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記錄

仇編輯對華旭的評價:

首先先說華旭這個人,比較隨和,有時的想法比較標新立異,筆下的作品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一絲不苟。

他是我們出版社的鑽石作家,是十個鑽石作家之一,與其說之一,還不如說是我們出版社的另一半靈魂,在梅慶作家推理小說行列也鶴立雞羣,纔剛剛和我們出版社合作四年,有這樣的成績,可以說“令人髮指”。

現在我聽說華旭涉嫌殺人分屍,我的出發點就希望結果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以前我記得《路邊》開篇的時候,我和他還在銀座喝酒吃飯,當時就問他兇手是誰,他說這是他設計兩個月的成果,還不方便透露,當時我就有點失望,對了2005年的《火》《露水》《第二天》,2006年的《左邊》《溫度41》,和今年《怎麼回事》《調酒師的噩夢》這七本也是一樣,他開始都不會跟我說結果是什麼,我覺得他是一個天才騙子,常用一些自滿的言行舉止去敷衍一些通俗的人,這僅是對於小說人物而言,華旭還有個毛病,但這個毛病並不是致命的,也就是什麼東西都喜歡,但是都只會一點皮毛,寫作一定要除開。

王隊長還記得2005年麼,那次你和華旭喝酒喝得大醉,還是華旭打電話給我把你們輛送去酒店的,哦不,當時你已經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後來你轉行,進入公安系統,華旭還說過你走上了不歸路。

最後分屍案件,還望警官明察秋毫,就算最後華旭是兇手,我有的只是唯獨去惋惜。

我其實比仇編輯還了解華旭,初中同學,後來在梅慶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還在我大學未畢業的時候,華旭就已經步入暢銷作家行列。

後來幾年的瞭解,也正如仇老師所說。我反覆思考着。

“我對華旭的看法已經說完,哪也是我對華旭的所有了解,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我聽了這冷冷的話後說:“仇老師我並沒有不信,你這麼做也不是不對”。

我記下仇老師說的所有,就告辭了。現在兩個華旭的好友都不認爲他就是殺害雲南的兇手,不過,這無法撇清華旭的嫌疑。還有他說的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周力仁說華旭小說結尾有問題,我想這可能是他站在文學角度發表看法。而資深望重的仇編輯卻對華旭小說所有作品一致好評。我帶着各種疑問,返回警局。

“什麼,華旭並沒有回家,而是在梅慶大酒店開了一個星期的房間”。這是24小時監控華旭的人對我說。監視也是周力仁的想法。

“還有沒有什麼線索,對了劉虎那邊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有,至於劉虎,也和昨天一樣,奇怪的是昨晚他在酒店,有兩個兩個三陪女子與他過夜”。

“通知趙隊長那邊,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對劉虎實施逮捕”。

“趙隊長不在,聽說去成都走訪,好像是關於劉虎的事”。

“辛苦了”。我說

我在辦公室剛剛衝好一杯澀茶,局裡內勤就找到我。說一個年輕的女子找我。

“你好,我是王海”。

“柳絮”。

“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說完打量着眼前這個穿着時尚具有標緻五官的氣質女子。

“噢,劉虎的事,也可以說華作家的事”。

“你知道些什麼,介意我筆錄嗎”。

柳絮點點頭,已經默許我做筆記。

“那麼就拜託了,說說你所有知道的。”

說完招呼來筆錄員。

柳絮從Lv裡面拿出一張照片,直接遞給了我。

“這是劉虎的罪證”。說完臉上一副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的表情。

照片上是半裸的劉虎,手裡還拿着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膠袋,還有一沓百元大鈔。

“這是什麼”。

“海洛因,劉虎吸毒”。

柳絮的話讓我有些質疑,這一定不會是她一個人就可以拍到的,劉虎的罪名警方已經瞭如指掌,只要有報復心理,纔會有剛剛遞照片給我後的那種神情。

還有就是柳絮說話的時候、證明她在說謊,還有就是被人操控。果不其然,如果在女子身上找疑點,那可是漏洞百出,這是華旭小說中說過的,

“請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包括從事什麼行業什麼的”。

“我叫柳絮,21歲,梅慶人,現在在一家家居公司做銷售”。

我還是裝模作樣的記錄下這一段,然後跟筆錄員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記住下面的。

柳絮才21歲,按我的猜測要麼混跡夜場,要麼酒店小姐,甚至是失足婦女行列。

“首先謝謝你舉報劉虎,我想知道的是這張照片從何而來”。

“我拍的”。

“你用什麼拍的?”

“用手機視頻錄製後截圖的”。柳絮說着雙手交叉在一起,有點不安的樣子。這又是說謊的表現。

“他是你什麼人?”。

“以前算是一個客人,但現在什麼都不是”。柳絮表情有些僵硬。

“怎麼說”。

“我懷了劉虎的孩子,之後他再也沒有管過我,所以…”。柳絮帶了一些哭泣。

“你和劉虎以前這樣嗎?還有你有沒有和劉虎參加什麼晚宴之內的活動”。

“有過,不過現在根本沒有了”。柳絮說。

“有沒有人勸你舉報劉虎,對於警方而言。劉虎我們還是瞭解一些”。我說,然後就聽見筆錄員刷刷的書寫聲。

“那到沒有,對了現在我已經在一家快餐店當服務員,這是一個作家幫助我的”!

我倒是相信柳絮說的話,此前有撒謊的嫌疑,而現在臉上全是懺悔過後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幫助你的人是作家”?

“我有去過這位作家籤售會現場”。

“是誰”?

“華旭”。

現在換作我驚訝,也不怎麼感到奇怪,我摸不清楚柳絮的來意是什麼,莫非她也知道這宗分屍案件。

“這個作家還跟你說過什麼”?我假裝不認識華旭,問道。

“只是跟我說微笑面對一切就好”。

我聽後也沒有再管柳絮,而是迫不及待的走出會客室,然後衝出警局大門,一邊走到我的車旁,一邊打電話給周力仁。

“這麼着急的找我有什麼事”。周力仁見到我就問。

“周老師,華旭有可能不是兇手,因爲他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說。

“你指的是什麼”?

“我想華旭應該是要隱瞞什麼,據他獨白可以看得出那些只是巧合,酒店出現他的身影這個已經被監控拍到,還有後來長江四橋發現的屍體應該和雲南的命案就不能扯在一起”。

我有這樣的發現,直接讓我滿懷驚喜,如果真是這樣,這樣一來的話,周力仁老師所有推測與武斷都是錯誤的,也就是說,華旭在那刻就已經自由了。

“今天18是吧,從6號那天雲南失蹤到確定遇害再到現在,已經過去12天,嫌疑人我知道警方已經鎖定李婧和華旭還有後來的劉虎,劉虎可以說根本不認識雲南,按照這樣的假設也就是那天說的,劉虎果真殺害雲南,那麼就和先前的推斷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主謀是華旭,這樣是印證他敘述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明”。

我沒有覺得我被周力仁這翻話說得啞口無言,當然這並不是無可厚非,現在我覺得跟周力仁說這點以外,還要查證柳絮說的話真與否。

“周老師,警方並不是無從下手,只是對於我而言,我需要真正的找出能讓華旭低頭的證據,先前華旭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似乎是爲了什麼”。

“你現在的意思實說兇手另有其人,而劉虎是個替罪羊”。

“對,劉虎應該是個替罪羊,警方手中劉虎的罪行並不是殺兩個人那麼簡單,要是讓劉虎選擇,他應該會選擇殺了兩個人,所以華旭恰到好處的掌握了這點,所以華旭在獨白的時候,纔會那麼輕描淡寫”。

我說完後,才發現周力仁無話可說,他那僵硬的面容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不過這些奇怪的表情又能說明什麼。我看到周力仁這樣,我心底更相信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不對啊,華旭怎麼會隱瞞真相,他不是兇手的話,大可不必這樣承認自己是兇手,現在他的成就你我有目共睹,怎麼會斷送自己前途的輝煌,要是按照王隊長的想法,那麼必須找到貫穿正宗命案的主線”。

周力仁說完臉色依舊。

我在周力仁老師面前絕口不提柳絮舉報的劉虎,對於劉虎我倒是不怎麼擔心,趙雲正全面蒐集此人的所有罪證,必要時實施逮捕。

至於四川飯店,還是和平常一樣營業着,每天劉虎菜場買菜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部在警方的眼裡。

我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

“你認爲長江四橋發現的屍體和雲南的失蹤與後來接二連三的事件沒有關聯是嗎,你說認爲是巧合”?

我被周力仁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沒有擾亂我的想法。

“沒錯,對於我來說,以前總把兩宗案件聯合在一起,總是以爲有人領着我們轉圈,我大膽的試想一下如果兩宗案件沒有關聯的話,那麼命案事件就簡單多了”。

“我還是不這樣認爲”。

“謝謝周老師這幾天來的幫助”。

我緊接着回想華旭的獨白,一絲不苟,找不到任何一點不足。他雖然是一個暢銷書作家,但是還沒有本事編造出天衣無縫的謊言。

難道說周力仁就抓着這一點不放,就一味的認定兇手就是華旭。

在華旭的獨白中,他說爲了製造自己不在場證明,對於這個證明我想應該不能成立,在周力仁斷定華旭是兇手的背後應該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情。

要不然就憑一個暢銷作家的一面之詞是不能證明兇手就是他。

還有就是我一直以來就沒有認爲是華旭殺害了雲南然後分屍,一絲不苟的計劃構成今天這個局面。我很難收場,加上週力仁的推理斷定,我不認爲周力仁是雪中送炭,而是火上澆油。

我唯一知道的是周力仁和華旭是師生關係,再無其它。這兩個人加上李婧和死者雲南在我看來根本毫無關聯,我的想法全部是在柳絮的話中油然而生。

我告別了周力仁老師,打車去了梅慶大酒店。

“你瘦了很多”。

“是啊,等着上法庭”。華旭面部輕描淡寫。似乎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都毫無留念。

“我眼中的你和周力仁口中的你沒有相同的地方,對於雲南的死亡事件,我不相信你是兇手”。我端着華旭遞過來的一杯純淨水。

“怎麼?我已經後悔莫及,現在才知道真正的愛情不一定要走在一起”。華旭一邊說一邊自己倒了一杯水。

“喜歡李婧的人很多,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聽你說的話,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華旭說得沒錯,的確我已經知道李婧和華旭在萬花小區樓道里面見面的時候,華旭就喜歡上了李婧。

李婧似乎也喜歡華旭,不過這種喜歡只是單純的崇拜。

李婧的追隨者的確很多,讓我奇怪的是李婧和雲南走在一起的時候,李婧並沒有像雲南喜歡她一樣的喜歡雲南。按照我的直覺,李婧應該還喜歡別人,在那刻起我就斷定,李婧喜歡的人並不是華旭,因爲李婧在和華旭見面以前都是一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李婧居然和雲南已經訂婚,在明年中秋就步入新婚殿堂。

“我已經從頭回想過,雖然你認罪的時候口述一絲不苟,但是我始終相信,華旭,你捲入這宗命案只是一個偶然”。

華旭沒有說話,他並不是無話可說。只是平靜的看着我。

我知道這眼神的意思,那是說我愚蠢。

“不,你不該這樣看着我,是兇手的話,就算是我親人,我毫不留情,不是兇手的話,我絕不會冤枉一個人”。我說這話也是打過腹稿的,柳絮說的話才讓我有這樣的想法。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周力仁的性格就是那樣,在法律的面前絕不會認人”。

華旭說的話一針插進我的心臟,沒錯,就是這樣。我的所有想法就是這樣。

“你這麼說的話,周力仁老師幫助警方就是爲了你,不對,因爲周老師來的時候你的小說還沒有完結,他也是在看到你小說完結的時候纔對你起疑心”。

“周力仁的做法沒有錯、他是爲了我的好,此刻,對於我來說,死不足惜”。華旭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我比較汗顏,是對自己汗顏。在我沒有證據的時候,就不該對華旭說這些,我也不怕華旭知道警方已經盯着他。

“你幫助過一個三陪女”。

華旭頓着了,他沒有說話。

“這少女是個大學生,在金錢的誘惑下步入混亂不堪的漩渦,懷孕,墮胎。後來,也就幾天前的事,有個作家介紹她去家居商城做銷售,我不知道一個作家如何會幫助一個與他毫無相關的人,我想這不是他計劃的一環”。

華旭沒有阻止我說話的意思。

我又繼續說。

“當然這個少女挺感激她,似乎已經忘記以前天真無邪的一面,少女很想找機會感謝這個作家,可是始終找不到,因爲作家現在已經選擇向法律低頭,他必須要忘記那個一見鍾情的人,這個人是個幼師,是一個非常有氣質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明年中秋要和別的人走進婚姻殿堂。”。

我注意到華旭瞳孔收縮了一下,眼神中有淡淡的痛苦。

“華旭我說的應該沒錯吧”。我問

“你不會這麼愚蠢,我的確殺了人,我嫉妒雲南隨時都在李婧的身旁”。

“這是你高中時候說話的樣子”我有些強詞奪理。

“總而言之,我會等着上法庭,會等着雲南的家人起訴”。華旭說完喝盡杯中水。

我也喝了一口。

“還不能起訴,柳絮只是單單的跟我說有個作家幫助過她,但是並沒有說命案的事情”。

“她還說了劉虎的罪證是嗎”。華旭冷冷的說了一句。滿面嚴肅。

“啊…”我差點叫出聲來。

這樣一來,周力仁在場必定會說這是華旭的計劃,要是想回來,或許也不會這麼說。

“我知道有些騙子是天才”。

“有些天才很愚蠢”。

“你說一個天才作家設計殺人案,會怎樣設計,你說過故意在小說結尾留漏洞,這並不是爲了讓周力仁察覺你就是殺人兇手,這點我問過仇編輯,整篇小說,幾乎一絲不苟,至於小說結尾,是作者的大膽造就了非凡”。

“我不會在意你說的任何,你要知道我現在很痛苦,我想盡快站在法庭上”。華旭說完站起了身子,把水杯放在飲水機上。然後遞給了我一支香菸。

我很不高興,我雖然心底認爲華旭不是兇手,說實話,手裡一點證據也沒有。我想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應該會吐出實情證明自身清白,可是結果卻正好相反。

我把車子停在四川飯店附近,不行去了四川飯店。

“王隊長,來來這邊坐”。劉虎神采依舊。

我婉拒了劉虎下廚。

“來抽菸”。劉虎挺熱情,又端了一杯茶。

我心想,劉虎的心理素質完全可以與軍校心理教官相提並論。

我面無表情,點燃了一支香菸。深深嘆了一口氣。

“王隊怎麼了,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還不是那件案子,我一個朋友已經自首”。我瞟了一眼劉虎的臉,滿臉笑容。

“後來怎樣了”?

“等着起訴,上法庭”?

“更煩的是長江四橋發現的屍體,至今毫無頭緒”。我注意到劉虎的笑臉上立刻烏雲密佈,差不多一秒鐘,劉虎還是滿臉笑容。

“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是啊,目前也沒有辦法了,有些正確的答案,比如天平稱,它如果一邊輕一邊重,那麼它們永遠不平衡,要是平衡的話,那麼一定要在重的一面拿一點放在輕的一面,等平衡了,那麼兩邊的東西纔會相同,也只有這樣、我們才公平公正”,

劉虎聽後點燃一支香菸,我也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劉虎那樣子似乎是在平復心情。

“的確,梅慶市民都很揪心,希望此案早日破獲,也只有這樣我們才安心。還好沒有人心惶惶”。劉虎說完繼續吞雲吐霧,他此刻無比焦灼。

我正面嚴肅,注視着劉虎。

“現在警方在長江(梅慶段)流域發現一輛沉入江底的麪包車,這幾天吊車就會起吊,到時候我想,這個案子就很簡單了”。我以爲把這話說完劉虎會激動,可是他還是跟沒事一樣的,我有點失望。在菸灰缸裡滅掉菸蒂。

“劉虎的罪證收集得怎樣”。我從四川飯店出來就撥通了趙雲的電話。

“劉虎這幾天都很安分,最近都沒有去過酒店,夜總會,還有梅慶公館,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去找劉虎,他每次去買過菜後,我們的人都會去詢問買菜老闆,根本沒有發現什麼,會不會是華旭向他透露了消息,這樣,劉虎才這樣安分守己”。

“不會,華旭不會這麼做,他已經認罪,這個你也清楚,可是我現在感覺華旭在說謊”。

“說謊?你的意思是說華旭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所差無幾,華旭那邊不用擔心,警方已經秘密監控梅慶大酒店的網絡系統,有什麼風吹草動,警方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對了今晚聯合我們掃兩個場子。這樣一來就可以破獲長江四橋沉屍惡性案件”。

“你的意思是說先辦後面這宗命案,還有你說過華旭認罪的時候,在獨白中說到他錄製了劉虎的殺人罪證,還有是他處理了屍體”。

“劉虎說的話讓我心頭一緊,我完全忽視了這一點,我連忙問。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先辦後面這宗命案,還有你說過華旭認罪的時候,在獨白中說到他錄製了劉虎的殺人罪證,還有是他處理了屍體,就這樣說啊”。

我聽後還是一樣,心底萌生的念頭一閃而過。我久久不語。可是我潛意識裡面還是能聽到趙雲問我怎麼了。

“也沒怎麼,我只是發現華旭在的時候,這案子應該早已知道真相,前幾天他是那麼拼命的幫助警方破案,這點可以說是他在幫助我,可以說他在幫助李婧小姐。

“對了你不說我還差不多忘記,李婧小姐今天從幼兒園回來,似乎是辭掉了工作”。

“這個不重要,今晚記得掃兩個場子,特警會配合你們”。

我掛斷了電話,我心底的最壞打算並沒有告訴趙雲。

我回想周老師以無私奉獻的精神介入這宗命案,至此華旭就做了一些奇怪的舉動。這點都不足爲奇,讓我疑惑不解的是華旭居然低頭認罪,說了一些看似有說服力的供詞。看似沒有說服力,要麼就是他胡亂編造,要麼就是他鐵了心要隱藏什麼,隱藏的又是什麼呢,我放慢車速,讓一個老太太過馬路,此刻我做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想多“瞭解”一下週力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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