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最後迫於無奈,只得從了他,她知道他也是個大街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主。
“早上來不就好了,非得浪費那麼多口舌。”紀君翔咕噥抱怨着。
海芋不想說話,沒有搭理他。
紀君翔卻自顧自地說起來,“大嬸,這幾天我失蹤,可不是迫於我母親的壓力,是我哥讓我去辦件事,你要不信可以去問。”
海芋心裡掠過些異樣,可是嘴上還是疏離地道,“你不必向我解釋。”
“不解釋我怕你誤會啊,解釋了至少證明我不是那種臨陣逃脫的男人。還有我告訴你,別以爲我那固執的媽來了,你就解放了,我追你的腳步可是不會停歇,就等着你哪天對我投懷送抱。”紀君陽自己嘿嘿地笑了兩聲,只可惜,想象的結果是美好的,現實的過程是殘酷的,這女人是木魚腦袋不開竅。
“你的笑話可真冷。”海芋淡淡道。
“臭海芋。”紀君翔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邊,將她的臉掰執過來面對着他,“我沒跟你開玩笑,從我知道自己喜歡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很認真的。”
說完,他的脣就狠狠地咬上她的脣,那牙尖的力度讓海於悶哼出聲。
車子的空間就這麼點,她推不開那漸漸傾壓在她身上的軀體。嘴巴被他狂熱地堵截着說不出話來,他因住了她,在她悄手去打開門的時候地按了車門鎖。
如此,她是無處可逃。
他的吻來得如此猛烈而兇狠,像是卷着一身的怒氣,都要發泄在這個吻裡。
啃咬,撕打,彼此氣息凌亂。
她的臉脹得通紅,所有的呼吸都像是要被他奪走似的,可是在她就要暈厥的時候,他又會及時地爲她度氣。
如此反覆地將她折騰得狠了,他才慢慢地鬆開她,撩開她額前凌亂的發。
“女人,如果我只是玩玩,早在得到你的身體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犯不着每天粘着你看你臉色。你以爲本少爺真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我連倫敦和紐約的國際畫展都推掉了,就爲了不想錯過你這女人。結果你這女人,連了都不願意瞭解一下,就給我判了死刑,臭海芋,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一點,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
海芋的臉色,在他說過之後半晌,纔有所反應,“你確定,你喜歡我?”
“是。”他乾脆而有力地回答着她。
“愛上我了。”
“沒錯。”
“你喜歡我什麼,愛上我什麼了?”她一身的臭脾氣,越來越沒個女人樣,甚至粗魯,動不動冒髒話,有什麼值得他喜歡啊愛的
。
“沒有理由,就是喜歡上了,愛上了,難道犯法嗎?”紀君翔哼道,這女人怎麼這麼囉嗦,他都已經對她剖心挖肺了,還要怎樣。
海芋伸手,遲疑地,終還是摸上了他的臉。這張臉,長得真是妖孽。
“你還年輕,可是我的心已經老去,我們都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我說值就值。”他蠻橫地將她扯到懷中,又低頭堵上她的脣,真不喜歡這張嘴說的話,總是與他想聽的背道而馳。
大哥說,有些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你非得扒開她那張厚厚的自我保護殼才能看得到她的真心。他問大哥追尋嫂子的時候,嫂子是不是口是心非來着,大哥笑而不語。
他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有時候真的猜不透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越是這樣,他越想靠近。
海芋覺得自己就是離開了水的魚,嚴重地缺氧。明明,該推開這小子的,可最後,自己的手臂卻圈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有了些迎合的味道。
這讓紀君翔欣喜若狂,手掌也大膽地而又試探性地伸進了她的裙子裡,薄薄的長筒襪褲包裹着她結實修長的小腿,溫熱的體溫貼着他手掌的肌膚,讓他的身體剎時滾燙起來。
他託着她的臀往自己靠近了一點,可是該死的車廂卻讓人行動不變,他也不想在大街之上演車震。
“今晚要不要去waittingbar?”鬆開她,繼續開車,只能找些話題繞開剛纔差點失控的理智。
“不用。”酒吧的駐唱現在並不是每晚,若天天只是他們這幾個面孔,客人也會生厭,又請了新的樂隊和歌手,艾維讓他們分了一部分時間去做專輯的事。
海芋望着窗外,不看他,剛纔不是沒有推拒,可是推了幾下推不開他的強勢,竟然變得有些無力,還有些渴望。
她想,這小子終是成功地在她心裡的某個位置上擠進了一角。
“我們去酒店吧。”
她忽然冒出的一句,讓紀君翔的方向盤都彎了一下,“你確定?”
他沒有聽錯?她說的是我們,不是她或者他。
說出來了,她又開始後悔了,只想咬自己的舌頭,被這臭小子的一個吻給盅惑了。
可是紀君翔,遇着了機會,又怎可能放過。
不是說非得跟她怎麼樣,他覺得需要跟她促膝長談一次,溝通是個很重要的事,他不想好不容易尋着的一段感情,毀在交流不夠上。
可是,到了酒店,進了房間,她扔下手中的包,徑直進了浴室,淅瀝的水聲片刻之後就傳出來,攪得心裡一陣心猿意馬
。
她走出來的時候,只裹着浴袍,潔白修長的腿便從袍子露出一截,光腳踩在地毯上,腳背上還有晶瑩的水珠。
他沒忍住,一把將她扯落在懷裡,滾落喉嚨裡低啞的聲音,“女人,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海芋低垂着眉眼,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腳趾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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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君翔差點氣煞了背,是,他承認,她的身體,他想要,可是現在,他更想要的是,她的那顆心。
他將她的身體掰正,擡起她的臉,迫使她的視線不能逃避,“我們談談。”
“你去洗澡吧,可能,下一刻,我就後悔了。”說完,她就將臉轉到別處。
紀君翔捏着她的下巴,真恨不得兩個指頭就給她捏碎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想要你的身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哪裡嗎,是這裡。如果我只是需要找個女人上牀,比你漂亮的多的是,比你牀技好的多的是,可是那些不是我所想要的。海芋你給我聽清楚,你的心,我最需要。”
他的手掌,落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那裡,忽然怦然而跳。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的嗎?“
“那是因爲,她還沒有找到讓她感覺足夠安全的地方。海芋,相信我,就像嫂子相信我哥那樣,我會給你幸福,也能給你幸福。你所擔心的那些問題,它存在,但是,我不會讓它成爲我們之間的阻礙。”