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利爪穿過了衣衫,一瞬間真氣從傷口中傾斜了出來!
村民們緩緩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滄源道人的面前!
這女人的手臂被尖銳的利爪刺穿。
一股股能量不斷地從其手臂上朝外傾斜!
林泉微微皺眉,庚娘居然來了!
庚娘這時左手一送,手掌之中氤氳真氣,直接轟擊在了鬼魂的胸口!
這鬼魂一瞬間,便被庚娘凌厲的真氣擊飛,狼狽的摔在地上!
庚娘連忙轉身看着滄源道人,眼神之中滿是擔憂:“阿……滄源道人,你沒事吧!”
周圍的村民此時都張大嘴巴,不敢相信這是怎樣的女人,居然會這麼強,甚至其給人的感覺,遠比滄源道人更爲強悍!
滄源道人此時掃了一眼庚娘,壓根沒搭理他,身上的真氣也是緩緩凝聚在手臂之上,朝着那地上的鬼魂衝去!
手刀劈落,直接劈在了這鬼魂的頭顱之上!
一瞬間,鬼魂的腦袋炸裂,旋即化作無數飛煙沖天而去!
庚娘此時幾乎耗盡了身上所有的真氣,身子一軟,緩緩地坐在了地上,而身體也因爲真氣外泄,而變的有些透明!
這讓原本想要上前扶一把庚孃的村民們,驚呼着連忙後退,多在了滄源道人的後方!
村長這時喊道:“滄源道人!她是鬼!她是鬼!快殺了她!”
滄源道人站起身,盯着庚娘,緩緩地吵其走近。
身上的真氣也逐漸凝聚了起來,散發出一股殺氣。
“別怪我!人鬼殊途,既然做鬼就早該有這個覺悟!”
庚娘震驚的看着滄源道人,她沒有說話,眼神之中盡是深意。
隨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準備已經自己的死亡。
魂飛魄散,徹底從世間消失的死亡。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傳說中,鬼是不會流淚的,但庚娘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多少回了。
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滄源道人走到了其面前拳頭高舉,就要朝着庚娘轟去!1
林泉此時一咬牙,這滄源道人還真敢出手!
庚娘本身沒了內丹就已經十分虛弱,好不容易凝聚一些真氣修復了身體。
爲了救他差點,沒死在士兵鬼魂的手中。
而此時此刻!
滄源道人居然還想着,殺了她!?
殺了這個一心爲他,不惜奉獻所有的庚娘!
轟!
滄源道人就在拳頭落下的瞬間,林泉的身影出現在其面前。
拳頭砸在了林泉的胸口,罡氣護體散發能量,一瞬間將滄源道人反震了出去。
林泉瞪着摔倒在地的滄源道人。
他很少會這麼憤怒!
但這一次,他恨不得把這個男人扒皮抽筋!
庚娘睜開眼睛,淚眼朦朧的看着眼前這個消瘦的背影,低聲呢喃:“林泉……”
隨後,她再也無法支撐,暈厥了過去。
而其身體也在緩緩離散!
林泉沒有猶豫,抱其庚娘,將體內的真氣度入她的體內,迅速朝着祭臺邊的鎮魂聚靈陣趕去。
將庚娘放在了鎮魂聚靈陣,林泉操控着陣法,瘋狂的吸收天地間的所有靈氣。
將這些靈氣全部送入了庚孃的體內。
直至天明。
庚孃的情況纔算穩定,保住了她的一條命。
而此時。
遠處的村子中。
一羣村民圍着滄源道人,七嘴八舌的問着。
“滄源道人,那個女鬼怎麼好像認識你?”
“您是和鬼魂也有關係嗎?”
“那個鬼魂是誰?會不會威脅到我們村子的安危?”
村民們的議論,如同完全蚊蠅在他的耳邊振翅一般,讓他心煩氣躁。
“夠了!”
滄源道人一聲厲喝鎮住了衆人,所有議論聲戛然而止。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之中透着一股陰冷的殺意,然後緩緩說道:“今晚我會親自去找那女鬼,將她斬殺!不會讓她威脅到你們的安危!”
……
晌午。
毒辣的陽光炙烤着大地。
庚孃的睫毛微微顫抖,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感受到了庚娘體內的氣息變化,林泉轉頭看向了她。
“醒了?”
庚娘一點頭,然後坐起了身子,對着林泉問道:“阿強他怎麼樣了?”
看着庚娘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惦念那個所謂的阿強,那個虛僞的滄源道人,林泉真是爲了庚娘而感到不值。
“活的好好的,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說着,林泉將一瓶丹藥扔到了庚孃的手中,繼續道:“這丹藥有助於靈魂凝聚,本來是悟魂境修士吃的,對鬼魂也有滋養魂力的功效。”
“謝謝。”
庚娘朝着林泉笑了笑,然後打開瓶子,拿出一顆丹藥放入口中。
隨後其體內的真氣也開始凝聚,靈魂力量也比之前稍微強了幾分。
看着庚娘這幅可憐的模樣,林泉知道,她是不會跟着自己走的。
她的心裡,心心念唸的,永遠都是阿強,是那個爲了自己滄源道人身份,一次次傷害她的滄源道人。
“滄源道人和你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你一直幫着他。”
林泉在一旁靜待庚娘恢復了一些,便開口問道。
庚娘此時苦澀的一笑,道:“他是我的夫君。”
“夫君?”
難道庚娘是先滄源道人一步離世,而成爲鬼魂,慢慢地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嗯!我們是在十五年前認識的,六年前成親的,五年前來到了北疆。”
庚孃的語氣平靜。
林泉很高興,庚娘終於願意和他說說關於自己的事情,顯然對於林泉的一次次幫助,也讓他放下了戒備心。
既然更年願意告訴他關於自己的事情,那麼林泉也能更好的幫助她。
畢竟這樣陪伴在滄源道人身邊,捉鬼作惡,殘害百姓而謀取財物。
絕不是林泉像看到的。
“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看你的樣子,你們以前應該很恩愛吧?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林泉坐到了庚孃的身邊。
庚娘擡頭看着晴朗的天穹,眼神之中閃過了悲傷和幸福交雜的光芒。
她在思索着關於兩人的種種,過了許久,她抿了一下發白的薄脣。
“這一切,還要從十五年前的一次雪夜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