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子瞬間在心裡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之後,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李福鑫,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小兄弟,想到了自己已經關門大吉的賭場,甚至想到了八王爺給自己錢的時候,自己準備金盆洗手的想法。
老悶子標誌性的眼皮垂拉着,邁步就朝着兩個司機走去。
一高一矮的兩個司機此時還不知道,在這一刻,兩個人的生命就要到了盡頭,依舊對着翠姐的家門瘋狂的打砸着,嘴裡說着各種下流的污言穢語。
老悶子走到兩個人的身後,伸手就從自己的腰上拽出一把烏黑的九二,隨後直接朝着站在面前剛要回頭的高個司機頭上砸去。
“砰!”一聲悶響之後,高個司機頓時張大了嘴,雙眼一翻就癱軟到了地上。
而矮個司機有點狐疑的轉過了身子,直接看見了這一幕之後,頓時身上打了一個激靈。
“呵呵,我聽說有仙人跳老爺們的,沒聽說有跳女人的,你說你都下作到什麼地步了?”老悶子聳搭着眼皮,對着矮個的司機說了一句之後再次擡起了手。
“你他媽……”矮個司機剛要張嘴喊,但是沒等他說完就感覺自己頭頂傳來一陣風,隨後一陣劇痛襲來。
老悶子手裡非常穩準狠的照着矮個司機的天靈蓋就是一**,直接給矮個司機砸的一哆嗦,隨後伸出自己受傷但是早就讓自己摘下去了吊帶的胳膊,直接用胳膊肘子頂住了矮個司機的脖子直接把他推到了門上,死死的頂住。
然後右手高舉,一下一下的用**照着矮個司機的腦袋頂上瘋狂的砸着……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是高個司機沒有醒過來,矮個司機也翻着白眼 躺在了地上,老悶子給手裡沾着鮮血的九二直接揣進了衣服兜裡,伸手敲了敲翠姐的門說道“翠兒,給門開開!”
翠姐快速的打開門,一張還算是風韻猶存的臉上根本沒有驚慌失措,帶着的確實濃濃的對老悶子的擔憂的神情。
“我手不得勁,你給他們倆幫我拽進來!”老悶子邁步一邊朝着屋裡走着,一邊對着翠姐說道。
隨後兩個人三支胳膊用了幾分鐘給兩個暈倒的大老爺們拽進了屋裡,隨意的扔在客廳之後,老悶子費勁的在翠姐的幫助下脫下了上衣,然後老悶子點了一支菸之後坐在了凳子說道對着翠姐問道“這種事爲啥不早跟我說啊?你怕在我這丟磕磣啊?”
翠姐咬着牙,搖了搖頭之後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告訴了老悶子!
“不管咋的,就算是露水情緣的夫妻,我老悶子也沒狗到不管你吧?我還以爲你過的就是單純不咋好呢,整半天都讓人禍害這樣了,你跟我也不差啥了!”老悶子慘笑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只剩下吧嗒吧嗒抽着煙的聲音。
過了一會之後翠姐看着地上的兩個人問道“他倆咋整啊?”
“給你把事解決了,然後你就趕緊走人,不用管別的!”老悶子說完之後掐滅了菸頭,隨後看着翠姐問道“手機呢?”
翠姐愣了一下之後轉身從自己的船上拿起一個手機遞給了老悶子。
老悶子拿着電話想了一下之後按了一個記憶裡面的號碼。
老悶子一連打了三四遍之後,對面才接了電話。
“誰啊?”一聲沙啞的喝問傳來。
“呵呵……你還挺謹慎唄?接個電話還要做思想鬥爭啊?”老悶子笑呵呵的問道。
“哎呦我的長生天啊!悶子!你咋還換號了呢?”沙啞的聲音有點欣喜的問道。
“螞蚱,我遇到事了!”老悶子直接的對着電話說道。
“……”電話另一頭叫螞蚱的人聽着老悶子的這一句,沒有說話,差不多兩三分鐘之後才嘆息了一聲之後問道“在哪呢你?”
老悶子聽着螞蚱的問話,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小翠這呢,你還有人沒有?帶着過來!”
“等着我吧!”螞蚱說了一句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翠姐家的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老悶子謹慎的站起來對着翠姐比劃了一下之後走到貓眼前面朝着外面看着,隨後就看見門口站着的一個穿着黑色破舊皮夾克的長頭髮男子,邊上還站着一個歲數看着不大的小孩。
老悶子笑呵呵的打開了門,跟長頭髮男子擁抱了一下。
“多少年了?來電話就告訴我你遇到事了,好麼?”長頭髮男子就是電話裡面的螞蚱,笑呵呵的帶着小孩走進了屋子,看着地上躺着依舊昏迷的兩個的司機朝着老悶子問道。
“螞蚱,我兒子沒了!”老悶子輕描淡寫的看着螞蚱帶着一道橫貫整個左右臉刀疤的滄桑的臉說道。
“啥?”螞蚱頓時看向了老悶子喝問道。
“福鑫沒了,今天沒的!”老悶子笑呵呵的說道。
螞蚱聽着老悶子的話,低頭再次看向了兩個司機問道“他倆乾的?”
“不是!老九乾的!”老悶子一邊說一邊朝着桌子走去,伸手拿起煙盒點了一支菸之後說道。
“老九對你下手了?啥情況啊?”螞蚱有點懵的問道。
“螞蚱,啥都不用問,我要乾了老九,然後帶着小翠遠走高飛!你啥意思?”老悶子抽着煙看着螞蚱問道。
螞蚱看了一眼老悶子之後扭頭對着自己帶來的小年輕喊道“跪下,給你乾爹磕頭!沒他你早都餓死了!”
小青年聽着螞蚱的話,二話不說,一點沒有猶豫的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老悶子喊道“乾爹在上,受兒子一拜!”說完之後小青年直接“咣咣”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狼崽啊?長這麼大了!”老悶子笑呵呵的走到青年的面前伸手給青年拽起來之後對着螞蚱問道。
“不是他還是誰,你這些年給的錢都養活他了,該他跟我爺倆給你報恩的時候到了,就啥也別說了!你說咋幹就咋幹吧!”螞蚱認真的說道。
老悶子聽着螞蚱的話,看着狼崽還有點稚嫩的臉,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死去兒子的臉一樣,狠狠的點了點頭。
螞蚱原名沒人知道,狼崽的原名也沒有人知道。
這對父子其實並不是親生的父子一對,而是螞蚱給狼崽撿回來的。
螞蚱曾經也算是內蒙邊遠地區裡面有一號的人物,但是螞蚱這個人比較低調,就知道低頭掙錢,而且他掙錢的方式是內蒙地區比較罕見,但是兇險程度比較高的。
那就是偷獵!
偷獵這種事情其實在內蒙還是非常常見的,畢竟內蒙地區的保護動物還是很多的,獸類有駝鹿、馬鹿、馴鹿、野驢、野馬、野駱駝、梅花鹿、兔猻、貂熊、猞猁、麝、雪豹、盤羊、黃羊、青羊、狍子、獐子、黑熊、雪兔、虎、野豬、赤狐、水獺、北山羊、岩羊等;鳥 類 有丹頂鶴、白鶴、白鸛、黑鸛、大天鵝、金雕、玉帶海雕、大鴇、中華秋沙鴨、紅嘴鬆雞、蘭馬雞、榛雞、鴛鴦等。
但是絕大多數的還是狼和野豬!
螞蚱就是當年偷獵行業裡面的翹楚,螞蚱一把獵槍之下死去的珍貴保護動物很多!
但是螞蚱這個人是比較獨的,所以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一輛車自己單獨幹活,並且自己從來不願意多跟同行交流或者是合作,這也導致了不少偷獵團伙看螞蚱這個獨行俠很不爽。
螞蚱在一次自己行動中就是因爲跟同行一起看中了一頭雪豹,然後大打出手,最後同行的團伙技不如人,被螞蚱放倒了三四個人之後,還被螞蚱帶走了雪豹。
這些人最後通過關係找到了當時不可一世的九爺,九爺當時就是讓老悶子等人抓住的螞蚱,然後讓他交出雪豹,並且規定螞蚱必須多長時間一上供!
螞蚱被抓住之後一心求死,並且完全就不在乎九爺和老悶子他們,甚至要求單挑這種小孩之間的說法。
老悶子這個人是一個傳統的武夫式江湖混子,看重的就是這種硬漢式的人,所以老悶子竟然要求九爺差不多就給螞蚱放了吧,別爲難他了,也正是因爲這樣,螞蚱避免了被廢和殺害,但是臉上卻永遠的帶着一道駭人的刀疤!
螞蚱走了之後,爲了感謝老悶子,曾經多次幫老悶子辦過事,後來老悶子跟螞蚱成了莫逆之交,後來偷獵行爲的打擊力度加大,像螞蚱這種沒有背景和後臺的獨行俠,飯都要吃不上了,還是老悶子不停的資助螞蚱,甚至幫助螞蚱養活着他從狼窩撿回來的野孩子狼崽子。
螞蚱這種人,記仇跟記恩的比例是相同的,就因爲老悶子冥冥之中的幫助和莫名其妙的相識,帶着自己已經長大的兒子在老悶子人生最低谷的時刻來到了老悶子的身邊,也帶着當初對九爺這一刀之恨,加入了老悶子的“復仇者聯盟”隊伍。
老悶子對着螞蚱說道“幹完瞭如果咱們都能活着,我這還有不少錢,咱們分了之後就一起離開!”
“行!一起找個地方看着狼崽子結婚生孩子,讓小翠給你再生個孩子!”螞蚱實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