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兇手,身邊就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這種隱患不止是一種折磨,更是一種恐懼,恐懼的讓向禹寰感到心慌,他不停地打電話,打給朋友,打給警局,要他們幫忙找兇手。
“後牆留有碎磚,上面應該有他們的腳印,從牆頭爬進來,也應該會留下指紋。還有,整座別墅的窗戶當時都是關閉的,唯有廚房的窗戶是打開的。剛纔我查了一下,窗戶上有明顯的撬痕,眼鏡蛇應該是從那裡放進來的。還有,他們在別墅裡面呆的時間不短,應該有留下氣味,你們再帶兩隻警犬過來,看能不能順着他們的氣味找到他們逃跑的路線,如果能查到他們的車……”
向禹寰一個個安排,一個個提醒,他們也陸陸續續趕過來,或帶專業的人,或帶專業的工具,或帶專業的警犬……各管其職,忙得不可開交……
臨近午夜的時候,尋找的結果陸續出來,沒有指紋,和蛇身一樣沒有發生一個指紋,兇手是戴着手套做案。腳印也沒有發現,穿着鞋套作案。兇手的身手不怎麼樣,但做案的謹慎度卻是不低。
氣味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也散去不少,根據昨晚警察查到的結果,兇手翻牆逃脫之後,故意繞了道,避開了所能避開的監控,走得了無痕跡,有監控的地方也沒有發現異常的出入。
所以,忙碌一夜,沒有任何線索!
向禹寰還想再往深處研究,程婭璐卻要執意中斷,因爲他叫來的人都是上班族,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再熬到這個時間,他們的身上都已經流露出了明顯的倦色。向禹寰也不例外,昨天趕飛機,晚上醫院照顧她,今天又一天沒休息,撐到現在他的臉色很差,眉宇間一片倦怠的青色,也能時不時見他用手按一按眉宇間,顯然是頭在疼。
“璐……”
向禹寰還想再堅持一會兒,程婭璐冷着臉生氣地打斷:“你是神仙,我們都是凡人,你不休息,我們也要休息。再說,他們想殺我也不會緊接着再來,中間空餘的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查,不必把自己累死在今晚。還有,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我自己會注意,會提高警惕讓他們沒有機會再這樣容易得手。放心吧,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向禹寰再擔心,也覺得是這個理,送朋友一個個離開,最後離開的是一名警察。他叫嚴勇,是向禹寰初中的同學,大學考上公安,畢業後進了公安局,做得比較出色,調到i市刑偵隊,破重要大案。
結果,被向禹寰拉來破蛇案,他也是醉了!
他牽着心愛的警犬,一邊走出別墅,一邊和向禹寰聊天,聊着聊着,話題忽然一轉:“對了,上次你讓我查的那件事情,我給同事打了電話,他們說20年前的車禍不太好查,那個時候路況的監控不完善,行車儀的記錄更是沒有,唯一能查到的線索就是現場的照片。可是,他們家那份事故的卷宗袋裡面,資料不全,照片更是沒有,所以這個問題也是比較棘手。”
“怎麼可能沒有照片?”向禹寰蹙起眉,也感覺程婭璐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明顯一僵,不錯,這個要查的案件,就是程婭璐父母當年的車禍案,他們要找到當年的肇事司機。肇事司機能發起二起車禍,就足矣證明傷得不重,沒有性命之憂。
嚴勇看了程婭璐一眼,又將視線落在向禹寰的臉上:“爲什麼沒有照片,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麼久的資料出現遺失或者不全,都屬於常見問題。我記得我畢業進警局沒多久,局裡就進行過一次翻新的裝修,那一次裝修就丟了許多東西。20年前的警局也不是現在的警局,它是從其它郊區遷過來的,這麼大的喬遷,就更保不準資料會遺失在哪裡。”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案子查不到了?”向禹寰很討厭這種感覺,不肯服輸的個性又顯露出來,越是難做到的事情,他就越想挑戰,想這麼容易就把他打敗,沒門。
嚴勇深知他的個性,呵呵一笑:“有你在,就不可能有查不到的案子,這件案子同樣能查到,但是需要時間。20年,城市發生了變化,城市裡的居民也發生了變化,要抽絲剝繭,一點點來。”
向禹寰緊了緊程婭璐的手,朝他點頭:“行,給你時間,有新消息給我打電話。”他也一直在忙,等他忙完重回a市,他就去一趟警局,把那份檔案複印一份借出來慢慢研究。
無論如何,他都要給程婭璐一個交待,讓她的父母,讓她的叔叔,能安息於九泉之下!
程婭璐好感動,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送走嚴勇之後,她就回別墅給向禹寰放洗水澡,還把他的睡衣從她的行李箱拿出來。
“咦?你行李箱怎麼會有我的睡衣?”向禹寰看到自己的睡衣,意外又欣喜,他走得急,什麼行李都沒有帶,一天沒有換衣服,他已經難受到了極到處,也做好了裸奔的節奏。
程婭璐紅着臉羞噠噠:“我這不是早早就做好準備,要把你拐到我的房間嗎?怕你來得突然,沒衣服換,我就把你的睡衣,襯衣,西服,還有襪子都帶着一套過來。洗漱的都沒有放過,剃鬚刀也幫你換了新的刀片,一起帶了過來。”
向禹寰笑得好爽朗,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深深吻住:“這麼想要我,我今晚就讓你要個夠……”又何止是她想要他,他比她更想要她,早早就在想,自離開的第一天他就在想,想她在身下承歡的樣子,想他在她身上衝刺的快感,想她的每一寸肌膚,還有她口中那甘甜的蜜汁……
別人的口水,他真的會覺得好惡心,說話都會離得遠遠的,可是她的,他就覺得好美味,像毒品般越吃越上癮。舌尖襲捲着,一路探到底,恨不能把她的魂迫吸出來。慾望也變得迫不及待,翻滾着,衣服一件件飄落,手腕被他牢牢地扣在頭頂,沉重的熱氣在她的頸間撲騰,她整個人軟得站不住,也聽他邪魅的聲音低沉地傳來:“等不及了……”
強行的闖入猝不及防,不適的感覺席捲全身,她疼得叫出聲……他卻顧不上,咬住她的耳垂,着急的品嚐她的美好,再無白天的儒雅象,像只貪焚的餓狼一次次吞噬她……
第二天,她直接爬不起來,渾身痠痛的像車輪攆過似的,比第一次還要難受。也不知道昨夜他要了多少次,每一次醒來他都在她的身上,不知疲倦。而此時的他卻是累着了,睡在她的旁邊,像個無憂無慮的大孩子,那麼的滿意,嘴角還勾着淡淡的笑。
她喜歡,也想每天這樣,睜開的第一眼就能見到他!
“好看嗎?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要醒了!”
正看着,忽見向禹寰閉着眼睛說話,程婭璐這才知道他根本沒睡着,一直都醒着,看她出糗。她惱羞成怒,舉起拳頭輕捶他:“討厭,就知道看我笑話,你偷偷看我的時候,我可是沒這麼小氣的。”
向禹寰睜開眼睛,好心情地把她摟得更緊,笑道:“我從來都不偷偷看你……”
“都是光明正大的看!”程婭璐把他的毒舌先封住。
他樂得哈哈大笑,正要再逗她,他的手機忽的在牀頭響起,“顧宛心來電”,他眉頭一蹙,不悅的情緒涌來。她也看見了這個名字,好心情同樣瞬間消失,胸口還酸溜溜的不是味。
“你接電話,我去刷牙洗臉。”程婭璐不同聽他們說話,避開他的視線,從他的懷裡退出來。
他卻勒緊手,不讓她離開,同時掛斷顧宛心的電話。顧宛心找他沒有別的事情,一陪玩,二陪吃,三陪逛街。他和顧宛心在一起,那是正宗的三陪,還得自己掏腰包,掏了腰包還不落好。
不如和程婭璐呆在一起舒服!
他丟下手機,把她壓在身下,壞壞的挑撥着:“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
“沒有嘴巴噘那麼高……”
“噘高點好呼吸,低處缺氧。”
“……缺氧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我……”
沒說完,顧宛心的電話又打進來,程婭璐更是不爽,直接用手捂住臉,不理他。他被她可愛的小樣子逗得忍俊不禁,再次掛斷電話,也不顧她適不適應,直接就闖了進去。
“如果你想不明白,我就用這方法讓你想明白,我是和誰在一起……我們在一起,璐寶,我們在一起,懂嗎……”
程婭璐懂了,連連點頭,這沒有任何前奏的闖入疼得她齜牙咧嘴,不敢說不懂,抱着他的腰讓他慢點輕點……顧宛心的電話再進來的時候,他顧不上接,她也顧不上生氣,兩人在大牀上顛鸞倒鳳,如魚得水……
程婭璐越來越爽快,十分享受這獨特的快感,也幾次反客爲主,把全身的血液燒得沸騰,腹部也聚起一股異樣的灼熱,涌涌不斷的往外涌,帶着微微的痛感。隱隱中,她感覺不妙,向禹寰也感覺不對勁,他停下來,低頭一看,臥槽……爆粗口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