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禹寰不是不相信謝銘昊,而是這件事開不得玩笑,這張截圖如果真的是出自顧宛心的qq,那麼這件事情的背後就必然牽扯到很多不爲人知的問題。
他把江弈愷叫到書房,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攻破顧宛心的qq密碼!
程婭璐咂舌:“他還會這個?”
“偷雞摸狗的事情他都會。”向禹寰一邊在紙上列出顧宛心的生日,常用數字,幸運數字,一邊告訴程婭璐:“他哥沒有去世之前,他不學無術,天天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盜別人的號碼,盜別人的錢,肚子餓了還偷別人家的鮮奶喝,所以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不會的。”
程婭璐笑,楚幼薇笑,江弈愷一邊忙着盜密碼,一邊解釋:“我那不叫瞎混,我那叫潛入敵人內部學最精髓的文化。我……”話沒說完,盜號成功,他們成功地登錄了顧宛心的qq,也在qq郵箱裡找到了那封郵件。
發送的時間,向禹寰做了仔細的核對,就是媒體和網絡爆出來的前一天。
再往下看,還看到一封幾個月前發的郵件,還是這個李主編,顧宛心給他發了一些照片,文字內容是這樣寫的:“文字配圖,有多曖昧就寫多曖昧,目的就是要讓別人知道我和向禹寰纔是恩愛的情侶,其他的女人都是插足的第三者。”
向禹寰眼尖,一眼就認出這些照片,正是顧宛心用來造謠的照片。那次的報道,也成就了他和程婭璐,成爲光明正大的夫妻。
“看來還真的是她。真的是她,那就意味着趙巧兒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知道了這件事情,又去媒體面前哭訴,又把楚家告上法庭,就又意味着,趙巧兒這一次是想把楚家治於死地。”向禹寰一邊分析,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拉出各種關係圖。
圖越畫越複雜,程婭璐慢慢的就看不懂了,而他的心裡卻是寒到了極致:“楚家眼瞎,自以爲交到了知已,卻不想懷抱毒蛇。薇薇,你快點回家告訴爸爸,讓他小心趙巧兒,再把這張圖片和我寫的零零種種轉交給方卓成,明天的法庭上他能用得上。江弈愷,你送她過去。璐寶,你跟我來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明天就要開庭,這些證據的出現可以幫到楚家,事情緊急,江弈愷沒有含糊,開車送楚幼薇過去。
他們一走,向禹寰就把程婭璐帶到臥室,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照片遞給她:“這是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海鮮酒樓要的監控照片,照片中顯示,那一晚妹妹是和這兩個男人一起離開的。順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我又查到他們之後去了酒吧喝酒,然後去了酒店開房。當然,他們沒有欺負妹妹,送妹妹到酒店,他們就離開了。”
程婭璐一張一張的照片翻看,越看越生氣,妹妹離開海鮮樓的時候,就和這兩個男人有說有笑。在酒吧,她也明顯喝多,醉熏熏地趴在桌上眼睛都是直的,嘴巴也一直變換着不同的形狀,很明顯是在說話。
“知道程家和楚家的車禍案,只有我們幾個當事人,妹妹也算其中一個。我們這些人,我們彼此瞭解,就算嬸嬸心裡有恨,她也能等法律的制裁,願意給楚家一個機會。這件事情,唯獨不願意這樣解決的人,就只有妹妹。所以,我找到這些線索的時候,我能肯定是妹妹向他們透露了情報。
但是,當時我想不明白,這兩個男人爲什麼會憑空出現,又對妹妹那麼好。我就有懷疑趙巧兒,以爲是她在暗中做埋伏。但是,現在看到顧宛心的郵箱,我就明白了,這兩個男人應該是顧宛心的眼線,他們利用妹妹的單純和對金錢的慾望,從妹妹的嘴中套話。
套到這些話,就傳送給顧宛心。顧宛心再把這個消息報給李主編,由此這件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一直惡化到今天。還有那天,我們剛從別墅回來的那一天,明明沒有人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回了這裡。可就有那麼巧,我們回來沒多久,記者就來了。這也說明,這是妹妹給的通報,告訴了他們。他們再轉給記者,將我們一步步逼出來。”
程婭璐心酸,沒想到妹妹會是這種人,更沒想到顧宛心會卑劣到這種地步。手停在最後一張照片上面,是兩個男人並肩從酒店出來,有燈光照射,五官不是很模糊。
“他?”指着臉龐尖尖的男人,她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你記性好,你看看他有沒有眼熟的感覺?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向禹寰接過照片,又看了一遍,其實這些照片他看了四五遍,沒有覺得眼熟。但她提出來,他又好好地看了看,依舊沒有覺得眼熟:“大衆臉,看多了,就覺得以前見過。”
程婭璐卻搖頭不這麼想:“雖然是大衆臉,但感覺不一樣,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一定見過,不然不會有這種感覺,她站起身,繞着房間來來回回地走,時不時手敲着腦袋。
自懷孕後,她的智商降了好多!
一孕傻三年,在她的身上也應驗了!
“好了,別想了,我們來想想妹妹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她和這些人肯定還有聯繫,也肯定會像他們透露情報,我們是找妹妹好好談談,還是跟蹤妹妹,把這兩個男人揪起來。”如果能把這兩個男人揪出來,以後丁家和楚家案的複審,也是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程婭璐揮揮手,讓他不要說話,她就要想到,就要想到了,感覺越來越近,近得觸手可及。她努力的想,努力地想,忽的腦海靈光一閃,記憶倒回她受傷的那一天。再快速的播放,記憶定格在c市的夜市。
“對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程婭璐興奮的跳起來,拿着照片撲到向禹寰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說:“就是他,就是他,c市的夜市上,你還記得嗎?我們逛夜市,排隊買魷魚,有一個男人偷竊,然後被追。追到你面前的時候,忽然掏出兇器,最後被你報警,送到了警局。因爲當時,他跟在我們的身後,我有注意過他,雖然壓着帽子,我還是記住了他的特怔,就是他就是他。”
向禹寰又怔住,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事情的發展又發生了變化,對自己有利的線索就越來越多。他有點激動,再一次看照片上的男人,也說句實在話,他當時只專心的在陪她逛夜市,除了她感興趣的,他並沒有留意其它的人和事。
制服那個男人,完全是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但當時程婭璐受驚過度,十分的恐慌,他就沒有過多的看那個男人,把程婭璐抱出夜市,回到酒店!
沒有過多的留意那個男人,現在經她一提醒,也是來了一點感覺,感覺還真有一點像那個人!
“像不像這個好調查,你當時不是報了警嗎?他們不是去了警局嗎?你找關係去警局,調出那天的記錄,一查你就知道是不是他們了。如果是他們,妹妹的這件事情就不會有那麼簡單,幕後的指使者也一定不是顧宛心。因爲那個時候,顧宛心並沒有回來。而他們也一定不是偷竊,而是想殺你。顧宛心那個時候並不恨你,她沒有殺你的理由,所以想殺你的人,另有他人。”程婭璐說到這裡,自己也嗨了,若不是有孕在身,她一定會原地打幾個滾,這個發現簡單是個重大的轉機。
可以把很多隱藏的事情,全部剖出來!
與此同時,開門聲傳來,是嬸嬸和妹妹回來了!
向禹寰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他收起照片,去書房整理思路,也對程婭璐悄聲說:“這個發現先不要驚動妹妹,我還需要妹妹做誘餌。”
程婭璐懂,送他進書房,又穩了穩情緒,才轉身下樓。看到羅琴在餐桌上整理買回來的菜,她笑着說道:“嬸嬸又買這麼多菜,拿回來好辛苦,下次讓禹寰跟你一起去買。”
羅琴回頭看了看她,亦笑了:“看着多,其實都是一些配菜,不重。”
“不重你讓我拎?下次讓她拎!你看她天天就知道吃吃吃,胖了一圈,都快胖成球了。”妹妹被支出去做苦力,老大的不滿意,她這麼金枝玉葉,哪裡是做苦力的料,甩着胳膊,疼。
羅琴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你一張嘴就瞎說,你姐姐以前那是太瘦,就算她現在長了肉,也沒有達到正常的體重標準。倒是你,我看你越來越胖,成天呆在這裡玩,也不知道出去找份事情做。天天在家吃白食,你也是臉皮厚纔會好意思。”
“我怎麼就臉皮厚?姐姐不該照顧我?她可是答應過爸爸,說我照顧我的。再說,楚家還欠着我爸的錢呢,我不吃白不吃,不玩白不玩。”妹妹理直氣壯,把話全部還給羅琴。
羅琴氣得揚手要打她,程婭璐卻攔住她的手,笑道:“妹妹就這性格,你和她計較做什麼。再說,她說得也對,我是答應過叔叔要好好照顧她。妹妹,開心着來,想吃什麼就說,嬸嬸不跟你買,我給你買。對了,你那手機我看看,好像最近又出了新款,要不要我給你換個新的,或者讓禹寰給你找個訂製的,弄臺漂亮的手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