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結果就是……該不會是墨墨和蕭北分手了,蕭北給了一大筆分手費吧?所以墨墨心情鬱悶,出來發泄了!
服務生送回了卡和收據,時時先接了過來。哇……這可是super鑽石卡啊!就算是陸嘉逸那樣的級別,也未必能辦得到。據說全國僅有十張而已。
“墨墨,你……”但是現在卻笑不出來,也打趣不起來了。
“我什麼我啊?”沈墨從她手裡把卡拽回來,道,“蕭北給的。”
“啊?你們真……”時時不敢說下去了。
難道真的讓趙正曦的烏鴉嘴給說中了?不會吧?
“什麼?”沈墨問道。
“啊,沒……沒什麼……可是,孩子怎麼辦了?判給蕭北了?”時時擔憂道。
沈墨覺得莫名其妙,道:“什麼啊?孩子在家啊,估計蕭北已經把他哄睡着了吧。”
“啊……你沒和蕭北生氣啊……”時時又忽然放下心來。
沈墨被時時這一驚一乍弄得,更是沒有了買醉的心情兒,看着一桌子的酒,忽然覺得沒有喝下去的意思了。
“發票呢,我看看。”沈墨從時時手中抽出發票來。
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天哪,她沒想到這麼多啊!
剛剛只是爲了通快,就胡亂點了一通兒。拿卡出來的時候,也不是故意拿蕭北的卡的,而是看都沒看,隨手抽出來一張。
也忽然覺得有點兒慶幸,幸虧抽出的是這張卡,不然她豈不是要自己破費了?
“就這些東西,就……就三萬塊?我們被宰了吧?該不會看我們是新客,就糊弄我們吧?”沈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揮金如土的霸氣。可是錢已經花出去了,難道還能退嗎?
能開得起這樣規模的酒吧的人,除了足夠的資金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有背景。沈墨都能預料得到,覺得如果她現在要求退這些酒的話,她和時時都別想輕易走出這裡了。、
可是時時卻道:“墨墨,這……真的不是一家黑店啊,而是童叟無欺的。誰讓你點的這些,都是……呵呵……”
時時看着一桌子的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沒想到墨墨這個小摳門兒,也有栽在她手上的時候,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哎呀……你既然沒有和蕭北鬧矛盾,刷他點兒錢怎麼了?反正這些錢對蕭北來說,買個西裝袖子都不夠。好了好了,別想了。”時時安慰道。
也不知道這種安慰對沈墨有沒有效果。反正她是忽然意識到一點,有一個有錢的老公,就是好。
“哎……”沈墨覺得心疼,隨着這心疼,頭腦也瞬間清醒了。
將發票和卡一起賽回自己的錢包裡,覺得至少留下這張發票,向蕭北證明一下,她真的只是出去和朋友喝酒,沒有找野男人。
“呦呵……熟人兒啊!”忽然一個並不熟悉的聲音,在沈墨身旁響起。這人卻說,他們是“熟人”。
沈墨擡頭看去,見是廖偉和廖歡。兄妹倆一起來酒吧,這種配置還是挺神奇的。
“廖少……”還沒等沈墨開口,一個穿着小短裙、身材嬌嬈的女人就靠在了廖偉身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而廖歡則是絲毫不以爲然,看來已經習慣了。
廖偉喝的顯然不少,腦子也不像在看守所外見到之時那麼清醒了。看到沈墨和一個女人在酒吧買醉,又要了這麼多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道:“哎呦……今天這是在呢麼了?蕭太太居然也這能深夜出現在酒吧裡?而且還要了這麼多酒……嘖嘖……這些酒可不便宜啊。”
“果然做了蕭北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之前那麼點兒賠償的錢,你都出不起,沒辦法了,只好選擇向我下跪,今日就能一擲千金了。蕭太太,終於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呀!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只是我看您這架勢,好像是被甩了吧?不然怎麼會在這裡深夜買醉啊?難道不應該在家裡伺候你先生嗎?”
“嘖嘖……蕭太太,一看你這性感的小嘴兒,豐滿的胸脯兒,活兒一定好得很吧?”
廖偉的眼睛色眯眯地在沈墨身上逡巡着,嘴裡說着挑釁的話。一旁的廖歡嚇得不輕,不斷阻攔他,可是卻根本拉不住廖偉。別廖偉邊掙扎邊囂張的架勢給擋過去了。
“蕭太太,深夜空房寂寞,不如你陪陪我?總好過在這裡買醉吧?”廖偉索性坐在了沈墨身邊。
沈墨正愁一腔怒氣沒處撒呢,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廖偉的臉上,趁着廖偉不備,一腳踹在了他的敏感部位。
“啊……”疼得廖偉一聲痛呼!
“哥!”廖歡忙扶住了廖偉。
卻是對沈墨連連賠不是:“蕭太太,我哥哥他喝多了,糊塗了。可能是把蕭太太您當做別人了。蕭太太千萬別放在心上啊,別和我哥哥一般計較。我爸都常常罵他是個混蛋、糊塗蛋呢。”
“看在你妹妹的份兒上,今天就饒了你!給我滾!”沈墨怒道。
“哎呦我去……臭娘兒們!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把你給辦了!”廖偉真是沒少喝,而且看樣子,好像還磕了什麼。因爲他剛剛掙脫廖歡的那一下,力氣奇大無比。
廖歡被廖偉這麼一震,被甩出去幾米遠!
“廖歡!”沈墨急着衝出去,扶起了廖歡。
“怎麼回事?你哥哥他今天怎麼有點兒不正常?”沈墨道。
“我也不知道啊”,廖歡道,“他就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來結賬。我爸爸把他的信用卡給停了,這兩天他付不起酒錢就讓我來結,我也捨不得讓他被人羞辱,幾乎是隨叫隨到。也沒發現什麼不正常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顯然廖歡也有點兒發懵。
“就是你……啊?就是你和那個野男人算計我妹妹?媽的,敢欺負我妹妹……你以爲我們廖家沒人是吧?你以爲我這個當哥哥的是廢物嗎?媽的!你以爲我是廢物嗎?你他媽的以爲我是廢物!居然以爲我是廢物!媽的……本少絕對不是廢物!你們他媽的一個個狗眼看人低……”
廖偉邊說着,已經撲在了時時身上,正如同一頭髮了情的瘋狗一般,撕扯着時時的衣服。
沈墨見此,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就重重砸在了廖偉的頭上,道:“你他媽的不僅是廢物,還連畜生都不如!”
就在酒吧裡,就在沙發上,他竟然撲上一個女人,就想要行苟且之事。就算最草根出身的小混混,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廖歡嚇得“啊”了一聲,眼淚就像是水龍頭一般流個不停。原本和廖偉在一起的女人,見此已經嚇得腿軟,想要逃跑,卻是被酒吧的保安給抓住了。
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酒吧裡的客人和服務生、保安們,怎麼可能不被驚動?早在廖偉大喊大叫的時候,他們周圍就已經圍了不少看客了。
“放開,你們放開老孃!”被抓住的那女人不斷掙扎道。
夜霓裳的保安倒也是聰明的,估計一看到這種情況,就明白,應該是吃了什麼。因而攔着這女人不讓她走,道:“已經有客人報警了,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還是得去警局錄一個口供,走個過場兒的。”
“哥,哥……”廖歡見到廖偉被沈墨打暈在沙發上,搖了搖廖偉,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血啊……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啊……”發現自己受傷有血,廖歡真的嚇得慌了神兒。看向沈墨,顫抖道:“蕭太太,你該不會是殺了我哥哥吧?”
“放心,死不了。”沈墨卻是說得很肯定。
男人們打架的時候,多少人都是抄起酒瓶子就往對方腦袋上招呼的?也沒見誰被打死了。
好在沈墨出手及時,時時只是衣領子被廖偉扒開了而已,並未造成什麼大的損害。時時整理了一下衣服,到沈墨身邊來,也是嚇得不輕,道:“墨墨,怎麼辦啊?該不會真的……”
“不會”,沈墨低聲道,“別害怕,估計酒吧裡已經有工作人員報警了,等到警察過來了再說。”
她很肯定,廖偉絕對吃了什麼東西。一旦被警方檢測出來,她甚至連故意傷人的罪名都不用承擔。
“哎……怎麼搞得啊……這小子是不是盯上咱麼了啊?怎麼每次來酒吧都能碰上他?多長時間不來一次,來了就非要遇上這個瘟神……”時時道。聽到沈墨肯定的言語,也稍微放心了些。
沈墨也覺得自己倒黴,原本就一肚子怒氣,心裡憋悶得厲害、難受得厲害。想要出來一醉解千愁,結果還沒等借酒澆愁呢,結果就愁更愁了。這麼晚了,值班的估計都是一些菜鳥警員,或許根本不認識她和廖偉,搞不好會把她和廖偉、時時、廖歡他們這些當事人,一起關一晚上。
她倒是不要緊了,反正回家也睡不着,在看守所裡,反而是一個安靜逃避的好去處。可時時是不行啊,總不能害得時時在看守所裡過夜。
正想着怎麼逃避今晚在看守所裡過夜的事,警察已經來了。
看來這靳局長上任之後,的確對警局做了不小的整頓。現在出現場的速度都已經這麼快了,不像從前那樣拖拖拉拉。
“誰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