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之後,向禹寰欺負過她兩次。
第一次是兩人鬥嘴,向禹寰把她壓在客廳陽臺的玻璃門上,失控的咬傷了她的鎖骨。她當時很害怕,兩腿哆嗦,冷汗如雨。
第二次是謝銘昊和她的關係被發現,向禹寰很生氣,把她壓在東方龍酒店安全通道的牆上,他咬不夠,吵着要和她開房。她沒有第一次那麼害怕,只是很緊張,不知道要怎麼辦。
住在一起之後,向禹寰還抱着她在同一張牀~上睡過兩次。
第一次是看圖紙,她看着看着就睡着,向禹寰把她削得一乾二淨,把他能摸的地方一個沒少摸。
第二次是上週五,她喝醉,醉得失憶,向禹寰把她削得一乾二淨,把自己削得一乾二淨,還把他能摸的不能摸的地方全摸遍。
欺負過兩次,睡過兩次,還抱在一起吻過摸過……夫妻間能做的事情,他們做了一半,就差這最後的一步,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再矯情,向禹寰會不會認爲她還在想謝銘昊,還在爲謝銘昊守身如玉?
所以,不矯情,一起睡就一起睡,躲得了一個月,躲不了三年,遲早的事!
躺在他懷裡,她安安份份地不掙扎,由他抱着上樓,嘴裡吸着棒棒糖,哭腫未消的眼睛放肆地欣賞他,剛毅的臉龐刀刻般分明,狹長的鳳眼深邃黑亮,如星辰墜落其中,閃耀醉人,他的鼻樑直挺,薄脣性~感,色如玫瑰。
誘~惑啊誘~惑!
美男啊美男!
妖孽啊妖孽!
這麼妖孽的美男主動送上門讓她吃,她不吃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養了24年的小鮮肉???
“向禹寰,我想好了,今晚我要大開殺戒。你做好了羊入虎口的準備嗎?”
向禹寰挑挑眉,似笑非笑:“誰是羊誰是虎,現在就下定論,還爲時過早!”
“早嗎?週六早上你怎麼說的?週五晚上又是誰把你的初吻強奪的?向禹寰,我告訴你,我裝的時候是淑女,不裝的時候就是色~女,撲倒是一切可撲倒的男人,吃吃吃吃吃!”
“……”向禹寰滿臉黑線,丫頭,說話能含蓄點嗎?
她表示不能,接着說:“酒後吐真言,酒後使的性子纔是真性子,這一點別人不懂,你必須要懂。不過,我現在很期待和你結吻,你說那是什麼感覺?你是皺眉嫌棄我的口水呢,還是皺眉要把口水吐還給我?週五真不該喝酒,都沒有嚐到你的味道,虧大發了。”
“……”向禹寰想死想死想死……
“向禹寰,其實有潔癖也挺好,至少不會隨便跟女人或者跟男人玩親~親。初吻那麼稀少的東西,你還能留給我用,我不得不說我其實是賺到了。來來來,把臉轉過去,讓我一個人偷笑會兒……哈哈哈哈……”
“……”向禹寰鄙視的白了她一眼,笑得那麼大聲,還偷笑……,還親男人,想吐的,有木有……
抱着她,走進臥室,一眼就看見白色的牀單上一大~片水漬,心裡有點犯堵,這麼能哭,難怪能把自己的眼睛哭成燈泡。牀單弄成這樣,也髒得沒法睡。
低頭看她,看見她還着工作時的白襯衣:“你還沒有洗澡?”
“等你一起洗啊!”
“你的睡衣放在哪裡?”
“在樓下,我的房間。”
“那你下去洗,洗完上來睡。我換牀單,洗澡。洗完在牀~上等你,你動作快一點。”
“我們不一起洗?”
“你覺得我們一起洗能洗乾淨?”
“也是啊,我那麼厲害,一下水就能把你給吃了!算了,我一個人洗吧!來來來,把我再抱下去,誰讓你把我抱上來?”
“……”向禹寰忍了又忍,纔沒有把她從樓上丟下去,也沒有抱她下去,把她放在門口,看腕錶:“現在是凌晨3:15分,15分鐘之後,我要在牀~上見到你。否則,遲到一秒罰款一百。開始,計時!”
程婭璐哪裡還敢撒嬌,拔腿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叫:“向禹寰,你個周扒皮。等着瞧,等姑奶奶換上刀叉,吃你個沒夠。”
向禹寰頭疼,看看身下,又看看時間,更頭疼!
換好牀單,去浴~室淋浴,再出來程婭璐已經在牀~上躺好。洗過之後,整個人清清爽爽,沐浴在燈光下炫出一層夢幻般的光芒,美的讓他心動。她也故意挑逗他,手指勾動,眼神嫵媚妖~嬈:“來來來,到我懷裡來,刀叉已經磨得蹭亮蹭亮。”
“……”向禹寰哭笑不得,心跳加速欲~火蒸騰地看着她,想吃她想要她的想法在心頭不斷的膨~脹。
本來,他的計劃就是再見面的時候,就要了她。今晚的時機不錯,她的反應也很好,一切都已經到了水道渠成的地步。可是,今晚的時間不好,現在是凌晨四點,離天亮沒有太久的時間。天一亮她要趕着去上班,他也要趕着去開庭,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纏~綿。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他不想弄得不盡興,更不想弄得太匆忙。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疼,他也得給她留下點休息的時間。所以……瘋狂的膨~脹,遇到了,瘋狂的壓制。
他咬着牙,爬上牀,把她抱在懷裡,卻什麼都不做,只看着天花板粗粗地喘氣。不抱她還能壓制,一抱她,那火蹭蹭的往上冒。
怎麼也壓制不住!
可是,他說了今晚不行,就是不行。他做事向來都講究完美,向來都有原則。
程婭璐卻被他的舉止弄得糊塗,躺在他的懷抱,呆呆地看着他。前幾天的他不是這樣的,見到她不是撲過來,就是狠狠地撲過來,餓狼似的像一輩子沒見過女人。這會兒倒好,洗白白地放到他懷裡,他卻沒了下文。
這什麼情況?不行了?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困惑又好奇的,她伸手往下摸,指尖剛碰到不知名的硬~物,就被他抓~住手,沉聲警告:“別亂動!”
他的聲音低沉,緊繃,還透着沙沙的暗啞,程婭璐未經人事,也知道這聲音代表什麼,她更糊塗,明明他是想要的。
想要的,又爲什麼不行動呢?是在等她主動開工嗎?不會吧!等她開工,她也就說說,真要等她動手開工,除非喝多了,清楚的時候她可沒那個膽,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多不好意思啊……
不敢自己開工,就提醒他開工,朝他臉上吹氣,一口氣不斷,一直吹!
吹得他癢癢的,不得不朝她看來,看到她的臉,他的視線就再也移不動了,這樣的她比剛纔還要美。
剛纔的她是一種夢幻般的美,現在的她美得像個精靈!
蜷在他的懷裡,她有些熱,熱得臉兒紅撲撲的白裡透紅,微微地細汗貼在紅紅的臉上,襯得臉兒像清晨的鮮花溼~了露水。雙眸也彷彿進了露水,黑白分明的水光瀲灩。
美,美極了,美得像個花仙子!
向禹寰醉了,醉的迷失心魂,抱緊的手加大力氣,讓她整個人都貼到他的身上。熱量透過衣服傳來,心跳一聲比一聲快,他艱難地嚥着口水,也失控地緩緩地低下頭,眼對着她的眼,脣對着她的脣。
程婭璐看他要來開工,小心房嚇得緊緊地縮起來,她變得好~緊張好~緊張,緊緊地揪住他的睡衣,閉上眼睛,等他來吻!
“吧唧”一聲,親吻落下!
程婭璐卻怔在那裡,這吻怎麼半路還拐了彎?剛纔明明是脣對着脣的啊,怎麼沒落到她的脣上,反而落到了她的額頭上?
這什麼情況?他又想玩什麼?他不想來直接的,想來個很有情調的,從上往下,吻~遍全身???
哇塞,好刺激的,有木有……她等着,閉着眼睛一動不敢亂動的等着……可是,等了半天沒見動靜,卻聽他籲出一口長長地熱氣,沙啞地問道:“瑤瑤今天有沒有爲難你?”
她猛的睜開眼睛,又是生氣,又是困惑不解,看着他沒好氣的問:“向禹寰,你這什麼情況?玩我呢?我等你醞釀半天的情緒,你就跟我來這麼一句?瑤瑤?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那破事?”
“……”向禹寰有苦難言,他不來這麼一句,那要來哪麼的一句?剛纔就說時間不夠,現在耽誤這麼多時間,就更是不夠。她以爲他不想?他想的都快要脹死了,他很想很想很想,想的不要不要不要的……可是,他不想爲自己的衝動後悔,就特意找個話題來轉移目標,緩解痛苦……
“你到底來還是不來,不來就鬆開,抱那麼緊,我要熱死了。”程婭璐不懂他的苦心,在他懷裡扭了扭。
不扭還好,這一扭他的慾望就更大,痛苦的悶~哼出聲,五官擰在一起:“不要亂動,再亂動,我我我……”
“你什麼?”程婭璐不明白,她又不是不給,都躺好了等他用,他爲什麼還要死憋着?有忌諱?還是……心裡有人放不下?
向禹寰痛苦的不行,也真的很想和她來一場,把臉埋進她的脖子,哼哼地喘熱氣:“你再動,我就要廢了,我現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可是,今天的時機不對,我想我們的第一次可以盡興地放縱,不要受任何的束縛。如果我們現在做,做完之後,我又出差,那麼多天見不到你,我心裡饞了怎麼辦?懂了嗎?”
程婭璐點頭又搖頭,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這種事情不是時機到了就可以做嗎?還要講時間嗎?他又不是處~女座,有必要那麼完美?再說,一次能做多久?三分鐘,五分鐘?謝銘昊今天在公司……算了,不來就不來吧,沒心情了……
想起那件堵心的事,程婭璐是真的沒心情,她開始回答他的問題,避開那件堵心的事情,她只說丁蓓瑤,說丁蓓瑤沒有難她,說丁蓓瑤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說完她就閉眼睡了,沒一會兒就睡着。
向禹寰看着她睡熟的容顏,知道她一定有事瞞着他,可是她不說,他也不能一直追着問。等她睡熟,他才悄悄地抽~出手,拿着手機下去一樓的陽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