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從光禿禿的樹幹之間,瞬間接近了嚴浩天,嚴浩天身子一偏,流光擦身而過,從身後一路衝去,打破了幾棵大樹後,消散在空氣中。
“媽的,又是極道門的雜碎”金展低聲的罵道,感受着胳膊上傳來隱隱的疼痛。
嚴浩天看向了樹木之間,但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蹤跡,低聲的和衆人說道:“別和他們硬碰,他們人多,我們先向前趕,等到地勢有利了,再返回來一舉殲滅他們。”
金展聽到這話,也是冷靜了下來,轉身向着遠處奔跑。
這裡,已經是山巔之處,飛上一棵大樹,低頭看去,下面盡是黃色的枯樹,以及一地厚厚的落葉,嚴浩天四顧之下,頓時把這整個山脈中所有的勢力都看了個清楚。
極道門,正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嚴浩天躍上大樹之時,華子哲眼睛便是一亮,看到了他的身影。
而在極道門後,相隔不遠處,是一隊衣着樸素之人,但行動之間,卻頗有秩序,不像宗派弟子,倒是像國家的精銳士兵,嚴浩天並沒有見過這一隊火苗,但看他們方向,卻是遲早會與自己等人遇到。
而在此之外,真正另嚴浩天感到驚懼的是,最後方,五個人,都是凌空飛在天上,化作一道道流光,速度遠遠要比自己這些狂武要快的多,而且,他們的方向,竟然也是自己這裡。
張麒天和林雪清二人,因爲是單獨行動,身影並不明顯,所以並未被看到。
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嚴浩天嚴肅的說道:“大家速度再加快一點,山脈裡進來一隊起碼都是裂山的強者,來意不善啊,而且,除了極道門之外,還有另一隊勢力,有二十人左右,也在極速的趕來。”
周圍衆人聽到竟然進來了一隊起碼都是裂山的強者,都是驚疑不定,木大書搖搖手中摺扇,面色沉了不少,問道:“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會是我們吧,我們一向是低調做人的啊。”
“還是仔細分析一下,他們如果是向着我們而來,也不必多說,如果他們是向着極道門,而極道門,明顯是向着我們,那就是說,假如我們被極道門纏上了,我們很有可能被那一隊裂山集體抹殺掉”嚴浩天的聲音嚴肅無比,看着四周衆人,低聲的分析此時的情況。
周圍衆人都是點點頭,面露憂色。
嚴浩天看到衆人都知道了此時情況的危險,又說道:“而且,極道門已經快要追上我們了”。
衆人都是臉色一變,林虎說道:“那還耽誤什麼,趕緊逃命纔是真的,張麒天的事情,還是等我們活下來再說”,他卻不是爲了逃命而說,而是知道張麒天此時不在他們前面,要是自己等人加速向前趕,張麒天便能安全一分。
周圍人也不多說,連忙將鬥氣運轉,極速的穿梭在山林之中,向着遠處的趙國奔去。
張麒天干涸的鬥氣已經全部都恢復了過來,心神沉入體內,隱約可以感覺到修爲的增長,現在卻是明感覺到裂山的瓶頸所在,就像是自己的頭上,壓了一座大山,突破不了,便一生都只能沉重的生活,突破而過,才能真正站在山巔之上,俯視這大地的衆生。
此時卻也明顯不是衝擊境界的時候,後面,不知何時便會有人追來,張麒天只有不斷的跑動,才能把這種心頭跳動不已的感覺壓下來。
華子哲,在剛纔便看到了已經到達了山巔的嚴浩天,兩隊本就離的不遠,此時,華子哲更是確定了目標。
但知道歸知道,術士的體質,本就不如武者好,前面是因爲嚴浩天等人要分心尋找張麒天,所以被極道門追了上去,此時全力發揮之下,華子哲一衆的距離,被拉的越來越遠。
華子哲跺跺腳,猛地喝一聲:“目標,趙國,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不出山不成?”
一日的奔跑,這山脈中的所有人,都是毫不停歇,抱着各自的目的,向着遠處趕去。
而在第二日中午時分,張麒天隱隱看到了遠方的城池,同時,他也看到了已經走出山脈的嚴浩天,華子哲等人,和那一隊火苗,於此同時,他的後面,那一道道從遠處劃過的身影,也是隱約可見了。
張麒天心中一緊,後面的,看起來就是那人口中所說的副教主和護法等人了。
趙國,緊鄰亂星海,修仙之人多聚於此,而修魔之人,也偶爾會來此做些交易,換些自己需要的**,武器等,久而久之,這片地方便是自有一套制度,仙魔互不干擾,而且這國度,因爲修行者之間的交易,也是會從中賺取一些利潤,經過幾百年的傳承,已是變得繁華異常。
此時,嚴浩天等人便是在這國家外不遠處,說是國家,但其實只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城池,以及周邊的一些小地方所構成。
城門大開,完全沒有絲毫防護,城外,不時有着一道道身影,從各個方向奔來,看樣子,都是不弱的修行者。
身後,極道門衆人的眼神,都可以看得清楚,嚴浩天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加快了速度,跑進了趙國之內,一跨入城門,便聽到一聲怒喝“滾開!”
那人的胳膊,已經向着嚴浩天抓來,嚴浩天心中一愣,腳下退後兩步,那人從他留出的道路跑進了城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衆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城門處,起碼有八輛馬車並行之地,但那人卻偏偏選了嚴浩天的身邊走,而且還是如此的蠻不講理。
不過嚴浩天也並不與那人計較,那人一看便是個普通人,自己修行者,要殺他也不過是舉手的功夫而已,但又走兩步,嚴浩天猛地朝身邊腰帶上一摸。
“媽的,竟然被他偷了”嚴浩天平日裡領導衆人,時刻都是一副大宗派繼承人的氣度,但此時卻是變了顏色,口中狠狠的罵了一句,他腰帶上,掛着的是一塊十分名貴的玉,是以前宗主賞給他的。
衆人一愣,都是往身邊一摸,好在他們身邊的隨身之物都還在,木大書忍着笑,走到嚴浩天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嚴師兄,別生氣,好在只是偷了一塊普通的玉,他要是在你身體上摸一把,你估計就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哈哈。”
嚴浩天無奈的一笑,說道:“枉我修行十餘年,今天竟然被一個普通人把玉給摸去了,真是越活越窩囊了。”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連日的鬱悶之情,也被沖淡了不少,木大書又說道:“嚴師兄,只是個玉而已,你要是實在喜歡,我改天買個十來八塊的,把你渾身都掛滿,就是不知道,你那個地方掛上一塊玉,以後還怎麼找道侶,哈哈。”
“去去,我還小,道侶這事,以後再說”嚴浩天微微一笑,但接着,他臉色又沉了下來,拉了衆人一把,說道:“極道門的上來了,我們要不要在這城裡,埋伏了襲擊他一回,這羣小子,沒少折騰我們啊。”
衆人看着遠處顯出逐漸清晰起來的極道門人,都是重重的點點頭,金展卻是皺眉說道:“那要選擇什麼地方呢?這趙國,處處都是修行者,一個不小心,我們會遭到圍攻的。”
“嗯,這個也要考慮到,不過,我們如果收斂了氣息,就在這城門處來一下呢,有城牆擋着,他們是看不到的”嚴浩天的眼睛中閃爍着一絲笑意,和隱約的寒冷。
衆人都是一愣,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城牆。
城牆高十丈左右,厚實無比,而城門,有三丈高,敞開在兩旁,這個主意雖然是大膽無比,但也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看了剛纔那人的動作,就可以知道,在這趙國國都,只要你有實力,便可以爲所欲爲,而假如你沒有實力,就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
嚴浩天嘴角綻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低聲和衆人說道:“城門左右各三人,其餘人到城牆上,能殺便殺,要是不能,也不要勉強,一擊不中,立馬撤退,我們在城中心的宮殿前匯合,那裡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量他們不敢在皇宮前動手的,最後,我們要在他們的隊伍,走進一半的時候動手。”
木大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嚴師兄,不得不說,你真狠,我也早就被這些兔崽子弄的怒了,不過,說實話,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魄力。”
“富貴險中求嘛”嚴浩天高深莫測的說了這一句,然後揮揮手,衆人瞬間在城牆四周埋伏了下來,收斂着全身的氣息。
很快,華子哲的身影便可以清晰的看到了,以往的皇子,此時已經是狼狽無比。
身上的一襲白袍,已經被灰塵覆蓋,頭髮也是亂蓬蓬的隨意紮了起來,走近後,話聲依稀緩緩傳來。
“不知道宗主那邊的事情完了沒有,怎麼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來支援的人”
嚴浩天心中一驚,是什麼事,派來的支援,難道僅僅就是爲了殺自己衆人麼?
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身影,嚴浩天衆人的眼睛,慢慢的冷了下來,手中的武器,也捏的緊緊的。
逆襲就在這一個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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