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轟笑!
江弈愷氣得牙根癢癢,指着程婭璐:“你過來幫我倒酒,我喝給你看,看我怎麼把這些人全部喝趴下。”
“等你把他們喝趴下,我再來給你倒酒,我現在要侍候我的正牌老公。”程婭璐纔不會那麼傻,過去酒沒喝,自己被江弈愷收拾一通?
江弈愷站起身,身形微微搖晃,他沒有喝太高,但明顯見多,頭暈暈呼呼的,手也不怎麼受控制,酒從杯子裡面晃出來,對着向禹寰:“來,我們再接着喝,喝趴他們之前,我先把你幹趴下。這樣,程婭璐今晚就屬於我這個緋聞老公,而不屬於你。”
“……”程婭璐滿臉黑線,向禹寰卻挑起眉梢,不屑地說:“站好,別搖,酒杯端好,別晃,我就相信你能把我喝趴下。江弈愷,我也友情的再提醒你一句,今晚你要是喝醉了睡大街,我可沒功夫把你撿回去,我就讓你在大街睡一夜。”
“你才睡大街,我老婆……”
“你沒老婆!”
“我有,程婭璐就是……”
“程婭璐是我的老婆,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來來來,喝喝喝,換大酒杯,看我喝不死你。”向禹寰着急了,跟他搶了一晚上的老婆,不知道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嗎?搶搶搶,搶什麼搶,再搶讓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站起身,叫人換大酒杯,程婭璐攔他,他不但不聽,還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住她的脣……這一吻,氣氛徹底點燃,整個場面亂成一團,程婭璐什麼都看不見,就看見一杯一杯的酒在眼前晃來晃去,這個喝完那個喝,喝得個個都是大舌頭,滿面紅光……
江弈愷也徹底喝趴,眼睛都喝直了,再使不出壞心眼,他趴在桌子上,看着酒杯,無力地嘀咕:“喝喝喝,向禹寰,我們再接着喝,我今天高興,我要搶回我的緋聞老婆……老婆,我們回家,回家玩親親,不要讓向禹寰親你……”
程婭璐給跪了,叫樓主安排人送他回去,他還不回去,一會兒推樓主,一會兒推保安,還要喝,還要找酒跟向禹寰拼。向禹寰看他鬧,等他鬧夠了,再叫樓主把他拖出去。
其實,向禹寰喝得比他多,他喝一杯,他差不多就是兩杯。他對他是一對一,他對他們就不知道是一對多少。好在酒量大,心情也好,並不覺得有多難受,就是聞不得程婭璐身上的味道。
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心裡癢癢,想做點什麼!
程婭璐不懂他的反應,又一次湊到他面前,喂他醒酒湯。他一口一口地喝着,眼睛也癡癡地看着她,越看越深,越看心裡越冒火。沒喝完,他就不再喝,頭一歪靠在她的肩上,嘀咕了一句:“難受!”
難受的,想吃掉她!
她卻不懂,以爲他是喝酒喝多了:“叫你不要喝那麼多,你偏不聽,真以爲自己是千杯不醉?現在怎麼辦?是再喝點醒酒湯,還是吃點東西,或者去醫院看看,吃點藥把酒勁解了?”
“回家!”回家吃了她,比什麼藥都管用,他搖了搖頭,蹭到她的頸脖,濃郁的體香衝進他的五臟六俯,脹得小腹發熱。更想回家,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站起身抓起西服,拉着她往外走。
“樓主,他喝多了,我們先回家,剩下的朋友你幫我們招待好,喝醉的安排人送他們回家,安全第一。”她被抓住,一邊往外急走,一邊安排剩下的人事,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來參加他們宴會的,出了事不好。
可是,她的話纔剛剛說完,都沒有聽到樓主的回話,她就被拖出了餐廳,一路走得又快又急。走到停車場,她從他身上摸到車鑰匙:“我來開車,你先睡會兒,到了家我叫你。”
他本來就難受,又來一通亂摸,他就更難受,難受的兩眼都在噴火,氣息喘得急。她還怕他上不了車,還過來扶她,又不偏不倚的撞到了她的胸,軟軟的充滿着誘惑的彈性。
他受不了了,控制不住了,滿滿的酒精都在體內叫囂着各種慾望,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手也伸出去,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卻在要吻上她的那一刻,他看見樓上的窗戶後面站滿了人,樓主及未散的賓客似乎都知道他要做什麼,全部站在那裡看好戲……
憑什麼給他們看?不給,不給!
再說,這會兒也就吻一吻,解決不了大事,要想解決大事,還得回家。忍,忍,忍,沒有吻她,只借用她的脖子他往上提了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然而,程婭璐滿滿的心思都在擔心他醉酒,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就算她要想,也是想他喝醉了回家倒頭就睡覺,哪裡有力氣再做那種事情。扶他坐穩,再幫他扣好安全帶,她繞過車頭進入駕駛位,技術嫺熟的把車開出了私家廚房。
樓主等人在樓上看見這一幕幕,個個都在那裡笑:“能想象得出,向禹寰還有這樣的一面嗎……平時握他的手都難,他居然還不嫌棄她的口水,還和她結吻……他酒量深,這點酒也就一半的量,急着回家,那是急着回家辦事……這回好了,動了真情,也算是有人管着他了……他老婆不錯,長得好,性格好,脾氣也好……江弈愷今晚來真的來假的,我怎麼感覺江弈愷有點真真假假分不清……分不清也沒事,向禹寰打誰也不可能打他,他哥是向禹寰的死黨,死之前也是交待過,要向禹寰替他照顧江弈愷……江弈愷也是仗着他哥,今晚纔敢胡來,誰都看得出,向禹寰可是寶貝這丫頭,敬的酒全部擋下不說,還總把她護在身後……”
閒聊着,說什麼的都有,但不管說什麼,都是一個意思,他們替向禹寰高興!
時間已經很晚,路上的車明顯減少,程婭璐開着車,也會抽空摸摸向禹寰的額頭,怕他發燒,怕他難受。向禹寰不是難受,是更難受,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沉聲警告:“好好開車,別再亂摸,讓我睡會兒。”
“我怕你難受……”
“你亂摸我,我更難受。”
“……”
“你快點快車,加點速度,慢得跟蝸牛一樣。”
“……”
程婭璐不再碰他,專心開車,能加速的地方她就加速,大約開了半個小時,她把車開進小區。怕他醉酒不好走,她沒有進地下車庫,把車停在樓前的車位,然後扶他下車。
他就裝醉,醉得不要不要的,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再偷偷地看她,小臉累得漲紅,還在使勁地穩住他,生怕他腳下不穩給摔倒了。心裡滿滿的溫暖,想他長到這個年紀,也就她這樣傻傻地一次又一次地照顧他。
上次他生病,她從機場把他運回來,一路背到家。這樣的他,她都穩得這麼吃力,那樣的他又該讓她有多辛苦。
傻丫頭!
減了減力,不再那麼壓着她。
她卻依舊不知情,一路攙扶着他,進入電梯,出來電梯,再扶他走到房門前,掏出鑰匙開門。一打開門,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帶入房間,來不及開燈,就見暗影撲來,熟悉的氣息灌入口鼻。
沒有溫柔,一點都不溫柔,急迫的恨不得把她現場拆了骨,咬她,衝進她的口腔,攪亂一片天地,疼痛的感覺從舌尖深處涌來,淡淡的血腥味隨之瀰漫。
“我好像弄傷了你。”向禹寰憋了一路,迫切地想要她,不顧一切地佔有她,直至血腥味瀰漫而來,他纔有了一點點理智,減緩力度,離開她的脣,同時打開電燈,深深地凝視着她。
她被吻得亂七八糟,身體發軟,揪住他的衣服才能站得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有了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強的衝動,看着他,幽亮的眸子晶亮晶亮地發着光,一點醉酒的迷離感都沒有,只有深深的清晰的強烈的慾望。
“你沒有喝醉?你是裝醉?”
“我不裝醉,他們能放過我?我不裝醉,我怎麼回來睡你?老婆,我難受!”
“……”程婭璐再一次給跪了,一直以爲他的難受是喝酒太多造成的難受,完全沒想到他的難受是這種難受,氣鼓鼓的鼓起腮邦:“你耍我,自己解決。”
他纔不要自己解決,兩手撐在門上,將她困在門與他的胸膛之間,而後緩緩地低下頭,再次吻上她充滿誘惑的紅脣。沒有剛纔的迫切,低吟淺唱,纏綿悱惻,起初她還推,慢慢的就全部變成倒貼,勾住他的脖子,迎合他,配合他。
他滿滿地充血,身體熱的要着火,手伸進衣服揉捏着也不能滅火,反而燒成熊熊大火。難受,難受,難受……離開她的脣,急促的喘息着,一路往下,忽聽嘶拉一聲,她白色的襯衣爛成兩半,飄落地上,胸口傳來細細密密地咬痛,麻麻癢癢的,好不難受。
“嗯!”她吟出聲,扭動着,喘息着,小手也不自禁地溜進他的衣服,撫摸着他,滾燙的身體燙得掌心着火般痛。痛得想要,想讓他給,想和他在一起。
“禹寰。”
“嗯。”
“可不可以?”
“想不想要?”
“想!”
“可以!”
抱她上樓,輕放大牀,再手忙腳亂地褪下身上的阻礙,伏在她的身上,他嚐盡她的美味,闖進去的那一刻,他滿意的吟出聲,咬着她的脣,迷戀到心醉:“璐寶,相信我,我完完整整都是你的,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