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諾怒不可遏,他倒是要開燈看看,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女人過來找死!
封歌原來是想用皮鞭抽他報復的,可是奈何她鞭法,將自己纏住了,見他大步朝燈源開關走去,“如果被他看見我的模樣,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雙腿一蹦一跳,封歌整個人朝他撲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就在封歌雙手緊抱着他不讓他去碰開關的時候,司諾那警告的話說到一半,身體卻有些僵住,“你?”
司諾像是注意到了什麼,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這張臉蛋。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她抱着她的這份氣息……
封歌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趁着這個機會,立馬抓起另一側的一個花瓶,原來她是想用對付艾麗的辦法對付司諾,砸中他的後腦勺搞不好他暈死過去,那麼自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全身而退。
可是封歌在驚慌之下,身子被皮鞭纏了好幾圈,那手根本就夠不着司諾頭部,卻砸中了他後背……
讓封歌非常意外的是,只是這麼砸了一下他卻疼得悶哼一聲。
“封歌!”司諾咬牙切齒地念着她的名字,那語氣蘊着憤怒氣惱,還有些說不清複雜情緒。
封歌驚愣着,聽到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念出自己的名字,手上一僵那花瓶,乓啷一聲掉在地板上,摔了個破碎。
就在這花瓶落下的瞬間,司諾早已經伸手觸摸着牆壁上光燈開關,不一會兒,整個寬敞的主臥是燈火通明。
突然的光亮讓封歌眼睛有些不適應,低頭時,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上沾染了些許血漬。
這是她的血,那麼……
怔怔地擡頭,司諾上衣被他褪去了,而他後背處,一道爪痕不斷地溢出血。
他受傷了?被動物爪傷的?
封歌看着他後背可以處的傷痕,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害怕和逃跑。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司諾眯起眸子,狠狠地盯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心情有些複雜,他還以爲是布蘭妮那些女人又過來他房間,居然是她。
聽到司諾這聲音,封歌驀地回過神來,表情陰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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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在寬敞奢華寂靜的臥室裡,突然之間沉靜了下來。
封歌感覺這氣氛有些彆扭,餘光朝對面那男人白淨俊美的臉龐打量一眼,看樣子他好像並沒有很生氣。
司諾緊緊地盯着她,原本被她用皮鞭伺候時那憤怒的情緒竟一點點地緩和下來。
“我走了!”封歌被他看着有些奇怪,轉頭,大言不慚的對他說了三個字,像是很平常似的邁腳理直氣壯就想走人。
“給我站住!”司諾咬牙怒斥着,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司諾渾身陰戾駭人氣場,封歌始終還是有點怕他,腳步一頓,“你想怎樣?我原本只是……”
她封歌敢做敢當!說就說!!
“我原本只是想進來偷你的地形圖而已,其他的事跟我沒關係!”她板着臉,對視着他。
“進來偷地形圖?!”司諾見她那倔強的表情,頓時氣得臉都黑了,做錯事還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封歌想着反正都招供了,那麼就攤開來說吧,手指着牀尾那角落,氣哼一聲,“那個艾麗!她想潛入你房間給你暖牀唄,不過我替你收拾了,”
說着,封歌的聲
音頓了頓,轉眸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左側小客廳那邊桌面的夜宵,好心地提醒道,“別說我沒告訴你那些壯陽藥吃多了,小心以後舉不起來。”
“你說什麼!”司諾氣得咬牙切齒地,什麼壯陽藥,還敢說我不舉!!
封歌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不過她覺得自己這好心的建議呀,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還是他哥哥顧容西比較好相處。
“我只是好心建議你而已,這種藥,我以前認識的男……”
“你再說一句,我就讓你見識我到底舉不舉!!”司諾眯起危險的眸子盯着她,半點也不開玩笑。
封歌立即聰明地閉嘴,不說就不說,以前自己倒黴。
“給我過來!”
“幹嘛,我不是過來給你暖牀的,要找女人自己把艾麗弄醒。”封歌目光警惕看着他,身體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司諾看着她排斥那眼神,心口那怒火蹭蹭地上飆,咬牙怒道,“我知道!你是過來偷我地形圖對嗎!”
封歌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心虛了起來。
司諾橫了她一眼,轉身徑自在牀頭櫃的抽屜裡又找出一個藥盒,轉身朝封歌扔了過去,“給我上藥!”
封歌捧着手上的藥盒,微怔了一會兒,原來之前他只是想讓我過去給他後背塗藥,還以這王八蛋見女人就上……
“發什麼呆!立即給我過來!”司諾見她居然還僵在原地,那樣子就像是不願意靠近自己似的,看着她越發的火大。
“你整天發火,我跟你說,你這樣子的脾氣肯定很短命。”
司諾氣結,“你再說一句話!”
不說就不說,封歌不情不願的朝他走近,以前他住她家的時候,她一心就想着這個是顧容西,偏偏不是……
打開藥盒子,一股藥香撲來,司諾坐在牀上,背對着她,封歌坐在他後面,目光復雜地看着他身上的爪傷,這傷看來是新傷,可能是今天弄的……
管他呢,反正他死不了!
封歌右手抓起一大坨藥膏,動作帶着報復性在他後背胡亂地塗。
“你給我輕一點!”
那刺激的感覺帶着一些疼痛,司諾眉宇微蹙,不滿地扭頭便看見了封歌脣角微揚一副好不得意的模樣。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俗人。”封歌瞄見他雖然臉色黑沉,不過好像也沒生氣,頓時膽大反駁。
司諾氣得牙癢癢地,他當然知道這死女人是個俗人,完全沒有女人的溫柔。
“喂,你這傷是哪裡來的?”
封歌雖然是不情不願的給他塗藥,不過她也看見了這個傷口非常的深,她是沒想過要關心他的,只是看着這傷,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聽到封歌問起這個,司諾頓時渾身陰戾,極不滿地回眸瞪了她一眼,那模樣就像是封歌害他受傷一樣。
封歌一驚,這人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默默地低下頭,封歌也不再說話,她也深知自己有時候也挺煩人的,房間再一次沉靜了下去。
司諾餘光瞥見她側顏,她專注地爲他塗藥膏,動作也輕了一些,倏地他的心情竟有些喜悅。
他早就猜到這女人不可能像別人那樣給他暖牀,她是巴不得離開這座島嶼的,想到這裡,司諾情緒有些複雜。
兩人各懷心思,封歌很快也替他將後背的傷給塗好了,快速地站起身,“我走了。”她聲音有些彆扭,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尤
其現在三更半夜與他獨處一室。
“怕我?”
司諾突然轉頭朝她看去,封歌被他這麼一問,有些微怔。
“你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所以就開始怕我?”他也從牀上站起來,他的胸膛較顧容西要精壯許多,因爲長期實戰所以身上的傷痕不少。
封歌看着他半祼的身上,臉蛋有些微紅不想直視他。
可是司諾卻非常執着似的,語氣甚至有些氣憤,“我問你!你是不是很怕我?!”
他記得,剛開始這死女人撿他回家那時候,那是多麼的膽大包天,可是之後,她看着他的眼神卻不一樣了,清冷疏離……
全部都是因爲他,他的哥哥……
“你是因爲把我當成他,所以才帶我回去,一直照顧我,對嗎?”司諾聲音陰冷,雖然他明知道是這樣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問着。
封歌並沒有說話,她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突然這麼生氣,而且,司諾說得是事實,當時,如果不是因爲她誤會了,封歌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理會一個外人,更不可能把一個陌生男人帶回家同居了三個月。
“很好!”司諾低笑一聲,笑聲盡是濃濃的嘲諷。
看着她的表情,早就知道了答應,只是有時候心底存一絲奇怪想法,果然是這樣子……
封歌與他相處了三個月,瞭解他的一些脾氣,他現在的模樣是真的生氣了,可我哪裡又得罪他了,剛纔向他招供進來偷地形圖也沒見他生氣。
想了想,封歌覺得自己纔是最無辜的,不甘朝他反駁,“你憑什麼端着一副生氣的樣子!”
“司諾,我知道我在這地方,對於你來說卑微的不過是一個任人擺佈欺凌的女傭,可是你告訴我,我帶着你回家,我有虐待過你嗎?你爲什麼無端端抓我來這種地方?你爲什麼將我關在這座島嶼裡?!”
“爲什麼!”封歌越說越氣憤。
爲什麼?!
司諾看着她這生氣的模樣,連聲的質問,有些想笑,又感覺心口有些壓抑,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情緒,卻讓他很不舒服。
“因爲我有這個能力。”他脣角揚起一抹譏笑,目光卻惡狠狠的瞪着封歌。
“你想逃出這座島嶼,那麼,你就拿點本事出來!”話到最後,司諾語氣陰冷了三分,像是如果她真的敢逃出去,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
封歌氣憤地臉色鐵青,氣得對着他大吼,“司諾,你好樣的,你簡直卑鄙無恥!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眼睛被屎糊了纔會把你當顧容西,你一點兒都比不上顧容西,你就是一頭惡魔!”
“你說什麼!”司諾聽到她拿自己跟顧容西對比,頓時大跨一步,俯下頭,眸子倒映着她這張倔強的臉蛋,“封歌,別以爲你對於我來是什麼特別的存在,你跟那些女人一樣,都是個玩物而已!!”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你的血都是冷的,除了你的自己以外,你從來都不會真心對待任何人,你個無情無義……”
“閉嘴!”司諾沒有讓她說下去,右手快速地掐住了她的下頜,她的話像是尖銳的針一樣,讓他無法容忍。
他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爲不在意,是的,從來都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包括安德帕少主這個位置,就算他一無所有,他也不在意,這裡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但是……
“封歌,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會讓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