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銳的驚叫,迎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破了臥室裡的安寧。
“我,我……你!你給我起來!”
封歌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腦袋後仰,不想讓他靠得太近,雙手抵着他胸膛,使勁地推開他。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她……她後悔死了!
原本只是想着潛入他主臥室裡偷個地形圖的,沒想到被他捉個正着,還威脅我……莫名其妙地被他壓制了。
倏地封歌臉蛋漲紅,立即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擔心什麼!我昨晚沒有欺負你……”
身側那剛睡的男人清冽的嗓音有些低啞,開口便大言不慚。
封歌聽到他的話,這下連耳根都紅透了。王八蛋!
“放開啊——”封歌怒不可遏瞪着他,
“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不想認賬了是嗎?”司諾沒有鬆開她,反而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盯着她這張近在咫尺的微紅的臉蛋,一大早心情還不錯。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奇怪,什麼叫不想認賬!”封歌氣極,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司諾一個翻身,他那沉重的男性身軀傾覆過來,封歌倏地渾身緊繃警惕了起來,“我警告你,別亂來!”
居然還敢警告我?!
司諾眯起眸子盯着她,封歌對視着頭頂這雙深邃藍瞳,窗簾被晨光透着一層淡淡的呈黃,莫名地這間寬敞冰冷的房間,竟然多了一絲少有的溫馨。
“忘記了你昨晚說,任由我……”
司諾俯下頭,故意在她耳邊或低或輕地喃喃着,那溫潤的呼吸撩動着封歌的每一根神經,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情緒,害她心不由顫動。
“我昨晚,昨晚只是我神志不清,我不答應,我不同意,你作夢!”
封歌倔着臉,死不承認昨晚自己沒骨氣向他屈服的事,那是因爲大晚上人的抵抗性比較低,再加上這無恥之人用慕思玥來威脅她。
“你想反誨!”司諾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什麼反誨,我根本就不樂意,我告訴你,你缺女人就去E區找,慕思玥那事保不準就是你騙我的,她身邊有顧容西照看着,肯定不會有事的,你這厚顏無恥肯定是在騙我……”
顧容西……
“你別跟我提起他的名字!”司諾眸色漸漸地陰冷,語氣咬重了幾分。
“你跟你哥那什麼仇恨,與我無關……”封歌纔不管他呢,被他這樣壓着非常彆扭,扭動着身子不斷地掙扎着,“放開我!放開我——”她秀眉緊皺地對着頭頂這男人抗議。
司諾原本也只是想嚇唬她,讓她乖順一下,這下見她用那排斥的目光瞪着自己,還口口聲聲地提起他最討厭的雙胞胎哥哥,頓時怒火上飆,不讓她得逞,將她緊摟着偏偏就像要她屈服。
一時間,大牀之上,兩男女相擁着在較勁,司諾上衣褪去了,雖然封歌身上的衣服完好,但是被他這麼貼近壓制着,就連他的心跳也能清楚感應,兩人呼吸相纏,好不曖昧。
“你!”
不一會兒,封歌表情顯得有些扭曲,她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僵愣着,“你,你個死流氓……”她已經不知道要罵什麼了。
而司諾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白淨俊美的臉龐有些陰沉鐵青,像是隱忍着什麼,低眸惡狠狠地瞪着身下的女人,咬牙道,“是你惹的!”
“關我什麼事!”封歌習慣地反駁,但是她剛一挪動雙腿,卻又硬生生地繃緊。
封歌像是暴走一樣,對着他大吼,“你給我起來,起來啊——”
死王八蛋……
司諾見她這樣嫌棄自己,臉色愈發難看,“我跟你說過了,這是正常的晨起反應!”司諾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封歌臉都黑了,這死男人簡直厚顏無恥。
“起來,給我滾開啊——”封歌受不他了,閉着眼睛大吼,她只希望外面有人能進來解救她。
其實牀尾昨晚被封歌打暈的艾麗凌晨的時候就已經緩緩地轉醒了,只是她害怕地不知道怎麼是好。
而門外,就在封歌清晨第一聲尖叫的聲音管家弗家以及一從下人早就起衝進來,可是隨後又聽到了司諾與她對話的聲音,便猶豫在門外。
這時,就連安吉麗娜化着精緻的妝容大步款款而來,看見呆站在司諾主臥室門的一衆人,“怎麼了?”
管家弗農僵硬着脖頸轉頭,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裡面……
“怎麼,你敢嫌棄我!上次是誰拽着我,讓我陪你一夜!”司諾臉色黑得鐵青,瞪着這身下的女人,差點就想要掐死她算了。
“什麼上次,你別說得我們很熟悉似的,那只是意外!”封歌臉蛋通紅,倔的性子反駁。
“哦,意外是嗎?意外你還抱着我一個晚上,死不敢鬆開!”
門外的安吉麗娜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臉色一沉。
就連弗農他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了,原來,他們少主跟這個中國女人關係非淺。
封歌聽着司諾那話,頓時有些尷尬,“那晚上只是我看了恐怖電影才拽着你而已,而且都是你害的,那個恐怖片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
“我當時說了要放另外一個的。”司諾想起與她一起同居在那小別墅裡的日子,神色竟有些緩和。
別外一個片?封歌氣地想咬他。
那天他面無表情從外面拿了兩個影片回家,說是別人送的,封歌無聊拿出來一看,好樣的,其中一個居然是愛情動作片還是極限型的,立即沒收。
不過放了另一個幽靈鬼怪恐怖片,封歌就不好受了,她最怕那東西,尤其是晚上看的她根本睡不着。
“我只是怕才拽着你,讓你陪我一下,你幹嘛壓我一個晚上!”
想起這事,封歌也來氣了,害她最後死推都推不開他,早上起來第一句大言不慚,就說是晨起反應很正常。
司諾看着她氣紅的臉蛋,倒是沒有跟她吵下去,挑挑眉,饒有興趣似的盯着她。
封歌見他又突然地沉默,隨即警惕了起來。
司諾看着她眸子裡的排斥,好不容易緩和的心情,當即被破壞,“幫我洗澡!”他突然從她身上爬起,快速地說了一句。
什麼?
“怎麼,躺在我的牀上不願意起來了是嗎?”司諾回頭,見封歌依舊在牀上發呆,眯起眸子瞥了一眼。
封歌當即跳起來,表情困窘又氣憤,“我是時候要回去工作了。”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總之,她不想再在這房間裡與他相處下去。
“我讓你給我洗澡!”司諾聲音冷了三分,帶着命令。
“你自己不會……”
“我後背的傷!”司諾想起自己昨天去獸園裡找她,卻失神被那棕熊爪傷了,愈發怨恨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封歌朝他裸露的上身看去,精壯的胸膛,嗯,確實是挺性感……臉蛋有點紅暈,他那後背處的傷昨晚塗了藥已經開始癒合,不過已經傷得
深碰到水絕對會發炎。
“你去找別的女傭,我不會這些,”封歌聲音有些彆扭,乾脆轉過頭去,“我今天還要去搬大石呢,遲到了還會被罵……”
封歌找了一個正當了理由,拔腿就想跑,現在她情願去搬大石頭,也不願意跟他呆在一起,更別說給他洗澡這麼親密的行爲。
“搬大石?你好像很喜歡幹這個活?”司諾那陰沉沉的聲音傳來,“跟那些建築工男人一起工作很開心是嗎?”
封歌走到走了門口處,聽到他莫名其妙的話,在心底咒罵他,誰喜歡搬大石!!
封歌沒有遲疑,難得這男人沒有過來阻攔,她立即雙手打開房門……
“弗農!”就在封歌打開的門的那瞬間,身後司諾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
封歌僵硬在原地,看着眼前一大羣人,尤其是爲首的安吉麗娜和弗農,她臉蛋刷得由漲紅,再由紅轉白,再變成了死黑色。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杵在門外!!
“弗農,從現在開始,她不必去工地幹活了,”司諾那語氣一如既往地妖涼,聲音自然像是早就知道了門外有人。
“現在開始,她是我的……”司諾的話頓了一下,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想出一個適合的詞,尤其是封歌那樣地排斥自己,讓他非常不爽。
“她今天開始,負責照顧我的起居。”
司諾面無表情一步步朝門口方向走近,當他腳步走到封歌面前時,右手朝她後領一拎,左手啪的一聲,直接將門再次關上。
“司諾……”門外的安吉麗娜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盯着這緊閉上的房門,愕然僵了一下。
清白沒了!
門裡邊,封歌面如死灰,大腦裡不斷地迴盪着這幾個字,被這麼多人看見了……完了,他們肯定會誤會我跟他有一腿。
“你!你是故意的!司諾你說,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子害我……”你個死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女人有多可怕,被他害死了!
司諾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像是有些習慣被這女人不時咒罵,竟然不那麼的介意,拽着她後衣領,直接拖進了浴室,“從現在開始,你就負責伺候我!”
“我不會!”
“不會就學!”
“喂,你幹嘛,你幹嘛當我的臉脫褲子,啊——”封歌美眸瞪大,失聲尖叫。
司諾臉色陰沉地難看,“閉嘴!我要洗澡!”
一翻折騰,司諾後背的傷依舊沾溼了水,封歌面無表情給他的傷處上藥,最後,司諾穿上衣服,瞥了一眼她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有些滿意似的,推開徑自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處,不忘補充一句,“記得今晚過來。”
封歌僵愣着目送他離開,氣得渾身無力。
怎麼會這樣!
正如封歌所想的一樣,她所謂的清白早已經沒有了。
“聽說那個中國來的女人昨晚半夜爬到少主的牀上……”
“我看她長那模樣就知道不是一個正經的女人,之前莫爾他們還說起她呢,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
“她昨晚陪了少主一個晚上,現在她都不必再去工地裡搬大石了,聽說管家他們正忙着在F區那邊給她收拾一個房間呢,這下布蘭妮小姐她們肯定恨死她,居然用這種下賤的方法勾引少主……”
誰勾引他!!
封歌黑着臉,雙手緊攥成拳,她就知道她在這島嶼裡沒有好日子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