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如此道貌岸然,盜墓就是盜墓。”張子明一直就看陳老頭不順眼,不以爲然道。
我們也沒辦法,這小子是一根筋直腸子。陳老頭說三做三不做的規矩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正準備問個究竟也好增長增長見識,我身旁的劉瀟兒突然拉住我,我回過頭,只見她神情極爲恐慌,心想她莫不是從壁畫中看出了個麼可怕的事物。
她輕聲對我道:“天羽,剛纔我們一直在看壁畫,你覺不覺得”
“覺得什麼?”
劉瀟兒環顧四周,往我近處靠了靠,嘴脣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瀟兒,你到底又發現什麼了嘛?”
“怎麼,怎麼少了個人”
“少了個人?”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回過頭看了看陳老頭和張子明,他倆又在看着壁畫,還有我,劉瀟兒,還有媽呀!突然一股針刺般的寒意從腳底迅速衝向頭頂,渾身冰涼。
“瀟兒,孫不是!是鬼不見了!”我忍不住不聲驚道。
劉瀟兒臉都白了,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了的?”
“就是剛纔看壁畫的時候,按理說孫教授就是衝考古來的,發現了這些壁畫他不可能沒一點反應,所以我便下意識去看他,不見了啊!”劉瀟兒差點哭出來了,我趕緊安慰她道:
“不能亂不能亂,千萬不能亂!”這會我已是血氣上涌,腦袋開始迷糊理不清了。
“瀟兒你說的沒錯,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孫教授肯定是假的,他是鬼!但是他突然離開我們,他會去哪了呢?太可怕了!”
“天羽,天羽,憑我的感覺,他肯定已經穿過了迴廊進大殿去了!”劉瀟兒指了指回廊盡頭一片漆黑的大殿內。
張子明聽到我們嘰嘰歪歪一的對話可能沒聽清,問道:“嘿,天羽哥你們倆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我靠近劉瀟兒低語道:“瀟兒,假的孫教授反正早被我們識破,你說這張子明會不會也是假的?”
“我我不知道,連孫教授都是假的,我我怕!”
“你別怕,我們試試他!”
不能再等了,雖然據這麼久的觀察,覺得張子明幾無可疑之處,但鬼知道是不是他演技太高了!我心生一計,笑嘻嘻地走近他。
張子明還毫無覺察,不知我對他已起殺心。突然,我趁張子明不備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它NN的我們以前的暗號是什麼你說,不然老子現在就解決你!”說着我已將腰間的救急匕首拔了出來架在張子明的脖子上,沒辦法了,我不得不這麼做!
張子明大赫:“哎呀!你這是要幹什麼?”然後又轉向劉瀟兒大聲道:“瀟兒,天羽哥是不是瘋了,快叫他把刀拿開!”
劉瀟兒緊張得不知怎麼辦好,一時竟被我此舉嚇得慌了神。
我道:“少它媽廢話,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子明,如果你說不出來我的暗號,它媽老子就先殺了你再說。”
陳老頭見我們內鬨起來,不禁愕然,跳着腳指着我們道:“我的祖宗,這還沒進古墓呢,發現幾幅壁畫就黑吃黑了啊!”
張子明早已急得差點吐血了,終於還是說出了我們大學時宿舍開門暗號:“天王蓋地府。”
我說寶塔鎮蛾妖,然後將張子明放開。可能是過於激動,張子明脖子上竟被按出了一道血印。
張子明得以脫身氣得直跳:“行啊!你們兩個竟然懷疑我是假的,真是真是。”張子明找不到罵人的詞了,缺心眼地脫口而出道:“我們,我們算完了,我這就回去不幹了!”
“子明,我們不得已而爲之,爲了大家着想。”
“爲了大家?爲了大家怎麼把刀架到戰友的脖子上來了。”
劉瀟兒也勸道:“子明,這其中大有隱情!”
張子明氣得不輕,一人堵氣站到了牆根,掏出一隻煙把打火機稿得噼叭響。我也有點火了,哪裡還顧得上解釋太多,走到張子明旁邊壓着嗓子道:“**大爺的,孫教授不見了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