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醫院裡,鄭衛民看着剛剛打完針的發子問道“你找我還有什麼要提供的啊?”
“是不是審訊的不順心了?”發子云淡風輕的看着鄭衛民,隨後伸出手朝着鄭衛民比劃了一個煙的手勢。
“哎呀,你現在比我瀟灑哈?”鄭衛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之後低頭拿出了自己一直習慣抽的兩塊五一盒的紅梅煙就着火扔給了病牀上的發子。
發子舒服的抽了一根菸之後,說道“你現在是啥不夠啊?我給你想想辦法!”發子蒼白的臉上突然有了一點紅潤的光澤。
“證據鏈不足,連帶着受害者現在不是避而不談,就是已經找不到了!所以確實進入了艱難的瓶頸期!”鄭衛民低着頭無奈的說道。
“你知道恩衆集團麼?”發子突然張嘴問道。
鄭衛民聽到發子的話一愣,眼睛猛的睜開之後坐在了發子的身邊問道“你的意思是抓爭鬥目標?”
“恩衆的劉凱!”發子再次確定的說了一句。
“你被判之前我肯定給你足夠的煙抽就完了!”鄭衛民笑呵呵的轉身離開了病房之後找到了自己的組員。
“我簡單的說兩點,目前就我們手裡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邱竹武一夥涉黑涉惡勢力基本已經坐實,但是爲了我們能夠順利的進行下一步工作,我們必須開始針對邱竹武一夥的爭鬥方進行偵查,本地工作人員繼續進行常規的審訊,然後分出一組人給我盯緊現在整個延邊州所有有名有姓的這些所謂的江湖大哥!另外一頭,我帶兩個人去往C市!”
會議只有鄭衛民一刻不停的帶着兩個組員直接開車前往C市,而接待自己的正是C市的原大案隊隊長,現任副局長的董哥。
“董副局長,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劉凱的情況,以及他所在的恩衆集團!”鄭衛民在董局的辦公室裡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首先說說這個恩衆集團,恩衆集團並不是我們的本土企業,他們是在俄羅斯註冊的資產公司,也在俄羅斯當地進行發展,涉及賭場等項目。而且所有恩衆的公司成員,工作人員都是已經入籍俄羅斯籍!但是劉凱呢,現在還是我們C市的戶口,前一陣子也有不少涉及劉凱的案子,比如說他在某飯店遭到別人的惡意攻擊,從而發生了一死三傷的惡性事件,這件案子我們還在一起跟緊,但是毫無頭緒,加上受害者本人極度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造成了我們辦案進程非常緩慢,估計現在犯罪嫌疑人都已經不知所蹤了,給偵破力度帶來了非常大的阻力啊!”董局非常焦慮的說道。
“那現在這個劉凱在什麼地方?”鄭衛民也比較難受的問道。
“這個我們沒有辦法干涉受害人的行動自由啊,他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們涉及的主要區域基本就賭場行業,不是俄羅斯可能就是澳門,這個我不好說。”董局搖了搖頭說道。
“那行吧!”鄭衛民失望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恩衆和劉凱出什麼事了麼?”董局敏感的問道。
“問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我手裡的一個案子可能需要他出來作證!所以我才準備找到他了解一下情況,但是根據咱倆所瞭解的情況來看,現在找到劉凱的難度很大,不過C市這邊還有他比較好的有聯繫的朋友麼?”鄭衛民不死心的問道。
“嗯!還有,我告訴你!”董局低頭拿起筆寫了幾個人名,然後伸手從自己桌子下面的卷宗裡面抽出一個一同遞給了鄭衛民。
“這些裡面是這些人的一些基本資料和劉凱的基本情況,你看一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董局笑呵呵的說道。
“好的!那謝謝你了董局!”鄭衛民站起來敬了一個禮之後拿着材料直接離開了。
“鄭組,咱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打聽,能行麼?”一個負責開車的組員擔心的問道。
“讓他打聽,現在都打聽不出來什麼東西!這事你不用管了!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看你們都要睜不開眼睛了,這天太冷了!都下雪了!”鄭衛民搓了搓手說道。
另外一頭,劉凱終於在自己臨時租的出租房裡睡醒了,隨後伸手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失望的發現昨天自己乾的事根本掀起任何一點風雲變化的意思。
隨後劉凱起來收拾了自己一下之後想了想,直接伸手給董局打了一個電話。
“凱子?怎麼了?”董局正在辦公室裡犯愁的董局有點驚訝的接到了劉凱的電話。
“我回來了,自首!”劉凱笑呵呵的點了一支菸之後說道。
“自首?你說啥呢?你是不是瘋了,上午來了一夥特別行動組的人找你要了解情況!說是作證,現在你要自首,你啥情況啊?”董局發懵的問道。
“你給那些人的電話給我,我不在你這自首了!”劉凱笑呵呵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哎呀?這都是什麼路子?怎麼我摸不着頭腦呢!”董局想了想給劉凱的手機上發過去了一個電話號碼之後,自己也開始打起了電話。
鄭衛民正在一個小旅店裡跟組員們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劉凱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哪一位?”鄭衛民張嘴問道。
“我是劉凱!”劉凱張嘴直接了當的說道。
“劉凱?”鄭衛民猛的直接坐了起來聲音陡然上漲的問道。
“呵呵...見面聊一聊啊?”劉凱笑呵呵的問道。
“你在哪啊?”鄭衛民扭頭看了看身邊睡的死死的打着呼嚕的兩個組員無奈的問了一句。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聽你們這動靜這是沒休息好啊!”劉凱笑呵呵的說道。
“那也行,站前的鑫鑫賓館!”鄭衛民也沒矯情的說了一句。
“等着吧!”劉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十來分鐘之後,收拾妥當的劉凱轉身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一間臨租房,苦笑着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