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飯吃”,蕭北道,“在我心情還沒好轉的時候,我不打算給你飯吃。”
“哎……我說你這人你……”沈墨追着毫不留情轉身就走的蕭北,抗議道,“我是陪你出來辦事的,你連口飯都不給,也太過分了吧?”
是欺負她人生地不熟還是怎麼的啊?你還真彆氣我,沒你帶着,我在這裡也找到飯吃。哼!
“你幹什麼去?”看到這女人忽然比他跑得還快,飛速衝進電梯裡了。
“吃飯!”沈墨道。
有錢包、有卡,更何況還是在韓國,到處都有收人民幣的,我就不信我自己找不到飯吃。
“回來!”蕭北追上來。
但是沈墨可不想要給他這個機會,已經迅速關上了電梯。
聽到電梯外的蕭北,怒罵了一聲“該死”,沈墨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總算能夠將蕭北一軍了。不然這小子總是佔據上風,豈不是讓她太憋屈?
蕭北沒有追上電梯,只好走樓梯。好在樓層並不高,覺得也能及時追上這女人。
“你給我站住!”出了樓梯間,對剛走出酒店門口,想要打車的沈墨道。
“幹嘛?”沈墨沒好氣兒的回身,還是打算施捨給他這一個機會。
“走吧,我帶你去吃。”蕭北拉着她的手道。
沈墨一撇嘴,傲嬌起來。趁着蕭北毫無防備的時候,甩開了蕭北的手,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找到吃飯的地兒。”
蕭北沒給她再耍小脾氣的機會,又牽起她的手,就往對面那條街走去。
被蕭北牽着,沈墨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但是心底裡卻已經樂開了花。雖說是在異國他鄉,但是能和蕭北這樣手拉着手在街邊漫步,感覺可不要太好了。除了……
蕭北這人,還真是一個會自動發光的奇怪物體,即便是如此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卻也掩蓋不了他渾身綻放的光芒。看到周圍這些非天然美女們,一個個向蕭北毫不顧忌地投來目光,沈墨真的很想要提醒她們——非禮勿視,動不動?
但無奈,她的韓語真的不怎麼樣。還沒有經通到,可以用韓語來表達“非禮勿視”之意的程度。
“我們吃什麼啊?”沈墨被蕭北牽着,緊跟着他問道。
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覺得蕭北牽着自己的樣子,好像是在遛狗啊。
“烤肉。”蕭北道。
算了,遛狗就遛狗吧,反正有肉吃就行了。忽然覺得自己也真是夠可以的了,居然就被這幾塊肉就給打發了,還有沒有追求啊!
飽飽兒的吃了一頓,想着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其實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韓國了吧?提議要回去,但是蕭北卻忽然勾起嘴角壞笑了一聲,道:“哪有那麼容易?”
“你……你要幹嘛?”沈墨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胸前。可不能讓蕭北這小子輕易佔便宜啊。
“你說我要幹嘛?”蕭北眼中的壞笑更勝。
“不對,你不是在和我賭氣了麼?”沈墨提醒道。
“所以說,纔要懲罰。”蕭北道。
言罷,拉起沈墨,已經不給沈墨掙扎的機會了。天知道沈墨此時有多想要逃跑,可問題是她跑不了啊!不免又暗歎自己太蠢了,居然又一次上了蕭北的當!可能在蕭北提出要帶她一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要擺她一道的準備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抽什麼風,逍遙了一晚上還不夠,第二天居然還不離開。說什麼,搖搖放在蕭家老宅,他放心。
可問題是,就算你放心,你也不能把我綁架在這裡吧?我也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好吧?我還要工作呢。
但是,抗議無效,最終只能和蕭北又在這裡逗留了一日。
就在他們晚上要出酒店去機場的時候,阿坤手下的港仔,來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事情都辦好了?”蕭北問道。
根本沒有問港仔過來是什麼事,而只是問她辦好了沒有。也就是說,其實在港仔來之前,蕭北就知道他要過來的。所以說,蕭北之所以非要留在這裡,並不是要和她過二人世界,而因爲有事情要辦,就順便留在這裡和她逍遙一日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沈墨很是失落。
“已經跟蹤了他們的撤退路線,發現這夥人是去香港了。坤哥親自去跟的,剛剛發回的消息……”港仔說着,將手機遞到蕭北面前,上面是一個地址。
忽然操起了廣東口音,用蹩腳的普通話道:“我雞道界裡的勒,界個地方很隱蔽,很系合藏身的勒。”
“你不是會好好說話嗎?”沈墨道。
“界樣才能證明偶系香港銀的勒”,港仔道,“偶在香港出僧,在香港長大,所以偶才叫港生的勒!”
沈墨和蕭北都覺得有些頭疼。沈墨對港仔沒有威懾力,但是不代表蕭北沒有。
蕭北指了下港仔,又指了下門口兒,意思是——趕緊走。
“蕭總,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讓坤哥抓人嗎?”港仔總算恢復了還算標準的普通話。
“暫時不必抓人”,蕭北道,“留一兩個人隨時盯着他們。最好是在那附近找一個居住的地方,能隨時觀察到他們出入情況的那種。你把我的意思告訴給阿坤,他會安排的。其餘的,都回國。”
“是,蕭總。”港仔道。
聽到他總算用正常聲音說話了,沈墨覺得,這世界上,最有殺傷力的就是聲音了。真慶幸她生活在一個到處都是普通話的環境中,不然真是要被人吵得頭都大了。
“走吧,你的事情辦完了,這下我們可以快點兒離開了吧?”沈墨道。
原本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沈墨拎起手包就往門外走。
蕭北緊跟了上來,看到這女人的一張撲克臉,就知道她一定氣兒不順。
“要是心裡不舒服,可以說出來。”蕭北道。
“沒什麼不舒服的”,沈墨道,“你怎麼會覺得我心裡不舒服?該不會是自己做賊心虛吧?”
“誰做賊心虛?”蕭北道,“我兩天前的那個問題,你到現在還沒回我呢。”
“誰都不救!都死了才幹淨呢!”沈墨賭氣道。
這小子要不要記性這麼好啊?兩天前的事情,你到今天還拿出來說?幸虧知道你平時的作風,不然還真要你是一個多麼窩囊、多磨囉嗦的人。
被沈墨這麼一吼,蕭北的氣焰弱了下來,半晌,嘟囔道:“放心,不會讓你如願的。”
沈墨被他自己悶聲嘟囔的樣子給逗笑了,覺得他很萌,心裡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管蕭北是不是特意留下來的呢?只要她這兩天過得的確很開心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她不想要多想。
和蕭北迴到蕭家老宅,小奶包又對他們沒有好臉色了。只用一個“哼”字作爲迎接。
“阿北啊,什麼事情去那麼長時間?”蕭玉山問道。
“沈墨公司裡的事情,我陪她去忙。”蕭北撒謊都不打草稿,這叫一個痛快。
沈墨也只好順着他的話,嘿嘿笑道:“是,是我公司裡的事,我自己搞不定。”
“嘿嘿……多謝你了啊……”陰陽怪氣的對蕭北道。
“阿北,你上樓來。”蕭玉山看了蕭北一眼,招呼道。
蕭北指了指沈墨,意思是——等下找你算賬。
我怎麼了?我不是挺配合你的嗎?哪裡出錯了?
蕭北不想要蕭玉山操心,這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畢竟是和蕭氏關係很大的事,如果不讓蕭玉山知道,是不是更加難以解決?或許蕭玉山能夠爲蕭北提供有力的信息呢。
只不過看蕭玉山剛纔的樣子,也不想是,僅僅因爲她的一個太明顯的笑容而有所察覺。很明顯,蕭玉山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果然沈墨猜得不錯,此時,在蕭玉山套間的客廳裡……
“阿北,這個東西,你收好。”蕭玉山將一個青銅短刀遞給蕭北。這短刀雖說一看便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但因爲在蕭家,這種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反而顯得不足爲奇。
“這是什麼?”蕭北接了過來,並不知道。
“這是我們家族的退路,世代傳承,這一代該你接手他它。”蕭玉山道。
蕭北拔開這把古刀,只見刀身光滑,原來是一個贗品。
“叔叔什麼時候也有收藏贗品的喜好了?”蕭北隨口笑道。
“玄妙不在刀身上,而在刀鞘和刀柄上。
蕭北看看,自然沒有想要把它們砸開,以一探究竟的念頭。而是等着蕭玉山接下來的話。
“聽說史蒂文家族最近又有行動了?”蕭玉山道。
蕭北聽到蕭玉山用的是一個“又”字,就知道這種情況並非偶然,而且也並非是第一次。
“原來叔叔都知道了”,蕭北道,“也是,這種事情也瞞不過叔叔。你身體不受影響就好。”
“上一次他們有所行動,是在你爺爺去世之前”,蕭玉山一聲冷笑,道,“這些人倒是夠會掐算時間的,知道我可能要掛,就又開始有動作了。”
蕭北看了看這把青銅短刀,等着蕭玉山接下來的話。
“他們爲的,就是你手裡的東西”,蕭玉山道,“你手裡握着的,是蕭家祖先留下來的一筆巨大財富。至於位置在哪兒、數量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但是這筆財富,絕對是真真實實存在着的。現如今還沒有被任何探險家挖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