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老者,猛地將自己的柺杖向地面一紮,再一提柺杖,走向一條小巷,只是,此時的老者,腰板已經挺直了不少,眼神中冒出一絲精光。
赤炎宗的兩位長老,卻是死死的跟在雷隋二人身後,一步不停,眼看前面二人就要進入青巖城了,一位長老腳下猛地加快了速度,在城外的一片山林中,將二人阻截了下來。
“媽的,老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麼,憑你二人,是拿不下我們的”雷師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老頭。
這時,跟在後方的那長老,也已經從後方包夾過來,隱隱將二人的行走方向全部封鎖。
隋師弟轉過頭,對着雷師兄點點頭,說道:“動手吧,副教主也在這附近,我們不必害怕。”
雷師兄,猛地一點頭,腳下連行幾步,已經是在前方長老的面前,“一人一個”雷師兄大喝一聲,一拳打去。
隋師弟也瞬間欺近另一位長老,激戰開始。
陽光照耀下,四人的身影在林間不斷翻飛,速度快到了極致,林中到處都是殘影,一絲風颳過,林間樹葉匆匆而落。
卻說那走入小巷的老者,七拐八繞,很快便從青巖城的南門走到了外面的山林之中,眉頭一皺,腳下一蹬,如箭般疾射入叢林之中。
手中柺杖一橫,已經是紅光閃閃,不復先前破敗形狀,顯然也是寶物,山林中立馬便傳來激烈的爭鬥聲。
兩個時辰之後,兩位長老渾身血跡,回到了赤炎宗。
對於兩位長老的傷勢,徐安道竟是十分驚奇,將二人攙扶進火院正殿,問道:“怎麼回事,你倆難道被張麒天一人所傷?”
一位長老咳出一口血,癱軟在椅子上,虛弱的回答道:“不是張麒天,是另外一撥人,我倆去追擊的時候,在宗裡見到了兩人,當時,我們以爲是張麒天的接應者,便追了上去,但是後來,出現了一個破地的強者,我倆扛不住,便逃了回來。”
徐安道眼睛裡閃爍着思索的光芒,再次問道:“那這撥人和張麒天是一撥嗎?”
另一位長老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裡,艱難的開口道:“看起來不像,我們追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張麒天,只看到了那兩人,估計是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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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道點點頭,說道:“兩位長老幸苦了,回去好好休養一下吧,需要什麼療傷藥,去丹院取,這事,還得重新計議啊。”
兩位長老拱拱手,走了出去。
徐安道卻是將其餘的院祖、長老傳喚了過來,與極道門的對戰還在進行,此時衆長老都脫不開身,需要在赤炎宗鎮壓場面,徐安道直覺上,總感覺此次極道門的表現有些反常,宗門內所有的強者,都儘量要減少外出。
而強者們無法外出,追擊張麒天便需要另派人手,徐安道開口問衆長老的意思。
一位長老說道:“我也察覺到了,極道門怕是有什麼動作了,既然我們不能出去,就派弟子們去吧,把嚴浩天他們的對戰排在今天,一結束立馬追,派兩隊人。”
徐安道點點頭,又詢問其他人的意思,其他人並沒有更好的辦法,水院院祖眉頭微皺,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好,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還是原來的那隊伍,另外,把林虎也排進去,替代了張麒天的位置,也去追擊”徐安道繞着大殿緩緩的走動。
“這個不大好吧,我那徒弟和張麒天關係本來就很好,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林虎的師父,那個白鬍子都快到腰間的老頭兒說道。
徐安道停下腳步,聲音顯得蕭索無比,“要是林虎以爲是我們把張麒天逼走的怎麼辦,不讓他親眼看到,你覺得他會相信我們的說辭嗎?”
那老頭兒一愣,點點頭說道:“誒,那一家子人都是這樣,犟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也罷,就讓他跟着去看便是。”
當下,徐安道將衆人安排妥當,對戰繼續展開,極道門的弟子們,一個個如同吃了藥一般,興奮無比,下手都是殺招,但嚴浩天等人都得到了師父的提醒,得知要追擊張麒天,所以都保留了一定實力,比試完後,立馬向着山下趕,所以,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前面的二十場,竟是極道門全面勝利,只有一場,是赤炎宗秒殺對手林雪清的戰鬥是第九場,上場前,水院院祖來到了她的身邊。
“雪清,宗主要讓你們去追擊張麒天”水院院祖臉色有些惆悵。
“爲什麼是我們”
“因爲我們走不開”
“哦”林雪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如霜,美豔如花。
上場,林雪清站在臺上,冰魄橫掃,發出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最爲強大的一招,對方被瞬間打下擂臺,生死不知,但因爲這個,林雪清下山的時間也被推遲了一些,成爲了最後一個下山之人。
張麒天此時,早已跑出了赤炎宗百里之外,在一處河流旁,轉頭看向後方,心中微微有些詫異,按理來說,宗內之人,應該早已來追擊自己了,但不知爲何,至今仍未見人影,把小狗從懷裡拉出來,揉揉頭,把小狗從睡夢中叫醒。
張麒天站在河岸旁邊,輕聲的開口,“小東西,我要走了,離開這片地方了,你要跟着我嗎?要是不想跟着我流Lang,就回自己的家去吧。”
張麒天把小狗放在地上,小狗搖搖腦袋,猛地一個跳躍,蹦進了河裡,歡快的游來游去。
微微嘆口氣,張麒天腳下一用力,凌空翻過了這條不寬的河,管他身後爲何沒人來追,自己一人,便足以面對這天下萬物。
任他前程如刀,我自能穿身而過。
只是,在赤炎宗,卻沒有實現自己的目的,火麟教,這個宗派,依然是一點蹤跡都沒有,而且,自己的實力,想到這裡,張麒天眼神中有些痛苦。
要是能進入裂山階段,自己也就足以在這大陸上立足了,只是,自己卡在靈術巔峰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彷彿裂山階段,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座沒有頂峰的山,無論自己怎麼攀爬,都看不到山頂。
小狗看到張麒天一躍而過,從水裡爬出來,用力的把自己身上的水全部抖到了張麒天的身上,在張麒天的笑罵聲中,歡快的行走在這片寬闊的平原上。
張麒天極目眺望,從赤炎宗下來的這片地方,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方圓萬里,都看不到高山大樹,眉頭微微的皺起來,這片地方自己要儘快穿過,否則,後面只要來人,在半空中凌空而立,就可以看到奔跑在平原上的自己。
靈力盡數灌入黑木中,感受着那種由靈力化爲鬥氣,傳回自己身體內的感覺,和那種涼絲絲的氣息進入丹田周遊一圈所帶來的暴戾,張麒天仰頭長嘯一聲,腳下如乘風,迅速的向着遠處奔跑着。
嚴浩天在下山時,已經看不到張麒天的身影了,所以,他並不着急,只是慢慢的等着後面下來的金展等人。
很快,金展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赤炎宗山門前,看到嚴浩天還在這裡等着,金展走到嚴浩天身邊,嘴角掛着一絲笑意,說道:“嚴師兄,你還沒走啊?”
嚴浩天點點頭,嘆口氣,說道:“現在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術士,看那個術法,恐怕根本不在你我之下啊。”
“呵呵,我早就看出這傢伙不對勁,他手裡的那根木頭也不是正常東西,我們還是等所有人下來再走吧,光憑我倆,找不到他的蹤跡的”金展眼中有一絲寒光,語氣冰冷。
嚴浩天點點頭,並未說話,只是眼神卻望向了赤炎宗山上。
一炷香的時間,除了林雪清以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山門前,嚴浩天等了一會兒,見林雪清還是沒有蹤跡,說道:“我們先走,等林師妹下來,她會追上的。”
林虎臉色冷冷的,也不說話,只是跟在衆人的身邊,眼中有些迷茫。
嚴浩天看了他和木大書一眼,正色說道:“林師弟,木師弟,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不要做什麼對不起赤炎宗的事情。”
林虎看了衆人一眼,苦澀的點點頭,“我知道,如果是我兄弟錯了,我會親手把他帶回去的。”
“你這麼說,還有可能是赤炎宗錯了不成?”金展冷聲問道,“我們可是親眼看到,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放了個籠罩十里範圍的大型術法,那是一般術士能放出的?怕是得有靈術的實力吧。”
“你”林虎眼睛一瞪,正要反駁,但想起金展說的也沒有什麼差錯,眼神黯淡了幾分,低着頭不說話。
“好啦,大家不要吵,我和林師弟都知道大局爲重,不會做出什麼事的,而且,我爹是木院院祖,我從小在赤炎宗長大,要是他真是對赤炎宗不利,我不會放過他的”木大書隔開兩人,笑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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