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沈曜天突然驚叫出聲,這讓在場的人都猛地回頭朝他看去。
其中一位安以柔的經紀人再也淡定不住,大步朝沈曜天走了過去。
表情急切透着哀求,“沈少,我們小安也失蹤了,她這幾天一直跟顧容西在一起,你剛纔說什麼,你說這張照片的男人是顧容西,他就是顧容西嗎?”
“不是。”齊睿臉容冷漠地回了一句,“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顧容西。”
沈曜天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安以柔的經紀人搖搖頭,“不是他,我剛纔只看見那白色西服和清瘦的身材與顧容西有些相似而已。”
經紀人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曜天,“我知道相對比我們小安,你們更加焦急要找齊少夫人,可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顧容西突然回國與我們小安約會,而齊少夫人也在今天失蹤了,難道你們不應該去查一查顧容西的事嗎?”
沈曜天聽她這麼說着,眸子泛起一抹異色,他和齊睿兩人找顧容西找了三年之久,也是最近才查到他居住在冰島,既然他回國了,那麼就一定要找到他……
齊睿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裡盡是嘲笑,“沈曜天,你還不死心……”
“別人不知道,我們兩可是非常清楚顧容西的能耐和個性,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跟安以柔約會,他怎麼會看上一個爲了名利陪男人上牀的戲子……”
齊睿的話說得直白,無情,讓經紀人的臉色刷白,原來在齊睿早就知道安以柔*睡的事,他在心底就看不起她,卻一直無視,僅僅是當她是一枚棋子,無關感情。
“跟安以柔約會的男人絕對不是顧容西……”齊睿每次提起顧容西這個名字,眸底也忍不住激起一些不甘情緒。
“跟小安約會的男人如果不是顧容西,那是誰?”經紀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你的意思跟小安一起那不是真正的顧容西,假的。”
經紀人連忙緊張扯着齊睿手臂,“睿少,求你也派些人去找找我們小安……”
“沒興趣。”齊睿嫌棄地甩開她,低眸朝她看了一眼,“去找沈大少爺吧,他應該會樂意幫助你……”
沈曜天確實有些猶豫,朝安以柔的經紀人多看了一眼,低聲道,“到這邊來,把你知道所有與顧容西有關的告訴我……”
齊睿轉眸時,正好與身後的封歌對視上,他看向封歌,低聲地勸告,“你是慕思玥的朋友,我勸你儘早離開沈曜天。”
封歌反手一把抓住齊睿手臂,“那個叫顧容西的男人到底是誰?”
“除非慕思玥回來了,否則我沒有心情回答你這些無聊的問題!”
齊睿緊攥着手機,大步朝手下走去,吩咐着讓他們將這照片複製,他要找到這照片裡的男人。
他們一直忙碌到天明,可是。
沒有,半點線索也找不到……
在村莊裡只找到了慕思玥的單肩包,單肩包裡的物品沒有異樣,只有一張照片。
“睿少……”一大清早,DM&G集團特助匆匆地趕到齊家。
“睿少,昨天我們視查的鐵路出現了問題……”
“這點小事,難道就不能讓蕭恆他們去處理嗎,我養着他們做什麼,別再拿公司的事來煩我,這幾天除非公司被人炸了,否則別讓我看見你!”齊睿一整夜都在擔心着慕思玥,卻又尋不到線索,正煩躁着。
特助見齊睿臉色不善,而且這齊家的氣氛非常凝重,想必齊家發生了大事,縮了縮脖子,沒有再說下去,立即滾回公司找其它高層商量對策。
封歌也一整晚沒睡,她擡頭朝齊睿看了一眼,原本她以爲這個齊睿傲慢地從不把人放在心上,可現在見他這樣煩躁,他在擔心思玥。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在擔心思玥。
不過轉念一想,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公司與德國合資修建鐵路,那不正好經過秦湘居住那小村莊嗎?”
齊睿轉頭朝封歌看去,“正好經過那座村莊的村尾……”
如此說着,齊睿的眸色愈發暗淡,昨天他也在那邊,慕思玥也是在那邊,如果他早些知道她遇到危險,那麼就不必……
越想越煩躁,該死的,慕思玥現在到底在哪裡,是不是有人囚禁她?還是說她正在驚慌地逃亡……
齊睿剛放下手上的咖啡,便看見沈曜天神色緊張地跑了進來,他也連忙走了過去。
“是不是警局裡有什麼消息?昨天到現在有沒有什麼相關的罪犯……”
“不是。”沈曜天跑得有些氣喘,“齊睿,安以柔失蹤的事可能真的與顧容西有關……”
“去你他媽的,我說了,這些事我沒興趣!”
齊睿不耐煩之極,又聽沈曜天提起顧容西這名字,頓時也沒有了耐心,猛地將他推了一把,“既然不是過來幫忙的,就別讓我看見你!”
“你能不能冷靜點聽我說完!”沈曜天也頓時煩躁了起來。
“冷靜,你讓我冷靜,我老婆現在失蹤了,我連是誰捉了她,她遇到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只有一張破照片背影。你叫我冷靜,我怎麼冷靜,你以爲我是你跟你妻子沒感情,我愛她,我不能讓她出事!”
這話氣憤地說出口,就連齊睿自己也僵怔住了。
愛她?我真的……什麼時候,慕思玥那呆蠢的生物……
沈曜天聽到齊睿的話,心底也滿是震驚,他了解齊睿,這男人怎麼可能會把愛這種字眼話掛嘴邊呢,他應該是氣急了。
“我過來就是跟你談談這張照片……”
沈曜天率先平靜下來,他拿出一張已經被打印出來的照片,沒錯,這就是從慕思玥手機裡找到的唯一線索。
“有人認出了這照片男人的背影……”沈曜天快速地說着,齊睿聽着眼瞳一亮,等着他說下去。
“安以柔的司機,就剛剛,安以柔的司機確認了照片裡這男人,就是與安以柔約會的對象,當時安以柔甜滋滋地叫他容西……”
“我說了,顧容西就算真的回國了,他也不可能跟安以柔約會。”齊睿一口反駁。
沈曜天表情透着嚴肅,“顧容西那男人奇怪的個性,我們誰也算不准他會幹什麼,而且那位司機說了,當時他們在聊天,安以柔親口盛讚着對方熟悉六十八國語言,環遊世界閱歷豐富……在我們身邊,除了顧容西那個怪胎,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封歌擔心他們又打起來,便立即跑了過來,正好聽到沈曜天說的話,心底微微吃驚。
那個姓顧的男人原來是個天才,一般要學透六十八國語言,窮極一生也未必做到,這樣的人在世界上少之又少。
“真的是他?”
齊睿聽着臉色也變得有些猶豫,低頭目光再次落在這張照片上時,眉宇緊皺着,顧容西素來喜愛白色,這照片男人白色西服,清瘦的身材也吻合,只是……
總是覺得少了一份氣質。
顧容西那男人與生俱來淡然隨性,驚人絕豔才華氣質,那個用半天時間打盹就能熟記半座圖書館內容的男人,真的是他?
“齊睿,你別忘記了,顧容西跟我們不和,我們曾經那麼對他,他會報復也很正常……”沈曜天一想起過去,臉色沉重補充一句。
封歌大驚,扯着沈曜天的手臂,“什麼意思!你們是說思玥遇到了這個叫顧容西的男人,然後他把思玥擄走了?”
慕思玥故意將單肩包掛在老槐樹上,肯定是爲了讓他們找到這張照片,她拍下這個男人的背影,他肯定與慕思玥失蹤脫不了關係。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這個姓顧的男人找出來盤問!”封歌氣沖沖地說着,目光瞪着這張照片裡男人背影。
找他,談何容易……
齊睿與沈曜天對視一眼,都在心裡想到了一個人,如果顧容西真的回國了,那麼他應該會找他,顧容西唯一的朋友。
齊睿抓起手機快速地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沉着聲音問道,“楚非凡,顧容西回國了,他是不是抓了慕思玥?!”
“沒有!”齊睿表情愈發激動,“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有誰!”
……
“他是誰?”
“那男人……我記得了,我記起來了……”
此時四周一片幽暗,耳邊畔有滴噠滴噠的水聲,空氣中充斥着一股刺鼻薰臭的氣味,慕思玥縮着身子在這窄小的地方,已經一整夜了。
她的心依舊無法平靜,肆意地狂跳着,她看見了,看見了那個男人……
她的目光空洞,喃喃着,“他強*她……”
“她會死嗎?”
慕思玥大腦頓時一片混亂,僵硬地脖子,揚起頭透過頭頂的細小的空縫只能看見外面有淡漠的陽光。
“天亮了……”她的脣瓣乾涸,可是受驚的眼瞳裡依舊沒有半點喜色,顫抖的心跳“那男人,他走了嗎?”
“他發現我了,怎麼辦……”慕思玥低喃着,她很想移動身子,可以顫抖着沒有力氣。
她爬在樹上,身子顫抖地看着他對女人施暴,他一下下虐打着她,待她如賤蟻一樣,他甚至咬破了她乳*,瘋子……
然後,他突然轉頭,他那雙嗜血的眼瞳緊緊地盯着茂盛的老槐樹,明明被葉子遮掩住了,可是慕思玥知道他看見她了……
於是她立即給封歌發了求救短信,將單肩包掛在樹枝上,快速地爬下樹,不斷地跑……
她很害怕,她知道那個男人在身後追着她……
挪開了井蓋,鑽進這個骯髒的下水道里躲了一夜。
“他已經走了,沒事了,已經很安全了。”慕思玥不斷地安慰自己,腳一步步地支撐起身體。
“只要出去,找到封歌他們就可以安全了……”她顫抖地手一點點地挪開頭頂井蓋,陽光一點點地灑入。
可是當井蓋挪開三分之一的時候,一道黑影投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