算的通過考覈!
“鹿羽!你很好,很好啊!”
本來口齒伶俐的莫師這個時候卻是結結巴巴起來,像是舌頭打捲了一般。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了,只是反覆的說着“好”字。
“鹿羽!我們蒼靈學院何幸,竟招收到你這樣的絕世天才!”
其他長老紛紛叫道。
這一句話算是非常高非常高的評價了,萬年以來,從來沒有人得到過這樣高的評價。
算是當年那驚才絕豔的穀風月,也沒有過這等待遇!
長老們都知道,鹿羽乃是萬年一遇的璞玉,等待着他們蒼靈學院的雕琢。
他們蒼靈學院,是真的復興有望了!
“藍古仙子也當高興的!”
韓澈長老忽然說起了祖師藍古仙子,不過他馬閉嘴,卻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之下有些說漏嘴了。
世人都道他們藍古仙子死了,但其實他們核心的長老,還有院主卻是知道藍古仙子沒有死的。
藍古仙子沒有死,在蒼靈學院。
這是他們要守護的秘密。
在說漏嘴之後,韓澈長老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圍,只怕讓衆人聽到了這機密。
鹿羽忽然跟着說道:“是的,藍古仙子沒有死,她永遠活在大家的心。”
韓澈長老一呆,鹿羽這似乎會錯了意的話,卻幫他解圍了,他馬反應過來,說道:“鹿羽你說的對!藍古仙子不會死,她老人家永遠活在我們的心!”
他卻沒有注意到,鹿羽那有些古怪的臉色。
“既然這一場考覈結束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鹿羽並沒有久呆的意思。
韓澈長老掃視全場,說道:“通過考覈的弟子等待我們的安排,從明天開始,你們便是蒼靈學院正式的弟子了!”
韓澈長老這句話,此宣佈了這一屆弟子的歸屬。
在每一屆的考覈,這一刻都是最爲轟動的時候。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等韓澈長老說完這句話之後,場居然沒有什麼反應。
衆弟子還沉浸在剛纔鹿羽萬丈刻名的震驚,久久回不過神來。
“長老們,我先走了。”
鹿羽緩緩點了點頭,這樣徑直離去。
衆弟子呆呆的看着鹿羽離去的背影,又仰頭看了一眼那萬丈高空如燈塔一般的名字,心之澎湃,久久難以平息。
……
沒有人知道,鹿羽並非是簡單的刻名,他的“鹿羽”二字將引導通天碑去除邪性,脫胎換骨。
僅僅是當天晚,通天碑便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個細微的變化,一般的強者根本感應不到。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能感應到。
在蒼靈學院最爲神聖的祖廟,一個絕世倩麗的身影自塵封千年的內堂緩緩走到了窗邊,透過窗臺看了一眼聳入雲端的通天碑,那絕美的眸子閃過一抹異的光芒。
她是天武大陸獨一無二的傾世佳人,她時常身穿一件粉色的錦繡長袍,萬年以來都是這個習慣,從無改變。
她擁有着曠古絕今的聖花仙體,她之到處,必有紅花凝結,有如紅毯鋪地。
雖是夜色較暗,月光暗淡,她之容顏半掩在秀髮之,但是單單是一個模糊倩麗的身影,便足以令天下間所有的寶貝都失色。
萬年之前,當她之風華傾倒北四域的時候,便有一個響徹天下的稱呼——聖花神女。
她是聖花神女,是藍古仙子,也是一個癡癡守護了萬年的可憐人。
“通天碑……怎麼感應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絕美麗人喃喃自語,她想要細細的感應,然而那種妙的感應卻是一閃而過,再不復存在。
通天碑依然是那個通天碑,感應沒有任何的變化。
剛纔所感受到的異樣,似乎又只是一個錯覺。
又是一個錯覺吧,卻讓她那古井不波的內心興起一陣陣的波瀾。
萬年了,多久沒有興起過這等波瀾了?
莫非,真的是有什麼到來了嗎?
到底真的是錯覺,還是真有感應?
她的內心有點紊亂,已經有些分不清楚。
“什麼都不會來的,一切都不會來的,一萬年過去了,他都沒有來,也許真的是其他人說的那樣,早羽化登仙,離開這片世界了吧……”
藍古仙子喃喃自語,她再一次失望的搖了搖頭。
雖然已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搖頭了,但是每一次的搖頭,仍舊是這麼的落寞。
這種落寞和她本身的絕世容顏,是完全不對稱的。
她本是名動北四域的聖花神女,擁有着曠古絕今的聖花仙體,她之傾世風華,名動北四域,名動天武大陸。大陸多少天才俊彥爲了她而神魂顛倒,多少絕世的豪雄,爲了求見她一面不得而鬱鬱而終。
她似乎集天所有的恩賜於一生,天生是光芒奪目的璀璨明珠,這樣的絕世佳人,怎麼會有落寞呢?
而且一落寞,是萬年!
從古至今一萬年,她都在癡癡的等候着一個男人。
那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那個男人的魅力像是盛開的罌粟花一樣,一旦沾染,便再也難以自拔。她癡癡的愛着那個男人,爲了獲取那個男人的認同,她犧牲了太多太多,但依然是無怨無悔。雖然說,那個男人從來不曾真的接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