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慧江的時候,**茹阿姨曾說過要是雲南遲一天去梅慶那就好了。剛剛回憶到這一點。內心劇烈抖動了一下。其實在一開始就知道這總惡性案件是蓄意謀殺。也就是說雲南會提前回梅慶,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纔對。
下午三點鐘。我又去華朝飯店了。
“李小姐,又見面了!”
“王隊長有事…”?
“我現在突然回想到雲南應該不是12月6日回梅慶纔對,是不是有什麼原因讓他提前來的”。我問
李婧沉思片刻。
“對,他研究所有兩個項目要進行,應該是研究所有人催他回來吧”。
“對了現在華旭承認他就是殺人兇手,好像一切都是爲你”。
李婧聽了我的話身子抖了一下。我只是看着。李婧深呼了一口氣。
帶着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說:“真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聲音越來越小,一直重複了幾次。隨着淚水欲滴。
“不過,華旭供述有很多疑點,就像勾股定理一樣,有很多種方式證明他說的話是假的。如果這是一道數學題,那麼我應該會找到真正的答案。如今華旭的羽翼下的人,纔是兇手,這些華旭應該早就知道了的,只是他爲了愛情,什麼也不會說,他始終相信,如果他不說這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
“真不知道華先生是那樣的人”!她說。
“不,華旭這是捨己爲人,他應該沒有絲毫遺憾”。
“怎樣?可以提前起訴嗎”?她問!
“還不行,現在都還是一個謎,一切都還不能武斷的斷定,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不是華旭”。
“你這不是斷定華旭不是兇手嗎”。她質疑我說的話。
“沒錯,現在我想李小姐該跟我說大尺度照片是怎麼回事了”
“你什麼意思”?李婧帶着疑惑問。
“直角三角形的三條邊應該就和這宗案件有必要的關係。要是我沒有猜錯,李婧小姐的照片是自己拍的纔對”。
“你胡說,如果這樣認爲,那麼請拿出證據”。她說。眼神中沒有意思恐慌!
說實話,我根本沒有足夠說服力的證據證明李婧自己拍的照片,只是認爲雲南的死,和李婧有着藕斷絲連的關係,換個角度想,兇手另有其人。
“李小姐,我想我會找出證據的”。我盯着李婧的眼睛。
她沒有看我。
“王隊長,我想我有權利找律師起訴你誹謗”。李婧冷冷的說。
“頭頂國徽,也有錯的時候,我很期待李小姐的起訴”。我絲毫不留情面。
“你…”。她簡直氣急敗壞。
“李小姐,真相大白的一天不會遠,我想明智的選擇只有跟警方說出實情”。
“不好意思,我困了”。她厭煩的說。
我可以理解她煩躁的心情。我秘密來過九次華朝飯店。這期間沒有發現李婧找過什麼人,或者說什麼人找過她。
這期間我有兩次找她。她的心情都有所變化。
最終還是一句話,我並沒有證據可以了當性的瓦解李婧的心。
回想當時,李婧爲何坐在地上哭,她會知道警方會去她家嗎?這個我在見李婧這兩次的時候都在心底思考過。還是毫無頭緒。直到後來的照片恐嚇,肢體恐嚇。這樣太多人都認爲華旭是兇手,第二就是李婧,她沒有理由殺死她的未婚夫。如果兇手是喜歡李婧的人,李婧又喜歡這個人,那麼這就該另外說了!
“李小姐,我還會來的,當然下次我想我可以把你帶走,還有那個人,他是兇手”。我說。
“請便”!她語氣加重了許多。
我在會去的路上,思考着接下來該做什麼。
是搜查證。
“華先生、這個請你過目”。我在拿到搜查證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去梅慶大酒店。
“其實,憑我倆的交情,不需要這個東西的”。他淺淺一笑。
“這是走程序”。我面無表情。
華旭坐在我車後座,局裡的人本想一邊一個“特殊”保護着他。我讓他兩人坐另外的車。一起去了萬花小區。
三樓,華旭開門。領了我們進屋。
技術科的同事立即展開調查。
“抱歉,家裡沒有喝的東西”。華旭說。
他說完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他這個家的氣息。
“我可以去你書房看看嗎”。
“請便”。
我臨在書房門口,可以聞到淡淡的書香。和書店那種感覺一樣。
有兩組書櫃,裡面有我熟悉的書,都是華旭的所有作品。
書放了三層,《雨天》最厚!
我在書桌上看到一張素描紙。
上面有華旭用鋼筆寫了潦草的一首詩:
此去一別無歸期
往事如風惹人憐
明月又賦相思意
望穿秋水盼歸凡
這是一首毫無格律的詩,不管怎樣看,都是寫“愛人”離去,孤身一人的時候想起往日的所有,只要想起身影單薄的她就會感到我見猶憐,過了很久很久,在每個明月高懸的夜晚都會掛念她,唯獨只有苦苦的盼望着她早日歸來。
華旭爲什麼會寫這首詩,還有沒有別的意思。
我又看了一下其他的書,包括一些稿紙。
《罪人》映入眼簾。這是2004年秋的作品,他沒有發表過。我也沒有太在意。
直接退出他的書房。
“華旭,你從那天起住在梅慶大酒店就是爲了等這天”。我站在沙發後面。華旭背對着我。
這時同事來到我身邊,湊在我耳朵處說…
我聽後做着死活不信的樣子尾隨同事走去。
“你看”。同事說完拿出一個黑色便利袋”。
一把蝴蝶刀,一個啞鈴,一部沒有電的諾基亞5230手機,一把缺口的西瓜刀,一副黑色手套,旁邊還有一雙沙漠靴,以及一定棒球帽。
“西瓜刀上殘留血跡,現在我們正在看能否找到這血和雲南有什麼關係,黑色袋子是新的,手套也是,不會遺留一點氣味,要是戴上這手套做案的話,那麼光是調查也夠我們瞎騰一會。
“華旭,這些都怎麼回事?”我讓華旭走進另外一個客廳,落地櫃前。指着西瓜刀問。
“這是最好的證明,也是你希望看到的”!華旭輕描淡寫的說。
“剛剛看了一會兒,這些東西被擦乾淨過,然後上面單獨只有你的指紋,也就是說你想隱瞞事實”。
“你錯了!”他看着客廳牆上的《百鳥朝鳳圖》,一邊說道。
“沒有,是你錯了,你總以爲天衣無縫,但是你忽視了你計劃中的人,這些東西上的所有指紋,都被你擦掉,我想你竭力保護的人才是兇手”。我語氣有些重,在個時候,我不在乎他的內心感受。因爲他是默默無聞的。
“王隊,你這是刻意的,可是到頭來,你會覺得你所做的所有都是徒勞的”。
“錯了,你是一個天才作家,也是一個天才偵探,也許你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兇手是誰,可是你卻設計了假象”。
“不,我不知道”。華旭眼神依舊堅定。
“你知道,而且你在第一時間就知道”。
“我都說我不知道”。
“李婧的親生父親是周力仁”。
這話宛如一劑鎮定劑,完全讓華旭軟坐在沙發上。
“好吧,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他說!
“你獨白的時候,因爲那供述看似具有說服力,可是我卻發現這漏洞百出”。
我看了華旭一眼,自顧自點燃一支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又接着說:“李婧,你喜歡她沒有錯,可是你在知道她殺人過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着她,你還知道兇手還有一個人,並不是四川飯店的劉虎,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另外一個兇手是誰,既然說李婧說嫌疑人,這是鐵定的,因爲她自己拍了大尺度照片,我想你會說出真相的”。
“你直覺錯誤。我問你懷疑我,我並沒有承認我在說謊”。華旭態度忽然一變。
“既然這樣,我看你只能回到梅慶大酒店住幾天”!
“能不能快一點,聖誕節有人會來看房子”。
“你要賣掉”。
“是的”。
“你這個瘋子”。
“這是我的自由”。
“對,是你的自由,還有你新書出版發佈會你應該會去”。
“這是我最後一本小說,是應該去,不過看劉阿姨的起訴時間”。
我欲言又止,華旭看了我一眼又說:“你不要枉費心機,因爲徒勞的“。
說完自顧自的走了,走到門口忽然站定,頭也不回的說:“如果沒有封條,鑰匙請幫我交到物業,謝謝”。
我聽了這冷冷的語氣,整個人抖了一下。我不知道梅慶這場大雪會在那一天到來…
華旭在樓下打車去了梅慶大酒店,可以看得出他是那麼的自然!
“逮捕劉虎”。我回到局裡就發令,這是傍晚6:00。
審訊室裡
“劉虎,我們又見面了,我真沒有想到我們見面會在這種場合”。我說。
劉虎冷哼一聲,有種怨天的感覺。
“想過這一天的“。
“你涉嫌販毒,殺人,這個你應該挺清楚”。
“你們說了算”。他說
“我想,法官如果跟你說話,那麼肯定沒有這麼隨意了”。
劉虎臉色一變,絕口不提。
“劉虎,你以前並沒有從教,你最多隻是一個成功上岸的小混混,不過在那所謂的“江湖”還是有一定的聲望的”。
“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劉虎意志力堅定。
“你會說的”。我說完向同事招手,全部走出了審訊室。
“空調開到製冷”。
“這天氣…”
同事看了我的眼神,接着又說:“是…”。
我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審訊室裡面的劉虎,他依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認輸的意思。
“還能不能再冷一點”。
“不能了,這是最低溫度“。同事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十分鐘後…
劉虎還是一動不動…
二十分鐘後…
三十分鐘後…
一個小時後…
同事關掉了空調…
“不錯,邊防戰士”。
我說完注意到劉虎的瞳孔收縮了一下。l
“劉連長,你該說真話了”……
我和同事走在走廊裡面…
“王隊,真沒有看出來,這傢伙還是一個連長”。同事驚訝。
“海水不可斗量”。
“懂了懂了”同事微微一笑,比較謙虛。
“對於劉虎的所有供述,和我們所調查的都相差無幾。退役軍人從事販毒工作的人並不是很少,但是劉虎是異類,或許他是報復一個女人”。我對同事說。
“當時退伍的人,大多數都沒有找到好工作的機會,也就是說曾經有人嘲笑過她”。
“對,是一個失足婦女”。
“爲什麼”。
我對同事的問題有點鬱悶,我側臉看了他一眼。同事連忙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隨之微笑。
“也沒什麼,因爲身子需要在靈魂需要跟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根據調查,劉虎當時一個人挑了那家髮廊,隨着與髮廊老闆觸發水火戰爭,之後順利坐上大佬位置,有今天的成就,多虧拼命與過人的智慧”。
“可惜了,可惜走上犯罪道路”。同事輕輕嘆了一口氣!
“是啊,我也覺得可惜”。
“還有你那個好朋友,我也覺得可惜,在一廂情願的情況下,居然願意爲喜歡的人揹負殺人分屍罪名”。同事深深的嘆氣。
他這兩次嘆息都讓我覺得,是的、可惜!
其實我同事還不知道劉虎,是一個天才格鬥家。曾代表慧江在上海蔘加過亞洲第七屆格鬥大賽。而如今這個天才走上了不歸路的盡頭!
“現在找到了四橋發現屍體那個人的身份”。
“這個我也知道了,起先還以爲這宗命案與王雲南的命案有所關聯,如今看來基本毫不相干,劉虎之所以殺人,可能是此人擋了劉虎的道,所以才引來殺身之禍,接着被沉屍”。我說。
趙雲移交的資料順利到我的案前,劉虎的罪證堆積如山。我奇怪,趙大隊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想在法官面前,這些都是判定劉虎最好的罪證。
局裡文件很快下來。全面封鎖四川飯店,劉虎的妻子是自由的,不過警方沒有對她留情,依然到局裡坐了一會!
對於劉虎殺人事件,只是一出小插曲。
文件中,劉虎要在聖誕前夕上法庭。
我沒有在劉虎面前提起柳絮,這也有我的原因。柳絮沒有犯罪。現在她在周力仁的幫助下新找了工作。洗心革面!
理清楚四橋沉屍案過後才發現雲南命案已經亂成一團糟。周力仁突如其來的推斷就是罪魁禍首。我想,他在保護李婧的時候做出的抉擇。他這不是嫁禍,而是順水推舟,不是殺人兇手的華旭則毫無怨言的低頭。
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
我沒有時間去洗漱,我在想幫助李婧的人是誰。還有是什麼原因才讓李婧甘心情願的殺了雲南,她還一口咬定雲南和她的婚期是明年中秋。
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周老師,我見過李婧了”。
“哦,還有什麼事嗎”?周力仁不快的問。
“周老師,別急,我已經知道這宗命案的經過,你加入警方協助調查,不是以偵探的身份,而是以父親的身份,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後來的某些推斷都是跟着華旭說過的所有進行胡亂猜測的”。
“亂彈琴”!
“不,周老師心裡有鬼,你很意外華旭先低頭,然而你說的所有他都毫無怨言的揹負下來,之所以華旭願意這樣,因爲他喜歡的人叫李婧,不過這種愛情是一見鍾情”。
“這個我管不着”。他說
“不,華旭是你最喜歡的學生以及最得意的學生,雖說無怨無悔,但是他卻用生命去回報您”。
周力仁聽後還是無動於衷。
只不過他摘下眼鏡,端過來一杯茶。
謝謝,我說。
“你很聰明”。周力仁微微一笑。
“不是我聰明,而是聰明的人做了我們意想不到的抉擇”。
“你說得沒錯,我是以父親的角色加入這宗案件調查”。周力仁說完又戴上眼鏡。
“周老師爲何突然轉變這麼大”。
“沒有必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周力仁眼鏡。
“你不止聰明,而且還很敏感”。
“這些都拜華旭所賜”!
跟我所想的沒錯,周力仁一打開始就是一個局外人,他是一個傳統文學研究者,博覽羣書,知大千世界也!
他加入這宗命案調查的時候,只是擔心李婧是殺人兇手。至少那個時候已經放心李婧不再和雲南交往了,因爲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關係。以前也有想過阻止,只不過是找不到最好的方式,還有就是雲南和李婧兩人都不認識他。難免會當成神經病!
巧合的是,華旭知道了真相。
現在讓我感到慶幸的是長江四橋沉屍案件依舊處理。
王雲南命案還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華旭一開始就做了一些奇怪的舉動。在去慧江的時候,和李婧分別坐在兩節車廂。這個會不會可以說明什麼。
“對了周老師,感謝你的幫助”。我真誠的說。
“不用”。
“最後說一句,你以華旭的名義讓一個曾經三陪女選擇了新的工作!這沒有什麼不妥,可是,這個女人很感激華旭,至於她舉報劉虎,這也是你所做的”!
說完後,我輾轉去了梅慶大酒店。
“讓我靜靜不行麼,距離聖誕還有四天”!華旭開門後就說。
“抱歉,我有其他的事”!
“一定要跟我說”?
“對,因爲只有你懂,你停止寫作了”!
“不,我想贖罪”!
“你寫懺悔稿”!
“差不多!”
華旭口氣一直冰冷,讓我完全摸不着邊!
“一把蝴蝶刀,一個啞鈴,一部沒有電的諾基亞5230手機,一把缺口的西瓜刀,一副黑色手套,旁邊還有一雙沙漠靴,以及一定棒球帽。
西瓜刀上殘留血跡,現在我們正在看能否找到這血和雲南有什麼關係,這些都是你準備的,你不用否定,因爲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你這和昨日說的話差不多,不要再愚蠢!”他說。
“是你愚蠢,一個殺人的人,不值得你這樣對她”!
“閉嘴,我纔是殺人的人”!
“你那篇毫無格律的詩表達什麼我也知道,不過你想的比我們想得更遠一點而已”。我說。
“那不能代表什麼”!
“我瞭解你,因爲李婧已經贖罪”。
“我是兇手”。
“不…你可以走了,不送,對了我等着聖誕節上法庭”。華旭下了逐客令!
“謝謝你,我們已經逮捕劉虎”。
華旭沒有說話,他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作出了請的樣子!
“劉虎殺的人是一個社團混混,你目睹了一切,然而你就恰好運用這一切,讓人誤以爲你纔是兇手”!
我還沒有走的一絲,哪怕華旭已經打開房門。
我又接着說:“就拿剛剛你的舉動來說,這沒有什麼不正常,你問心無愧!”
“好了,我會再來”。我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
“王隊,情況怎樣”。剛剛進局裡,一個客人站起身就問我。他是趙雲。
“還行,現在你也不錯,得到上面表彰”。我說,面無表情。
“託王隊的福,現在梅慶部分休閒娛樂全部營業整頓,繳獲的毒品也等文件下來實施銷燬”。
“也好,讓生命遠離它們”。
“對了,我聽說王隊秘密監控李婧,有什麼不對嗎”。
“是啊,合謀殺人,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沒有頭緒,不知道李婧背後的人是誰”!
“藏得夠深的,王隊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也夠累的”。
“這算什麼,這裡坐着比家裡好多了”。
“李婧和周力仁什麼關係?”
“你和李婧是同學,你應該知道吧”!
“我唯獨不知道周力仁和李婧什麼關係”。
“你喜歡李婧吧”。
“可以這樣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趙雲的問題未免太過奇怪。但,換個角度想想,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作爲李婧的同學,這樣問也理所當然的!
這和一打開始,趙隊就密切的着手這宗命案,李婧還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雲南。等等,我內心高喊等等。
一開始,這也是華旭說過的,爲什麼第一時間李婧就通知了趙雲,說自己男朋友遇害。這裡不對,因爲不管任何時候,第一時間報警纔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李婧第一時間卻通知了自己的同學。
華旭說的,這都是華旭對我說過的。
我腦海一團糟!站起身,假裝說有事,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繼續回家時候想的問題!
我也記得我安排華旭和李婧會面,李婧隻字不提!在當時的情況下,李婧要說話纔對。
我完全對自己感到迷糊狀態,因爲起先的時候我真的懷疑華旭是兇手,如今我卻竭力找證據,證明他不是兇手。反而是無辜的人。可如今的華旭則擺出一分死有餘辜的樣子。
再次回想李婧的所有供述,以及李婧在局裡的幾天。絕口不提雲南的死,還沒有說話…
我發狂似的抓住頭髮,可是,內心裡在勸我安靜下來!
我很大膽,在真相完全還在迷糊不堪的時候,誰都有可能是兇手。換個角度想,越不可能的人,就恰好是兇手…
在我還要伸手抓頭髮的時候,這也是我思考遇阻的時候必要動作。手機鈴聲想起,這是一張照片。上面是潦草的字跡,寫着一段話。
內容是:黑夜裡的吶喊只能證明曾經掙扎過,受過的所有疼痛並不是無可厚非。凌晨時分,所有孤寂肆虐伴隨塵露消失,無影無蹤。熟悉的聲音,這是來自心靈的求助。我心不曾跳動,永遠執着,不去感應吶喊後撕心裂肺的傷,沒有涉愛嫌疑,沒有真心的罪名,我扒開一方贖罪的黃土。深埋最後一絲來自傷口疼痛中傳出的擔憂。做個經歷過世態炎涼的自由人。
這個內容來自華旭酒店房間。收拾房間的人,是我安排到華旭身邊的,我不確定這是華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撕掉揉成團的紙張裝進垃圾桶裡面,我擔心作爲tiancai作家的他,用這種不起眼的方式向外界傳錄訊息。
我想我是考慮得太多了。因爲這只是華旭的心情。
我重複讀了幾次:“黑夜裡的吶喊只能證明曾經掙扎過,受過的所有疼痛並不是無可厚非。凌晨時分,所有孤寂肆虐伴隨塵露消失,無影無蹤。熟悉的聲音,這是來自心靈的求助。我心不曾跳動,永遠執着,不去感應吶喊後撕心裂肺的傷,沒有涉愛嫌疑,沒有真心的罪名,我扒開一方贖罪的黃土。深埋最後一絲來自傷口疼痛中傳出的擔憂。做個經歷過世態炎涼的自由人。”
寫給李婧的?不是寫給李婧的?
是安慰自己的心?還是在嘲諷自己的心?
看得出來,此刻的華旭肯定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