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周全,又有妹妹的通風報信,向禹寰沒覺出什麼壓力,一路輕輕鬆鬆。接近公司的時候,他有留意,果然看到路邊三三兩兩停了幾輛車。
但是,他的車一出現,停在遠處的車忽的啓動,開過來擋在那些車的前後左右。更有司機坐得累,下車靠在車前吸菸打電話,眼睛卻警惕着身後車的動靜。
“他們都是你的人?”程婭璐有點驚訝,向禹寰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她其實是不知情的,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會賺錢的律師,因爲嘴叼有一家自己的酒樓。
向禹寰點點頭:“都是我的人,一聲令下,分分鐘到齊。我朋友也很多,他們的人手也很多,所以我一招呼一招呼,場面也算壯觀的。”然後說了江弈愷:“他不愧是你的緋聞老公,我一說話,他帶了一個團過來,把我哥兒們嚇壞了,讓他帶人趕緊走,不然都給暴露了。”
程婭璐笑,笑完才反應過來,她笑個毛線啊,扭頭看他:“你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你把事務所的人全部叫上了?方卓成也在這裡面?”
向禹寰溺愛地摸摸她的頭,同時把車開車大樓,眼睛也沒有閒着,往樓底下看,果然看見一輛黑車停着:“傻姑娘,事務所只是我其中的一部分,也是我最愛的職業,我還有一個公司,和朋友合夥做的。我做律師行業,接觸的人多,資源比較豐富,所以我屬於一個拉單的總裁。各方面都捧場,效益也就好,分的錢就多。然後,就買房買車娶老婆,生寶寶。”
“……”程婭璐聽傻了,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我我,我以爲你坑完被告再坑原告呢!原來,還有實業!”
向禹寰不走右邊,把車拐進左邊,離尖臉男遠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流口水,回頭我把帳本都給你……”
“別啊!”程婭璐可受不起,更多的還是不適應,花他的錢,這算怎麼一回事?腦袋裡轉來轉去,還是那假結婚的協議,還是欠他的錢要還。
向禹寰又豈能不懂,拍拍她的腦袋:“笨蛋,寶寶都有了,還能分得清嗎?寶寶一出來,叫你媽媽,叫我爸爸,你還想跟我分得清清楚楚,還想還我錢,還想跟我一是一二是二?”
“可是……”好像也是這個理啊,他們都有寶寶了,他是寶寶的爸爸,就是她的老公,名正言順的老公。既然是名正言順的老公,她花他的錢好像也是那麼個天經地義啊,可是:“那我籤的協議怎麼辦?”
“你還能找到協議?找到給我看看?”剛籤協議沒多久,向禹寰就後悔了,後來越來越蛋疼,就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把協議給撕了。她傻呵呵的,還在惦記協議。
程婭璐又懵圈了,嘴巴又能塞進雞蛋,直至頭上又落下輕輕一拍,她纔回神,呆萌呆萌地笑:“那我以後豈不是有很多錢可以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然!”向禹寰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把車停在角落,又把她從座位上抱到腿上,雖然肚子好圓了,體重也重了,可抱在腿上,依然不覺得重,也不覺得佔地上。
他抱她坐腿上,然後輕輕地吻上她的脣:“我的傻姑娘,你真是傻得讓我心疼。爲了不讓我的心再疼,我最後再強調一遍,我們是夫妻,夫妻共同擁有財產,我的錢是你的,你的錢也是我的,不分彼此。你有履行夫妻義務的義務,我也承擔家事的責任,我們要共同撫養我們的孩子,直至他們成年。明白了嗎?”
“明白了!”程婭璐笑了,捧着他的臉,深深地吻下去。其實心結,無非是一個結,解開就好了。再說,她那麼愛向禹寰,早就分不清誰跟誰,錢財乃身外之物,又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所以,吻吧,盡情的吻吧!
她含住他的脣,輕輕地咬,脣尖沿着他的脣線一圈圈子舔過去,又如游龍般靈巧的滑入他的口腔,也他雙龍共舞。他很享受,亦很躁熱。說句實在話,他血氣方剛的年紀,根本不適合忍。
能忍這麼久,純粹是爲了她和孩子!
他不能讓她再揹負一點危險,更不能讓孩子受到一點傷害!
所以,他一直忍着,慾火也輕而易舉的被她挑起,抓着她的手按在上面,脣離開,靠在她的耳邊,氣喘吁吁:“寶貝兒,別鬧了,脹得疼,真疼!”
“我其實也挺脹的!”程婭璐滿目的欲水,像極了採花大盜,舌尖還舔了舔自己的脣,露出一臉好色且不能忍的樣子:“既然我們都這麼脹,不如想個辦法把脹解決了?”
“在這裡?在你公司樓下?在你同事隨時都能站在你車窗前的地方?”向禹寰服了她,大寫加粗的服。
她呵呵一笑:“旁邊有好多酒店啊……”
“可是,你今天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吃老公?還是??”向禹寰點到爲止,讓她自己想,他的視線也落到觀後鏡,結吻的不多大功夫,他的人已經下車,已經前後左右包圍了尖臉男的車。江弈愷正在敲車窗,讓尖男臉下來。
尖男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害怕的不敢下來,又開不了車,他的車前面橫着一輛。後面有橫着一輛車。右邊的車窗旁,一個男人正在撬他的車鎖。
向禹寰不着急下車,繼續抱着她,笑着等她的答案。她也驀的回神,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對啊,我是來上班的,還有,還有……”扭頭往後看,看到後面一大羣人圍着,黑壓壓的看不見真相:“我們要不要過去?”
“不着急!”向禹寰拿開她的手,自己默默地熄火:“等他們把他搞定,我們再下去。萬一他發狂傷到你,我就全盤皆輸。現在,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一點都傷不了。”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好膩的!”程婭璐說着好膩,卻是聽不膩,拱進他懷裡,拱啊拱。
剛剛滅了一點點的火,又呼呼的往上漲,脹得他額頭青筋亂跳,渾身抽着疼,亦無奈的嘆息:“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們得再去醫院做做孕檢,寶寶如果比上次還茁壯,我就考慮讓你幫我滅滅火。明知道我饞,你還總是來搗亂,就不怕把我弄廢了,以後你不能再用。”
“可問題是,我也饞啊!”程婭璐沒臉沒皮,已經超出了境界。
向禹寰敗了,捏捏她的臉,把她扶起來:“乖,別蹭了,讓我消停消停,要不然一會兒下車,那裡支着,他們肯定得笑話我。我臉皮薄,經不起笑。”
程婭璐樂了,用力抓了抓:“還真是挺來事的!忽然間也覺得,做女人挺好,至少不會被發現。”
“那你就好好做女人,等寶寶出來後,看我怎麼疼你!”向禹寰把她抱下去,不然這火永遠下不去,還又來抓一抓,更硬了。
程婭璐坐回副駕,不樂意的嘟嘟嘴,也在扭頭間看見觀後鏡,有人拿捶子砸車窗,她嚇了一跳,本能地抓向禹寰的手:“快看快看,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打起來,你也不用怕,都是我們的人,他無力還手。”向禹寰拍拍她的手,開開門下車,見那裡還支着,就在原地跳了跳,把火跳沒了,才關好門:“你在這裡呆着,不許下車,我過去看看。沒事了,我再來接你。明白嗎?”
“我不……”“嘛”字沒出來,她又改了口:“行,我不下車,我在走不動力,又圓滾滾的,去了也沒用。我在這裡陪寶寶,你自己小心。完事了,過來叫我,再補一句,不許受傷。”
“知道啦!”向禹寰很受寵,甜滋滋的把車門鎖好,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還沒走到跟前,砸窗的人已經把車門打開,並上車按住尖臉男,把車門從裡面推開。站在外面的江弈愷拉開門,同時一把揪住尖臉男,二話不說,擡起膝蓋就是一拐頂上他的腹部。
尖臉男痛得“嗷嗚”一聲叫,就弓着身子直不起腰,心裡也把妹妹罵了一個底朝天,該死的丫頭,既然敢出賣他。不用問也知道,這麼大的陣勢,她若不出賣,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再說,他今天只是探探路,根本沒想在今天動手。結果倒好,他們先下手爲強。也是沒想到,毒藥都會控制不住妹妹。這什麼情況?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懂那個丫頭!
早知道這樣,該把她睡了就對!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腹部又捱了一膝蓋,痛得他整人都跪在地上。可這樣了,江弈愷都不解恨,把他揪起來,按在車上,左一拳右一拳,對着他的臉左右開弓:“媽的,老子道上混那麼多年,這是白混了。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尖臉男暈頭轉向,滿嘴血腥,也不理解“我的女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腫成一線的眼睛勉強睜開,看見向禹寰從遠處走了過來,在江弈愷的肩上拍了拍:“打半死就行,打死了,我還得給你打官司。我現在陪老婆休假,沒時間去收集證據。”
尖臉男好痛,痛得站不穩,血順着嘴角一串串的往下流,也勾起脣角,邪惡的笑:“你們,你們以爲打死我,程婭璐就能活得好好嗎?我不怕告訴你們,程豔中了劇毒,沒有我的解藥,她活不過今年冬天。她要死了,程婭璐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