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的房間內。
一道身影,緩緩的走了進去。
這身影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服,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臉龐精緻。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顏玲兒。
在鹿羽走後,她常常一個人來到這裡,替鹿羽打掃一下房間,整理一下房屋內的一些陳設。
今日與往常一樣,她來到房間內,開始整理。
房間內其餘的地方,整理的次數都很多了,唯有一些角落或者牀下的位置,從鹿羽走後還從未整理過。
顏玲兒將牀移開,準備整理。
只是蓮足踩在地板,忽然響起一道略微空洞的聲音。
“咦?”
她有些驚,這聲音,像是地板下面,有着暗格一樣。
蹲下身軀,仔細的觀察了片刻,果然是發現,在地板面,有着一些不屬於地板自帶的紋路,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果然有暗格。”
美眸一凝,顏玲兒本來不打算打開,畢竟這屬於鹿羽的私人藏品,故意放在牀下的暗格之,是不希望被人發現。
可是當一個人,發現了一件秘密的時候,心裡面的好,像是被貓抓一樣,心動不已,總想着揭開這個秘密。
顏玲兒蹲在地板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抵過心裡的好。
“我們關係這麼好,看一眼應該沒有事,再說了,他現在又不在,我怕什麼?”
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顏玲兒輕輕的伸出手指,指尖之,有着一抹靈力,緩緩的涌動其,輕輕的將靈力灌輸進入那暗格的紋路之,手指輕輕向一挑。
“咔!”
那暗格,便直接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向裡面望去,顏玲兒頓時疑惑起來。
裡面不是天材地寶或是極其私人的物品,只是一件衣服。
“把衣服放在這裡做什麼?”
顏玲兒疑惑不已,衣服又不是什麼秘密,心下好的她,伸手將衣服拿出來,發現在衣服下面,還有着一個斗笠。
當下,顏玲兒黛眉微蹙,總覺得這斗笠和衣服,都極其眼熟。
衣服是黑色的。
將衣服伸展開,平放在地面之,又將那斗笠拿出來,放在黑色寬鬆衣服旁邊。
略微蹙眉片刻,顏玲兒的美眸之,逐漸涌現出來一抹震驚之色。
“雲先生?!”
她有些駭然的低聲叫了一句,旋即用纖纖玉手,掩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只是美眸裡面的震驚,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咕咚!”
喉嚨微動,顏玲兒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美眸,全是震驚。
“鹿羽是那個神秘的雲先生?”
直到這一刻,顏玲兒仍然有着一些不敢相信。
雲先生,一直以來,極其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面容,向來淡然,對鹿羽極其照顧。
這是整個陽水洲之,對於雲先生的評價。
至於雲先生究竟長什麼樣子,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見到過。
顏玲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其的一切。
逐漸的,她的美眸之,充斥着絕對的震驚,但也夾雜着一些恍然。
仔細想想,雲先生極其神秘,且不知道具體來歷,這樣一個人,爲什麼要對鹿羽照顧有加?
而且,以前的時候,從未聽說過雲先生,只在鹿羽來到藍月城之後,方纔有了這個雲先生。
最後,不管任何時候,雲先生與鹿羽兩個人,從未一起出現過。
在鹿羽去了那晶石礦脈之後,雲先生更是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據說城主安泰和尋找過雲先生,卻一無所獲。
一個不相識的人,不可能對鹿羽如此之好。
那麼,唯一的可能……
雲先生,是鹿羽!
分析到這裡,一切,都豁然開朗。
不管是時間,還是動機,都能吻合,再加身前擺放的衣服和斗笠,這都是最有力的證據。
“一定是這樣……”
顏玲兒從震驚之,回過神來,恍然大悟。
接着她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鹿羽啊鹿羽,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不爲人所知的?”
雲先生跟鹿羽是同一個人的事情,若是傳盪開來,整個陽水洲,都將會發生一次巨大的震盪,保證可以讓無數人瞠目結舌。
尤其是城主府與大鷹商行,更是如此。
若是王之初和安泰和知道他們尊崇的雲先生,竟然是藍月城之的一個武士,恐怕會驚掉下巴吧?
顏玲兒搖頭苦笑,鹿羽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譁……”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一下打開,一道身影,直接衝了進來。
“誰?!”
心頭一驚,顏玲兒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和斗笠都放入暗格之,有些做賊心虛一般,同時急忙轉頭望去。
一望之下,顏玲兒頓時愣在當場,手裡的動作,也悄然停止了下來。
眼前的身影,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麼?
兩人四目相望,久久無言。
忽然,鹿羽衝過來,一把將顏玲兒擁入懷裡。
剛剛回來的時候,望見外面的滿目瘡痍,那一刻,鹿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而那一刻,所想起的、擔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女子。
被狠狠擁抱着的顏玲兒有些發懵。
完蛋,他怎麼忽然回來了?
這麼在他房間裡面翻箱倒櫃,還被正主給抓到了……
這樣想着,顏玲兒的臉頰面,飛起了一抹緋紅——嗯,一定是被抓到的緋紅,纔不是害羞呢。
顏玲兒在心裡如此對自己說。
“你沒有事情好。”
良久,兩人分開,鹿羽手掌輕輕摩擦着顏玲兒的臉頰,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顏玲兒點了點頭,不知道如何回話,腦子裡面,全是剛剛被抱住的一剎那,鼻子嗅着的味道,還有那寬廣的胸懷,都讓她有些迷醉。
目光輕輕掃動,鹿羽望見牀被移開,暗格被打開,還沒有關,其內的衣服也被翻得有些亂,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都知道了?”鹿羽凝望着顏玲兒道。
“嗯。”顏玲兒輕輕點點頭。
鹿羽捧住顏玲兒的臉頰,注視着那姣好的臉龐,語氣霸道的說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我曾經發過誓,誰若第一個知道我身份,若是男子,將其殺了,若是女子,必須以身相許,否則,我自殺!”
“你不是一直都讓我以身相許麼……”顏玲兒低聲嘀咕道,臉頰更紅。
鹿羽想起當初的口花花,心裡涌過一股暖流,但仍然霸道:“那是開玩笑,這是認真的。”
顏玲兒低頭嬌羞,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